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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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年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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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期气都喘不上来,脚丫子都快竖到天上去了,既憋得想哭,又想爬起来跳下炕逃出去,再不干这事了。
“我要死了……”她抓着唐宣的头发狠不得揪一把下来,可手上没一点劲。他听了只是把她又往下拉了拉,下边一点都没放松。
“啊……啊……!”眼前一黑,腰使劲往上抽了好几下,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缓过来时,唐宣正捧着她的脸亲她,见她睁眼了,下边又向里挺了挺,插得更深了。
宋佳期真哭了,死了好几回,整个人都完了。这事也太吓人了,他怎么这么狠呢?
这么想着,反倒往他的怀里缩,求饶似的搂着他,盼他停一停,别干了。
“媳妇,让我亲亲。”唐宣见她亲得没力气了,把脸埋在她的胸脯上,大舌头来回戏弄。
一下下又开始动起来。
外面天还没亮,唐宣就准备走了。他这一晚上就没闭眼,见媳妇累得睡过去了,他就抱着她看她的眉眼,亲她:“媳妇,我真舍不得你啊。”
可时候到了,他还是起来,先去做早饭,烧好热水。干完这些,人牙子把他买的人送来了,那丫头还提着个包袱。他打开院子门让她进来,先指给她以后住的那个耳房,跟她说:“西边那个是解手的地方,这边是厨房,咱们院子里有井,不用出去打水。那个屋里的是你奶奶,她还在睡,以后就是这个时候,你就要起来做饭,做好了饭再去叫你奶奶起来,她要是夜里睡得晚,你也不用早早的叫她。平常麻利点!听你奶奶的话!咱们家的院子门平常都关着,来了人先去问过你奶奶再开,别自己作主!”
这个丫头穿一身青布衣裳,名字叫招弟。个子挺高,骨头架子也大,还有一双大脚。唐宣买人时看过她的手,知道她是个能干活的才把她买下来。
招弟连连点头,唐宣让她进厨房去了。他回屋一看,宋佳期也起来了,正在下床。他过去扶着让她就坐在炕上,挽着她的头发说:“怎么起来了?天还没亮呢。”
宋佳期又羞又恼又舍不得的瞥了他一眼:“……该回去了?”
“嗯。”唐宣摸着她的头发,一手又把她捞到怀里,紧紧抱着叹道:“没事,过个几十天我就又回来了,快着呢。”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个味儿,两只手搂着她来回使劲揉,恨不得就这么把她揉到怀里,两个成一个就好了。
宋佳期让他揉得刚穿好的衣裳又乱了,人也喘起来,揪着他手背上一块皮来回拧,气得哆嗦:“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她不拧还好,一拧,唐宣抓着她的胸又亲得她喘不上气了。等她浑身软得稀泥一样瘫在他的怀里,好不容易推开他,赶紧说:“刚才我听见外头院子门响了,是不是有人来?”
“嗯。”唐宣看看天色,实在没时间了,说:“是买的丫头,一会儿她端饭进来你看看,名字叫招弟。”他的手还是不老实,滑到下头盖在她的腿间包住那个地方隔着裤子摸,五根指头坏死了,让那下面疼还舒服。
宋佳期这几天已经知道他在这上头是没有够的,她一个刚出门的新媳妇,就是以前有多少知识也敌不过他的好手段。要不怎么说纸上谈兵呢?
让他揉得没有一息功夫就快不行了,一边推着他一边带着哭音说:“你还不走?要来不及了!”
她在唐宣怀里一个劲的打哆嗦,昨天夜里几乎是一夜没停,这几天也是白日黑夜的弄,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几天前她还是个姑娘呢,哪能想到成了亲会是这个样。
唐宣埋在她脖子根重重呼吸,手心下盖的那个地方潮呼呼的发烫,他在她耳朵边说:“你那儿肿了。”一边说手里突然用力狠狠挤了一下!她两腿一夹!筋都是酥的。他抽出手来,手心里都是水。
招弟想在新奶奶跟前表现一下,特地把咸菜切成小细丝,用香油和芝麻拌了拌,再把碗筷都洗了又洗,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刚才那个兵老爷在屋里叫人。她赶紧答应着端着饭菜过去了。
屋里关着窗,烧着炕,一股闷闷的潮气。招弟看见新奶奶还半躺在炕上,似乎是刚起来,头也没梳,衣裳也是随意披着的,脸上潮红,眼睛也像蒙着一层水气,整个人跟没睡醒似的,见她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
炕桌是早支好了,兵老爷坐在新奶奶旁边,让她把饭菜都摆上炕桌后道:“给你新奶奶磕个头。”
招弟赶紧跪下干干脆脆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
唐宣看了挺满意,他挑这个丫头就是看她实心。那些年纪大的或者嫁过人的,他怕她们心眼多,小媳妇压不住,反倒让她们哄了去。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挑个丫头。
他把招弟的身契拍在桌上,招弟听见声音抬头看,看见那张纸就知道那是她的身契,更加害怕了。
唐宣当着招弟的面把身契往宋佳期那边推:“你收着吧,她要是不听话,你就叫牙子来再卖了。”
宋佳期知道他这话是说给招弟听的,嗯了一声把身契收起来了,说:“让她起来吧,别跪着了。”
招弟不敢,抬头看唐宣。
他重重哼了一声说:“你们奶奶说的话你没听见?还不起来!”
