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业.风尘三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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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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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好好温存一番。”
  老鸨恭维地笑着,声音娇嗲:“殿下在此,媚娘哪会看上别人?在媚娘出现之前,殿下可要点几位姑娘相陪?”
  楚傲柏示意身边的护卫坐下,傲然道:“找几位最好的姑娘来。”
  “是是是,保证让殿下满意。”语毕,老鸨不敢怠慢,立刻去叫人了。
  此时舞台上的节目已经开始,牡丹楼的姑娘轮流上台献艺,叶轻霄只是淡然地喝酒吃菜,朱礼更是目不斜视,面对一众柔情绰态的美娇娘却毫不动心。
  就在台下众人望眼欲穿之时,终于看见一名肌若晚雪的女子抱着琵琶走到舞台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衣,珠翠盈头,一双剪水秋眸往台下一扫,风情皆露。
  那女子向台下行了个礼,动作如杨柳迎风。礼毕,她缓缓坐到椅子上,弹起琵琶,琴声缠绵清越,如双燕凌霄,让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此时已有数名婢女捧着托盘走出大厅,老鸨那娇嗲的声音清淅落入在场众人的耳中:“在场的众位爷如果喜欢媚娘,可以给媚娘送一份礼,如果媚娘挑中了哪位爷的礼,那位爷便可以成为媚娘的入幕之宾。”
  此话一出,大厅立刻喧闹起来,很多宾客都纷纷准备好厚礼放到托盘中,当婢女走到楚傲柏身旁时,他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金步摇,上面饰以珍珠及上等绿玉,此物一出,满室生辉,其他人再也无颜献礼。只有叶轻霄从容地解了腰间的一片玉
  佩放在托盘中,那玉佩不算十分出众,只是背面刻了一个小小的霄字,笔划很浅,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当楚傲柏看见叶轻霄把玉佩放进托盘时,冷冷地哼了一声。
  台上一曲罢,众婢女把收集来的礼物送上舞台,媚娘扫视了几个托盘一眼,随即眼神疾闪,状似不经意地拿起了叶轻霄的玉佩,笑道:“奴家喜欢这块玉佩,请送玉佩的爷到玉兰阁一聚。”
  “且慢!”楚傲柏脸色铁青地来回扫视叶轻霄和媚娘,最后把目光定在媚娘身上:“本王的步遥有何不及那片玉佩之处?”
  媚娘望向叶轻霄,一双美目秋水盈盈:“殿下的步摇很好,但媚娘今晚只招待这位公子。”
  楚傲柏冷哼一声:“原来媚娘并非看中了玉佩,而是看中了他的人。只可惜,他无法付你的约了。”语毕,他下令身边的侍卫清场,并以阴狠的眼神注视着叶轻霄。
  老鸨见状,恭敬地来到楚傲柏面前,软声道:“这位公子有眼不识泰山,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回吧?”
  楚傲柏怒意正盛,一把推开老鸨,正要上前掀叶轻霄的衣领,只听见一声脆响,朱礼腰间的长剑已出了销,他护在叶轻霄面前,他冷冷地注视着楚傲柏:“你敢!”
  楚傲柏虽然没再上前,却冷笑着说道:“本王为何不敢?”
  媚娘此时已心急如焚,下跪道:“媚娘不识好歹,望殿下恕罪。”
  她乃摘星阁的密探,很久以前便被派到旭日国打探情报,原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叶轻霄接触,却不料中途杀出这名风流殿下。叶轻霄与摘星阁的人接触时向来不会多带侍卫,此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不宜暴露身份。她知道楚傲柏为人张狂,定不会善罢甘休,心里暗暗为叶轻霄着急。
  楚傲柏幽冷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叶轻霄,此刻虽是对媚娘说话,却更像说给叶轻霄听:“如此俊俏的人,难怪媚娘心动,连本王也想尝尝他的滋味了。”
  “放肆!”朱礼脸色骤变,手中的长剑已向楚傲柏身上招呼过去,楚傲柏身边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剑招架,就在一触即发之际,叶轻霄沉声喝道:“住手!”
  朱礼全身一震,虽然不情愿,却无法违背叶轻霄的命令,只得悻悻地收了剑。
  叶轻霄站了起来,一双眼眸如静澜止水,声音淡然:“庆王殿下是不打算放在下离去了?
