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狼双雄之景多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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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狼双雄之景多多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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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不好好在炕上坐着,趴在冰冷的地上做什么?
景多多蹲□去,轻轻拍了拍司马小姐,对方却没什么反应。景多多感到事情不妙,将灯放在地上,腾出手来想将司马小姐扶起来。可是刚刚提起司马小姐的上身,司马小姐身上穿的小棉袄就溢出水来,弄得景多多满手是水。
司马小姐的棉袄是湿的?景多多轻轻捏了一下棉袄的一角,又捏出水来。再看司马小姐的脸庞,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双眼紧闭,似是昏迷。拍拍她,才见她的眼皮和嘴唇微动。景多多大感不妙,赶忙抱她上炕,脱下了她的棉袄,却发现她的衬衣和裤子也是湿的。这可让景多多感到为难:这可不能再脱了。
想了想,景多多有了办法。他摸回到外间的炕上,拿了自己的被子。小心不吵醒赵大嘴,景多多回到了里间,上了炕,搂过司马小姐,将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外间能够用来取暖的只有他唯一的棉被和炭炉子,炭炉子太小,暖暖手脚倒还好,可是司马小姐现在全身都是湿的……
生平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近,景多多有些紧张。自己这么作算不算耍流氓?不对,他俩都穿着衣服呢。他抱着人家是为了给人家暖身,多余的动作根本没有。这种行为应该是……噢,对,就是之石从前给他讲过的那个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是也。
今天中午还生龙活虎地和自己吵架的小姑娘竟变成死人一般的模样,景多多心中不禁感叹。丁伊伊呀,丁伊伊,真亏得你能想得出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把小姑娘毒打到不能动弹,再浇人家一身的水。今天的天多凉啊,他在外间挨着炭炉,还觉得冷飕飕的。这里间里什么取暖的东西都没有,连被子都没有,小女孩又不能动,没法把湿衣服脱下来,只能这么湿下去,冷下去。棉袄这东西最吸水了,放在这不见太阳,潮乎乎的里间里,估计到了明天也还是湿的。如果他不进门来,小姑娘可真的要一整晚都包裹在湿透的棉袄里,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姑娘现在怎么样啊?不单单是冷,还有伤。景多多不知道司马小姐身上有没有受伤,但看她动也不能动,这伤是肯定轻不了了。棉袄里的水渗到衬衣,再渗到崭新的伤口上,作旁人的光是想一想,都会觉得很疼。




、第九章(2) 请记住我的名字

正想着,景多多隐约听到司马小姐在说着什么,便把头凑近了一点,还是听不清。他索性主动开口:“你还好吧?”
“我这是……”后面的话景多多听不清了。
景多多便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进里间之后的事,司马小姐默不作声。
“我......只是想给你暖暖身,天很凉,会冻坏的。”景多多有些难为情地向她解释。
司马小姐没说什么。房间里没有光亮,景多多看不清她的表情,没法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那个,”突然想起,司马小姐今天一整天没喝水,“你渴不渴?渴的话,我给你倒碗水。”
司马小姐没出声,景多多以为她是不敢要水喝,继续道:“你不用怕,要是外间的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要喝。”
想起自己今天白天是如何拿水碗欺负司马小姐的,景多多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我会把水碗擦干净,再给你端过来的。”
司马小姐还是不说话,景多多自顾自地继续说:“对了,你应该很饿吧。我记得你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也只是早上吃了一点点。我们老大走的时候吩咐了,说不给你饭吃。我现在要是出去给你找吃的,肯定会惹祸上身的。你先忍一忍,等到明天,我趁赵大嘴不注意,把我那份给你。”
他自己说了这么多,司马小姐却一句不答。景多多暗想:你该不会还放不下小姐架子吧?
不过那也无所谓,他现在不会计较这些。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喝。”
景多多正想把放在司马小姐身下的手臂挪出来,司马小姐却扯住了他的衣袖:“你别走。”
景多多愣了一下,司马小姐许是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景多多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你别怕,我很快就回来。我只是去外间给你倒水,不会太久的,真的。”
司马小姐又是扯了扯他的衣袖,微弱的声音中带有急促:“你不要走,我叫你不要走。”
景多多留下来,继续安抚司马小姐。司马小姐那只扯着他衣袖的手正慢慢摸向他的衣襟,景多多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
“我害怕一个人,你留下来陪我。”司马小姐抓住了他的衣襟,身体也向他那里靠拢。
“可是……”景多多很无奈,现在这个局面让他禁不住地脸红,因为司马小姐是真的在他怀里了。
司马小姐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成分:“陪我到天亮就好,成不成?”