招弟这才连忙爬起来站在屋角。
宋佳期只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不好见人,道:“行了,让她先出去吧。”
唐宣扬扬下巴,招弟跟老鼠见猫似的快步躲出去了。等她出去,唐宣对宋佳期温声道:“你一个人在家,别让丫头站在你头上去。她要是不怕,你就把牙子叫来。她要是服管,那家里的活就让她干,你只管歇着。”
“我就那么笨?能白让人哄?”宋佳期小声抱怨,看看窗户,外面的天泛白了,光都透进来了。她舍不得的扯着唐宣的袖子。
唐宣硬起心肠,哄道:“我很快回来。”站起来要走,又交待道:“平常在家里不要出门,买菜什么的让招弟去。要是想找人说话了,就回娘家,让招弟回去,让你娘家来人接你回去,你自己别乱走。”
他在屋里转了圈,从墙角掏出个小破瓦罐,抱过来给她看,里面有个小布包,打开是一把碎银块和两串钱。
“这是家里的钱,你收着。平常买菜就用这些钱,别委屈自己,想吃肉就买。也别让招弟常出门,一次买几天的菜。”买了这个院子又办了喜事,他这些年攒下的钱只剩下这么点了,他把瓦罐摆在炕头:“我走了。”
“放假了早点回来。”宋佳期说着眼圈就红了,她张张嘴,想说要咱不当兵了吧?买点地种或者做个小生意,这样他就能天天在家了。可也知道这只能想想算了,傻子也知道这种时候种地和做小生意都比不上当兵好。
唐宣狠狠亲了她一口,转身大步出去了,一会儿听到外头院子门响,他走了。
宋佳期嘴一撇,泪珠子掉下来了。
炕桌上的早饭还在冒热气,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第十一章
招弟看到唐宣走了,见屋里的奶奶没出来送,等了一会儿后见邻居和过路的开始勾着头往院子里看了,赶紧过去把院子门关上。
她站在屋门外小心翼翼的问:“奶奶?”屋里没人应,她壮着胆子进来,伸长脖子朝里屋的炕上看,见奶奶正红着眼圈看着炕桌上的饭菜掉泪,立刻悄悄躲出去了。
宋佳期在屋里哭了一会儿觉得没必要,人又不是不回来了。抹了泪捧起碗吃了半碗饭就不想吃了,下了炕重新收拾得能见人了就把碗筷端到厨房去,正撞上在厨房没事干蹲地上发呆的招弟。
招弟一看奶奶没叫她自己把碗收拾过来了,吓得跳起来:“奶奶!您叫我一声就行了!”
宋佳期把她忘个干干净净!还以为家里只剩下自己了呢。没反应过来,勤快的招弟已经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接过去了。
招弟比她更不自在:“奶奶,你回屋歇着吧,我来就行。”
“哦。”宋佳期转身要出去,又回来问:“你吃早饭了吗?”
招弟摇摇头。
“那你吃吧。”做好的早饭她没吃多少,唐宣根本没顾上吃就走了,还剩下一多半。要是王氏在这里,不打她才怪呢!她怎么就不记得让他哪怕带个馒头走呢?竟然空着肚子就让他出门了。
回到屋里的宋佳期坐着发了一上午的呆,到了中午招弟过来问她吃什么午饭,她歪在炕上没精打彩的说:“你吃吧,我不饿。”
招弟哪里敢?早在唐宣买人的时候就说了是想买个回去侍候他媳妇的,要听话要人乖巧要能照顾人。这兵老爷刚走,新奶奶就赌气不吃饭了,她要真敢让新奶奶饿着肚子,等兵老爷回来还不把她的皮剥了?
招弟在灶上翻了翻,见有前天唐宣买的蜜枣,用花生、蜜枣凑和着做了一碗八宝饭给宋佳期端过去了。
以前她在家照顾弟弟的时候,只要有点甜的好吃的就能让他乖乖听话。她就把新奶奶当自己小弟弟哄了。
说是不吃,端上来了宋佳期也不会真的像那别扭的孩子似的不吃,有一口没一口的,当个玩意吃了半个多钟头后,勉强塞下去半碗。招弟见剩下可惜,再说也是好东西,她在家里一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回,自己把那半碗给吃了。
宋佳期晚上睡觉时一个人躺这么大的炕,左翻右翻睡不着,抱着被子想唐宣。
这会儿他在干什么呢?
唐宣这会儿是趴在地上想她呢。早上在家里耽搁得太久了,回营到底晚了,见了上头的人销了假就被拉去挨了十军棍。打完了让人拖回营,等晚上吃完了饭,一个营帐的兵都围过来。
见他挨了打还一脸得意兮兮的笑,有人不痛快了,知道你娶媳妇了,可别忘了兄弟里还有人没娶呢,上脚踹他。
“哎!美什么呢?”
