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那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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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那么卑微-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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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跟你说。”云碧瑶自知躲是躲不掉了,便跟在黎殇的身后,来到一个角落里,这里没有炙热的阳光,有些阴凉。“我很不喜欢你,”云碧瑶愤怒,都把自己害成这样了,她还说这样的话,连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吗?或许自己就不该放过她,“萧寒跟我彻底分手了,但我并不觉得你们适合,但是为了萧寒,我愿意说句对不起,如果你去报警来抓我,我也绝对无话可说,看的出来,萧寒是真的喜欢你,他跟我说他喜欢的是云碧瑶,就是你云碧瑶,不是因为你跟我长的相像,你应该相信他,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想吧!还有,对不起!”那样的伤害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原谅的,只是云碧瑶看着黎殇满脸的忧伤,还有说的那番话,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走过云碧瑶旁边的时候,黎殇看见了不远处的南天,似乎在看着这边,黎殇一笑,“其实他也不错,当初我让他帮我破坏你和萧寒,他怎么也不答应,云碧瑶你真命好,同时有这样两个好男孩喜欢着你,珍惜吧!”云碧瑶寻着黎殇的眼神看过去,南天迅速的转过头,云碧瑶一惊,什么也没说。
那一天,云碧瑶觉得心里没那么压抑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云碧瑶并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心里的疼痛肯定是有的,如果江玉燕在的话,必定不会同意自己这样轻易饶了黎殇的,只是江玉燕不在啊。
末考终于结束了,云碧瑶回到家中,妈妈很高兴,云碧瑶却不让她忙活还说要去打临工,妈妈极力反对,云碧瑶无奈,只能泱泱的呆在家里。暑假这样就显得有些无聊,以前还有江玉燕陪着,老是拉着碧瑶跑这跑那,两个人晒得像小黑妹,云碧瑶怎么推脱也没用,现在想想,有那么一个人缠着也好。有时候云碧瑶会打电话给南天,南天似乎很忙,总是匆匆的挂掉,也不来家里吃饭了,妈妈总是这样念叨。萧寒自从离校后一直没了动静,云碧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真的就这样断了来往了吗?云碧瑶心狠狠疼了一下,是喜欢萧寒的吧!黎殇说南天也喜欢自己,可是他从来没说过啊,看南天确实对自己疼爱有加,但云碧瑶只是拿南天当哥哥一样看待啊!而且他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也好像忽略掉自己一样,这样想云碧瑶心里更不是滋味。
眼看着云碧瑶的生日快到了,往常都是和江玉燕,南天还有萧寒一起过的,自己总是反对过生日,可江玉燕操办的有滋有味,云碧瑶也无奈,今年似乎格外的冷清,妈妈忙着打工,要到晚上才回来,南天和萧寒始终一个电话都没有过。是不是都忘记了呢?云碧瑶心里估摸着,有些愤怒,有些期待,有些失望。
那一天,下起了大雨,天没那么闷热,透过玻璃云碧瑶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猜测这个生日怕是没什么动静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也是不甘寂寞的人啊,以为早就习惯,其实无形中早给他们给感染了。当萧寒的身影穿过大雨,来到云碧瑶门前的时候,云碧瑶吃惊了一下,开门的时候心还扑通扑通的跳。萧寒手里提着袋子,里面有一个小蛋糕,是云碧瑶喜欢的巧克力口味的。云碧瑶拿了干毛巾给萧寒擦拭,自己则念叨着“你怎么来了?还以为忘了呢?最近都没消息。”心里却乐开了花。
“本来想叫你出去玩的,看下那么大雨,不方面,万一淋了雨你又发烧了怎么办,所以我就过来了,还犹豫要是阿姨看见我不高兴怎么办。”萧寒坐在了地板上,因为是下雨天,地板还是有点凉的,云碧瑶拿了坐垫给萧寒。
“那你还不是来了?”
