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星归觐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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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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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羽淡然笑了一笑,“奴婢知道什么事该想,什么事不该想。比起他,娘娘更需要奴婢。”
凌珊心里发酸,眼睛一眨泪水就涌上了眼眶。
“娘娘安心歇息吧。”她欠身行了一礼,转身往旁边的厢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见过正文写了将近七万但是男主角和主要男配角的名字都没有真的很好的确定下来的码字员吗……这里就有一个了……在此郑重征集前传男主角肃王和若干主要男配角周王、愍帝、隐太子的名字,嗯,他们都姓“宋”。感兴趣的童鞋可以想一想呀。名字不用太生僻~前传简直可以算的上是“王的盛宴”啊……盛夏一堆王爷不说还会扯到前文提到的鬼戎左贤王喵~!具体会是怎么样呢?因为要和本文提过的一些内容相衔接,所以大部分剧情还在筹备当中,写出来的那几万字只是男主和女主在一片繁华盛景的时代甜甜蜜蜜的谈恋爱着……不过讲起来既然都已经在写男主了写到他的时候用的是什么代号?呃,其实目前叫做“宋斯宁”,“斯宁”二字取自《全唐诗·卷一十二》【郊庙歌辞·祭方丘乐章·顺和】中“易从业惟简,得一道斯宁。”但总还是不太满意的赶脚所以征询意见嗯~对对对,前传的楠竹是肃王,女主是凌以微哈~




124

124、第二十七回 陆离 。。。 
 
 

凌珊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没有消遣,用一根发簪随意把头发盘起来以后逛到何氏她们的房间里去找她们说话。
何氏正哄自己的两个孩子睡觉,见到她来,又惊又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氏打第一眼见到凌珊,就觉得她长得好看,而且看着就觉得心安,不是那种惊艳得惹眼的美人,加上她说话平顺柔和,听在耳里有说不出的受用。经过白天的相处,何氏就非常喜欢这位年轻的太后。尽管知道是大不敬,但她还是悄悄在心里把凌珊当做是妹妹一般看待。

凌珊除了在鬼戎那两年,跟着部族中的牧民们一起放过羊以外,几乎没有接触过农活,白天初初学织布正觉得有趣,想要跟着何氏多学点活计分分心,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聊到了夜深。
直到醉得东倒西歪的高鹏从正堂那里回来,何氏赶紧去伺候丈夫,凌珊知道宴席散了,也不好打扰他们夫妻,跟何氏借了盏灯笼,自己提灯回别院。

宋湛的房间亮着熹微的光,凌珊见他门外也没有值夜的侍卫,站在院子里望着他的窗户出了一会儿神。冷风吹得衣衫单薄的她打了个抖,她搓了搓发冷的胳膊,疾步回到屋内。
她才用灯笼里的火点上屋内的灯,就发现几案上放着一个竹匣。奇怪地打开,拿出里面那卷藤角纸来看,凌珊顿时哭笑不得——白天才叫星荀不要写花间词,这会儿就又填了一首。
凌珊一眼扫完那几行字,把纸张放回竹匣里,心里纳闷他什么时候来过,又想到在东厢房的宋湛,她不由得发悚,马上拿着竹匣往外面去。

打开门,凌珊正好看到宋湛站在房间门口送客,她望向院子的月亮门,离开的那两人背影都是她所熟悉——宋湛的两相,凌晏和星荀。
明明是酒宴过后,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心里纳闷,竟没有注意到宋湛已经走了过来。
“啊!”她回过神,手里的竹匣已经被他拿了过去。
他冷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若无其事地打开来看。凌珊知道心觉不妙,撇过了头。

长向玉楼人,异月疏影同。艳粉娇红了无期,别时方寸通。
幽人飘渺是,酒醇花更浓。无缘画楼无缘梦,唯从相思送。

“好一首卜算子。”他哂道,“不过比起词集里的那首柳梢青,略显不足。”
“金樽见底抽心,销不断,寸寸愁肠。”
她喃喃背出来,宋湛眸色一暗,把竹匣往屋子里丢去。
响声让凌珊震了一震,但她抬眸看他,眼中却没有抱歉和愧疚。

他们对彼此本就没有责任。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之间,要是让不关心他们的人知道了,就不是感情,而是奸|情。
想到这里,凌珊简直都要哭出来。

但是当她的眼泪落下来时,却没有打湿地面。
她怔怔看着他掌心里的水光,他什么都不肯说,她也什么都不敢问。他们就这样,任凭误会和纠结都没有休止。

她的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尤为珍贵,落在他掌心里的只有一滴,等她再抬起头来时,他看到她的目光清冷得像魄渊。
他不愿看到这样的眼睛,含恨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朝她的双唇吻了下去。

