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弟两肋插刀- 第6部分

　　“哦，陶原，就是扭脚的那个，你走了之後，新来的教练。”　

　　“哦。”　

　　“时间差不多，一起吃晚饭吧？”　

　　胡浩本想说要回家吃，可是想到吃饭时会碰到胡小小，有些尴尬，就答应了。吃了饭回家，发现胡小小在家逗弄这胡晨醒。“小浩，怎麽才回来？吃了没？”叶悬从厨房门口探头问。　

　　“吃了。”　

　　“以後不回来吃，打电话回来说一声。”胡小小还在逗弄著胡晨醒说。　

　　“哦。”胡浩神情一暗。　

　　“没事，没事，现在才八点不到嘛，没关系，要是再晚就要打电话回来喽。”洗完碗的叶悬坐在胡浩身边说。　

　　胡浩开心地对叶悬笑笑说：“我又开始代课了。”　

　　“唉，好好休息，玩玩嘛。”叶悬有点惊讶的说。　

　　“反正自己锻炼也花钱，现在上课还收钱。”胡浩理所当然地说。“唉，爸呢？”才发现爸爸不在家啊。　

　　“他们医院开会。”小朋友哭起来，胡小小有一点点手足无措。胡小小对小朋友是有心无力，每次哭闹，胡小小都搞不定。父子连心啊，胡浩立刻过去，不再怕尴尬。胡小小在一旁认真学习。　

　　接下来的很多天，胡浩都没有回来晚饭，叶悬和胡西宁都没有多问，不论是课的时间，还是交朋友，两人都觉得很好，没什麽问题。胡小小几天没见，倒是越来越暴躁，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小朋友哭闹的时候，叶悬和胡西宁不在身边，自己忙了一会，没有搞定，气得说：“扔掉算了。”　

　　胡西宁和叶悬循著宝宝的哭声过来刚好听见胡小小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胡西宁生气地说：“把你扔掉，又不是你的小孩，也没人要你来看！”　

　　“怎麽不是我的小孩！”糟了，说漏嘴了。胡西宁原本生气瞪著的眼睛变得惊讶，弯著腰帮小宝宝换尿布的叶悬也转过头惊讶地看著。叶悬帮小宝宝哄好，然後慢慢坐在沙发上，胡西宁也坐在叶悬身边。胡小小看爸爸们都已经摆出会审的架势来，也自觉地走到两人对面站好。　

　　“当时李中伟说是你带小浩去做手术的，我以为你只是陪他去。”叶悬默默地开口。　

　　“恩，你们还记得当时我的护士夏晓晨麽？”胡西宁和叶悬点点头。胡小小接著说：“她後来成我女朋友。”自己本身就是少数，对很多东西接受的程度就很高，夏晓晨比胡小小大的十来岁也不会让胡西宁和叶悬很在意。　

　　为兄弟两肋插刀22　

　　胡小小接著说：“她後来生病，不能继续怀孕，我说把胚胎移植，我来。小浩知道，就……”　

　　叶悬不认同的看著胡小小。胡西宁更是大声说：“就，你还真轻描淡写，小浩多危险。”　

　　“而且，我知道的时候，你对小浩并不好。”叶悬想起刚知道胡浩怀孕时，胡小小送过来的饭盒。胡小小只能低著头不说话，自己现在也後悔，当时怎麽会这样对胡浩，还是後悔让胡浩怀孕，都有吧。门口传来胡浩回来开门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装作什麽事都没有。胡浩的头发还很湿。叶悬起身说：“刚下课，吃点什麽？”　

　　“不了，我一会和我们老板一起吃，今天忘记带T恤了，回来换下。”胡浩忙忙的进去房间再冲一下，换衣服。　

　　“哦。”叶悬看胡浩忙忙的样子，只来得及哦一声。　

　　胡浩换好衣服出来就直接说：“叶爸，爸，哥，我先出去了。”　

　　“我们也没什麽好说的。”胡西宁摆明对胡小小很失望，摆出送客的姿态。　

　　胡小小也只得说一声：“那我先走了。”胡西宁和叶悬的家在一楼，因为当年围困电梯，叶悬对电梯有些阴影。所以，胡小小正好看到胡浩很开心的和黄凡说话，很开心地进黄凡的车。看著车离开，胡小小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麽胡浩在自己面前就那麽紧张，明明应该是自己和胡浩比较亲近，是他哥哥啊，从小一起长大。　

　　房间里。叶悬很悲伤地说：“从小小生病，好像……”好像被诅咒，也应该这麽说。不知道该怎麽说。　

　　“别这样，没事的。”胡西宁在叶悬背後捏捏叶悬的肩。　

　　“我们教出来的小孩，怎麽会这样，小小也太……，我好像不认识他了。”　

　　“他是不对，但小浩很坚强的，而且现在小浩不是很开心麽？”　

　　“恩，好像是的。”叶悬想到胡浩最近满开心的样子，总算是放松下来。“你说他是不是……”　

