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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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谜-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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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上回荆鸾姑娘已被发现,那如今鹰兵是不是已盯上我们了。”布诺听了惊叫道。
“既然是十万精兵所变,那么这鹰兵定是既擅长陆战又懂得空袭,如若被盯上恐怕很快会落入鹰王手掌之中。”三娘听了压低声音说道。
荆鸾听了不慌不忙道:“当日被那鹰兵所追我早已料及如此,自那日通灵幽谷出来之后我所领之路上都散下我天籁国中一种叫碧血的花籽,这种花散入土中必花火红花朵,而鹰最怕的就是这种碧血。他们定不会从此路寻来,我们暂可放心。”
“荆鸾姑娘,你果真是个聪明伶俐之人,难怪当年山下各部落会为了争抢你母亲而大打出手。”布诺不由夸起荆鸾来,荆鸾竟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脸微红起来,她略抬眼来看着欧飞,却触及欧飞的眼神,竟如同心事被发现一般羞红了脸。
这一夜,翁蓝拿出藏在身上已久的金丝战书,欧飞此时也拿出当日在犬王墓中龟壳上印下的战书白布出来,翁蓝细细看着金丝战书又看了白布上的战书,突然一惊道:“看来这金丝战书上所述之兵战事全从这龟壳战书上演变而来,有一种预感,这龟壳战书如能拼成后定会有惊人发现。”
听到这里,欧飞已定连夜将此战书拼凑出来,于是便与翁蓝二人另入一洞一同拼凑战书,在火把光之中翁蓝将战书布一块块分开然后按照字迹相接的地方排列,因这些古文字都被反写,拼凑起来极其困难,待到入夜之时才完成了一半,二人都觉有些困倦,便靠在石壁边上休息片刻,翁蓝转头看着欧飞那双如剑浓眉下内陷的眼眶,古铜色的额头泛着细细的汗珠,脸上有些许疲惫之意,翁蓝不觉心阵阵痛楚,回忆二人一路走来酸甜苦辣都尝尽了,她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想为欧飞拭去汗水,没想欧飞不经意转眼,二人四目相对,顿时翁蓝无了言语忙缩回手去,欧飞见翁蓝如此立伸手抓住她已伸至额头处的手,将它贴放在胸口处,翁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脑海中那个不堪回首痛苦的夜晚突然又跃至眼前,她顿时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立时便挣扎出自已的手,没想却被欧飞紧紧抓住,她感觉自已呼吸有些困难,内心慌乱起来。
欧飞见状忙将她的手轻抚入怀中,伸手去搂住她的颤抖的玉肩,将翁蓝发冷的身体搂入怀里,把她的头放在自已的肩膀上,他低下头双唇轻轻地在她额头处淡淡一吻,翁蓝顿时有些愣住了,只觉全身慢慢放松许久,但手掌中仍旧香汗淋漓。
“待完成先祖留下的使命后,我便带你回去。”欧飞用一种安稳舒适的口气淡淡说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翁蓝听着欧飞那低沉安稳的话音,她缓缓闭上双眼,只觉四周一片宁静,她深吸一口气,顿时心情平静下来,此时的她心无杂念,只想一直这样依偎在欧飞身边。欧飞感觉到翁蓝全身已放松,他缓缓低下头来将丰润双唇向翁蓝那颤抖的红唇贴去,翁蓝只觉全身一松,整个人竟如同飘渺烟云一般变得轻轻飘飘起来,她心中一阵酸苦,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他轻啄着她脸上的泪珠,只觉阵阵体香袭鼻而来,一股热血冲上头来,二人一时间难舍难分,此时却不想外头一阵猫叫声惊觉了翁蓝,翁蓝此刻脑海浮现了隔避山洞中三娘的样子,不觉心头一凉从欧飞怀中挣扎出来,欧飞喘着粗气与翁蓝四目相对,二人相视无言。
