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十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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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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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目那腾空连环两腿忽虚忽实,看似一腿击面,实际一腿横摆那鬼子后脑。那鬼子倒退两步,刀尖一斜,趁王天目人在空中,无处换力,一刀朝天一捅,又一挑,想把王天目的双腿废掉。王天目人在空中,却毫不慌乱,在两腿踢空之际,硬将两腿后收,后翻,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他人还未落地,那鬼子又刺来一刀,这一刀刺的是眼睛。林外的敌人也将刀向王天目砍来。王天目躲避不及,胸口被划上一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那件白色汗衫,他一腿将一个敌人踢倒,劈手夺过一把军刀,和那个鬼子拼杀了起来。两个人像疯了一般,旁边的人根本无从插手。
那两个十八罗汉的兄弟有一个已被敌人砍伤在地,他一个滚身,抱住了敌人的腿,将敌人摔倒在地,双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个敌人从他身后偷偷靠近,一刺刀刺在他的后背正中。另一个十八罗汉的兄弟见自已的战友被敌人杀死,夺过一把军刀就将一个七十六号的特务劈成两半,又挥手一刀柄将一个敌人的鼻血击出。两个海军陆战队的鬼子冲上前,一个一刀斜砍他的肩头,一个一刀刺向他的软肋。
王天目在使刀的间隙一掌按在那个鬼子的胸口上,他使的是“摧心掌”。掌心内力向外一吐,那个鬼子便“噔噔噔”倒退几步,身体向后一坐,跌倒在地,口角渗出了鲜血。
又有几个敌人冲上前来,其中有个人王天目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大美晚报》的那个青年编辑林晚,只见他手持双刀冲在前面。他怎么会和敌人在一起?是的,刚才他和李府的几个家人在内院,难道守卫后门的那两个十八罗汉的兄弟的死和他有关?
林晚冲上前来,一声不发,一刀劈向王天目,另一刀横砍他的大腿。王天幕将她的双刀架住,林晚又一刀抹向王天目的咽喉,一刀捅向王天目的胸口正中;王天目挥手一刀,堪堪挡住,那林晚又一刀剁向王天目的双脚,一个垫步,一刀反挑王天目持刀的手腕。这两刀使得奇绝,王天目一不小心,虽然躲过了剁叫的那一刀,但持刀的手腕已被林晚刺中,刀脱手掉在地上。林晚一刀横推,砍向王天目的膝盖,另一刀挽圈反砍王天目的小腿筋骨。王天目处变不惊,身子凌空一个前扑,双脚后收向后一蹬,人如支离弦的箭一样射向林晚,一拳已击在林晚鼻梁骨上,将林晚打得一个后仰。林晚后退两步,用手一抹鼻子上汩汩流出的鲜血,他的鼻梁骨已被打断,整个脸此时被血污染,显得很丑陋,像个妖魔鬼怪。他将手上的血含到牙齿缝里,嘴角裂开两丝比鬼还难看的阴冷的笑容,猛地一刀刺向王天目的前胸心口,又一刀劈向王天目那已经受伤的右手。王天目猛向后退,但旁边和周围的敌人又一起向他冲来,他一腿踢倒一个敌人,但手臂上已被林晚砍上一刀,整条手臂只剩筋还连着,惨不忍睹!王天目一个趔趄,跌翻在地,已被三四个敌人死死按在地上。
