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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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慕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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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敢暗算我!”他的目光喷火,面脸极度扭曲,“贱人!”
沐月不敢看他,一咬牙伸手用银簪在他身上连连刺了几个穴位,顿时惨叫连连,响彻整个大宅。
一条人影闯进来,是弃,看到于鹰浑身血淋淋的在地上打滚,哀嚎,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向沐月时眼中有一丝担忧闪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你伤了她。”她木然的说,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温度。
“是的,我伤了他。”手中的银簪当的落在地上,花沐月再也支持不住,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他要污辱我!”
“怎么回事?”于老爷推着轮椅进来,看到于鹰倒在地上,大吃一惊,“鹰儿,你怎么了?”
于鹰睁开眼睛,喘气说;“爹,替我杀了这个贱人!杀了她!”声音充满恨意。
于老爷首先镇定下来:“花大夫,这怎么回事?”他首次在花沐月面前撕去和善的面具,面容阴鸷可怕,一双鹰目更是阴晴不定。
沐月反正豁出去了,冷声道:“问你的宝贝儿子,我是来替你治病的,不是替他暖床的!”
“这么说是犬儿冒犯你,可你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于老爷一脸的深沉,暴戾之气已慢慢隐去。
“我手上只有一根银簪,别无选择,否则我也不愿意这样!”沐月冷冷的一笑,“虽然我是大夫,但我讨厌见血!”
“很好,很好,是老夫教子无方啊,劳烦姑娘帮我管教!”于老爷放声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旋,说不出的诡异。“就请花大夫高抬贵手为小儿疗伤吧!”
“只是一些皮肉伤,叫仆人上点金创药既可。”沐月道,“我累了,要休息。”
躺在地上的于鹰又哀嚎一声,原来他趁着沐月不注意时想凝力一掌击毙她,哪知一提内力全身气血倒流,让他疼痛不已:“爹,这贱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让我全身经脉气血倒流!”
于老爷脸色大变:“花大夫,小儿说的可是真的?”
花沐月点点头:“凡是污辱我的人都得死,但我是大夫只能救人不能杀人,所以饶他一命。”
“贱人,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同你拼了!”于鹰怒吼,还未扑上来就先痛的趴下去。
“你的武功没废,我只是用了小小的手法,替你封闭了内力,如果你强行运用内力将全身经脉倒转,气血倒流,痛不欲生!”花沐月一脸的漠然,“你也不用妄想找人破解,除了我没人可以破解。”她说的极轻然一字一句象千斤大石一样压在他们父子身上。
“花大夫是否用乾坤逆转法封闭了小儿的内力?老夫曾听过这是药王独创的点穴大法。”于老爷压抑心中的恨意,咬牙道。
“正是。”
“可否为小儿解开穴道,老夫定严加管教,不让他再造次。”
“我会的,等我离开那一天再帮他解开穴道,我现在只想静心为于老爷的腿治病,不想再受什么打扰。”
于老爷听到为他的腿治病,一口怒气强压回腹中:“花大夫,请给老夫一个面子,老夫保证小儿不再犯。”
“于老爷,我很想给你面子,但是令郎所为实在叫沐月心寒,无法放心为他解穴,我不想为了他而影响全心全意为你治病。”花沐月疲惫的道,“本来我准备明天为你施针治疗的,可现在我看要推迟一两天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爹!”于鹰不甘心的叫道,“我不要这贱人解穴了,你帮我杀了她,我就不相信非她不可。”
“你倒说对了,你和你爹的病还真的非我不可!”花沐月冷哼一声。
于老爷的心中瞬间转过几百个念头,脸上却恢复贯常的平静,拱手道别,叫人扶着于鹰退出沐月房间,弃也走了这一次她觉得她真的很冷。
沐月紧绷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瑟瑟发抖、、、




、章11

燕行云和月无霁终于查探到沐月可能在城内的于府。于府是五年前从外到搬到凤阳,据悉是做当铺生意的,平时为人处事低调不张扬,旁人皆以为是一般的商贾。没想到竟是五年前在江湖上失去踪迹的和平门所在地,行云得知这些更是忧心忡忡。和平门在五年前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邪恶组织,他们纂养杀手,专门从事暗杀行为,只要你出得出钱,他就为你除去所杀之人,并自吹为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解难,因此称为和平门。本来杀手,江湖上也很常见,但和平门行事最为毒辣,滥杀无辜,杀一人常灭他一门,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初生婴儿,一个也不放过,惹得江湖上天怒人怨。五年前,燕行云伙同月无霁、金不换、古天傲、朱子期五人经过三个月的跟踪追查,终于端了他的老巢,并剿灭了和平门,可惜被门主常威海和儿子常飞鹰带着零星的几位杀手趁乱逃脱。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追查和平门的下落,哪知和平门就象从地上消失一样,怎么也没有消息,月无霁没想到和平门就躲在天池山庄的鼻子底下。而且就在他们的无双楼内劫走花沐月,真叫他们又惊又怒,金不换和古天傲已赶回天池山庄帮忙。而朱子期则和燕奔一起留在沐月医馆保护梁娇等人的安全,他们都知道常威海的做事手段。
于老爷不,常威海发火了,双眉倒竖,鹰目喷火,暴戾阴狠之气暴露无遗,大手一挥,跪在地上的仇脑浆迸裂气绝而亡。“我不养没用的东西!”两个绝顶杀手竟然掳不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一个伤一个死,真是废物!