“因为我想陪你一起过。”递过茶水的手僵了一下,碰到萧寒接水的手,云碧瑶脸红了,迅速的跑到沙发上坐下,手不停的按着遥控器调着电视,走马观花似的,转了一圈,什么心思也没有,房间里格外的安静,云碧瑶作罢,随便挑了个节目在看。萧寒悠悠的看着云碧瑶的脸,“我不想读书了,”云碧瑶没有动静,“我打算出去打工,去北京。”对于南方人来说,北京太过遥远了,坐车就得好长时间吧!云碧瑶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一下。
“我很舍不得你!”萧寒继续说道,眼睛注视着云碧瑶,想要看穿她的心思一样。云碧瑶沉默着,过了好久,才说一句话,“既然都要走了,何必说这样的话呢?”云碧瑶感觉鼻子酸酸的,若是要这样相隔两地,云碧瑶拿什么保证两个人就能经得了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她不敢冒这个险。
萧寒低下头,不说话,又是沉默,只是听见电视里的对白,却听不清说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吃蛋糕吧!”云碧瑶缓缓说道,这是打破尴尬最好的方法。萧寒也同意了。萧寒执意让云碧瑶点上蜡烛许愿,云碧瑶嘴上说“希望能和妈妈开心快乐的过日子”。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别让萧寒走”,只是萧寒没有听见。
蛋糕还没吃完,南天就来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尴尬,南天面无表情的扔下礼物,简单的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云碧瑶想喊他吃蛋糕来着,看南天那样,心里很不快,气呼呼的把门摔上,故意让走出去的南天听见。萧寒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我们的云碧瑶现在越来越多的表情了啊,真是可爱!”云碧瑶给了他一个大大地白眼,萧寒笑得更欢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了,到5点的时候萧寒看了看时间,准备离去,云碧瑶留他一起等妈妈回来吃晚饭,萧寒自知云妈妈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还是摇摇头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说,希望云碧瑶在自己走那天送送自己,云碧瑶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萧寒便不再说什么。
家家户户亮起灯的时候,云碧瑶觉得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是件满足的事,妈妈倒是关心南天,问她要不要喊南天来一起吃饭,云碧瑶酸酸的说,“人家忙着呢!我们就别打扰他了。”转念一想,自己干嘛叫这个劲啊,“恩,他下午的时候已经送来礼物了,最近有点忙。”看着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了,云碧瑶打开窗户,努力呼吸了一下,是清新的味道和泥土的芬芳。云碧瑶心里舒坦了一点。
萧寒走的那天,云碧瑶在家里纠结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去送他呢,还是挽留他,如果挽留他会留下来吗?前一夜碧瑶辗转了一夜无眠,想到萧寒对自己种种的好,点点滴滴的包容,云碧瑶越发的舍不得了,很久以前她怀疑自己是喜欢萧寒的,那种感觉是无法轻易抹去的,后来以为萧寒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像黎殇,而一再的疏远黎殇,上次黎殇的一番话,让云碧瑶心里开朗了很多,不是不答应萧寒,只是无法开这个口,如今他都要走了,还在害怕什么,是怕时间和距离让两个人淡忘吗?还是怕被抛弃,这样的故事到处都是,男女主角分隔两地,女主角去找男主角,却发现身边有了其他人。
终于云碧瑶还是飞快的跑了出去,萧寒正在跟兄弟们道别,男人道别,没有那么多矫情的话和眼泪,可是云碧瑶来了,大家都识趣的走到一旁。“你还是来了。”似乎算计到一样,萧寒坏坏的笑着。
因为急忙赶到这里,云碧瑶轻喘着,看着萧寒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这个笑容让萧寒更加舍不得走了。“你,还会回来吗?”
萧寒摇摇头,“不知道!”云碧瑶的脸沉了下去,应了一声“哦”,便不说话了。萧寒好笑的看着,“是舍不得我吗?”
“才没有!”依然倔强的语气,到这一刻她就是不说真心话。
“那就不回来,在外面找个女孩结婚算了,听说北方的女孩很豪爽,一点不像南方的女孩,扭扭捏捏的,连喜欢别人的话都不敢说。”萧寒故意刺激着云碧瑶,看她的脸越来越难看,心里却在偷笑。
云碧瑶感觉到萧寒是在故意逗她,快速的转换了脸色,又是那种淡淡的眼神,“那很好啊!”萧寒轻笑,看了看时间,快到上车的时间了,深深地看了云碧瑶一眼,“我得走了,我会闯出一番事业给你好日子,让你妈刮目相看的。还有,别跟别人跑了,我一定会回来的。”轻轻地拥抱了云碧瑶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还想娶你做我老婆呢!”云碧瑶颤抖了一下,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萧寒依依不舍的跟兄弟们挥挥手,转身走了进去。他始终是那种笑容,云碧瑶却觉得淡淡的忧伤,真的走了,云碧瑶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可萧寒最后的话让云碧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等待,就从那一刻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云碧瑶还是选择了相信萧寒,那时候的碧瑶是那样觉得,男人没钱未必是坏事,至少他不会像某人一样抛弃自己。也许人都是很傻的,有些东西明知道不能信,可还是信了,有句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碧瑶是真真切切的疼了,也真真切切的记得,只是感情这东西说来它就来了。那时候碧瑶是那样觉得,就那样深深地爱一次,不管结局如何,碧瑶想就赌这一次,赢了,好好过日子,结婚生子,过正常的生活;输了,从此,不再相信,不再爱。
可是等待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只是让人越发的感觉寂寞,云碧瑶觉得自己已经不习惯这种寂寞的滋味了。云碧瑶忧伤,南天又常来逗她开心,知道萧寒走了,云碧瑶心里肯定是很难过的,江玉燕走得时候云碧瑶就哭得一塌糊涂,自己是看着心疼的,碧瑶身边的朋友就少,江玉燕走了,秦芳芳也不来往了,萧寒再一走,她身边只剩下自己了。
“你最近怎么不去陪着你那个小女朋友呢?”云碧瑶不看他,悠悠的说道。南天惊讶的问,“什么小女朋友?”