她并没有挣扎,就好像认命了一样没有挣扎。
宋湛把她推进了屋里,顺手关上了门。
那阵风吹灭了房间里唯一一盏灯。
凌珊站在屏风前,看他负手站在门后,低头沉默着自己宽衣解带。

他眯起了眼睛,看她默默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最后安安静静站在黑暗里。
这个袒露自己的她,究竟掩埋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呢?
宋湛站在原地审视着她,过了很久才走到她的身边,冷冷清清地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她的肩膀颤了颤,凤眸中水色潋滟,声音低哑,“你为什么不说?”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很害怕她又像当年一样哭出来。
他把她抱起来,往床榻上去。

“听说,你在烛龙寺斋戒的时候,子萱去陪你了。”他给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她身边若无其事地说。
她以为自己是希望他说些什么的,可是当他真的开口,她却听不下去,翻过身背对他。
“你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

她被他轻描淡写的说话方式所激恼,蓦地坐起来,拽过他的衣袖,盯着他的眼睛,“希林的孩子是不是你弄掉的?”
他明显不知道她居然在气这件事情,脸上的惊讶没有来得及掩饰,怔了怔,“不是。”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仍是怀疑,“证据呢?”
“是皇后做的。”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又躺了下去,背对着他闷闷地说,“那天慧觉也在,你要是不信我,就一道怀疑好了。”

她的长发铺在绣花枕头上,衬得延颈秀项皓白如雪。
他脑海中闪现出方才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克制着握紧了拳头。

“你虽未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她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螺钿屏风的花纹上出神,“皇后之所以会害希林,你敢说自己是没有责任的吗?你根本也没有想要那个孩子吧?”
宋湛不否认,“我没有办法做一个好父亲。”
她苦涩微笑,“我知道。这一点,你和他很像。”

“你还在想他?”问题问出口时,宋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知道答案。
她闭上眼睛,幽幽回答,“不想。不敢想。”

他们沉默良久,凌珊最后感觉到他起身离开。
在确认他远离之后,她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脸埋在锦被里不可节制地哭出来。

今上每年领若干近侍往临县亲耕的事情一直是为百姓所津津乐道的,宫里的每一位嫔妃和宫人都以能随今上前往为荣。
那样高高在上的皇帝,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装下田耕作的样子会是怎样呢?简直是如何想都没有办法想到的。
随驾亲耕的事情,凌鸢原本是想都不敢想,可是自从开年以后她被皇后抽到宣坤宫做磨墨的女官,她的心里多多少少又燃起了希望。
但是皇后怀有身孕,自然是龙裔要紧,所以与今上一起去农坛享先农之后就匆忙回宫了,凌鸢跟着皇后去临县的希望就此又破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心里的期盼,第二天,皇后忽然把她叫去,让她把一封信送去给临县给皇上。
凌鸢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谨慎答应下来,取了信,慌忙找出入宫前穿的那套衣裳,跟着洪尚宫乘坐马车出了宫。

她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得有些晕车,这马车也甚是简陋,就算是普通官府家里的小姐坐得也比这个好。她初到宣坤宫,还没有得到皇后的信任,只当是皇后对她的考验,加上先前皇帝因为她妹妹的关系特意把一个常氏良家子除了名,皇后必定要刁难她,她要忍下来。
马车刚刚停下来,凌鸢就跳下车到路旁吐了好一阵。洪尚宫给她递了一方锦帕,她把嘴巴擦干净,谢过她,站直身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农田边,泥土的气味很清新,她呼吸了几口田边的空气,舒服了许多。

可是,皇上在哪儿呢?凌鸢只看到一些农民在田里耕作,田边独有一座茅草做顶的凉亭,那里空无一人。
田里,有几个男子在劳作,她没有见过农民,只觉得这些人个个白白净净的,反倒是坐在田边聊天的那两三个又黑又壮。
她正好奇,只见几位衣着简朴素面朝天的美妇提着食盒向田里走去,凌鸢吃惊“哎呀”了一声——其中一位正是太后。

“那就是皇上。”洪尚宫没有指任何人,但凌鸢知道她说的是谁,她早已看到了他。
太阳晒红了他的脸和颈项,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和煦的笑容,他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掩盖不了他身上清贵的气质。
他笑着从太后手中接过茶水,和身边的同伴说着话——那应该就是与他征战沙场共建江山的大臣们。
太后把一方丝绢递给她,又把食盒里的馒头递给他,他接过来掰开两半,把一半给太后。

凌鸢看得目不转睛,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比太后还要好,愧疚得低下了头。
洪尚宫催促她不可再看,应该把信拿去交给皇帝,凌鸢连忙擦掉眼中的泪水,跟着她走。

