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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条件
没有预期中看到的安若，徒自伤感了一把，好想她，本来分隔了一年，以为可以好好聚聚，朝夕相处的，可是……
“师姐，这个是宗主让我带给你的。让你睡觉时带上，入梦在看。”说话的时候在场的还有青瑶。
寰天宗果然是天下正道之首，剑阵无双就罢了，连医术和道法也这般厉害，能拜入这样的门派，当真是三生有幸呢！
司徒空立马就感觉到有人注视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眼神拂过青瑶，看的对方都把头埋了下去。
“我知道你的来意，先前你救过我一次，能帮忙的我定会全力周旋，但是颁发皇令的是无霜公主，我也无能为力。你和我来书房一下。洛羽，你自己先睡吧！”听说去书房，莫非这其中还有另情？带着些许好奇，青瑶还是尾随着小空到了那装满各种典籍透着墨香气息的书房中。
“太尉有什么事不能……？”
“洛羽是个天真而单纯的人，你懂我的意思。你们青珏世家的恩惠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还清，可是这次，若不是看在洛羽对你的情分上，我不会帮忙，她情窦已开，希望你可以慎重处理此事。我师叔绝空是位出家苦修之人，她对徒弟的要求也颇多。若不能给于承若，就不要给于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你可以尽管问，我会把我知道的悉数相告。”
洛羽……什么时候对自己……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师傅师姐，可是我，这样的我，如何才能配上你的纯洁无瑕呢？
“朝廷是要对付世家，加强中央政权吗？”听到这样问题的司徒空倒是有点意外的回过头，看着青瑶那期待的眼神，只能感叹，又是一个被束缚在所谓家族命运下的伤心人。
“不错，如今国难当头，无霜并非是要制衡世家的权利，她想要的是世家的财富，能够统一调度国内所有的资源去支援前线的战争。亡国之君，谁都不想做的！”
“可是，我们青珏世家并非朝廷所封，难道也逃不过这一劫么？”
“师姐，你就帮青瑶一次好吗？”谁也没料到，洛羽就这样冲了出来。站在了青瑶的身边。
已经决定了吗？身体往往比心要诚实，她居然毫无考虑的就站在了的青瑶的身边。
有点好笑，自己又没说不帮，关心则乱，只是，青瑶真的值得你托付一生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青珏世家崛起于千年之前，而且有一处秘境。若是你可以答应我，让我一闯秘境，我就答应你。”
秘境！！她怎么会知道？
青珏世家之所以将族内聚居地建在那荒凉的山沟沟里面就是因为那块秘境之地，不知是哪位散仙曾经的洞府，据说出来的人灵力都会变得更加的精纯，不过有一半的人不知为什么会看破红尘。这向来是家族密地，为何她一个外人会知道？
“你不用猜疑我为何会知道，只是答应，成还是不成就可以了！”
仔细思考了一会，青瑶也颇有兴趣的问：“是不是只要让你进去就成了，不管用什么方法？”
“可以这么理解。我也不需要光明正大的进去，只要去了，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那里面的东西……
洛羽就很好奇的望着青瑶，自己的师姐可是珍宝无数，就算是凡是中难得一见的宝物也未必入的了她的眼，可是为什么现在笑的这么……额，猥琐。
青瑶也很好奇，她都不知道那个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什么东西？”
警觉的一看，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就住口。打发这两个走了，然后一个人又开始在想自己的事。
如若当真可以去的那个秘境，或许真的可以得到……日月连心坠……一魂一魄永相随……安若，你等着我。
战事一如既往的激烈，不过有了免费的资源，不用白不用，以青珏世家为条件，打发青瑶和安若去了前线，一个圣级武者，一个医仙，想必也能帮上不小忙。
眼看寒冬就要来了，不管如何，敌人的攻势都会减缓，这是必然的，那个时候，也该喘息一下了。兴许明年的这个时候，战事就可以了结了……
可是，这个世上，不如意之事总是十之八九。哪里会那么顺应自己的意愿呢？
第45章 这才是起点
已经四个月都没见到带血的马匹出现在京城了，可是这天，雪花漫天，那红白相见的军马毫无技术性的闯入了了大家的视野。马上的士兵含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帝都，尚未能够进入宫廷，就已然逝去。
司徒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那个士兵手里死死的拽着密函，上面书写的是边关加急，同时，也绝对是噩耗，因为她看到了那血红的师妹的手迹。
“好好安葬他！”想都没想直接打开了那封八百里加急，甚至还附上了寰天宗的秘法。究竟出了何事？还需要这般隐秘？
愣愣的打开了那封密函，可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就在无霜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一张符纸就从里面慢慢的飘出来了。
“讯灵符？”这是很少见的记录敌人情报的灵符，为何师妹……
事关重大，只能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用门派的特殊方法打开了符咒。