那个还在拼搏的十八罗汉的弟兄见王天目受伤被捕,心中一急,胸口被刺中一刀,他不顾死活,抱住那个日本鬼子,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将那个鬼子的耳朵生生咬了下来,但他自已也已被敌人的好几把刀砍中,鲜血四迸。他将嘴中那只被他生生咬下的鬼子的血淋淋的耳朵“呸”地一声吐在地上,用力一拳将那个鬼子打倒,仰起头朝天大笑:“操他妈的小鬼子,来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蔡亮爵和云中十三燕他们的船刚驰离李府的船埠头,就听到后门口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声,蔡亮爵他们本能地回头去看,只见一阵弹雨向他们的船射来,蔡亮爵他们纷纷躲避,他们想王天目等兄弟肯定发生了麻烦,这时又见一颗红色的信号弹窜上李府上空,“呯”地一声在半空炸开,即使在白昼,四下里也能看得十分清晰,蔡亮爵是军人,知道信号弹的作用,大队日军人马肯定会向李府奔来,当今之计,只有迅速撤离李府,混入在苏州河中行驰的渔民船队中,因为这是他的老长官王天目的命令,他得保护云中十三燕的六个姐妹安全脱险。
苏州河是上海市最大的一条内河,和黄浦江相通,平时河道上的船只就很多,现在河面上突然响起这一阵连珠炮似的枪声,那些原来悠悠摇着橹的船家便惊惶起来,争先恐后想将船划离这一段多事的河面。蔡亮爵他们趁着混乱张起了船帆,飞快向前驰去。
蔡亮爵他们乘坐的船是那种可以下海捕鱼的单桅帆船,船头尖尖的,微微向上翘,像江南的菱角,帆通常是白色的,船体用黑色的油漆刷过,并用红色的油漆写着船号,船舷往往放着一堆渔网,船舱扁平,船身狭长,行驰很快,并且很稳。
船已接近苏州河上的那座大铁桥,柳姐眼尖,看到桥上已布满了日本宪兵,桥两端架着机枪,桥正中,更放着一挺重机枪,枪口对着河面。此时,那些渔船和货船都纷纷张起了帆,更有一些小舟紧紧徬着大船,唯恐落后遭到日军的盘查和屠杀。
有一个七十六号的特务拿着一个白铁皮做的话筒,大声喊着让船停下接受检查,他威胁说,如不停下,皇军统统的格杀。但是他的话引起了更大的骚动,那些船反而加速,大家都想通过苏州河的这座铁桥,只要船进入黄浦江,只有海军的军舰才能拦阻他们,他们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日军的机枪发了几个点射,击落了几张帆,看来这座铁桥决难通过。蔡亮爵和柳姐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船往回驰,因为往回驰的船只不只有他们一条,有着其它船的掩护,他们可以顺着河流行驰到安全的地方,敌人只想借助苏州河铁桥拦阻他们进入黄浦江,绝对不会追赶他们,而且现在铁桥周围也没有敌人的汽艇停靠,他们更可以弃船上岸,去和陈枫他们那一组兄弟和云中十三燕的姐妹会合。
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容他们再作考虑,他们毅然掉转船头,向苏州河的另一处三岔河道驰去,那里的河道虽浅,但像他们这样面积的渔船是可以通过的,最重要的一点是那里也可以通往黄浦江,这一点蔡亮爵他们想,敌人是不可能考虑得这么周密的,也许在陆地上都是他们的哨卡,但是在水里,相对来说,敌人的力量布置还很薄弱,蔡亮爵他们在上海已活动一年多了,凭他们的感觉,水路要比陆路平安多了。
见有船往回行驰,日军的机枪纷纷向这些船只射来。河道里的场面更加混乱,有几艘船被子弹打穿,船只进了水,将要下沉,船民们哭喊着,纷纷跳下了水逃生。所幸蔡亮爵他们发现敌人早,船离铁桥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船已掉头,敌人的机枪没有打着他们,子弹落在周围的水面,溅起了一朵一朵的水花。蔡亮爵他们不能还击,虽然他们的手里早已拿好了武器,也早瞄准了敌人,但现在他们只有隐藏,尽量不使自已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蔡亮爵他们的船拐入了三岔河道,离黄浦江不远了。
黄浦江是历史上最早人工修凿疏浚的河流之一,它源于青浦区的淀山湖,入海口是吴淞口,这里,是黄浦江、长江和东海三股水流交会的地方,如果正值涨潮,你便可看到著名的〃三夹水〃奇观,黄浦江从市区带出的是青灰色的水,长江带来的是夹有泥沙的黄色水,而东海水则是绿颜色的,三股水颜色不同,泾渭分明,形成色彩鲜明的“三夹水”,实为一大奇景。黄浦江全长114公里,宽约400米。它贯穿上海百里港区,虽无名山秀岭可供观赏,但却有其独特的韵味。