　　“不知道，顺其自然，反正我没意见，他高兴就好。”胡西宁无所谓地说，不管是怎麽样的爱人，只要自己儿子幸福就好。　

　　果然不久胡浩回来说，有了男朋友，叶悬高兴地说：“有时间带回来看看。是什麽人哦？”　

　　“就我们健身房老板。”　

　　“哦，叫什麽名字？”叶悬捣捣身边也很认真加入这个话题的胡西宁，“唉，你不是偶尔去锻炼麽，有没有见过？”　

　　“没有。”胡西宁快快地说。盯著胡浩，示意你快说。　

　　“叫黄凡啦。”胡浩有些不好意思。　

　　“唉，你明天去锻炼啦，办了卡都不用。”叶悬对胡西宁说。　

　　“好，明天就去。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体验。”叶悬认真地点头，这个提议很可行。　

　　“你们不要这样啦。”胡浩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啦，我们会挑你不在的时候去，不要担心。”胡西宁贪玩地说。　

　　“别，我跟他说下，哪天一起吃饭吧，真是，早知道不告诉你们。”　

　　“现在就打电话嘛！”两双期待的眼睛看著胡浩。　

　　“不要啦。”胡浩往自己房间走。　

　　为兄弟两肋插刀23　

　　叶悬和胡西宁两个人站起，拦著胡浩，撒娇地说：“小浩，打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悄悄话还不能然爸爸听了。”胡浩没办法，只得掏出手机，示意两人自己现在就打了。“外响，外响！”得寸进尺的两个人哦。胡浩瞪大眼睛，你们两个爱听不听，两人笑笑，你打你打。　

　　“喂，浩浩，什麽事？”两颗头凑得很近，相互点头微笑，赞叹黄凡的声音还不错。　

　　“没事啦，你现在忙吗？”胡浩还有点和老板说话的感觉，胡西宁看了眼儿子，鄙视之，跟自家恋人说话有什麽必要这麽客气？　

　　果然，“忙不忙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啊！”黄凡理所当然地说。　

　　“恩，我爸想见见你。”　

　　“好啊，现在麽？”叶悬对胡西宁笑笑，很在乎我们胡浩呢！　

　　胡浩看看墙上的锺，已经快十点了，晕这人要现在过来麽。“不用吧，你看你什麽时候有时间。”　

　　“我都行，你爸什麽时候有空？”　

　　胡浩白了眼凑在身边的两颗头。“他们什麽时候都有空！”　

　　他们？黄凡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那好，明天你是下午的课，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可以麽？”　

　　胡浩还没说什麽，两颗头就点个不停。胡浩已经无语了。“好。”　

　　“你爸爸喜欢吃什麽，我去订位子。”黄凡也是个不在意吃喝的人，当然不知道酒香巷子深的寻常故事。　

　　两人简直有点想抢过电话来讲了，胡浩用眼神示意，要不要给你们讲？两人又自觉地离开，好像从来就没有挤在胡浩旁硬是要听人家讲电话。“他们喜欢一家店，叫寻常故事。你知道麽？”　

　　“不太知道，我查下电话吧。”　

　　叶悬居然主动拿来寻常故事的名片。胡浩似乎已经习惯越过越小，今天尤其兴奋的爸爸们。接过名片继续说：“等等，我有电话。”胡浩挂下电话，看著两人。“你们怎麽这样了？”　

　　“哪有怎麽样？”叶悬揉揉胡浩的头，可是胡浩现在比叶悬高出一个半头。叶悬一点对於高度差别的自觉都没有，还扯扯胡浩的胳膊，示意胡浩低点。　

　　第二天，寻常故事里黄凡和胡浩等在包间里。黄凡整个人写满了两个字──紧张。“不用紧张。”胡浩想起昨天两个老小孩就头痛，“他们两个现在就是两个老小孩，比小婴儿还烦人。”这两个人还没有小糖糖乖呢。也许是在肚子里习惯胡浩的气息，小糖糖一到胡浩手上就特别乖。两个，黄凡心想幸好昨天听说他们，准备了两份礼物。　

　　“小浩，说我们坏话哦！”胡西宁牵著叶悬进来，装作凶巴巴地说。　

　　“是实话！”胡浩才不怕呢，从小这两个爸爸就从来没打骂过任何一个小孩，胡浩不爱学习，两人还说，不喜欢就简单学学就好。真是纵容到极点。　

　　“叔叔好！”倒是黄凡紧张地立刻站起来，像个学生见到老师一样，站的笔直，打著招呼。　

　　“好，好。坐。”叶悬笑脸相迎。　

　　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帅哥进来，送上菜单。“点菜。”　

　　“小张，小伍最近有没有研究出新菜？”自从多年前白玉带叶悬、胡西宁来过寻常故事之後，叶悬就常常来，现在和伍如飞张天由也很熟悉。张天由虽然看上去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冷冰冰的，但是叶悬和胡西宁都能感觉到他正变得越来越温暖，只是脸上习惯面无表情。　

　　“烤鱼。”张天由翻到菜单烤鱼那一页，给他们看图片。“有香葱、豆豉、泡椒的。”　

　　老饕应该知道这是按辣的程度分的。所以叶悬问黄凡：“能吃辣麽？”　