景多多拒绝不了:“这个嘛……成。”
听到了这番话,司马小姐舒了一口气,安安静静地躺景多多的肩上。景多多想看看她睡了没有,却又不好意思把脸转向她。若是这么做了,两个人的脸可能会贴在一起。这个他不能做,也做不到。
景多多不止一次地见过那群土匪从外面带女人回来玩,也时常听到他们坐在一起谈论自己和女人的经历。他自然也就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确切地说,是耍流氓玩弄人的那一种。白天,他挑戏司马小姐的那一套正是他和这群土匪朝夕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结果。
可那也只限于嘴上,真要他去做,他反而会向后缩。虽然别人都叫他小流氓,他也从不反驳,但这不代表他就要作这种流氓事。
“哎,”司马小姐突然出声了,“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小流氓的名字值得费心去记吗?多少年了,除了之石,没有人正经喊过这个名字。
“我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算了吧。”反正说了,也很快会被忘记。
“你就告诉我嘛。”
司马小姐如此反复地问,景多多也就说了:“我叫景多多。”
“景多多?”司马小姐小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怎么写呀?”
“景就是一个日出的日字,下面有一个京城的京。多多就是多余的那个多。”景多多记得之石当初就是这么教他的,“我认识的字不多,自己的名字倒还是清楚的。”
“景多多,我记住了。”
景多多忍不住笑了:这小丫头,还真有是个倔脾气!你是动真格地要记住我的名字?可这,有什么意义呀?
“我的名字是司马紫佳,在司马家排行第八。”
怎么?又要把你家里人搬出来?
“紫就是紫色的紫,佳就是佳人的佳。我娘说,紫色代表了高贵,佳人就是美人的意思。”
“噢,还真是不错的名字。”有深意是有深意,但是……真别嘴!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暗自发笑:这是什么破名字?怪里怪气的!
“你记住了吗?”司马紫佳好像很认真。
“你是说你的名字吗?我记住了,你叫司马紫佳。”话说,紫佳这两个字我好像都不会写。
“记住就好,你千万别忘了。”
景多多有些好奇了:“为什么你要我记住你的名字?”
“因为我将来要去找你。那样的话,我不希望你忘记了我是谁。”
“找我做什么?”想要报复我?不会吧。
“我爹教过我,有恩于己,要铭记在心。你对我好,所以我要记住你。等我有一天有能力报答你了,我要来找你,还你的人情。”
景多多觉得像是在听笑话:“芝麻大点小事,你也要记得这么清楚?谁给你点好处,你都要认认真真地记下来。那你这辈子也不用想别的了,就还人情玩好了。”
心中苦笑:记得我的好,还我人情?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吗?你没把我当成罪人宰了,我就要谢天谢地。
想到这里,肩膀上的旧伤隐隐作痛。当初用库尔缠的药止住了血,伤口在后来也愈合了。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是时不时地,那个部位还会有阵痛。之石曾经猜测,是不是舅舅的那一箭伤到了骨头。这个猜测到底能不能成立就不得而知了,他又没钱请医生来为自己检查一下。
也说不准,那是连医生也会束手无策的伤。
“我自然有我的分寸。”司马紫佳很坚定,“如果真的需要还一辈子,那我也认了。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来还你的人情。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字,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会想不起来我是谁。”
司马紫佳不再说话了,景多多猜测她这是睡着了。静下心来,想一想与司马小姐这两天的相处,景多多的心里有些纠结:自己还是太心软,太好说话,看人家可怜,就主动靠过来了……
刚接手这份差事的时候,明明下了很大的决心,可是到头来,还是没坚持住。说好了对整件事不闻不问,结果呢,人家的身份,还有和丁伊伊之间的私仇,他都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要管闲事,到现在,都躺到人家床上来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司马紫佳说自己对她好,将来她要还人情。呵呵,什么人情?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是用最简陋的方法,为她暖暖身而已,再多的他就办不到了。等到了明天,司马紫佳的身体会不会有所好转,丁伊伊又会不会再来折磨她,这些景多多都不能确定,而且,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无能为力。
他现在的处境可是连自身都难保,如何帮得了别人?他根本就救不了司马紫佳,区区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喽罗,就算豁出去了,也不会有所改变。
“我这是在做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景多多才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产生了想要帮助司马紫佳的想法了?只不过是想反思一下自己管闲事的行为,怎么还越想越往里陷?该不会因为人家说了一句要还他的人情,他就动真格的了?
