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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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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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者,当日自己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那一剑,不是为了他而挡。
“茗一。”万红玉笑而温情,轻轻的捋一把茗一黑亮的秀发,一副无意相问的模样:“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嫁人为妻,就一定很辛苦。对了,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你娘吧?”
茗一浑身一怔,继而颤声问道:“姑姑,娘亲她还好么?”
“她很好啊,哀家派了最信任的人来侍奉她,给她吃好的穿好的。”万红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轻轻的摩挲着茗一冰冷的小脸:“茗一,只要你听哀家的话,你娘就死不了。”
茗一微微一颤,只觉脸颊上的热度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刺心的疼痛,那个疼痛来的突然,即便此刻她已坐在了马车里,沿着来时的路而去时,那疼痛还依旧没有消失。
雨越下越大,叮咚的敲打着车顶,车中的女子静默独坐,清冷的眼中愁然若失。脑海中,反复回转着的是姑姑那倾国倾城的微笑,语气中满带着威胁:“茗一,只要你听哀家的话,你娘就死不了。”
双手轻轻一颤,捏紧手中精巧的白玉瓷瓶,眸中的颜色又暗了一暗,无限惆怅。
姑姑将这瓶子教给她的时候说:“这瓶中装着的是残花散,是哀家寻觅许久才得到的。每日与茶一起服用,过不了多久,他南宫澈便会成为一只任你我宰割的羔羊。”
她犹豫着,却终是接了过来。因为姑姑有话在先,只要她听从她的安排,娘亲便不会死。反之,她若不肯,今后便再也见不到娘亲。她知道姑姑心狠手辣,说到做到。
碎银贝齿紧紧的咬住嘴唇:万茗一,你何时成了一名刽子手?
车外的雨越下越紧,一缕风肆虐而来,掀起车窗的帘子,扑入湿冷的雨滴。茗一抬头,凄怨的目光越过雨珠串起的水帘,不经意的落在不远处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身上。
小白兔卧在一簇嫩绿的草丛中,身上的白色皮毛已被雨水淋的湿透,拘喽着的左边前腿上猩红一片,看起来应是受了伤。它的不远处,有一个隐在草丛中的洞,它正努力的靠近。
“停车。”茗一高声的吩咐着,车还未及停稳,她便已经跳了下去,提裙冲入雨中,抱起了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樱红的兔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她却毫不在意。
“王妃小心。”尉卿惊呼,即刻翻身下马追了过去。出府之时王爷有命,不许王妃单独行动,不许她见除太后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并且要求出宫之后即刻回府。那些命令,他不敢违背。
他几步奔到她的身后,用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的罩住她的头上,为她挡住了倾盆的雨。他看她俯身抱起小白兔,白皙的手指滑过它淋湿的皮毛,犹怜的道:“它受伤了。”
那一刻的她多了少女特有的纯真,忽闪的秋眸中有令人心动的怜惜,完全不顾忌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上正滴着雨水。她回身,看他:“尉将军,我们可以带它回家么?”
是那样满带征求而恳切的语气,温柔又清冷,却声声敲打在他自认为已如磐石般坚硬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疼。他低头,掩饰不住慌乱的神色:“一切听从王妃吩咐。”
她笑,看着伞外已被雨水淋的湿透的男子,他恭敬的站着,忠诚的守护着,连走近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孤独,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尉将军。”她望着他垂下的眸子,轻声而温婉的问了一句无关紧要,却又令人生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有人想要下毒害死王爷,那么,你会如何做呢?”