　　黄凡突然被问话，立刻又坐得毕恭毕敬地回答：“都可以。”　

　　叶悬笑笑，低头继续看菜单说：“放松点。”有对张天由说：“还有什麽？”　

　　“新的就没有了。”张天由一脸的你以为研究新品很容易的样子，想到伍如飞为了这个烤鱼烫伤的手就心疼。　

　　“鱼是什麽鱼？”　

　　“青鱼和黑鱼都有。”　

　　“黑鱼吧，小浩爱吃。一份豆豉烤鱼，一份芦蒿肉丝，一份开洋青菜。”叶悬点了一半，想其黄凡，又问：“你没什麽不吃的吧？”胡浩虽然不挑食，但是细心的叶悬多年观察下来，还是知道二选一时胡浩比较爱什麽，很多胡浩自己都不太清楚呢。　

　　“没有。”黄凡已经渐渐稍稍放松一点，也在脑子里记下，胡浩爱吃黑鱼。　

　　叶悬点点头说：“那我点喽。”　

　　“好的。”黄凡忙说。当然第一次见家长，哪有不好的道理，何况黄凡真的是不挑食，和胡浩还真配。　

　　“两份小份糖醋小排，一份醋多。”叶悬继续点著菜。　

　　胡西宁已经迫不及待和黄凡说起话来：“你现在做什麽工作。”　

　　“爸，不是说过了麽，他是我们健身房老板。”　

　　“是啊，别这麽著急，没看这孩子还紧张呢。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叶悬，小浩叫我叶爸。”点好菜的叶悬笑著打岔，指指身边的胡西宁，“这是小浩的爸爸。”　

　　“叔叔好，我就开健身房，家里。”黄凡顿了一下，接著说：“家里是做运动周边产品的，但是现在我都自己。”　

　　胡西宁和叶悬对看一眼，看来这孩子和家里闹翻了。“家里有什麽人呢？”　

　　“爸妈，还有哥哥嫂嫂。我毕业之後在家里干了段时间，後来就自己开健身房了。”　

　　“好啦，菜来了，吃饭吧！”胡浩心想干嘛，人口调查哦。　

　　为兄弟两肋插刀24　

　　“好好，边吃边聊。”胡西宁边夹菜边说，“黄凡，你大学学的什麽？”　

　　“商管和设计。”　

　　胡西宁心想看来当年是做好了回去帮忙家族事业的准备，但是胡西宁自己心里倒是有个小算盘。“你的健身房不忙吧？”　

　　“不忙，哦，我忘了给你们的礼物了。”黄凡忙从包里拿出两个盒子。打开其中一个，是手表。黄凡拿出手表，下面还有一张卡。“这是健身房的卡，有时间去玩，用这个卡一切都免费。”　

　　“什麽意思？吃喝也免费？”胡浩问。　

　　“是的。”　

　　“我也要。”胡浩微微噘嘴。　

　　胡浩这样搞得本就紧张的黄凡更加窘迫，小声对胡浩说：“你不用卡，也免费。”虽然是小声，可是大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胡西宁和叶悬又不耳聋，哪能听不到。　

　　胡浩自以为爸爸们听不到，也小声却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黄凡有接著跟胡西宁和叶悬解释手表：“这个是我设计的，朋友的设计公司，有时候帮忙设计些东西。”　

　　“恩，很漂亮。”胡西宁说。　

　　“你懂麽？”叶悬臭臭胡西宁。　

　　“不懂，但是漂亮还是看的出来吧。你懂？”　

　　“呵呵，我也不懂！”叶悬大方承认，如果是字画之类艺术品，叶悬大概还能懂些，但是设计这类时尚感十足的东西，叶悬真的不懂。这两个人孩子气的一面露出来，黄凡这才真正放松些，早知道早点把礼物送出来的，可是之前紧张的忘了嘛！　

　　叶悬的电话响了，接起，传来胡清芬软软的声音。“叶爸，糖糖一直在哭，我看过尿布，没湿，喂奶瓶也不吃。”　

　　“你抱抱他。”　

　　“抱著呢。”　

　　“怎麽了？”胡浩隐约听到，猜到是糖糖的事了。　

　　“糖糖哭。”叶悬先应了胡浩一声，接著和胡清芬说：“他没什麽问题吧？”　

　　胡浩忍不住，直接抢过电话说：“怎麽了，你在哪里？”　

　　“没事，现在好点了。”　

　　胡浩透过电话，听到小朋友的抽泣，心一下子揪起来。“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哦，在店里。”　

　　“好，我马上到。”胡浩说完就挂了电话，看著大家。不好意思地说：“我去一下就来。”　

　　“我送你去。”黄凡也立刻站起来，虽然有点吃醋，不知道是谁，让胡浩这麽担心，但看胡浩这麽心焦的样子，还是想在身边支持他。　

　　“好，你们去吧，我和你叶爸自己活动。”胡西宁乐得二人世界。　

　　“恩，谢谢。路上小心。”叶悬指指戴在手上的手表说。　

　　“不客气。”黄凡点个头就追著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