是挺美,这是头回唐宣挨了打还不后悔的。小媳妇这会儿一个人在家干什么呢?想他不想?抬头看看月亮,该睡了。不知道那个买回来的丫头记没记得给她烧炕,要是冻着她可怎么办?
他灌了一脑子的宋佳期,这样的那样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又是一尾活龙了。像他这种兵挨打都成习惯了,十军棍也就是睡一晚上的事。可像他这么红光满面的却少见,排队领馒头咸菜的时候没少有人从后头踹他。
这兔崽子太气人了!
闲下来的时候,唐宣找着老乡提起想把唐大娘接过来的事,上回他送信回家还是三年前。他的意思是先让人带个信回去看看,一晃三年没回家,虽然老家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唐大娘应该还在世,可人有旦夕祸福,这都是说不准的。
“要是……我就等我媳妇生了儿子再带着他们去给娘磕头。”他也是都想好了。从他当兵开始就没想过一辈子能活到头,现在媳妇也娶了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家里娘也好爹也好兄弟也好,这辈子他们这一家子怕是不能再聚到一块吃顿团圆饭了,他也早就不存这个心了。
好歹他娶了媳妇也算是有个家了。
“行。”那老乡接了他的钱后就答应了,“快的话,年前就能有消息。”
离过年还有四个月,唐宣心里算了算,差不多。
“多谢老哥哥了,回头我请老哥哥喝酒!”唐宣办完这件事,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就落地了,然后就开始天天数着日子盼放旬假回家看他的小媳妇。
宋佳期过了两天也缓过来了,转头再看这小院子就她一个人说了算,这日子也不是太差嘛。
招弟眼里有活,手上也不惜力。屋里本来就她们两个人,人少事就少,院子门一关,邻居谁都不用管,除了买菜也不出门。
她想这家里就她跟招弟两个人,连个男人都没有,这可不是她左邻右舍跟人套关系的好时候,正经该把门锁得死死的,谁都不见才好呢。不然外头说的话可难听了,她一个新嫁来的小媳妇,男人又常大半个月不在家,要没人爱说闲话谁信呢?
倒是她的爹宋大海早就想到这个了,跟巡街的打过招呼,一天过来看一回。街面上的那些小混混痞子们也都带着脑子出门,要真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媳妇他们招惹了也就招惹了,可偏偏是宋千总的千金,嫁的还是个兵老爷,听说办喜事那天来了二十多个站出来山那么高的兵老爷呢,谁也不是嫌命长啊。
周围的那些好事的婆子媳妇们,虽然平常嘴上不爱留德,可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去唐家吃过喜酒的人都知道那一家的男人不是个善茬,再说了,打仗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事,老一辈的人都记得清楚呢,就是小辈的也都是打那个时候过来的,谁没见过当兵的砍人?如今这城里,哪一天没个把人被绑了一家子都被拖走了?菜市口那一块的地都是黑的。兵老爷是什么人?往街上走走,现在还有人逢到兵老爷来吃东西都不敢收钱的呢。人家腰里有刀,把你劈了砍了,就是衙门要管,难不成还专为他们这等升斗小民去找兵老爷的晦气?青天在天上,谁真见过了?
所以宋佳期担心的事统统没发生,不但白天邻居们不会围在他家门口说闲话,到了晚上更见不着一个活物,能有只猫叫一声都挺稀罕的。
这让本来想像中要自己一个人顶着风刀霜剑跟一堆大娘大妈们套关系,要被她们打趣死的宋佳期的一腔热血都泡了汤。
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因为唐宣是新搬来的,所以这群邻居跟他不熟。这样正好,她挺乐的在院子里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她和招弟正在屋里缝被罩——她还是决定缝个被罩,别的不说,这东西拆洗起来多方便啊。但是怎么缝,两人费了很大的劲。幸亏当初她被王氏关在家里没出门的那几年也没少干针线活,拆来拆去几次总算能缝得像那么回事了。缝完了招弟还想在上头绣点花什么的弄漂亮点,她嫌费事。
“东西能用就行。”她道。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在这方面她真不如招弟,这可能就是差别,一晚上不见招弟就抱着这个绣了一蓬荷花鸳鸯,大概的轮廓都出来了,看着针脚是粗了点,但好歹意思有了。
“我绣得不好看……”招弟挺害怕的,担心奶奶嫌她祸害东西了。只是她实在想做得好看点,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就是想绣东西都不行,家里没那么多的钱给她买线,她干活也没时间坐下来绣点什么,看见村里有姑娘会绣东西她早就羡慕了,想想看,日后她要是嫁了人,绣得不如别人好看,婆家也会嫌弃她的。所以一时心痒,就拿奶奶做好的东西自己绣了。
既然绣了就绣完吧。宋佳期只得重新再看了一遍,把招弟绣的半只鸳鸯给拆了自己重描了一个。王氏能绣八十多幅鸳鸯,个个不同,以前家里就有不少小媳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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