“燕行云,朱子期,你们等着瞧!”阴森森的笑声充满大厅,“清理干净了,把花沐月带上来!”
花沐月到大厅的时候,常威海脸上的暴戾已隐去,换上一幅慈祥的面容:“花大夫,请坐。”
花沐月这些天一直担忧母亲的安危,心里惴惴不安:“于老爷是否感觉不适呀?”这两天她开始给常威海针灸,只是一般性的治疗,对他的腿没有大帮助。
“没有,只是想问花大夫想好切实可行的方法了吗?”常威海道,“老夫有两个故人从京城回来,带了一个消息,不知花大夫有没有兴趣听!”
“请讲!”花沐月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费力的说,盈盈秋波中露出恐惧之色。
“令堂大人身体安康,并叫你勿以她为念!”常威海诡异的笑了笑。
“你抓了我娘!”花沐月尖声道,“在哪里,我要见她!”
“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自然会让你见到她!”常威海说。
“你卑鄙,我说过帮你治病就会帮你治的,你为何还抓我娘来!”她指控着。
“花大夫,我这人比较心急,我想有令堂大人在,你想事情会快一点。”
“你、你、”花沐月怒视着他,忽尔笑道:“你骗我,我娘还在沐月医馆,否则你怎么不让我见她?”
“要不要我带令堂大人的一根手指来见你?”常威海笑得非常温和,眼中全无戾气甚至有喜悦的神色。
天啊,这个疯子!沐月打了一个寒噤:“不,不要!你要我干什么?”
“替小儿解穴!”
花沐月拔下银簪伸手在常飞鹰身上的几个穴位戳,常飞鹰痛叫不已,半晌花沐月才停下手:“好了,调息一下即可恢复正常。”
常飞鹰一手掴向沐月粉颊,骂道:“贱人!叫你整我!”接着一手夺过争簪在她身上狠狠的刺。花沐月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躲避他的簪子,无奈身单力薄,每一针都扎在她身上,让她痛不堪言,紧紧的咬着牙齿,咬出血来,也不肯叫痛!  “你叫啊,叫着求我呀!叫啊!求我呀!”常飞鹰把所有的怨气发在沐月身上。
“停!留着她的命还有用处!”常威海道。
常飞鹰停了手,恨恨的道:“我也舍不得就这么让她死去!”他□着,“我还没在她身上向燕行云报复呢!”
花沐月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常飞鹰冷笑,常飞鹰被笑得火冒三丈挥手又想掴她一掌,却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疼痛难忍,呻吟着骂道:“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常威海一跃跌座在他身边,一手抓住沐月的脉搏喝道:“他怎么了?”
“我叫他调息一下,他偏妄动真气,现在真气因得不到好好疏导以致形成正反两股力量在体内相搏。”
“你快救他!”他命令道,戾气暴露无遗。
花沐月缓缓摇头:“我不行,得有个内力深厚的人为他化解体内真气方可!”
常威海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放开她的手,双掌贴在常飞鹰背上运气:“弃,带她下去,好好看管。”
弃面无表情的带沐月回到房间,取出药帮她敷药,密密码码的簪孔汩汩的向外渗血,纵横交错,惨不忍睹,弃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可惜沐月趴着没看到,否则身上的痛可能会觉得轻了很多呢。
“痛就喊出来,别硬撑!”弃尽量用淡漠的口吻说,而不再显得空洞。
“你别怕我痛、、你、洗干净一点,那银簪扎过那、个混蛋,脏得很、、”沐月断断续续的说,她平时最怕痛了,却不肯叫出来,紧紧的咬着手背,牙齿深深的陷进肉里,却不觉得疼,因为背上的痛要厉害几百倍,泪水噙在眼中倔强的不肯落下。
弃处理好背上和臀部的伤口,想问她还有伤在哪里,却发觉她已痛昏过去了,轻轻的拉起她被咬出血来的手背抚摸着,那眼神温柔而心疼,什么时候这个女孩已深深的影响了她,让她的情绪时时牵挂着她!
她拉起她的袖子发现两只手臂上都有一些伤口,细细的擦洗敷上药,然后帮她盖上被子,守在她的身边,等她醒来。
常飞鹰推着常威海闯了进来:“带上这女人跟我走!”弃背上沐月跟着他,隐隐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发生什么事了?”