  ”
  楚傲柏看他不惊不怒,气度不似常人,心中对他的来历暗暗猜疑,更不能让他就此离去,于是冷声道:“本王今天是要定你了,若不能让本王如愿,你休想离开。”
  听到叶轻霄被羞辱,朱礼已气得额角青筋暴突,连握剑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他以森冷的目光注视着楚傲柏,杀气毕现。
  叶轻霄以深邃如潭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再把目光定在楚傲柏身上,表情淡定冷峻:“恐怕不能让庆王殿下如愿了。”
  楚傲柏身边有一名刚刚离开的侍卫转了回来,在楚傲柏身边低声道:“殿下,外面已经布置好了,他们如今插翅难飞。”
  楚傲柏满意地点头,转目望向叶轻霄,目光倨傲:“你若不从,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朱礼挡在叶轻霄面前,手中的长剑光寒耀目,他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殿下,臣会誓死护您离开,绝不让您受辱。”
  “殿下,此事全是媚娘的错,求殿下放过他。”媚娘见楚傲柏铁了心要羞辱叶轻霄,心中真是惶急,她扑过去抱住楚傲柏的双腿,哭得梨花带雨:“媚娘愿意侍候殿下。”
  “可惜本王已经对你没兴趣了。”楚傲柏一脚踢开媚娘,随即以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卫动手。侍卫们得到命令,立刻向叶轻霄擒去。
  朱礼眼神骤寒,手中的长剑如蛟龙飞舞,出手又狠又绝,刷刷几剑便杀了两人,一时之间竟没人能近得了叶轻霄身边。
  这边剑雨如梨花,那边楚傲柏的脸色却渐渐铁青,他原以为朱礼只是普通的护院,没想到武功竟如此了得。朱礼踢飞了一名侍卫,正好让他撞向另外冲上来的两人,趁着对手忙乱之际抓住叶轻霄的手腕冲向门口。
  楚傲柏见状大怒,喝道:“别让他们逃了!”
  朱礼一口气护着叶轻霄冲出门口,进如风雨,手中的长剑碧影纷纷,毫不留情地劈向上前阻拦的侍卫。
  牡丹楼的门外早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朱礼虽然武功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他又要分心护着叶轻霄。面对刀山剑海,难免疏漏,身上已受了几处刀伤。
  此时楚傲柏已追了出来,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挣扎,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叶轻霄扫视四周,再看了一眼楚傲柏,忽然靠近朱礼耳边,低声说道:“擒贼先擒王。”
  朱礼闻言,眸中却闪过一抹犹豫。叶轻霄抽出腰间的长剑,护在身前,对他笑道:“别担心,本王能撑住。”
  朱礼点头,双足一跃,捷若巧燕地向楚傲柏飞掠而去。楚傲柏一惊,急退两步,向身边的侍卫命令道:“快拦住他!”
  同时,旭日国的士兵也看准了机会攻向叶轻霄,叶轻霄架开一柄劈来的长剑,身后又有破空之声传来,他侧身闪过,之前那柄被架开的长剑又凌空折转,刺向他的肩膀。
  叶轻霄以文治闻名,武功不算出众,如今面对纷然而至的剑雨,实在有点吃力,正当他调整呼吸的一瞬,又有一柄长剑从身后刺来,虽然他及时闪避,却仍被划过肩膀,那士兵的长剑立刻染上一抹血痕。
  朱礼此时正要出手擒住楚傲柏,只是听到身后的异动,忍不住回过神来,顿时心胆俱裂:“殿下!”
  同时,一声冷喝如狂风般掠过众人耳际:“住手!”
  众人被这突来的喝声震住,纷纷住手,退到一旁。楚傲寒面沉如水地越过众人,当他的目光掠过叶轻霄肩膀的血痕时,目光一沉,但很快便回复如常,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礼收了剑,疾步走到叶轻霄身旁,仔细审视叶轻霄的伤口,问道:“殿下伤得可重?”
  叶轻霄摇头,眉目间已稍露疲态:“没什么大碍。”
  楚傲柏虽然在乍见楚傲寒之时有点惴惴不安,但楚傲寒毕竟是他皇兄,于是渐渐镇静下来,问道:“皇兄怎会在此?”
  楚傲寒冷冷扫了他一眼:“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若再不来,你打算如何收场?”
  楚傲柏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我不过是教训一个男宠罢了,何须惊动皇兄?”
  当楚傲寒听到“男宠”二字时,脸色骤变,斥道:“东越的秦王,你要得起吗?”
  楚傲柏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地望向叶轻霄,叶轻霄却冷笑无视,艳若胭脂的鲜血已染湿了衣襟,血腥味隐约可闻。
  楚傲柏尚未回过神来,耳边又响起楚傲寒的声音:“庆王胆大包天,竟敢冒犯秦王,现罚你杖三十,闭门思过一个月,庆王,你可服?”
  楚傲柏平时行事张扬,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楚傲寒,如今虽然脸色煞白,却哪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
  楚傲寒冷哼一声,向身边的一名亲信侍
  卫吩咐道:“你跟他回庆王府观刑,事后回来向本王报告,若行刑马虎,加倍处罚。”
  “是,殿下!”那侍卫领命,并有礼地把楚傲柏“请”走。临行前,楚傲柏以深邃的目光看了叶轻霄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现场一片狼藉,地上血迹斑斑,碎屑杂物满地可见。楚傲寒示意身边的一众侍卫清理现场,然后走到叶轻霄面前,以满含歉意和关切的目光看着叶轻霄,说道:“秦王受伤了,不如先到景王府包扎伤口吧!”
  “不必了,我国的别馆离这里不算远,回去再包扎亦无妨。”叶轻霄笑得云淡风轻。
  楚傲寒蹙眉说道:“景王府离这里比较近,这虽非重伤,但仍需及早包扎。难道秦王心存嫌隙,才不愿意让本王包扎?”