青瑶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好歹也是个武圣了，身边又有个神医，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
半个月前，被司徒空那厮打发到这里帮忙，由于自己的加入，立马就稳定了当时的局势，一个武圣，守一方城墙还不是绰绰有余？原本以为就这样可以坚持到战争结束。也可以用这份军功，向洛羽求亲。
可是，为什么世上总有那多意外？她忘不了那天夜里的凌晨，自己尚在梦中，却突然听见军营中吹起的号角，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夜袭，可是衣衫都尚未穿好，就看见洛羽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了。
“快走！把这个给我师姐。”她言语中透出的已经不仅仅只是关心了，更多的是焦急和无奈。难道出了什么事？
密函上镌刻着的是寰天宗的讯灵符，可是一般的战事哪用得着这种东西，太浪费了……莫非……
话到口边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窗外那铺天盖地的杀戮之息，那种刺激到五官都是血腥味的杀戮不是人类可以有的。除非是……
“也许只有你可以逃出去。”
想来也应该以大局为重。如若不然，别说盛月皇朝守不住，或许整个人间都会……
想都没想就飞跃出城墙，落在马背上，拉起缰绳就往帝都跑去，可是，马背每颠簸一次，没眨一次眼，都会看到洛羽那绝望的样子。虽然脑中不停的在说，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就这样，一直到了将要黎明的时候，实在是按耐不住，青瑶啊青瑶，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么犹豫不决，世事总是不能两全的，不要让自己一辈子后悔。
我不会负你，不会！
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在城外看到幸存的士兵，立马就把任务转交，然后杀回城内。
没想到城内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残垣断壁，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血流成河。甚至不曾开始屠杀。
洛羽呢？洛羽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心相惜，反正她没花什么时间去寻找，就找到了洛羽，因为那个地方很特别。
“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了她！”来人是个很妖媚的男子，他的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青瑶是知道的，他是魔族的人，终于开始了么？果然，这场战争不是那么简单啊。或许，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呢！
打开讯灵符，看到的依旧是那战火纷飞并无特别，可是随着画符之人目光的凝聚，司徒空也看到了，看到了那草原之师中，弥漫着的杀戮之息。不仅仅如此，洛羽师妹显然是找到了那个人释放这样杀戮的人，准确的说，他不是人！
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貌，可是……魔族的人，又怎能算得上是人类呢？
没有往下看的心思，此人在魔族中地位应当不浅，以青瑶当今的实力恐怕是……
“太尉，怎么了？”
这件事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原本魔族的封印就是下在南疆，联想起来，恐怕真的是南疆发生了异变。如若不然，那个明明就死在子夜剑下的太子怎么可能突然翻盘呢？
也许，他也已经不是人了？
“告诉公主，毋须担心。如今死守坪林镇就好，我要回一趟师门，最多三天就会回来！”说完就直接御剑而行，飞往了寰天宗。
只是没有太多的想安若，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魔族以及洛羽的生死。难道说真的要我亲自出征？而且还是带着寰天宗的帮手出征？要不要这么中奖，千年难见的神魔之战就被撞上了？
第46章 再见安若
寰天宗居然没有守卫？一想到魔族的出世，司徒空还真的慌乱了，都忘记了御剑而行，从山下一路小跑上山。
不是眼花了吧，为什么安若会在这里？难道真的出事了？若是魔族出世，必定会横扫修仙门派，而寰天宗绝对是首当其冲！
虽然明知道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可是看到月色下，朦胧的影子，还有那随风而舞的衣衫，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心底展开涟漪，按捺不住一股燥热，立马就冲了上去。
辰时在大家一起做早课的时候，宗主特地找到了自己，原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那日东方的天空笼罩着的雾气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魔气。
本来是想让自己去召回司徒空的，可是突然的告知说她今天会回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想她，于是早早的就在山门等待，害怕她一回来就无限制的忙所谓的正事，相会又会遥遥无期。
等的时间总是难耐，看着这仙气环绕的山山水水，生气盎然的山林植被，很难想像会身临其境，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高楼林立，钢铁水泥，车水马龙的都市？忘记了那科技至上，金钱至上，人欲之上的人治的时代？有的时候夜深人静，慢慢想来，真的不知道，那个世界真的是未来，真的比现在更加先进？
