《薛雷扫北(薛家将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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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雷扫北(薛家将全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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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薛元帅箭射李承业 窦希杰智盗朝阳刀

城上那员周将正在观看城下的唐兵,冷不防射来一箭正中他的左臂。只听他“唉呀”一声暴叫,便蹲下了身形。

薛刚一看,箭没射在他致命的地方,心里又怨又悔。他怨自己,一见这个陷害薛家满门的仇人,就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性儿急,距离远,一箭没有置他于死地。早知如此,梅不该轻易放箭。弄不好,这一箭更给攻城造成了困难。

被薛刚射中的周将是谁?正是武则天的死党三齐王李承业。他受命死守酆都城,拦住唐军的去路。这样,武则天好腾出手来,设计布网。今天,他登城隙望,中了一箭。开始,可真把他吓坏了。可是蹲下身形一看,反倒乐了:“哈哈哈哈,今天老夫又白拣了一条性命。”原来,这一箭刺穿了甲叶子,刚刚擦破一点皮。他捂着伤口,被人搀下城来回府歇息去了。

城外不知城里的情况,继续亮着嗓子骂阵。可是,任你怎么骂,城上无人答话,一个个士兵象石雕木刻的一般。就这样,一连骂了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众将在行军大帐议论攻城之事。薛奎冲着元帅,埋怨起来:“我说爹呀,你这一箭象棍儿打王八——越打越缩脖。李承业本来是我奎爷手下的败将,只要他一出城,我敢保险手到擒来。这倒好,一箭把他射了个王八钻泥——踪影不露。你说,这仗怎么个打法?”

薛刚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听薛奎这么一嘟囔,如同火上饶油。他把脸—沉*“你休得罗嗦!他守城不战我们不会强攻?”

“哼,说得倒轻巧。要强攻,哪来的云梯?”

军师徐美祖说‘二驸马真够粗心的。这巴山蜀水,遍地竹林。打造云梯,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薛奎一想;对呀。这军营附近就是一片片竹林,怎么我没想到呢?他一高兴,说话就不顾前后了:“爹,这回你甭犯愁了。我看这唐营之中,能打能战的,除了我二驸马还有谁?这么办吧,赶快派人打造云梯。攻城这活儿,我全包了。”

在座的几员战将听了,好不好服。大家都知道薛奎的脾气,也不敢多言。

薛刚听了,喝斥道;“薛奎,休出狂言!你有多大本事,敢蔑视众将!”

薛奎自知说了过头话,低头站立,不敢言声。

薛元帅吩咐下去,派人上山伐竹,打造云梯。选拨敢死勇士,两日后玫城。兵随将令革随风。一声令下,几百架云梯按时打造完毕。这一天,元帅升帐,点齐人马,下令攻城。薛奎率领三千敢死队,架着云梯直奔墙下。城外众人呐喊,战鼓紧擂。攻城勇土架起云梯,奋不顾身地往上攀登。可是说话容易做时难。城上的周兵早有防备,不等唐兵站住脚,城上的滚木、擂石、灰瓶、炮子,就劈头盖脸地砸来。城上的弓箭手在唐兵蒙头揉眼之际,一齐搭弓放箭。箭似飞蝗,他们躲闪不及。唐兵哭爹喊娘,死伤无数。有几个捷足先登的士兵,刚爬上城墙,不等脚跟站稳,就被周兵的长枪短刀杀死坠于城下。

几次强攻,连遭失败。三千敢死队,伤亡过半。薛奎一看这个惨景,又急又气。怎么?他在众将面前已夸下海口。可是,今日攻城,一败涂地,这该如何交代?于是,把一肚子怒气撤向了士兵:“你们这些饭桶、废物,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城都攻不下来。稍息片刻,给我再攻。谁要伯死不前,我奎爷的铁锤可不认入!”

士兵们也有一肚子气;这样强攻,不是玩命吗?几个胆子大的士兵就发开牢骚了——

“当官的贪功,不顾当兵的性命。咱也是人,不是牲口。”

“就是牲口,也不能拿命来打赌闹着玩儿。”

“唉!我看今天算活到头了。死在当官的手里,比攻城死还省劲儿哩!”

薛奎听了这些话,气得肝肺冒火,七窍生烟。抡起大锤,照这几个讲怪话的入砸了下去。正在薛奎的大捶刚举未落的时候,只听一声喝“且慢!”

薛奎拾头一看,是他表叔窦希杰。

窦希杰来到近前,说道:“有话慢慢说嘛,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这几个小于不想攻城,还口出怨言,扰乱军心。”

“这城我也不想攻了。”

“为什么?”

’“这城不能攻了,再攻也是白搭性命”

“好哇1你也宋动摇军心,看我揍你”薛奎抡起大锤,照窦希杰砸来。

窦希杰边躲边说:“我可是你表叔哩,手下留情。”

“哼,我没有你这样的表叔。着锤1”

别看窦希杰身高不过四尺,可练就了一身功夫。定如风,站如钉,轻似狸猫,快赛猿猴。登山涉水,如履平地,蹿房越脊,疾步如飞。薛奎这两下子,他根本不在乎。他见薛奎把锤砸来,一边躲闪,一边不住嘴地逗着他生气;“我说奎儿,你打不准就少用些劲,累坏了小心晚上尿炕?”