皇帝和几个近臣坐在一道,和佃农聊去年的收成和农害,看到皇后的使者来了,就偏过头和李越彬说了几句话。李越彬会意,立即带着佃农和他们的女眷离开了。
现下不过只有皇帝和两位宰相,和农庄女眷一起送午饭来的太后已经走到旁边的树荫下去躲阴。凌鸢在几步开外跪下来向他们行礼,“奴婢拜见圣上。” 

“是你?”皇帝认出了她,笑笑说,“过来坐吧,这里不必拘礼。”
凌鸢怔了一瞬,拘谨地抬起头,看看旁边的凌相和星相都在对自己笑,全都是和颜悦色,完全没有把她当做外人。凌鸢看到皇帝的笑容,心跳得厉害,赧颜笑了一笑,起身走到皇帝身边,看到他们都是大咧咧地坐在田坎上,自己也不敢怕羞,跟着坐下来。

“皇后的信呢?”他早已知道她来的目的,开门见山地问。
凌鸢立即把檀木匣子双手奉给了皇帝。
皇帝取出里面的信来阅,她低着头,目光先是落在他脚边的檀木匣子上,然后移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因为朋友正在练字所以趣味使然邀其帮我写了个字还是继续征集前传众王爷的名字~~唉 昨晚看个女尊文闹到四点钟才睡结果下午做实验的时候玩坏了一块测试表 还被表盘上的玻璃刮伤了右手手腕贴了两片创口贴  




125

125、第二十八回 民风 。。。 
 
 

他的骨架修长,踝骨和膝盖上都有着突出的圆骨头,显得非常清癯,就像少年一样充满了生命力。
这让她感到惊讶,或者说,惊喜。只因她发现他年轻的并不只是面容,还有他的躯体。
一种奇怪的情绪从她的心底翻涌出来,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缓慢地搅动着。

为了下田耕地,他挽起了裤管,露出的小腿也被烈日晒得发红,粘着泥土,使他纤长的腿看上去更加结实。借着他脚背上若隐若现的脉络,她感到他紧绷的肌肉里蕴藏着神奇的力量。
“你们看。”他突然说话,让她如梦初醒,立即盲目地低下头。

把信交给星相的皇帝发现女孩还在,笑着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凌鸢忙回答,“已经可以站立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他了解地点了点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便说,“你回去吧,和皇后说信我已经看了。”

“你吃过没?”凌鸢正紧张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突然听到旁边的凌相问。
她抬起头,发现他正微笑看着自己,急忙摇头,愣了一愣之后又点头。
“你吓坏人家啦!”星相在一旁哂道。
凌相瞪了他一眼,“就几行字看那么久!”对方立即把信丢到他手里。

“回去吧,太阳太晒了。”皇帝看她在他们面前完全无法适从,温柔说道。
不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他们好像不想当着她的面讨论。
凌鸢并不想走,可是又没有借口留下来,跪在跟前不愿离开。

星荀发现了她的异常,笑着对正在思考的皇帝说,“看她一路坐马车来,颠簸了一路虚得很,不如就和我们在农庄休息两天再一道回去吧?”
皇帝没有抬眼,随意地“嗯”了一声。

凌鸢听得自己可以不走,感激地对星荀笑了笑。

她这种女孩会有的心思,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那几种,凌晏在旁边也看得出来。不过既然皇帝没有意见,就随她去好了。
“你去那边和太后她们坐一坐吧。”他说。
凌鸢连忙拜过皇帝和两位宰相,起身跟着洪尚宫往大树底下去。

凌鸢跟着洪尚宫来到大树底下,跪地向太后请安。太后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赐了她一个席子,让她坐在身旁。
她刚刚坐下来,就发现身下有些奇怪,挪动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身体里润出了某样东西,顿时羞耻得咽了咽喉咙,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们这回出来,燕王监国,适逢燕王妃的生日,燕王在昭阳宫为燕王妃设宴。
昭阳宫是皇帝的别宫,他居然说都没有说一声就当做自己的家来用了。

“要是高腾一事是真,再让他统兵,你们说他回来以后会怎样?”把信放回檀木匣子里以后,皇帝重重地合上了匣子。
凌晏的神色不大痛快,说,“微臣已经多次提醒燕王,可他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他是皇上的哥哥嘛。”星荀微微冷笑。
皇帝这回却没有说他,面上笑容的意味也和他有几分相似。

“陛下还要等吗?”凌晏蹙眉问,“听说燕王府内置了文学馆,招了许多文人墨客,一天到晚假以吟诗作赋之名谈论国事,在朝中已经自成一派党羽。”
他沉吟片刻,还是摇头,“再等一等。”
凌晏不禁喟叹,“陛下真是有耐心。”如果是先皇,燕王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君要臣死,并不需要太明确的理由。

“陛下如果是惦念与燕王的兄弟之情,荣华富贵大可不少,可是燕王现在兵部尚书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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