尉卿依旧没有抬头,嘴中却清晰而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杀!这是没有理由的决定,却已表明了他的立场。茗一又笑了,带着释然的笑意,呼出一腔淡淡的兰花的味道。她搂紧怀中不停颤抖着的小白兔,凑近他耳畔细声低语:“谢谢。”
他一愣,谢从何来?抬头时,却见她已从身边越过往马车的方向而去。风雨中,一袭浅杏色衣衫的她如同一株玉兰花,虽傲然挺立,却已看出疲惫。
他收了伞,趋步跟了上去。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这一生,都只是这样远远的跟着她,也未尝不可?可是他也知道,这些,永远都只能是一种奢望。

第七十四章、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亲王府,庭廊之中冷风徐徐。南宫澈背手而站,深邃的目光穿过层层雨幕,落在茗一被雨水打湿的发梢上。朦胧的湿气里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一身浅杏衣衫摇曳生姿。
她在他面前站定,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雨珠,像个在雨中贪玩而晚归的孩童,连衣摆上都沾染了水渍。只是她那眼神中,却多了一些让他不忍深究的愁,丝丝缕缕牵扯了他眸中的伤。
她的怀里安静的趴着一只受伤的兔子,白色的皮毛因为淋了雨的缘故而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不安的望了望他,随即又懒懒的埋入了她的胸前,再不动弹。
他蹙眉看了看它,继而用温热的手指在它颈前轻轻一捏,道:“受伤了么?来人,去拿金创药。”
茗一低头,心中却明显一颤。都说南宫澈残暴无情,视他人生命为蝼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人妖魔化了的王爷,在这一刻,却突然关心起了一只弱小的动物。她听错了么?还是她真的太不了解南宫澈?不了解他冷酷外表下那颗隐藏起来的心,到底是恶是善。
“王爷,药来了。”小厮匆忙的递药过来,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还是奴才来吧。”
南宫澈未吱声,却固执的将药接了过来,低头耐心的为白兔那条受伤的腿上药、包扎。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而然,却震惊了周围所有的人,人人都恭敬的瞩目着,没有言语,也不敢言语。
包括茗一在内,谁会想到,平日暴虐成性的南宫澈,今时却突然变的那般善良?难道,丢下了那个阴冷的银色面具之后,连他的心也变的柔软起来了么?
茗一清冷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她抬头,望着他专注的模样。
除却了冷酷的面具,他不过只是一个痴情的男子,痴情的留恋着深爱的女子为他残留下的记忆。或者,是痛失最爱的打击太过沉重,让他曾一度迷失了自我。无数个日日夜夜,唯有一座院子和一副画陪伴着他,南宫澈,你心中痛么?是不是也如她一般,痛彻心扉。
上完药,他抬头,正好撞向她探究的眸,四目相交之际,他分明看到她眼中那层层的隐忍,带着莫名的惆怅。即便她赶紧的调转了目光,可还是没有逃的过他的眼睛。
他看着她,薄凉的唇角勾起一丝淡薄的笑,墨玉般的眸子是深不见底的冰,他冷声道:“万茗一,在你眼中,本王本不该如此怜惜弱小,对么?”
茗一心里一颤,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只是那一惊,却不由的将手中的力度猛然加重,白兔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竟自她的怀中跳下,慌忙的躲入了一旁的花架下面,颤抖着身体。
她的目光随着小白兔从一个花架移到另一个花架上,然后,轻声问他:“将来有一天,王爷又会如何待我呢?”是否也会像今日对待小白兔一样,怜惜一番?可惜最后一句,她没敢问出口。
“不知道。”南宫澈迷起眼睛,如鹰一般的厉目像寻猎物一般的搜寻着小白兔,冷冷的道:“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本王便会利用到底。若是没了利用价值,本王可能会杀了你,也可能弃之不顾。”
话音刚落,他突然回身摘下柱子上常备的弓箭。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白色羽箭顷刻间便横穿了白兔的头颅,兔子痛的“扑楞楞”蹦了两下,然后双腿一伸,一命呜呼。
茗一瞪大了双眼,这一切来的那么突如其来,让她连伸手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澈失望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弓箭递向身旁的小厮,深邃的眸中是嗜血的戾气。唇畔,邪恶的笑意微微绽开:“还以为上了药可以跑快一些,哼,白白糟践了本王的金创药。”
茗一咬紧苍白的唇,胸口出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着。原来,魔鬼就是魔鬼,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圣者。南宫澈,我为刚刚对你的那一份怜惜而懊悔,因为,你如此不配!
他扭头,看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笑道:“万茗一,你以后再往府中带这些东西的时候,记得带些有用的。这样一个废物,对本王来说一点挑战都没有,真是白费了本王的好心。”
茗一张了张嘴,出口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王爷,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爱过。”南宫澈直言不讳,冷目中却不含半点温情:“就因为本王爱过,所以才恨那些让本王不能再爱的人,就是你们万家的人万红玉,还有你!”
茗一苦笑着摇头:“王爷,你错了,是你自己放弃了爱,没有人剥夺过你去爱着别人的权利,即便你爱的人不在了,可你的心还在,它不应该成为你现在冷酷无情的借口。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人寒心,只会让人觉得你根本就不懂爱,因为,你没有爱过。”
南宫澈眸中厉光一闪,一双手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恶声怒道:“万茗一,不要一直在本王面前装出一副说教的样子,你凭什么教训本王,本王不懂爱?你以为你懂么?”
“是,茗一懂。”茗一无谓的直视着他血红的眼睛:“因为茗一知道,姐姐一直都爱着王爷,那场大火,她为你而死便是最好的证明!可是现在,我很替姐姐不值,因为她救下的根本不是她最爱的澈哥哥,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暴虐无情的鬼魅王爷!”
