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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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闹-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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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了下,我虽然有那贼心,但没那行动力,勾引这个词确实有点抬举我了。
现场静半天,忽然发现唐宋没啥反映,偷眼看去,发现那孩子愣愣地。
估计是因为阿vane的那句话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吧。
阿vane挺得意的,看着我,意思明确,看吧看吧老狐狸精,你老公心里的no。1可不是你。
这世道,王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你等成灰了他那偶像系的白马撒着蹄子都不一定能跑得到。
还是自个救自个吧。
推开阿vane硬塞来的酒杯,拿起饮料,我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最近在造计划,不太适合喝酒,见谅,日后必定补上。
饮毕,坐下,继续埋头吃饭。
阿vane被这句话哽住,半晌没发出声,这感觉我知道,就和小时候一口气吞下整个荷包蛋是一样一样的。
哽完了,缓口气,阿vane估计想到什么,要发作,却被人拦住。
为了我们祖国未来的花骨朵,为了我们唐家老爷子的第一个大孙子,这酒嫂子绝不能喝,来,我替了!和一站起来,扬起小脖子,咕嘟咕嘟咕嘟三杯下肚,眼睛都没眨下,不,还是眨了一下,那眼睛,细长细长的,挺勾人,特别是左眼角那枚泪痣,灯光下一闪而过。
虽然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帮我,但毕竟替我解围了,我决定,今后去和家私房菜吃白食时再不带唯一。
一大胃王就够受的,人家可禁不起俩。
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吃完了,可这帮子都是爱玩的,一顿饭哪够,饭毕立即又被拉到全城最大的娱乐会所颜色坊里去玩。
颜色坊是唐宋这群人平时聚集的大本营,老板很神秘,至今没露过脸,估摸着是走的冷艳路线。
我当然得去,反正已经染上颜料了,中途走也洗不干净,反被人诟病说小家子气,干脆潜到底。
颜色坊的装修不张扬,是一种低调的豪华,里面随便一个小物件都价值不菲,也难怪会吸引城中的富二代官二代前往了。
果然,这年头,玩的就是心跳。
包房里坐下后,唐宋为我拿了片水果,顺势轻声在我耳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灯光很暗,视觉暂时歇菜,触觉很是灵敏,他的唇瓣擦过我的耳廓。
没事,我笑笑,真的。
坐下后一大帮子人敬酒的敬酒,k歌的k歌,闹成一团,我则缩在沙发堆里吃东西。
唐宋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生人没近,可惜我不争气,喝太多饮料,内存不足,包房厕所又被人占据,只能出门寻厕。
自从古人发明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后,老天就开始无休止地用真实事例对我们进行示范教学,我的意思是,在女洗手间里,阿vane菇凉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唐宋爱的不是你,菇凉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我的脸开始涨红,不是因为羞愧,不是因为心疼,不是因为气愤,只是因为……尿急。
阿vane菇凉真的很不善解人意啊,人在三急的时候,什么爱啊恨啊,都是浮云,死都不信你会因为爱一个人而三天不嘘嘘。
由此可证,爱情还不如一泡尿尿。
所以,我脸虽红,却平静地推开她,在阿vane眼微张表诧异的状态下,冲入了隔间里。
你这个!
我很确定,阿vane后面的话应该不是太善良的,只可惜那句话被我那洪湖水浪打浪的释放声音给打断了。

5

哗啦啦之后,神清气爽,双颊粉红,双目有神,腰腿紧直,从洗手间走出来,看见阿vane还是等在那,似乎是不打算走。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再一泡尿尿的时间。
最后我说,还是出去吧。在洗手间僵持是件很伤元气的事情,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认输。
可阿vane不干,还是把我给拦着。按照一般常理推断,女厕所乃是打架斗殴乃至情杀之圣地,想当初唯一年轻貌美,被一有女友的渣男喜欢上,又因为年轻气盛,被渣男女友带人在那围剿,差点就命丧女厕所。好在我头天吃多了冰淇淋,提前埋伏在了里面,不然,小妞命难保。
我干脆也不走了,好声好气跟她说开了,阿vane,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样一来,阿vane脾气反而下去了些,想了蛮久,最后说,你应该是知道唐宋和范韵之间的事吧。
我颌首。
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呢?阿vane问。
你认为我们能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吗?我问。咱们这个圈子里的婚姻,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的比比皆是。
但,你不应该是那种女人,阿vane看着我,用审视的眼神。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说,就算没有我出现,也有另一个陈小姐或者李小姐,唐宋要的不过是一个结婚对象。
但陈小姐和李小姐不会有你的企图,阿vane眼睛微眯。
我闪了下眸子,哦,我有什么企图?