此时欧飞随眼一瞟借着那火把之光隐约见到拼凑好的白布上头显现出一些古怪的线条,他忙上前细看,只见那上头画的竟是一座山,他一扫方才的**忙让翁蓝来看,翁蓝一看便是一惊忙将剩下的白布拿来,二人按照那线条拼凑起来,不出一刻,只见那战书已拼凑了起来,借着火光,却见战书之上一座巍峨山峰之状,像是一个极大的地形图一般,上面有各种标识及所用兵法,这让二人惊呆了。
话说伺狄一人从那巴族处出发一路夜行而上,走到半路却听到前方有怪声渐近,细看之下只见月下一群卡巴鹰从远方飞来,伺狄大惊忙寻一处树后避开,只见鹰兵分三路环绕林道两侧,一双双犀利鹰眼从高空上往下巡视,伺狄忙伏地爬入一棵参天大树下的密草丛之中不敢出一声。
此时却觉得手腕上隐隐发热,他往手腕一看不由一惊,只见手腕上的那串弯月刀玉竟闪出黄金之光来,那光璀璨夺目,在黑暗中极其显眼,顿时只见那密草堆一片金亮,只听到天上的一声长啸,那卡巴鹰群将锐目盯向密草丛,直向伺狄斜飞而来,伺狄暗骂一声立时起身从树边拔腿跑去,他一边跑一边用力去脱去手腕上的弯月玉串,可没想越用力它便变得越紧,一路金光四闪。
那卡巴鹰一路长啼紧追而来,伺狄手腕被勒得紧紧的,只觉手腕快要被勒断了,如今可谓是进退两难,无可施法,连寒毒针也无法施展,他突然脚下一绊趴在了地上,只觉背后被利物一抓,他痛得仰头惨叫,只见几只体型极大的卡巴鹰已展开利爪往伺狄背上抓去,只听到“滋滋”的皮肤破裂的声音,伺狄此时已全身发热,头脑眩晕,只觉自已已死了一半,模糊中转头一看,只见卡巴鹰从四面八方围落而来,像见到美味猎食一般,停落在伺狄身上,对他进行撕咬。
伺狄已觉全身无法动弹,背后已是血肉模糊,整个人命悬一线之间。此时,却觉手腕上的玉突然一震,他抬眼一看,只见腕中的玉周边的光突然聚成一条光刀直指黑暗夜空,只觉全身被闪电直击一般他顿时一震,只觉全身充满了无尽力量,一股气从丹田直升而起,他昂头大叫一声,只见四面树木摇摆,尘土飞扬,那群卡巴鹰被一震都吓得散开四飞,伺锹双掌击地一拍而起,顿时间手腕的玉一脱而出,只觉一股奇特的能量围绕在周边,那玉竟悬空浮起漂浮在伺狄面前,伺狄沉下一口气伸手去缓缓地捏住眼前的玉,不想金光突然四闪,伺狄只觉眼睛刺痛忙用手挡住光线,待睁开眼睛之时不觉吓了一跳,只见自已手中握着一把弯月利刀。
只见这把利刀刀身上刻着金虎浮雕,这金虎一双犀利的火眼便在那刀口之上,黑色蛇纹刀柄上刻着“弯月宝刀”四个字,整把刀寒光四射,有威慑四方之气势。
伺狄顿时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到四面树枝上一阵骚动,他抬头一看,只见黑暗中浓密枝叶隐藏着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原来方才的卡巴鹰还未飞走,正躲入树叶中伺机报复,伺狄看着手中的弯月刀一咬牙道:“出来送死吧!”说着便快速向四面飞出寒毒针,只见四面八方的卡巴鹰立时飞起,黑压压地围成一个网状向伺狄压下来。
伺狄手握弯月刀大喝一声,挥刀而去,不觉那刀竟自已挥动起来,挥刀之时快比光闪,一闪之间只见一道寒光有黑暗中划出一道弯弧,伺狄整个人被弯月刀带冲至半空,只听到那刀刃处“刷刷刷”爽快锋利之声,待他回过神之时,只见四面八方的卡巴鹰竟都掉了一地,剩余的几只见状长啼一声向黑暗的空中飞逃而去,伺狄只觉全身粘粘湿湿,也分不清是自已的血还是那卡巴鹰的血。