明清时,“黄浦秋涛”为沪城八景之一,农历八月十八在这里可见“银涛壁立如山倒”的壮丽景观。
关于黄浦江的开凿,有一个动人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上海曾是一片荒凉的沼泽地,其中央蜿蜒流淌着一条浅河。雨水多了,就泛滥成灾;雨水少了,又河底朝天。人们深受其害,咒之为“断头河”。战国时楚令尹黄歇来到这“断头河”河畔,不辞辛劳地弄清其来龙去脉,带领百姓疏浚治理,使之向北直接入长江口,一泻而入东海。从此大江两岸,不怕旱涝,安居乐业。人们感激黄歇的恩德,便将这条大江称作黄歇江,简称黄浦。后来黄歇被封为春申君,便又名春申江。
春申君黄歇为战国时期著名的四君子之一,食客三千,门庭若市。
据清同治年间地方志记载,明永乐中户部尚书夏原吉疏浚大黄浦,汇合吴淞江,通范家浜至吴淞口入海;海瑞主持在古东江(时通称横潦泾)金汇港口东侧修坝建闸港,使上游来水大多北折改走黄浦,冲刷了吴淞江下游河床,使吴淞江淤积问题得到彻底解决,而“三江”之一的吴淞江也成为黄浦的支流;横潦泾水北流后始成今日的黄浦江,同时仅有少量来水过闸港走旧水道直接入海,使古东江下游河道不断淤积,以后这段河道也通称闸港。
黄浦江位于上海市中部,贯穿上海市,下游将上海市区分为浦西与浦东两大部分,是上海市仅次于长江的最大的河流。发源于西部淀山湖口淀峰,其上游分段为拦路港、泖河、斜塘、横潦泾、竖潦泾,至松江米市渡以下始称黄浦江。南宋出现记载,曾名黄浦塘、黄浦港、黄浦、大黄浦,清代始称黄浦江,别名黄龙浦、春申浦等。黄歇浦、春申浦等名称,皆因后人附会黄浦江是战国时春申君黄歇开凿的而得名。
黄浦江流经青浦、松江、奉贤、闵行、徐汇、卢湾、黄浦、虹口、杨浦、浦东等,至吴淞口注入长江。长113。4公里。黄浦江水系承太湖总泄水量的78%,为太湖水系最重要的注入长江水道。流域面积约2。4万平方公里。位处长江三角洲前缘,水势平缓,深受潮汐影响,进潮最大流速可达每秒2米,退潮最大流速为每秒1。8米。黄浦江是上海市居民主要生活用水及工业用水的水源,且具航运、排洪、灌溉、渔业、旅游、调节气候等综合功能。上游江水可供生活用水,龙华以下以航运功能为主,江面宽约550米,最大水深17。4米,航道最浅处水深9。1米。黄浦江航道从吴淞口至松浦一段可通万吨级轮,松浦至毛竹港可通1000吨级轮船,龙华港以下两岸均为装卸区,龙华港以上局部有浅滩。上海市60%以上输入货物和98%以上外贸物资均由此航道出入,客运线年客运量在600万人次以上。
他们的船快速地驰向了黄浦江,此时,夕阳正在缓缓西落,金红色的霞光映照在水面上,呈现出一道美轮美奂的绚美光彩。两个十八罗汉的兄弟在船尾掌舵,蔡亮爵和柳姐则坐在船舷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柳姐的神色中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风儿拂动了她的一缕长发。
天色暗了下来,月亮渐渐在天边显现。淡黄的圆月时隐时现,它是那么小,那么淡,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青色的面纱。
有浅浅的潮涌来,黄浦江的夜潮是羞涩的,听不到潮水的轰鸣,淡淡的月光下只见潮水像一条白线慢慢移动着,推向岸边。岸边的屋舍高高低低,青灰色的树枝参差不齐,如水的月亮轻轻綄洗着它们,夜晚,只有月亮和星星是无私的,贫贱和富贵,她都只给予薄薄的一缕。
江面上有渺茫的歌声,更有一两声水手的吆喝声,随着风,渐渐飘远。
冷观音也步出了船舱,站在船舷的另一边。她们只有去崇明岛了,虽然她不是上海人,但在上海战斗了一年多,对铁蹄下的上海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夜风中,她感到有些清冷。她们虽然脱险了,可王天目和那几个弟兄不知能不能应付过去?他们可否平安?王天目虽然是她们的长官,但一点也没有官架子,就像她们的大哥一样关心着她们。大哥,王大哥,你此刻怎么样了?