薛刚在后面观阵。一看,怎么他们爷儿俩打起来了?急忙传令鸣金收兵。

元帅回营升旅,众将来见。

薛刚问:“为何锤打表叔?”

“他算什么表叔!上阵不助我奎爷攻城,反倒扰乱军心。”

“噢!他怎样扰乱军心?”

“他说这城不能攻了,再攻也是白搭性命。这不是摆明着成心和我作对吗?”

“依你说,这城能攻不能攻?”

薛奎看了看众将,说道:“为啥不能攻?连这巴掌大的酆都城都攻不下来,还算什么薛家将!”

薛刚听了,长叹一声,把一支令箭“啪”的往地下一扔:“好一个薛家将,本帅命你单人匹马,去取酆都城。若拿不下来,别来见我!”

薛奎一听这话,傻眼了:“爹,我带领三千人马也没扳下城墙一块砖来。让我一人取城,这不是成心要我的命吗?”

实希杰一听,“扑哧”笑了:“二驸马英勇无敌,威名远震。一个人攻取城池,算作什么?你就大胆地去吧!”

薛奎被他一奚落,怒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帅帐里又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地说:“唑子,你想逼我去送死吗?”

“嗳,二驸马你想到哪里去了!如果连这巴掌大的酆都城都拿不下来,还算什么薛家将!”

薛奎听了,也不还言;这个唑子不好惹。自己刚才的话,叫他在这儿用上了。他见白文豹在一边站着,便硬着头皮说了软话:“银锤太岁,你是常胜无敌将。一路上你还没打过仗呢,这回你和我走一趟吧!”

白文豹把头摇了摇,不冷不热地说:“我可没那份本事。大唐营里,能打能战的,除了你二驸马,哪里还有别人?元帅让你攻城,你就去吧!这份功劳,谁也不能抢。”

薛奎听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自己一路上立下战功,居功自傲,把话都说绝了。到头来,落了个光杆将军。罢罢罢,头落不过碗大疤。英雄不伯死,伯死不英雄。待我单人独马,去取那酆都城。想到这里,扭转身形.就要走出大帐。

窦希杰一把将他按住:“慢着!奎儿呀,咱们这是打仗,不是斗气。真的让你送死,我可舍不得啊!”转身又对薛刚说:“元帅,我看这座城咱们先别攻了!”

“这是为何?”

“这座城到今天晚上,不攻自破。”

“怎么会不攻自破?”元帅和众将都惊奇地问道。

“今天晚上,会有人把城门打开,迎接诸位进城。”

薛奎急不可持地问道:“谁会开城迎接咱们?”

窦希杰伸出右手,用食指戳着自己的鼻子尖说:“我!”

薛刚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想起实希杰一身轻功,曾在贵州探南监,定海城传书信,杀刺客,盗玉玺,神出鬼没啊1每遇忧患难急的事情,他都挺身而出,屡立战功。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于是,问道:“窦将军,你打算怎样破城?”

“我想今天晚入夜入酆都城,潜入帅府,盗出令箭,赚开城门。天亮以前举火为号,你带领人马隐藏城外,看见信号急速进城,保险一举成功。”

薛刚听了大喜:“这个主意高!”他沉思了一下,又说道:“我担心你一入进城,形影孤单。如有意外,恐怕寡不敌众。”

这时,忽然有人说道:“元帅,末将愿随窦将军前往。”

薛刚一看,讨令的是小将邱燕辰。元帅问道:“窦将军,你意下如何?”

窦希杰答道:“如此甚好。”

当天晚上,二人换装,一色的打扮,青绢帕包头,身穿夜行衣,青兜档挥裤,鱼鳞裹褪,青护膝,青快靴,一口钢刀插在牛皮软鞘之中。二人辞别元帅,出了营寨,一溜小跑来到酆都城下。

他俩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唑子窦希杰取出爬城索,背向城墙脸朝外,握住绳索抡了两圈,往上一抖手,“刷”一声把爬城索就扔了上去。转身拾头看了看,用手钝了钝,爬城索抓得很紧。他侧耳听了听,四处没有动静。于是,手抓绳索,脚踩城墙“噌噌噌噌”,顷刻间登上了城墙。

紧接着,邱燕辰也爬上城来。

他们摘下爬城索,一头扔到城里,一头重新钩住城墙,抓着绳索,出溜下去。到了城里,收回绳索,藏入兜囊,沿着十字大街,寻找帅府。

窦希杰和邱燕辰贴着墙根,隐住身形,窜到十字街头一看:见东大衔有一座座北朝南的大院,黑漆大门,密徘铜钉,门檐下高悬两个大灯笼,一个灯笼上写着“帅”字,一个灯笼上写着“府”字。门口一左一右,蹲着两只大石头狮子,两个巡哨的手持兵刃,在门前走动。