真傻,他竟然还对别人抱有期待。
人家能还他什么人情?也就是说说而已吧。这个世界上,除了库尔缠和之石,从来没有人会记得他的好,并对他的帮助表示感谢。流浪的时候,好心扶一下跌到了的行人,人家还嫌他脏兮兮的,弄脏了人家的新衣服。这位贵小姐现在是落难了,才是一副不嫌弃的样子。等人家脱离了险境,身体也恢复了,再回想起今晚和他这个下等人躺一块儿的事,那就是奇耻大辱一桩。倒霉一点的话,人家可能还想杀了他灭口呢。
心中有事,景多多一直睁着双眼,直到困得挺不住。在睡梦中,他又看到了七岁那年发生的事。他冒死与穷凶极恶的野狼搏斗,转过身来,看到舅舅正用箭对着他。那是一支崭新的箭,箭头被磨得很亮,尖刃上反射着刺眼的光,刺得他从梦中惊醒,再无一丝睡意地等到天亮。



、第十章 二度屠狼(1)

天亮以后,景多多简单确认了一番。司马紫佳身上的水已经干透了,手脚不再冰凉。他便抱了棉被,回到了外间。赵大嘴并没有发现景多多昨夜没有在外间过夜,这让景多多舒了一口气。之后,他趁着赵大嘴去茅房的空档,把自己早饭私藏下来的馒头偷偷地送进了里间,还喂了司马紫佳一碗水。
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到了黄昏。景多多看着黯淡的门外,想起了丁伊伊给司马家的时限,应该就是现在了。司马家到底有没有按时送来赎金?丁伊伊到底会不会放人?很快就会知道结果了。
景多多在门口徘徊着,屋外就来了人。他们说,景多多的工作已经完成,还差景多多去替他们跑躺腿。景多多只得照做。待他完成了差事,回到屋子时,已是人去空楼。赵大嘴和司马紫佳都不在了。
仔细瞧瞧,外间的床铺上少了赵大嘴的棉被,景多多猜想,他应该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于是,他来到了赵大嘴的住处,果然看到他正在收拾床铺。景多多走上前去,注意言辞地跟他打听司马紫佳的去向。
“你说她?唉......”赵大嘴悄悄地对景多多说,“司马家到底有没有派人来送赎金,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丁老大是决定撕票了。”
景多多难掩心情地叫了出来:“撕票?”
赵大嘴赶忙向他打了个手势,叫他别声张。景多多猜想,赵大嘴一定还知道更多,继续追问,软磨硬泡。赵大嘴经不住,就再度开口道:“老大刚才派人把她扔进山林,说是让她自生自灭去。”
景多多如遭到了雷劈,半天说不出话来。赵大嘴继续收拾床铺,嘴也不闲着:“我常听说,山林里有野兽出没。山寨里,武功差一点的都不敢往山林里走。哎,小景?人呢?”
一回头,景多多已经不见了踪影。
景多多哪里还按耐得住?天哪,野兽出没的山林,丁伊伊根本就是要拿司马紫佳去喂野兽。她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对山林的猛兽的而言,刚好是一块小点心,夜宵的绝佳选择。
回到住处去,拿了护身武器,景多多就带着火把,径直往山林里走去。他从小长在树林附近的小村子里,印象中,村里大人夜里进林子去,都会打上火把。不单单是为了照明,据说山林里的野兽怕火,看到了火光,就不敢靠近。举着火把,景多多走进了山林,寻找司马紫佳。
景多多刚进山林,正愁如何寻找司马紫佳,却看到了有人走动,赶忙熄灭火把,躲藏起来。原来是奉命将司马紫佳丢进山林的人。他们这是完成了任务,从山林里出来,要回丁家寨去。景多多根据他们出现的方向,判断出了一个大致的方位。待他们一走,景多多就重新点亮火把,去找寻司马紫佳了。
一面走,一面呼唤着司马紫佳的名字。喊了两次,忍不住咒骂:“早就说这名字不像是人名字,呸,真别嘴!也不知道她爹娘想什么呢,起了这么个破名字!她平日在家的时候,家里人该怎么叫她!”
景多多转来转去,终于在一棵树底下找到了司马紫佳。凑近一点,蹲□去,景多多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借着火光看去,司马紫佳正穿着白色衬衣,上面沾满了血,还很新鲜。
景多多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紫佳不说话。景多多急得直冒冷汗,他担心的不单是他所看到的血是否是从司马紫佳身上流下来的,还有这刺鼻的血腥味。食肉的野兽嗅觉灵敏得很,来自新鲜血液的味道一定会刺激到它们,把它们吸引过来。
正想着,景多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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