“月无霁带着一班人杀进来了。”常威海目露凶光,恨恨道,常飞鹰飞快的把他推进书房,移开书桌,取出石砖,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他先跳下去,然后抱着常威海下去,再拉扯着沐月,痛的沐月一下子醒了,他粗鲁的把她扔到地上对弃道:“把轮椅扔得越远越好。”
弃拉着轮椅往窗外一扔,轮椅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远远的落在了院子里,然后走下密道,搬回砖块,回复原来模样。
密道宽一人有余,常飞鹰背着常威海在前面疾行,弃背着沐月,曲曲折折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下。常飞鹰放下常威海,把前面洞口的石头移开,爬上去,然后把常威海拉上来,接着是花沐月,最后是弃。上来后才发现前面是一片茂密树林,棵棵大树高耸入云遮天敝日,常飞鹰背着常威海往树林走去,弃背着沐月跟在后面。
燕行云和金不换从树林里走出来,象鬼魅一样立在他们面前,常飞鹰吓了一跳,常威海已一把叩住沐月的脉门道:“姓燕的,你看看她是谁?”
燕行云看到花沐月虚弱的站在那里,胸口似遭人重击一下,挺拔的身躯微晃了一下,喝道:“放了她,饶你们一个全尸!”
沐月趴在弃身上痛不欲生,再加上在弃的背上摇晃了这么长的路,神志已变的迷迷糊糊,看到行云,以为是幻觉,等听到他声音,精神一振,哑声道:“行云,是你吗?”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他,“你终于来了!”不能哭,她心里一遍一遍的提示自己要坚持住,想办法脱困,不然行云会投鼠忌器,前功尽弃的。
“燕行云,你若敢再上前一步,你心上人就香消玉殒了!”常威海喝道,阴森森的声音令沐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常飞鹰掏出一把匕首轻划着沐月柔嫩的脖子:“燕行云,你说割这里好还是,”他停顿了下,一只手抓住上了沐月的右胸前的丰盈,沐月挣扎着,脖子被划出一道血迹,常威海出手如电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燕行云双目喷火,欲待冲上去,金不换拉住了他,低声道:“冷静点,花姑娘还在他手上。”
常飞鹰的匕首轻轻的顶在沐月左胸轻轻的转动着匕首,唰的割开沐月胸前衣襟,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另一只手则放肆地挤捏沐月的柔软丰盈:“燕行云,你当初夺我所爱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我要让你尝尝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玩弄的滋味!”
“住手!你到底想怎么样?”燕行云脸色铁青,身躯颤抖象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哑声道,“只要你放了她,要杀要剐我任你们处理。”
“很好,你先跪下,给爷我磕三个响头!”常飞鹰狞笑着说。
燕行云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石头硌着额头,汩汩的渗着血。
“不要!”花沐月心里一阵绞痛,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行云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呀,竟然为了她向人磕头。
“好,好,现在你自废武功!”常飞鹰喝道,匕首向前顶了下,血从花沐月的白玉般的肌肤中渗了出来,“否则、、、”
“不要动她!”行云喝道,“好,我自废武功。”一咬牙,高举双手要自废。
“不要!”花沐月喊道,用力一咬舌头想自尽,常威海出手如电捏住她的下颌,饶是如此,舌头已咬出血来,他顺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连咬舌自尽都没力气。
“月儿,不要!”燕行云只觉得心脏在刹那间要停了似的,痛苦的嘶喊。
常飞鹰狠狠的掴了她一掌:“贱人!我让你倔!”花沐月恨恨的盯着他。
弃趁着常飞鹰这一分神的机会,一手打落他的匕首一手把沐月抛出去,动作一气呵成,快的如闪电。
“你敢背叛我!”常飞鹰和常威海一起怒吼,出掌攻向弃,金不换也同时出招袭向常威海,解了弃两面受攻之围。
行云伸手接住沐月紧紧的搂向怀中:“月儿,月儿,月儿。”他连声呼唤,痛的沐月几乎晕过去,无奈穴道未解,手不能动,口不能语。
“你这傻瓜,为什么做傻事,你要真的死了,叫我怎么活?”
行云!沐月在心中低唤,晕了过去。
“行云,还不替她解开穴道。”金不换看行云只管抱着沐月呢喃,暗暗摇头。
行云解开了沐月的穴道,脱下衣裳盖住她,同时发现沐月晕过去了,立即轻按她的背部输入一股真气,沐月悠悠醒来,背部火燎般的疼痛顿时袭上心头:“放开我,好痛!”
行云看她醒了,收起掌,抚摸着她被打肿的脸,温柔的拭去她嘴角的鲜血,急声问:“哪里痛?”
“全身上下都痛,很痛!”沐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行云,我好痛!”
行云被她一哭,心都揪结在一起了,把她拥入怀,轻拍着她的背,哪知手刚一触到她的背,沐月就痛的脸色发白,喘息着叫痛:“痛!你放开我,我真的好痛!”
行云扶她站好:“你能站吗?”沐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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