☆、第七十七章蛟绫巫医

伺狄夜行山路却遇卡巴鹰攻击,没想在命悬一线之机他手腕中的玉突然发出耀眼光芒,转眼间竟变成了一把寒光四射金虎伏身的弯月宝刀,伺狄用这把刀将攻击他的卡巴鹰打败,剩下的鹰兵落荒而逃,此刻他全身血迹斑斑,背后已被卡巴鹰啄得泥烂,鲜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他索性将身上破烂的衣衫撕去,赤着健壮的上身拿起那宝刀继续往前寻水源去。
走了许久,他已觉头昏眼花,此时东方泛白,他隐约能看到一处泉水从山石中流出,他走起路来已是不稳,走到泉水处已然支持不住倒头便昏倒在泉水之中,那背后的血从泉水处往下流,直流入一处神秘的山谷林地之内,那里幽深阴静,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迎而来……
伺狄只觉自已恍恍惚惚地走着,走到一棵张牙舞爪的大树之下低头一看竟见下方有“紫青洞”三个字,他一惊忙往回看,只见四周景况如同当年一般,再转头向洞内看去,竟见父亲在那头招手,他的脸上皱纹满布,头发已花白,眼神沧桑,伺狄只觉心痛不已伸手下去拉父亲,却见父亲眼睛突然一瞪,恐惧地看着伺狄背后,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突然狂叫一声转头便跑入黑暗中。
“爸!爸!”伺狄突觉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此时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原来方才是一场梦。他舒了一口气,仔细向四周一看,只见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一盏幽蓝之光照着,借着光他方才发现自已躺在一处黑暗林地,他立时起了身突觉背后一痛,他伸手一摸只觉背部皮肤便得粗粗硬硬的,细细回忆才想起自已背部受伤倒落在泉流上之事,这一想自已便更蒙了,自已不是倒在山石的泉流上吗?怎么醒来之时竟是在这黑暗的林地里?
想了想,他又再摸背后,这更是大惊失色,他的背部明明已被卡巴鹰啄得如同烂泥,为何伤口如此快便已收干?这真有些诡异!他缓缓起了身,向四处看去,这生林地没听到虫鸟叫声,除了那盏挂在树梢上的诡异蓝火灯之外便全是树木,也不见有泉流,他猛地一摸腰间,不觉松了一口气,幸好那弯月刀还在。
可他现在人在何处?他忙向四周看去,古怪的是这林中竟无一条路,树木显圆形环绕生长,将他团团围住,一种阴森恐惧的感觉强压而来,想想方才梦中之事,醒来又是这诡异森林,伺狄心里一阵发寒便想立时逃出这里。
“跑去哪里呀?”突然有一个声音悬空而来,伺狄大惊,向四周一看并未见有人,他心里一震,这样阴森之事比那群鹰袭击还要让人惊恐。
“谁?谁在说话?”伺狄紧握着弯月刀昂头叫道。
半晌竟无人回应,伺狄慢慢往后退去,眼睛警觉地向四周瞟去,他的背后就是那粘幽蓝色的火灯,他正想转身去拿挂在树上的灯,转身之际突触见那蓝灯之下大树旁边一双瞪得大的蓝色眼睛正盯着自已看,伺狄一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骂时运低竟见到鬼怪,手立时摸出腰间的弯月刀就要往那物砍去,只见到一声尖叫,伺狄手停在半空中,低头一看竟见一个这物抱头在地上翻滚起来,细看之下竟是一个蛇身人头的怪物。
“饶命!壮士饶命,我是救你之人。”那怪物突然伏在地上大叫起来,“你手中那神器可是致命之物。”
伺狄听他这么一说便缓缓地将弯月刀收起,心中正奇怪怎么这物会说人话,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真的是你救了我?”