没有信仰，不敬畏天地，道德沦丧……不敢想，可是……那里终究有着自己的羁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见爸爸妈妈呢？如果真的有一天真的要让她在亲情，爱情之间选择，到底该选什么呢？
就在自己还在无限感伤中，突然的就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气息，小空？
安若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衣衫染尽尘土，两鬓的发髻已经散开，额头鼻尖渗着点点汗珠的司徒空，或许是因为刚刚赶路的原因，她的喘息很重。
可是慢慢的，她发现不是这样的，司徒空整个人都显得焦躁，满脸的红晕，这个样子很像……
她好歹学了这一年半的医，也知道某些情况的不对劲，尤其是像司徒空这种已经快到天人之境的高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
“安若！真的是你！”看到安若那紧张的样子，突然的也感觉到好轻松，若是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该多好，没有那些劳什子纠结的各种事，天地之间，唯有清风明月，你我相伴。
“宗……宗主找你呢，我们上去吧！”
原来她根本就没事！故意戏弄我！哼，亏人家还担心的要死，没良心！哼，如果让我在爸爸妈妈和你之间选，我肯定选回家！哼！
从来没有人想过自己偶尔的一时戏言，又或者是一个念头会一语成谶。
安若脑子里是这样想着，可是依然紧紧的握着司徒空的手，拉着她往宗主那里走，而小空也乐于这样，都忽略了，其实她才是这里长大的娃啊。
夜深人静，月都已经西沉，可是宗主的书房中依然点着灯，这很不正常。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
“我去去就回来，你回房间先睡好吗？”
“我明早起来煮粥喝，看你腰上又肥了一圈，整天养尊处优的，喝粥暖暖胃！”本来是打算见到师傅后就连夜回到京城的，可是……
“温柔乡英雄冢，小空，你……”
“师父，这次回来，其实是有事相告的，这个是洛羽师妹发来的讯灵符！”本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师父解释，洛羽师妹身陷险地，而她……
“我都知道了，那个人确实是魔族的四杀使之一。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从凡世的战争开始！明日你就选几个功力稍微高一点的弟子陪你去边关守城，魔族最擅长的并不是刺杀，而是幻术，迷幻人的心智。你此去一定要小心。”
或许冥冥之中另有定数，寰天宗这里是天下灵气汇聚之地，若是魔族当真出世，定会大举来攻，所以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有主力是不能离开的。可是……
魔杀使……情劫……
有种不安的感觉，看着这个尚且年轻的弟子，总觉得，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说话了。事实上，司徒空也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世界有什么变了，变得很陌生的感觉。按照所约定的，安若一大早就起来煮了很大一锅粥，打算让司徒空把它们都涨进去。轻轻敲开房门，那个睡的四仰八叉的小空，被子早已不知道踢到了哪里，枕头被死死的抱在怀里。睡的死死的。
想到自己其实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她睡着的样子，上次是她受伤了动不了，原来……
很久都不曾做梦了，可是这次的梦境里居然有安若，果然还是应该让她穿女装，那真是叫美人。一如她曾经在电视里的样子。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在宿舍里下载了新的电视剧看，本来好好的一个人看，结果整个寝室的都来了。
安若在电视里一如既往的完美，衣袂翩翩，在竹林里飞舞。竹林中亭台上，有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在那里抚琴。当真是才子佳人，天下无双。
没由来的就会心痛，心绞到一起那般，很痛。她对着电视大喊“安若，你是我的！”可是电视里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怎么了？”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醒了，还满脸的汗？她最近是不是虚火太旺了？总是出汗？还是压力太大了？
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还紧紧握住安若的手，心里焦躁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或许只是一个梦吧。
“我饿了！”
哼，就知道不会说真话，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呢？
“哼，就知道吃！”那个锅……看的司徒空一脸惊异，这个是炼药的锅吧？她不会拿师叔炼药的锅来煮粥？这能吃吗？
师叔可是个不分毒药，整天说是药三分毒，这样话语的医痴啊。万一，万一……
“你不是肚子饿了吗，还不快吃啊，这里面没毒的，我就是放了些解乏的草药而已！”
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