实希杰捅了一下邱燕辰,闪过帅府大门,绕到后墙根下。你们先投石问路,听里面没有动静,就翻上墙去。接着,飘身形轻轻落地,高拾足,慢落步,潜踪蹑迹,躲开岗哨,摸到帅府大堂。他们站在暗处朝里观望:但见大堂上灯火通明。再看案桌上,红黑砚台,三山笔架、印架、令箭筒全在,只是不见印匣和令箭。两人退出身来一嘀咕,明白了:现在唐军兵临城下,酆都城的周兵坚守不战。帅府里既不议事,也不遣将调兵,那印匣和令箭已被藏了起来。

邱燕辰心里犯愁:“窦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往前探探,再见机行事。”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堂。见正房里灯火通明,笑语哧哧。窦希杰来到商下,伸出舌头尖,泅湿窗棂纸,单眼吊钱,往里一瞧,心里这个气呀,就没法说了。他拉着邱燕辰,让他从窗糊纸缝中往里瞧看。原来,正是在墙头上中箭的三齐王李承业,伸着两臂,搂着两个妙龄少女饮酒嬉戏。

邱燕辰看罢,“噌”地抽出刀来,要往里闯,窦希杰赶紧拉住他,向他摆了摆手。窦希杰又朝屋里瞅了瞅,拉起邱燕辰就往出走。

二人来到僻静地方,邱燕辰附耳说道:“我们把那个老贼杀掉算了!”

“杀了他,能打开城门吗7”

“那也比我们白来一趟强。”

“你年轻不知底,今天咱们可没有白来啊!”

“怎么没白来?”

“你看见老贼背后有一个兵器架吗?”

“看见了。”

“上面有一口大砍刀,你可看得清楚?”

“看清楚了,刀上的宝石还闪闪发光哩!。”

“那把砍刀叫九风朝阳刀。这口刀是稀世之宝,能斩金断玉,削铁如泥。如果我们得到它,何愁打不开城门?”

“你是说用刀断锁?”

“对!”

怎么才能把九风朝阳宝力弄到手呢?明夺不行,必须暗取。他二入琢磨了一阵,有办法了;给他来个调虎离也计,引蛇出洞,抽空愉刀。于是,他俩在院里踅摸开了。先从后院抱来一捆干柴,堆在库房门口。然后,取出引火之物,将柴点燃。霎时,火势熊熊,烈焰腾空。那真是;耳闻噼啪爆炸声,眼看天地一片红,金蛇狂舞随风去,谁人见了心不惊!

李承业喝得晕晕乎乎,正和两个女子戏耍调情,家人来报,仓库起火。李承业听了,如同霹雷贯项,急忙往外闯去。

俗话说,“一年穷知县,十万雪花银。”何况他是堂堂王爷,见钱眼开,鱼肉百姓。巧取豪夺来的金银珠宝,尽藏在仓库里面。一听说仓库失火,他能不着急吗?

李承业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两个女子也跟在后面,去观火景。

窦希杰和邱燕辰点着火后,便潜伏在李承业的窗下。等李承业和两个女子一出门,便闪身进去,操起砍刀就走。

两人趁着慌乱,顺来时的路径直奔城门,窦希杰对着城门的守将,喝喊道;“尔等听真!大火烧了帅府,李承业死活难保。你们想要命的赶快逃命,不要命的上来送死!”说罢,抡起了九风朝阳大砍刀。

邱燕辰也摆开单刀,杀了上去。

有那些不知好歹的,上前阻挡,被那大欣刀一刷一片。那真是碰着的死,挨着的亡。剩下的军兵见势不好,连喊带明,四处逃散。

窦希杰蹿到城门跟前,瞅准城门上的大铁锁,“喀嚓”一刀,砍落在地。二人拉开城门,邱燕辰从兜裹中取出引火之物,点燃了信号。

城外顿时杀声四起,薛元帅率领大军,象潮水一般涌进城来。

窦希杰、邱燕辰在前面引路,大军直奔帅府捉拿仇人。

薛刚来到帅府,吃了一惊。怎么?帅府里里外外空无一人。别说李承业影踪不见,就连一个兵丁、家人也寻找不到。你猜为何?原来,李承业到后院一看火势凶猛,赶快传呼来人救火。他一边指挥救火,一边琢磨:这仓库远离干柴火种,是府中的禁地,别人不准入内,怎么会突然起火?对了,准是唐军派来奸细,潜入府内作祟。仓库起火,莫不是调虎离山?想到这里,他急忙返回后堂,到夫人屋里,先看帅印,帅印没丢,又看令箭,令箭不少。这一下,他放心了。转身来到后堂,一瞅兵器架,九风朝阳宝刀不见了。他正要传令调兵遣将搜查盗宝之人,就见守城的军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扑通”跪下:“王爷,不、不好了。”

“何事惊慌?”

“有两个人,杀死不少门哨,刀断铁锁,敌军进城了!”

李承业听罢,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后院起火,兵入城门,遣兵调将已来不及。所以,急忙传令撤城。这时,城内、帅府乱作一团,李承业乘机逃出城外。

薛元帅来到帅府,命人扑灭仓库残火。传令打扫战场,安抚百姓。

这时,天光大亮。元帅升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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