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人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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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寡人为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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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后宫梅兰竹菊松柏杨柳都齐了,独独差一朵桃花!孟棋楠的狼血刚刚沸腾起来,转眼瞧见男子携着美妇人走来,小心翼翼把她护在怀中的模样,顿时热血凉了一半。
她虽然好色,但始终本着一个原则:绝不染指良家男人,有妻室的更加不行。因为第一她不喜欢强迫别人,霸王硬上弓那套她还没兴趣;第二,抛弃妻子的下作男人怎配爬上她的龙床!
话虽如此,可是看着如斯美色已属他人,孟棋楠心里头还是酸酸的。罢了罢了,这样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寡人就看看饱下眼福得了。
“唉。”她微微叹气,回头去看团圆,却发现人小鬼大的娘亲正瞪大眼睛,直直盯住一个地方。顺着视线过去,正好落在这户人家的小男娃脸上。小男娃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团圆。
孟棋楠捂嘴直笑:娘亲与寡人乃同道中人!
“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大眼瞪小眼的两个小家伙同时出声,都在询问对方的来头。美妇人揉着儿子的头:“怎么对客人这样没礼数?两位姑娘路过我们家,进来避一避雨。”小男孩吐吐舌头:“我不知道嘛……叫你一个人在家别给陌生人开门,很危险的。”
团圆闻言努嘴不满:“我们两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危险的,哼。”
男孩儿脸红了,挠头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娘眼睛不方便,万一有坏人装成过路的,伺机而入就不好了……”
团圆伶牙俐齿:“那你觉得我们是坏人了?”
男孩儿连连摆手,都不知道怎么辩解了:“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你们是坏人……”
男孩儿一向也能言善道,在村里没几个人能说过他,不料今天碰上了对手,被一个没换牙的小姑娘打得落花流水。美妇人掩着嘴不插话,她相公也是一味微笑不语。
“好了,”还是孟棋楠看不下去团圆的咄咄逼人,扯了她袖子咬住耳朵吓唬道,“我的娘诶,你这样凶会把别人吓跑的,小心他不喜欢你!”团圆霎时闭了嘴,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服气。一会儿小妮子反应了过来,暗中狠狠揪了孟棋楠一把。
“谁要他喜欢了!”
孟棋楠疼得龇牙咧嘴,心想你才五岁就懂得招桃花了,娘亲啊娘亲,寡人真是望尘莫及……
忽然有些冷场,孟棋楠为了帮亲娘追男人,不对,是追竹马玩伴,赶紧打探这家人的底细。她对温柔翩翩的男子见礼:“突来乍到实在冒昧,请问阁下贵姓?”岂料那男人竖起食指搭在唇上,含笑摇头。
咦?不屑跟我说话还是怎么着?孟棋楠纳闷。
还是小男孩儿又开口了:“我爹患有喉疾不能说话。我家姓孟,与孟子同宗。”
孟棋楠抚掌惊讶:“哎呀好巧!我也姓孟,我叫孟棋楠,你叫什么?”
团圆鄙夷地白她一眼,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姓孟了,胡说八道……”
男孩儿笑眯眯说:“乡亲们都我叫小铃铛。”
团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小铃铛?什么破名字,土了吧唧的。”
小男孩一张脸立马涨红,结结巴巴辩驳:“我名字才不土呢,我有、有大名的,孟君声,为君起松声的君声……你又有什么好听的名字?”
晴天霹雳。
孟君声?孟君声!
一道闪电劈在了孟棋楠脑门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十八罗汉,孟君声啊!他就是孟君声!孟君声是寡人的亲爹!
“孟君声,为君起松声……”团圆暗自咀嚼着这个名字,津津有味的模样。
男孩儿见状得意洋洋:“不是君生我未生的那个君生哦,我娘说这两字太悲凉了,不如现在这个意思好。喂小丫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团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名字虽然俏皮可爱,但比起君声二字来还是差了点内涵,于是把下巴一昂,“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孩儿急了:“我都告诉你了!”
团圆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刁钻古怪:“谁说你告诉了我我就该告诉你呀,我又没答应。”
小男孩好不容易扳回一场结果又输了,气得面红耳赤:“你、你……骗子!”
孟棋楠好不容易回过了神,对着两个人小鬼大的家伙托腮叹息。
三岁看到老。爹你现在就是这怂样,活该一辈子斗不过娘,天天被压在人脚底下做牛做马,还自甘其乐。再转眼看向那对璧人,哦,现在该喊祖父祖母了。孟棋楠更是扼腕长叹,郎才女貌的一双人,却是眼盲口哑,上天不公,凭什么要留给他们这样的遗憾?
哎呀,寡人刚才还打过祖父的主意来着!孟棋楠猛然想起这茬,几乎又想一头撞死过去。
调戏了外公不够,还对爷爷想入非非,孟棋楠你没救了!
