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美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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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美男2-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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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点了点头,细细品尝着蛋糕,脸上尽是满足之色。我边吃边看着林道的反应,一不小心就吃到了嘴外边,林道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我。我擦完嘴,把脸一凑,问:“林管事,我嘴上还有吗?”林道笑着摇摇头,我继续边吃边说,“我娘以前就说我,吃东西一点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像个小子似的。”说完,冲林道嘿嘿一笑。 
林道听了我的话,忽然神情有些沮丧,放下蛋糕,幽幽地说:“家母正好相反,她常说我像女孩般安静听话,所以她经常想起我那早夭的顽皮弟弟。”随即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欣喜地说,“不过我已有十年没过生日了,今日对我来说很特别。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夫人。” 
“那林管事送我朵花吧,就当是我为你庆贺生日的回礼。”我对娴珠那篮牡丹仍是耿耿于怀。 
“夫人,还是要牡丹吗?上次让娴珠给你捎去的那篮牡丹,夫人可喜欢?”一抹淡红爬上了林道的脸颊。 
好啊你,娴珠!竟然借机贪污! 
“林管事的花娇艳灵动,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不过今日我想自己选。”我挑了一簇淡黄色的花串,大咧咧地递给林道,“林管事,帮我插到后边的发髻正中间。” 
林道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即接过花串轻缓地别在我的发髻中。于近处我才闻到林道身上散发着一股雅致且独特的花香。不知为何,每次见林道我都会弄得很尴尬,可是每次与他在一起,都会觉得很惬意而且安心。 
“林管事,我今日上街特意给你选了件生日礼物。”说完,我掏出木盒,将那条素色腰带展开,还没等林道说话,我便伸手准备亲自给他系上。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极其之大,让我感觉手腕就要断掉了似的。抬头一瞧,正见一双已被愤怒和嫉妒烧到失去理智的眼睛。 
巧克力!如果我现在狡辩说其实是买给他的,只是让林道试试,会不会被林道恨死?反正是现行犯被捉,索性就硬气点。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我死命想挣脱巧克力的手,却把自己的手弄得更疼。 
巧克力愤怒地看向林道,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林道撕成碎片,转眼看到桌上的蛋糕,随即一脚将桌子踢翻。照以前,我一定是明哲保身,把责任全往林道身上推,可是思及林道两次舍命相救,我竟然一腔热血地挡在林道身前,瞪着巧克力,大声说道:“是我自作主张送腰带给林管事做生日礼物的,以谢他的救命之恩。你有什么意见么?还有,我的蛋糕招你惹你啦?” 
巧克力的眼眸已开始泛红,牙齿格格直响,恨恨地说:“你可知送男人腰带的含义?” 
有什么含义?我当初弄坏林道一条腰带,还给他一条便是了。我摇了摇头。巧克力疾言厉色地说:“在山遥国,腰带乃是定情之物。情侣之间以互送腰带来表达爱慕之情!”巧克力的愤怒已无法克制,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直到我痛叫出声,他才惊觉失态,愧疚一闪即逝,扭头怒视林道。 
林道不急不徐地说:“教主请息怒,先放开夫人吧。夫人乃异乡之人,并不懂这些风俗,无非是昨日见拉坏我的腰带,所以买了赔我。教主勿要多想。全怪我惊愕之下,未及时阻止夫人。”然后语气突然一转,淡淡地说,“教主,您现下已然中毒,勿要如此激动,否则更难抑制毒性,武功恢复起来则需要更多时日。”言毕,微微低头垂视地面。 
巧克力中毒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按说我也该中毒了才是,可是我并没什么反应啊。 
“林管事,你这是威胁我吗?”巧克力眼露杀机,迅猛地抬起手往林道的天灵盖上拍去。我情急之下,突觉丹田一口气提起,用力推向巧克力胸前,巧克力就在我的掌风下横飞了出去。 
他们俩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我也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 
一口鲜血从巧克力口中喷出,看得我是既心惊又心痛。巧克力的眼神充满惊讶与心碎的伤楚:“你竟然为他伤了我?!” 