总之,阿vane做了结案陈词,唐宋和范韵已经处了这么多年,太多的纠葛,根本忘不了彼此,如果你没有企图,那是最好,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跳坑了,免得崴了脚。
说完后寿星不再废话,推开我打开隔间门嘘嘘去了。
听那水流量,估摸这孩子也憋了不少时日了,可怜见的。
没有窃听人家上厕所的习惯,我出门,准备回包房,却在拐角处撞见了个窃听电话的机会。
唐宋拿着手机背对着我站在拐角处,阴暗里,他的身影带点落落。
是我……你在英国,一切都好吗?他边低声问着,边耍弄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线手镯。手镯编制得并不算十分精细,那红都已经褪了色,可唐宋还是一直戴着。
只是因为,那是范韵亲手做给他的。
我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有点操蛋啊。
自个老公和旧情人在通电话,作为识大体的女子,自然是要走开的。确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岂料母螳螂一转身就遇上了只公黄雀。
公黄雀姓和,名一。
此情此景有点子尴尬,这小子是个人精,从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已然听出唐宋和范韵在通话。
当下我忽然觉得除了说好巧,你也来嘘嘘啊,别无他法了。
到头来是唯一突然来的一电话帮我接了围,电话那头的唯一听上去有点小醉意,那啥,大绮啊,临海人家,不见不散哈!
临海人家?在哪呢?我还没问完,那边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临海人家我知道,嫂子我带你去吧。和一还挺热心的。
虽然觉得和一有点小邪气,但毕竟三番四次的,他也算是帮了我,暂时看不出啥恶意,再说这时间点外面出租车也难打,干脆就顺了他这个人情。
一路上,和一开得比较慢,实话实说我有点小紧张,毕竟他也不是多熟的人,我又不是多健谈的人,关在一密闭空间里确实有点难熬。
当然了,不是怕他把我那啥那啥了,毕竟外人看来,该担心被那啥那啥的应该是他。
这边正装着看窗外风景呢,和一忽然开口,其实唐宋这个人,确实是个好男人。
哦?哦。我没料到他酝酿了这么久会冒出这么一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嫂子也是好女人啊,和一再酝酿出这一句。
呵呵,哪有哪有。再怎么人家在夸你呢,我还是笑笑为妙。
临海人家,其实是临江的一片大排档,主营海鲜,味道还是很不错。和一的第三句话又冒出了这个。
从唐宋是好男人,到我是好女人,再到临海人家是卖海鲜的,我觉得和一这孩子小时候奥数肯定学得贼好,那小脑袋,跳跃性思维太牛了。
临海人家说远也不远,十多分钟车程也就到了,我下车,四处一张望,发现中间那张小圆桌上,唯一正在那借酒浇愁呢。
人家刘兰芝从小以贤惠著称,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这唯一则是从小是以彪猛著称,十三学抓人,十四学板砖,十五跆拳道,十六空手道。
总而言之,唯一是很彪悍的一个妞,而能将她变成现在这副熊样的,也只有段又宏那个熊人了。
怎么了,妞?又被段又宏给整了?我和唯一是互相打击惯了的,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唯一抓起啤酒瓶开始猛灌,我记得上次这种情况出现时,是段又宏宣布订婚。
估摸着今天的状况也不小啊,我排空膀胱,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正要对和一道声谢谢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吧,岂料和一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屁股坐下,拿起菜单叫起了菜。
豉椒爆花蛤,香辣小龙虾,酱爆香螺,麻辣鱿鱼,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舌头发酥。
看来和一也是个吃货。
当一件麻烦你想不出方法来解决时,最好将注意力转到另一麻烦上——我放弃和一,专攻唯一
段又宏又怎么你了?我问。
他说自己和那女的是真爱,真爱他老母。唯一爆了粗口。
我轻碰她一下,示意桌上还有一帅哥,期望能注意点淑女形象,但唯一喝得有点茫了,根本不在意,扯着我胳膊像扯着一老树藤,大绮,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他才是最适合的呢?
话说,这还是唯一第一次在人面前提起自己和段又宏之间的感情,看来这傲娇小姐今天确实喝多了。
数数桌上的瓶子,一二三,也不多啊。正疑惑着,旁边老板端着份麻辣小龙虾轻轻飘过,幽幽道,还有五只瓶子被她拿去砸不知死活想来调戏的小混混了。
仔细看地上,是有斑斑血迹和玻璃渣渣,看来离惨案发生时间不远。
难不成你这辈子就准备和段又宏耗上了?我问。
唯一努力眨巴着眼睛,说,你还不是一样,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还,还不是一直想着……
唯一话没说完,当然也说不完,因为我在桌下重重踢了她一脚。
装作不在意地看看和一,发现那孩子没啥反应,不过眼睛里的光芒倒是贼巴贼巴的。
担心唯一这酒鬼再说出什么话来,我只能将她努力灌爬下了。但又怕自己酒醉说出什么来,所以顺便也要将和一给灌趴下。
任务还是很艰巨的啊。
我自认酒量还是有那么两下的,先专攻和一。来来来,和一,谢谢你这几次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看着我喝下,和一用他那美乎美乎又贼巴贼巴的眼睛瞅着我道,嫂子你不是正在造计划吗?