“我都看见了,还说没有。”云碧瑶白了南天一眼,继续看向别处。
“真没有,我有女朋友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别装了,真讨厌!”云碧瑶转头看着南天一脸疑惑,“被甩了吧?不好意思承认?”南天特无奈地看着云碧瑶,愤愤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会被甩,只有你敢不把我当回事,哼!”
云碧瑶笑了,笑得很大声,南天怔怔的看着,眼里无限柔情。云碧瑶突然停了下来,问了一句,“萧寒会不会移情别念了,怎么去了那边也没来个电话啊什么的。”南天转移目光,盯着地面回答,“应该没那么快。”
“什么叫没那么快?臭南天,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云碧瑶瞪着眼睛,怒视着,南天始终不看她,不想让云碧瑶看见眼里的忧伤吧!“我是说,你得等他去那边稳定下来,肯定就会找机会给你打电话的,萧寒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别胡思乱想的。”虽然心里很痛,还是安慰着云碧瑶。
“是吗?”云碧瑶转念一想,也许吧!便不问什么了。
那样的日子有南天陪着还是很好过的,萧寒也打来过电话,说刚过去,有很多事要忙,让碧瑶放心,以后会经常打电话或者写信的。恋爱中的男女总是盲目的,不去想将来会怎么样,有没有才能,有没有钱,都是次要的,云碧瑶是那样觉得,有时候也后悔怎么没有早一点答应萧寒在一起,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两地相思啊。南天看着沉醉在幸福里的云碧瑶,只是默默地不说话,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云碧瑶述说,萧寒打电话来了,说了什么,云碧瑶的话开始有点多。其实云碧瑶心里一直是有疙瘩的,只是怕提起,毕竟自己不是个清白的女生,萧寒真的会从心里不在乎吗?云碧瑶时常想起萧寒曾经跟她说过,“碧瑶,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的个性,你的笑容,甚至你的冷漠,总是让我疼惜,而不是你的清白,你的过去,如果真是那样,那我随便找个人都可以了,何必谈喜欢不喜欢呢?”这样的话总是让云碧瑶心里宽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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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1020 21:10:00  字数:4681

 暑假就在云碧瑶的碎碎念中悄然度过了,云碧瑶又回到学校,突然间怎么都不适应了,在家里还感觉好好的,在学校里就感觉到处是萧寒的影子。教室里,走廊上,宿舍楼下,食堂,到处到处都是,原来萧寒已经慢慢占据了云碧瑶的生活啊,只是云碧瑶忽略掉,身旁的南天占据她的生活要多得多,只是南天始终不离不弃。
天气渐渐没那么热了,感觉梅雨季节又要开始了,连续下几天雨,甚至还感觉到凉气。南天跟着云碧瑶穿梭在校园里,帮她排队买早饭,帮她打伞,云碧瑶那个来的时候每次都很痛,南天就倒热热的开水给她,体育课会帮她请假,一切都一如既往,云碧瑶身边该走的都走了,只有南天一直都在,云碧瑶是感谢南天的,只是从未说出过。人家说,每个女孩身边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男孩,你开心的时候他陪你笑,你伤心的时候他逗你开心,他总是静静地听你述说,你们是朋友,却又比朋友更亲。云碧瑶觉得南天就是她身边这样的男孩。她很幸运,能有这样一个朋友。
天阴阴的,让人有提不上力的感觉,压抑着。云碧瑶皱了皱眉头,看见窗外一个熟悉而又几乎陌生了的身影,云碧瑶缓缓走了出去。是那个男人,云碧瑶本不想出来,避免不让其他人看见,便走了出来,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小的时候,她都盼着他来学校接她,因为她总炫耀自己的爸爸很能耐,很帅气,如今,云碧瑶却有点想要躲的感觉,生怕别人知道那是她的爸爸。男人看着她,脸上挂着笑,这个笑容曾经充满着云碧瑶的生活,多少年了,以为自己快要淡忘了呢!
沉默着,这样的两个人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父女两个,男人率先开了口,“瑶瑶,还好吗?”若是一直在身边又何来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显得格外生分,格外遥远。云碧瑶站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些苍老,两鬓有了些许白发,却依然风采不减当年,云碧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迷了眼,眼睛有些湿润,迅速转过头去,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厌恶的味道。“你找我什么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云碧瑶的手一直紧握着,哪怕眼泪下一刻就要奔腾而出,这一刻也要平静如水。
男人顿了顿,虽然感觉到这几年与女儿的疏远,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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