“住口!”他暴怒,挥手一记耳光便打了过去:“万茗一,提起本王心中忌讳,你该死!”
茗一匍匐在地上,肩头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唇角却是冷冷的笑。是,她该死,早就该死。南宫澈,你我之间注定敌对,若是伤的深,便不会不忍杀你,对么?
南宫澈,我本无意要杀你,可是正如我当初嫁给你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姐姐

七十五章、游说
丞相府,因为雨水的洗刷,门口的那两尊石狮子显得愈发威严,红木雕柒的大门上挂着三个金漆大字:“丞相府”,听说,这几个字还是当年先帝亲自赐下的,足以证明林之宗两朝元老的尊贵。
油纸伞下的秦飞羽眯着一双桃花眼睛看着那金光闪闪的三个字,唇角勾起一丝薄凉的轻笑,眸中的那丝轻蔑呼之欲出,凝视片刻,他抬脚走了进去,溅起一地的水花。
此时的林之宗,正立在窗前对着窗外的那层雨幕发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表明他已在这里站立了良久。只不知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让他不自觉的便蹙起眉头。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有侍从轻轻的叩了叩门,小声的道:“老爷,秦世子来访。”
林之宗一怔,即刻回身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道:“秦世子?他不是万红玉的新晋帮手么?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我与南宫澈已是亲戚,再不能跟他们合作了么?眉心微微一拧,他便道:“让秦世子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便过去。”
听着侍从急匆匆的去传话,林之宗停顿了一下,遂转身走了出去。
正厅里,秦飞羽正悠闲的喝着茶水,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睛不停的打量着门外,只到那袭藏青色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才急忙的站起来,道:“飞羽前来拜访林大人,不知道有没有打搅啊?”
林之宗赶紧笑笑,客气的道:“哪里哪里,秦世子肯屈尊前来,可是让敝府蓬荜生辉啊。”他说着,招呼秦飞羽坐了下去,问道:“世子贵脚临贱地,可是看上了我府中什么东西?”
秦飞羽哈哈一笑,道:“丞相府中都是珍品,便是我看中了,丞相又怎舍得割爱呢?只是下雨无聊,来丞相这里串串门,顺便谈一下我们之间合作的事情,如何?”
林之宗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世子玩笑了,你我同为皇上臣子,原本就是同一战线,如何还说什么合作不合作的事情?这话若让旁听了去, 岂不以讹传讹,说我们令有企图呢?”
秦飞羽笑笑,知道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松口, 只道:“我看,是丞相大人误会了吧?我只是觉得,以大人现在的身份地位,若只是依附着南宫澈岂不太可惜?若南宫澈的脸是以往传说中的容颜禁毁,那大人还有希望能夺得天下,可如今南宫澈真面识人,难道大人还跟他继续下去?”
林之宗浑身一震,继而掩饰般喝道:“什么夺得天下?这种忤逆之话世子还是不要在我相府里说出来为好。世子若有那个心,那是世子的意思,我林之宗断不会这般想。”
“是么?”秦飞羽弯起一双桃花眼,凑近他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好再打搅大人,只是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得不提醒大人,当日大人跟南宫澈的联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可大人此刻计谋落空,就必须要另谋出路,因为南宫澈必定不是这般简单的人,不是么?”
林之宗静静的听着,虽明知秦飞羽说的是事实,却还是嘴硬的道:“我林之宗本本分分,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至于你口中的南宫澈,他既已是我的女婿,我便要为我女儿护他。”
秦飞羽听他这般说完,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稍许,他起身,意味深长的笑道:“好啊,丞相大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想无可厚非,但愿,那真的是你的女婿。既如此,告辞。”
看着秦飞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雨里,林之宗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道:秦世子是万红玉的人,他来说服我转投他们,定是万红玉的指使。哼,我吃了万红玉一次亏,如何还能再吃一次?至于南宫澈,我自然也不会真心投靠,只看我们将来,到底会鹿死谁手吧?
从丞相府中出来之后,秦飞羽便去了皇宫,一五一十的将与林之宗的对话都告知了万红玉,未了才道:“这个老狐狸,说起话来真是滴水不漏,我原想将我们的计划给他说上一说,给他点好处,结果他竟愣是将我的嘴给堵了回去,看来,他是真心不想跟我们合作了。”
万红玉笑笑:“他不想那是他的损失,他以为他有了南宫澈这个靠山就可以万无一失了?做梦吧?南宫澈心狠手辣,绝对不会让他占了一点好处的。他这么做,只是自掘坟墓而已。”
秦飞羽坐到万红玉的身旁,问道:“那我们怎么做?杀了他?”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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