听了这话,那物缓缓抬起头来,借着蓝火之光,伺狄看见他长相与凡人无异就是那腿部是一条极长的蛇尾,头发散乱竟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见他口无张开,却听到声音响起回答道:“我并不是什么怪物,我是巫医部落的蛟绫人,我今日在泉流处饮水之时发现你,你的伤也是我治的,如今已无大碍。”
伺狄见这怪异情形,吓得仓皇后退道:“你还说你不是怪物!你不张口却能发出声音,你分明就是鬼怪!”
那人一听立时又伏地道:“我并没发出声音,你听到的只是你我心灵感应之音罢了。”
“什么?”伺狄半信半疑,这世上竟有这等怪事?他双手掩住耳朵说道,“你真的不是怪物?”
没想那蛟绫人的声音竟不因掩耳而变小,反而变得更清晰了,他道:“我真不是怪物。你不必掩耳了,在越没干扰的地方我与你感应的声音便越发大。”
伺狄这才真的相信这蛟绫人的话,不由将弯月刀收回腰中,绕着那蛟绫人看,只觉自已像在做梦一般,他稍稍定下神来,便盘坐在林地中,只见那蛟绫人拿下树枝上的幽蓝火灯游走过来,那蛇尾在杂草中摆动,伺狄看了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蛟绫人见伺狄仍有些惧怕之意便没靠近,伺狄看了看四周又想了想,不由有些疑惑,这卡巴山上各处都有族群,虽然族群极小但每个族中至少都有十来个族人,如若这蛟绫人果真是巫医族之人,为何又只有一个人存活在这山林之中?
“你想知道我为何一人存活在这里?”那蛟绫人突然问道。
伺狄一惊,果真这心灵感应极为敏感,如今连自已所想未说出口之事都被他猜着了,想来自已再不能胡思乱想,他忙点点头回应。
“我本乃鹰王宫内的巫医,因知道太多鹰王之事才被困入卡巴山中。”那蛟绫人缓缓闭上眼睛道,“想来外面如今也斗转星移,另有一番世界了,没想我的长生之术竟奏效。”
“你已活了几千年?”伺狄显然不相信,“你果真会长生之术?”
“当日我在鹰王宫中是专为鹰王配制长生巫药的巫医,鹰王常让我试药,后来我发现只有那练就巫术之人的血才能让鹰王长生不老,于是鹰王寻来了许多巫师将他们杀害,然后让我试饮他们的血……”那蛟绫人脸上一阵诡异表情,如同在品尝美味的血液一般。
伺狄一听只觉全身毛骨悚然,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怎么告诉我这些?”
只见那人淡淡一笑脸上竟露出了狰狞表情,伺狄听道:“见你身上伤势我正想提醒你,你们是躲不过鹰眼的。”
伺狄一听“你们”二字心头大惊,正细想中却又听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解救我之人了。”
伺狄一听这话心头一震忙跪在此人面前道:“前辈,我乃龙腾狼族之人,如今族中有难,被血魔占据,族民受尽苦难,今来卡巴山寻找那血魔操控之人,然发现竟与卡巴一族有莫大关联,今幸遇前辈这等世外高人,请为我指点迷津!”
那人听着双眼仍紧闭,半晌方道:“你根本不是狼族之人。”
伺狄一听不由敬佩起来,更是不敢有半点虚言便道:“我本是翔凤山中一茶农之子,没想误入了狼族之内,为狼王所养,养育之恩实难报答,如今狼族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那人一听方才睁开双眼,表情仍旧淡淡,只听他道:“你知抱恩可见你有情有义,只是你并不知道,你其实与犬族有不解之缘!如若你离了犬族之人,恐你不但救不了狼族反倒自身难保。”
“哦?”伺狄一惊,这人说出的话句句语出惊人,“前辈如何这般说?”
“你腰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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