“我……我……”我不知所措。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伤你!我忙走至巧克力身边,想扶他起来,谁知巧克力抬手挡住,猛地一推,使我一个踉跄撞到旁边的树上。随即我感到脑后很痛,伸手一摸,竟然满手血迹!巧克力和林道大惊失色,都扑过来想扶我,结果却因对方的存在而生生刹住脚步。同是心疼的眼神,巧克力的眼中却多了一份愧疚,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眼泪止不住地涌落下来,我抽着鼻子,对巧克力大声喊道:“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说完,挣扎着站起身,狂奔而去。 
我漫无目的地跑着,最后发现自己竟然跑到小牛子的院落前。难道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小牛子最可靠?正想默默地离开,没想到小牛子却打开了门,好似与我有心灵感应。见我泪水涟涟地站在门口,随即一愣。 
我本想对小牛子说些什么,可是委屈涌上心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便哭倒在他的怀里,一发而不可收拾。 
小牛子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无意间摸到我头上的血,眼中立即充满伤痛和恨意。他扶我进了屋,给伤口抹了些药膏,然后用布仔细地缠好。眼泪慢慢止住了,我哽咽着对他说:“小牛子,你带我回现代吧!我不要再待在阎罗教了!我也不要再见到龚储了!”说着,又想起刚才巧克力拒绝我的好意而把我猛然推倒的情形,眼泪再次涌出。 
小牛子万般心疼地给我擦拭着眼泪,安慰我道:“只要你开心,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牛子!”为什么我同样伤了他,可他还是无怨无悔地对我这般好?突然间,外面人声嘈杂。没多久,有人在门外焦急地说:“禀告护法,不知为何,后山的犯人突然间全部恢复武功,从山谷中冲杀出来。” 
小牛子脸上顿显杀气,带我出了门,正愁如何安置我,却见林道远远奔来。林道奔至跟前,一揖身,说道:“禀告护法,后山的教众已招架不住,请护法速速前往镇压暴乱。” 
小牛子对林道郑重地说:“你在这里保护好夫人,如有差池,提头来见!”说完,将我托付给林道,飞奔而去。 
待小牛子走后,林道突然低声说道:“圣女,在下林靖,罗所门左护法。今日事出突然,若继续留在阎罗教恐对圣女不利,而今日也不失为离开阎罗教的良机。后山之事正是在下趁机所为,此时教内之人大部分已赶往后山。我几日前飞鸽传书给罗所门,戴品长老现已在山下颐城等待接应我们,我们此刻便趁乱离开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林道架住,向阎罗教大门而去。 
飞鸽传书?难道是那天我拣到的那根特别的羽毛?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我刚刚哭完,一心要离开阎罗教,离开巧克力。可是真的就这样跟林道走了,反而生出一丝留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通往阎罗教大门的路上,几乎没几个人影,林道在放倒守门的人后,我们便顺利地离开了。 
下山时,我才想起包袱落在了房间,本想回去取,可是心想,林道如果此时回去,必是无命而归,于是只得暗暗心疼,我的心头肉啊~ 
“林管事,不,林道,哦,林靖。”我正烦恼如何称呼他,只听林道说:“圣女,如果你习惯称呼我林道,就叫我林道好了,这名字我也用了十年了。” 
“林道,记得上次你说后山山谷里的人服了意涣散,已失去内力,可今日为何又恢复了?” 
“当日我离开罗所门,刘清护法给了我两种药方,一种是‘意涣散’,另一种是‘清神明’,可解意涣散。八年前,我对钟苎说我制出此药,建议阎罗教捉些江湖恶人来代替教众挖矿,而我则凭借此事慢慢升至管事。其实,我那时建议使用意涣散,就是为日后救圣女离开阎罗教而做的长远打算。” 
“林道,你认识风迢吧。”林道可是小时伤了小条子童稚之心的那个林靖?可林道如此温柔体贴,我不相信他是那种忍心伤害他人感情的人。 
林道脚下一顿,随即说道:“我幼时无意间伤了他,所以十年前我主动要求潜伏到阎罗教,就是为了风迢。他的幸福就在圣女你的身上,而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给他幸福。能和你在一起生活的男人必定会幸福的。”林道说到最后一句,声音艰涩。(作者:林道啊~你好糊涂!) 
“刚刚,钟苎他……他不会追来吧?”我心中仍对那掌耿耿于怀,可又怕听到林道伤害巧克力的消息。 
“我只是用‘一日清梦’使他昏睡而已。他已中了克制武功的毒,以他现在的情况很难胜我。其实在你下水取秘籍的前日,我便已着手安排如何带你离开阎罗教了。我将钟苎浴池中的一盆牡丹换成了我用‘年少无忧’特殊养殖的牡丹,并借他人之口向红婆婆透露了你已到阎罗教的消息。因红婆婆与钟苎素来不合,能牵制住他的一部分精力,甚至于伤到他,而且红婆婆见你之后,不久便会离开尘世,这样阎罗教便失去了一大高手。此外,我又在两名武功高强的苦役的午饭中放了清神明,他们恢复武功后一定会制造混乱,牵制住牛溪。我也趁此来验证清神明是否有效。这样做,一是为最后的离开做准备,二是如果下水之日发生变故,这也不失为一种简单的布置。可奇怪的是,年少无忧虽使钟苎回到年少之时并暂时忘却武功招式,可他却有了其他异能,让人仍不能轻视,于是我在伤愈转日便将牡丹取回。钟苎此次上街莫名中毒实乃意料之外,不过却恰好顺应了我的计划,故此我们定能返回罗所门。” 
林道竟然如此深谋远虑,心思缜密,颇有刘爷爷的风范。潜伏在阎罗教十年之余,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天?如此考虑,对我的两次舍命相救,难道都是为了补偿当年对小条子的无意伤害?还是另有原因?林道你到底有多善良呢? 