从他们离开时所听到的那几声枪声和所见到的那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冷观音她们知道这一次王天目他们面临的危险要比她们多上不知几倍了,王天目他们只有三个人啊!
此去崇明岛要将近一天的水程。江面越来越开阔,风浪也越来越大,蔡亮爵在帆上挂起了一盏灯。
崇明岛地处长江口,是中国第三大岛,被誉为“长江门户、东海瀛洲”。
“崇明岛”的来历,源于一个传说。东晋末年,孙恩农民起义失败后,起义军的几排竹筏飘浮到了靠近东海的长江口,在江边的泥沙中搁浅。这些竹筏拦住了滚滚长江带来的泥沙,逐渐形成了一个沙嘴。这片沙嘴尚没完全露出江面,随着江水海潮的涨落,时隐时现,给人一种神秘之感。人们说它既像怪物、又似神仙,既“鬼鬼祟祟”、又“明明显显”,于是便给它起了名字叫“祟明”。
后来这片沙嘴泥沙越积越多,变得又高又大,完全露出了水面,形成一个小岛,再也不受潮涨潮落的影响了。人们见其气势壮观,已不再将其视为怪异,并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情。于是人们便把“祟明”改称为“崇明”了。崇明岛上,地势平坦,景观如同江南田地,初到崇明岛的人,甚至感觉不到已到了岛上。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一道道灌溉用的水渠,村落密布,道路交错,并无一般海岛的荒凉感觉。
但是,作为海岛,崇明岛当然有其一些独特的资源与景观。大致有三样特别之景:一曰蟹多。崇明岛上,尤其在近海边的泥滩上,到处是小蟹,几乎黑压压的布满滩面。游人行走滩面,小蟹们受到惊吓,纷纷逃入滩上无粉的洞穴,速度之快,令人惊叹!可以说,即使你以最快的速度俯身抓拾,也难碰触到它们半点。当然,滩面上蟹穴满地,用“千疮百孔”形容之,绝不为过。所以,崇明岛又有“蟹岛”之美名。加上崇明方言,把“啥”字亦念成“蟹”字之音,听来亦颇为别致。尤其是当地渔民百姓用土产蟹来款待你时,且又要客气地说:“没啥哈(“蟹蟹”),吃点蟹吧!”便觉得十分有趣,即使以后回顾,亦会感到此番美妙经历又是何处可觅呢!
崇明岛的第二大特色是海滩芦苇成林,可称其为“环岛绿色长城”了。由于芦苇适宜于滩地生长,且长势甚猛,在崇明岛北岸及东南岸一带,我们曾看到宽达数公里的芦苇带。人行其中,似觉无边无际,海风一吹,“沙沙”作响,芦苇丛东荡来西荡去,像成千上万匹野马在奔驰。
第三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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