、第四章 将军
黄昏时分雨停了,美妇人留两人用饭,孟棋楠当然不跟祖父母客套,大大方方应下。团圆瞧了眼孟君声,扭扭捏捏也默许了。
这是孟棋楠醒来后吃得最开心的一餐,看见祖父母虽然身有残疾但相敬如宾的样子,还有没长大的爹娘相互斗嘴玩闹,她突然觉得来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茶足饭饱,孟棋楠知道该走了,告辞以后牵着团圆走出院门。
一家人出来相送,美妇人倚在门口,黯淡的眸子盯着地面,面含微笑告别:“姑娘一路顺风。”就连不能说话的祖父也笑着挥手送别。
孟棋楠忽然间眼眶一阵灼热,匆匆垂下眼帘把泪憋了回去。
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祖父母,每每问起父亲只换得一声长叹,然后是久久的沉默。她不知道眼前两人相守的时间有多长,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活到了自己出生的那日。前世的时候,她与他们也许见过,也许素未相逢。但是今日,她确确实实见到了他们,吃到有生以来最质朴最温馨的一餐饭。
“夫人,我借小公子说几句话。”
孟棋楠一转眼又笑得没心没肺,招手让孟君声过来,咬着他耳朵说悄悄话:“我告诉你她的名字,你送她个东西好不好?”说罢她指指团圆。
团圆见两人俯首帖耳不晓得嘀咕些什么,又逢别离心头不快,却见孟君声跑了过来,解下颈间之物递给她:“送你。”团圆接过来一看,是个旧痕斑斑的银铃铛,甚至已经不响了。小妮子嫌恶道:“又破又旧,送我干甚么……”话虽如此,她还是飞快抓进了掌心。
孟君声笑了:“见物如见人,你别忘了我呀,我小名叫铃铛。”
团圆瘪着嘴有些不高兴:“我才不会忘哩,没礼貌的野小子,你也不许忘了我。”她解下髻上的东珠饰带,长长的一条赠予孟君声,“你以后去大都就到我家来,我做东带你出去玩儿。”
两人交换了信物,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孟棋楠冲着孟君声眨眨眼:“答应我的事要记得哦。”孟君声很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一定记得。团圆好奇问什么事,孟棋楠只笑不语,惹得小姑娘一把甩开她的手,气冲冲跑了。孟棋楠看着她实则伤感还要故作坚强的背影,无奈提起裙子追了上去。
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寡人就是告诉年幼的爹,以后要是和娘亲你生了女儿,一定要叫棋楠,孟棋楠。
走过南楚国秀丽蜿蜒的山水,渐渐靠近东晋,路上景致变幻为广袤辽阔的平原和奔腾不息的长河。孟棋楠觉得较之自己国家的温婉雅致,这片土地似乎更加豪迈恢弘,就像两个国家的君主一样有着明显区别——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大概晋皇还是重视这次和亲的,派了人在边境重镇迎接。孟棋楠换了一身宫装坐在车辇之中,准备接见迎亲特使。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踏得大地嗡嗡震动,车辇也随之微微摇晃。孟棋楠暗道好大的阵势排场。她竖起耳朵听着车外的动静,有一匹头马渐渐靠近,马上之人身着铠甲,颠簸时鳞片碰撞发出细微的金属声。耳闻声音越来越清晰,此人勒缰下马,落地时沉沉一声,估摸是个身形魁梧的武将。
“纪玄微奉旨迎接平阳公主尊驾。”
诶?和亲的是她,怎么只接公主的驾?孟棋楠正要掀帘子装腔作势寒暄一番,一下僵在那里。周围之人也愣了愣。驸马赶紧从四辔钿车里钻出来,对着来人一阵客套:“原来是纪将军呀,咱们之间还客气个什么,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呵呵……”笑声干瘪瘪的,似乎有些尴尬。
叫纪玄微的将军音色冷冷:“都是应该的。驸马请。”
孟棋楠悄悄推开小窗上一条缝,透过间隙打量此人。他骑马背对着这方看不清面貌,但从阔肩长腿笔直腰背的身形来看,定是名气宇轩昂的伟丈夫。
美男美男美男!
孟棋楠色心又起,不觉舔了舔唇。不过这回她谨慎多了,拉着青碧问:“我和这位纪将军,不是亲戚吧?”
第一次看上外公第二次看上爷爷,现在好不容易又看上个男人,可千万别是什么舅老爷姑婆公!
青碧莫名其妙:“您跟他当然不是亲戚。”
孟棋楠抚着胸口舒了口气:“那就好。”
她低落几天的心情又高涨起来,攥紧拳头斗志昂扬。
“就是他了!”
孟棋楠想得很美好:既然已经不是皇帝了,三千佳丽早已没影,那就把要求降低一点,随便收几个美男子就行了。反正嫁谁还不知道呢,万一是个半截身子都在土里的老头子咋办?死寡她都不愿守,何况活寡!趁着晋皇还没指婚,能钓上几个算几个。眼前这个纪将军就不错诶,气度不凡年少有为,而且听说还没娶媳妇,要是勾搭上他,说不定还能正儿八经嫁进将军府。想想当将军夫人的日子就觉得一片光明,将军是习武之人啊,习武之人身体最是强健,一个顶三个用,她孟棋楠不愁长夜寂寞……
到了下榻的驿馆,孟棋楠绞尽脑汁地回想以前都是怎么哄后宫那群醋坛子的,可惜她纡尊降贵讨别人欢心的时候实在太少,思来想去也就记得开口赏赐东西了,有金有银有诗有画,说俗是俗不可耐,说雅也风雅极致,不过追根结底都是四个字——投其所好。
“青碧,你说纪将军那种男人喜欢什么东西?”