“林道,我第一次听你的名字是在海边村庄,那时我按刘爷爷的计划躲在小牛子的床下。你可知道?” 
“按刘护法的处世作风,我知他有可能将你留在村中,所以教内人撤走后,我便又重返村庄,果然见到你!”林道说到这里一顿,脖子开始泛红,继续说道,“我暗中保护你,直到你和雅竹公子一起上路,我才返回阎罗教。” 
林道不会看到我洗澡了吧? 
“林道,你留胡子也是为了掩饰身份吧?现今已离开阎罗教,可否刮掉胡子?”如此谦和善良的人,留着胡子实在不搭调。 
林道微微一笑,抽出匕首,几下就将胡子刮干净了。没想到去了胡子的他竟是彻底地改观,简直是癞蛤蟆变青蛙!不,是火鸡变凤凰!端正俊逸的五官去了胡子,瞬间儒雅尽现,那入鬓长眉和狭长微眯的双眼透着他的温厚亲和,薄唇微微带笑,俨然一名气质书生!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想不到你也是个校草级的人物!”惊觉失言,连忙改口,“花非花,雾非雾,想不到你也是个气质儒雅的书生。”林道淡淡一笑,拔步继续赶路。 
很快,我们到了颐城,在一家客栈见到了戴品长老。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人——林嫂。我一愣,难道林嫂不是奸细?奸细另有其人? 
林嫂摸着我受伤的头,心疼地说:“圣女,让你受苦了。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对你。可为何你们偏偏选今日离开?偏偏今日?”林道随即恭敬地上前请安,唤道:“母亲!” 
我们四人即刻起身回罗所门。刚出城,忽然一人从城墙上飘然而下。 
定睛一瞧,竟是巧克力!他不是中“一日清梦”了吗? 
巧克力的衣袍满是血迹,眼眸已是妖艳的赤红,手持一把长剑,仿佛浴血的战神。他的视线穿过其他人,直直地落在我身上,赤裸裸的哀怨让我如芒刺在骨。那爱恨交织的痛苦从他的血眸中渐渐渗入我的心里,令我心中一阵绞痛。 
巧克力用剑指向林道,厉声说:“要么今日你杀了我,否则想使我昏睡而脱身,是万万不能的!”林道也抖擞地抽出软剑,摆出应战的架势。 
此时,我才心惊地发现巧克力身上满是一道道的血口子,难道是他为保持清醒而自己割伤的?鼻子一酸,我值得你如此固执和坚持吗? 
林嫂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拉住巧克力,哽咽着说:“我儿,你就放圣女走吧,你已如愿取得秘籍,就不要再为难她了。何必要折磨彼此,让两人都痛苦呢?” 
巧克力竟也是林嫂的儿子?!林嫂转头对着一脸愕然的林道说:“他就是和我们失散二十多年的你的孪生弟弟,林冰!” 
巧克力比我更是惊讶,用怀疑的眼神等待林嫂的解释,而向来镇定自若的林道此时一反常态地抢先问道:“您不是说林冰于二十年前就死了吗?而且,您既知他是我的弟弟,当年我来阎罗教时,为何不告之于我?” 
巧克力本来看向林道的阴狠眼神,现下又增添了几分嫉妒,冷漠地质问:“母亲,您同我讲兄长已于十年前夭折,原来并非如此,而是从罗所门潜到阎罗教来‘照顾’我了。” 
在两兄弟的压力下,林嫂幽幽道来:“娘本是山遥国的林贵妃,当年身怀六甲之时,皇上突然声称,若我产下皇子便废皇后改立于我。皇后乃当今山遥国太子之母,那时太子年方五岁,皇后得知此消息后郁结在心,不久便一病不起,终在你们出生当日郁郁而终。可林冰不知为何出生时竟是红眸,且额头长有一颗血红色的朱砂痣。你们出生十日之后,太子来探我,告知皇上请来大师占卜,说林冰乃一邪铸剑师转世,会给国家带来祸事,最后决定处死林冰。” 
说到这里,巧克力微低下头,眼中充满愤恨和痛苦,随即看向我,神情复杂难懂。 
林嫂继续娓娓道来:“我本不信太子所言,于是去找皇上求证,却恰巧在殿阁之外亲耳听到皇上要将你们兄弟两人一并处死的绝情话。心灰意冷之下,我决定带你们私逃出宫。本来苦于无路,没想到太子说顾念与你们两兄弟本是同根,不忍见你们枉死,主动提出助我离宫。当年皇后家族在朝野很有权势,而且自小便给太子培植亲信。本来由于皇后之死,我无法相信太子,但当时除了接受太子帮助之外,我也是别无他法,所幸最后如愿逃至海远国,并在太子的安排下于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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