计划不如变化,我笑着说。不过心里开始提醒自己要提防这孩子了。
贼,阴悄悄的贼啊。
不过计划果真是不如变化,当我喝到半茫时,却发现和一脸都没红下,简直就是酒仙转世,心里一跳,看来是真遇上对手了。当即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立即丢出了女性牌,提议他喝一杯,我喝半杯。
和一账单全收,一杯杯与我干尽。
当记忆时断时续时,我惊觉自己栽了,彻底地醉倒了。依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一,唐宋似乎来了次电话,问我在哪;二,和一的眼睛,一直都是贼巴贼巴的,左眼角的泪痣,忽闪忽现……
别人家宿醉醒来是头疼欲裂,而我宿醉醒来则是感觉到像获得重生。第二天睁眼一看,重生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我和唯一两人睡在一酒店的大床上,周围没旁人,衣着倒是整齐的。
推理一下,咱俩应该是被和一那家伙给弄到这的。
昏昏糊糊地跑去将门一开,愣了——对门房间门大开,和一坐在一凳子上,而脚搭在另一凳子上,环着双手看着我。
那眼神,比昨晚还贼巴。

6

凭借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和一的眼神有点蹊跷,就像是,像是……一精怪的小孩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昨晚喝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心里翻江倒海地折腾着,可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装迷糊道,我们不是在ktv吗?怎么到这来的?
醉酒的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事情忘记。
你们醉了。和一做了简短的解释。
谢谢,我去叫唯一起来。
也好,你们醒了,护花任务完成,我先回家了。和一将脚从凳子上搬下来,伸伸胳膊揉揉腿,看样子这种姿势保持了不少时间。
和一这人还是很君子加绅士的。我在心里评价。
夸奖后完刚转身,他忽然又叫住我,秦绮。
这是他第一次没叫我嫂子,而叫了本名。虽然疑惑,但面上也不好露出什么,我故作无事地应道,嗯,怎么了?
和一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拿着那双眸子瞅着我,眼神带着四分之一的探究,又带着四分之一的好奇,还带着四分之一的提防,剩下的四分之一则是些我暂时不大看得懂的东西。
末了末了,他再像没事人一般,笑道,没事,好好休息下。
不得不提,和一笑起来,眸子是很漂亮的,当然和纯洁干净什么的都挂不上边,映着眼角的泪痣,是一种复杂。
只是,人世间最绮丽的,不正是复杂吗?
将唯一安顿好后,我回家,手机是开着的,就一个未接来电,唐宋的。
虽只有一通,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夫妻关系来说,他也算是尽责了。
毕竟是宿醉,脑袋有点晕沉沉的,回家后什么也没弄,直接就躺床上去了。
这回没睡好,做梦了,还是那个熟悉得足够困惑我的梦——在浓雾萦绕的树林里,虽有阳光,却照不到底,我跟着一个人影向前走,执拗地,不知对错地。
依旧是没有走出去便醒来,这是个从我十多岁起就开始做的梦,不知何时才会有结果。
睁眼,发现床边放着清水和阿司匹林。
管是谁拿来的,吃了再说,将药服下,可能是心理作用,顿时感觉舒适不少。
下楼来,发现唐宋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看书,我脚刚踏上楼梯,他就觉察了,将眼镜从鼻梁上摘下,书轻轻放置一边,起身道,有粥,现在想吃吗?
今天一整天除了阿司匹林还什么都没下肚呢,自然是要吃的。
没多久,温热的粥便端了上来,混着雪梨莲子,格外清新香甜。
你做的?我问。
买的。唐宋同学很诚实。
他静待一旁,等我吃完,一直没问我昨晚去了哪里。而我,也不太想说。
今天爸打电话来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唐宋道。
哦。我应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什么,随即问道,你爸还是我爸。
这结婚后确实麻烦,爸妈都多了一倍。要是哪方父母再勤奋点,多离几次婚,指不定多出三四倍呢。
回去做什么?我有点提不起兴趣,许是昨晚酒精还遗留在体内吧。
结婚后第一次回娘家,还需要理由吗。唐宋的想法与我不同。
娘家?我舀了一勺雪梨莲子粥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
不管怎样,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晚饭时还是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随着唐宋回娘家。
秦丽来开的门,看见我和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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