乍听孟棋楠这般一问,青碧一怔:“奴婢不知。”
孟棋楠又问:“红绛你觉得呢?”
红绛不是机灵的人,老实说出心里想法:“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将军是武将,想来会喜欢舞刀弄枪吧?”
“嗯……”孟棋楠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貌似不经意间问道:“我嫁妆都有些什么?千里迢迢过来,东西寒酸是要被人耻笑的。”
“郡主您放心吧,陛下可心疼您了,嫁妆用的是公主的格制。”红绛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口巨大的金丝乌木箱,“普通物件由下面人抬着,这箱子里是最精贵的宝贝,我和姐姐不放心交给别人,都自个儿看守。”
“金如意一柄、玉如意一对、麒麟鼎一双,还有东珠、珊瑚、红碧瑶、绿玉、琥珀、金珀等各六盘,以及金镏子、宝石花钉……”
红绛取出礼单照着念了起来,孟棋楠赶紧摆手:“打住打住,这些都是常见的玩意儿,我意思是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
红绛苦着脸:“特别的东西?奴婢不晓得……”
青碧见状,从箱子底翻出一个紫缎锦盒:“此物是别人送来的贺礼,不知郡主找的是不是它?”
孟棋楠打开盒子,锋芒掠眼,寒影咫尺。
是一把剑。
三尺青锋静静躺在软绵锦上,剑锋淬寒刃染冷霜,此剑仿佛一位老去的王者,独自在静谧的空间沉默,不发一言却无法掩饰住曾经的辉煌。
“宵练。”孟棋楠拾起剑,指腹抚过柄上的纂书,喃喃自语:“吾有三剑……三曰宵练,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騞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振袖劈下,宵练无声没入桌沿,削下一个边缘齐整的桌角。
“啊!”红绛吓得急促惊呼一声,捂住胸口劝孟棋楠:“郡主别玩儿了,当心伤着自己!”
孟棋楠满意地打量着宵练,弹指在剑身让其发出嗡鸣声,她闭目聆听兵器的倾诉,秀丽面庞露出只在猎人脸上才能找到的嗜血表情。青碧瞥见打了个寒颤。
“去,找一把剑鞘来。”
南楚的春夜暖风习习,东晋这里却寒风料峭乍暖还寒。在本该安寝的时候,孟棋楠穿着便服,提着宵练走下阁楼。
院子中央有棵婆娑树,树下站着一名高大男人,正负手在背仰望树叶,有些出神。他已卸下铠甲,墨色衣裳很旧但很干净,应该是被浆洗过许多次。
“咳……”
孟棋楠故意重重踏步走近,可纪玄微置若罔闻,连头也没回,只是一味痴望婆娑树。无奈下她只好咳嗽了一声,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他终于转过来半张脸,刀斧雕刻般的轮廓很有味道,长眉入鬓眸子深邃,冷峻中隐含几分怅惘韵味。孟棋楠赶紧温婉一笑:“我是……”
“郡主殿下。”纪玄微冷漠颔首,率先道出她的身份。
孟棋楠惊讶:“你认得我?”
纪玄微的为人一如他的气质,疏离又直接,他道:“末将奉旨接驾,自然见过殿下画像。不知殿下来此有何吩咐?”
娘的!这群人是真怕她逃婚还是怎么的?人没到就把画像拿给对方记得滚瓜烂熟,还好肉身郡主只是换了瓤没整皮,要被人知道了八成会砸了她这个赝品!
孟棋楠羞涩地捧起宵练剑:“闲来无事,想请将军指教一二。”
、第五章 比贱
“宵练?”
纪玄微的眼里闪过火焰,孟棋楠敏锐地捕捉到了,露出会心的微笑。兵器于男人,特别是一名武将,恐怕不亚于衣裳首饰带给女人的狂热。
孟棋楠装作无知:“这是别人赠予我的,我也不太懂刀啊剑啊什么的,这把剑有什么特别来历?”纪玄微接过宵练:“孔周三剑,含光、承影、宵练,皆勿能杀人。据说宵练一过即愈,血不染刃。”
他握剑在手往空中划拉两下,整片的婆娑树叶缓缓飘落地上。孟棋楠弯腰拾起,叶片在掌心碎成两瓣。
纪玄微由衷称赞:“果真名不虚传!”孟棋楠趁热打铁:“宝剑赠英雄,纪将军,反正我拿着宵练也没什么用,干脆送给你罢。切莫推辞!你不收就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要你纪玄微收了我孟棋楠的东西,那就欠下一份人情。日后叫你还情的时候,可要爽快一点哟。
这厢孟棋楠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纪玄微却收起宵练,奉还给她:“多谢郡主美意,只是末将不能收。”
孟棋楠冷不丁碰壁,脱口就问:“为什么?”
“末将曾经沙场鏖战,用的是砍头的陌刀,如今太平盛世,血光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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