  “景王多虑了,本王只是不想麻烦景王。”对于楚傲寒,叶轻霄是欣赏的,甚至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惜他们生在不同的国家,虽然暂时不至于敌对,但却无法推心置腹,命中注定最多只能是泛泛之交。
  楚傲寒闻言,脸色稍霁,说道:“秦王太客气了,既然是舍弟无状伤了泰王,本王又岂能视而不见?秦王请!”
  话已说到这份上,若再拒绝便显得心胸狭窄了,叶轻霄只好揖手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说罢,叶轻霄便上了早已候在一旁的煖轿,朱礼则守护在轿旁。待锦幕缓缓放下,楚傲寒终于脸露笑容,也上了另一乘煖轿。
  “走吧!”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景王府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灯红酒绿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跟看过《帝王业。天下安澜》的亲说一声,某飞前两天整理《帝王业。天下安澜》时,发现漏发了第十六章(人生如棋),现在已重新编辑,全文从二十九章变成三十章,漏看了的亲可以重新补看第十六章,对于这次的疏忽而使亲们造成的不便,某飞实在很抱歉。


☆、君子之诺

  一行人回到景王府后,楚傲寒立刻把叶轻霄请进客房,并命人端来热水、伤药、锦帕等物品,他挥退了众人,亲自为叶轻霄处理伤口。而朱礼则被请到另一间客房,由朱谋为他包扎。
  为了方便包扎伤口,叶轻霄的上衣半褪,露出柔韧的胸膛,原本白皙的肤肌早已被血迹斑驳,一道长长的伤口破坏了肩膀的美感,虽然伤得不深,却显得有点狰狞。
  楚傲寒沾湿了锦帕,抓住叶轻霄的手腕,小心翼翼地为叶轻霄擦去肩膀的血迹,他与叶轻霄靠得极近,两人都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熏香。叶轻霄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尴尬。空气中暗香浮动,他们呼吸相闻,气氛沉默而暧昧。
  洗净了伤口,楚傲寒开始在伤口洒药粉,他来来回回洒了好几种药,叶轻霄只觉一阵冰凉,原本灼痛的感觉渐渐缓和下来。当楚傲寒帮叶轻霄的肩膀裹上纱布时,他终于说道:“你今天应该发现了吧?城中的气氛有异。”
  叶轻霄没想到楚傲寒会这么快和他挑明,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有些时候不便装傻,他只得望向楚傲寒,眉宇轻扬:“想不到竟会这么快,本王原以为还要再等几年。”
  楚傲寒的唇边慢慢绽出一个霸气的笑容,意味深长地回望叶轻霄:“原本是的,但本王临时决定提前动手。”
  叶轻霄怔了一瞬,突然读懂了楚傲寒的眼神。他原以为这两人还要再耗上几年,所以毅然决定出使旭日国,但却因为他的到来,使楚傲寒临时决定提前动手。
  楚傲钦和楚傲寒心中最大的顾忌便是东越乘虚而入,楚傲饮预防的办法是和亲,但一纸婚书实际上并不能保证什么,所以当他出使旭日国之后,楚傲寒便想到了解决办法:只要有他在手,便能钳制东越。
  想到这里,叶轻霄陡然暗惊,他看着楚傲寒为他包扎的双手,淡漠地问道:“你打算以本王为质钳制东越?”
  楚傲寒素知叶轻霄心思玲珑,虽被看穿了心思,却不恼,看着叶轻霄的眼神反而带着一抹欣赏,:“本王无意伤你,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东越不插手此事,待事成之后,本王自会送你回东越。”
  这种自投罗网的感觉让叶轻霄心里郁闷,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思绪,问道:“你为何不找本王联手?”
  楚傲寒的双眸炯亮,更带着一股霸者的傲然:“本王自认不输给楚傲钦,唯一不如他的便是比他晚出生,但这便
  注定了本王一辈子与皇位无缘。本王不服,亦不愿屈从命运。”语毕,他转目望向叶轻霄,目光如刃,锐利得让人不敢对视:“本王既然决定动手,就必定有把握。这是我旭日的事,本王不想任何外族插手。”
  叶轻霄静静地看着一身英风傲然的楚傲寒,仿佛看见了自己。他们何其相似,即使内斗如何激烈,也不愿意与外人联手,不让外人有任何脂染江山的机会,他们都有自己的骄傲。
  当楚傲寒包扎完毕,叶轻霄说道:“本王答应你,不会相助楚傲钦。”
  楚傲寒闻言,幽深的眼眸停在叶轻霄俊美的脸上,语气复杂:“那就好,本王不想与你为敌。但若有一天不得不与你为敌,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
  “本王亦然。”叶轻霄淡然地迎上那双幽深复杂的眼眸,说道。
  这边朱礼不情不愿地被朱谋拉到了另一间客房处理伤口,他的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叶轻霄的安危,只希望朱谋快点包扎完,让他继续回去保护叶轻霄。
  朱谋虽然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仍仔细地处理伤口。
  好不容易等到包扎完毕,朱礼正要作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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