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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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缭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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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得不到他的心!”
  “娘娘,只要您安好总会有机会的,皇上他不会忘记你才是为他繁育皇子的妻子,一定会……”宫女的话只能点到这儿,再多说,就要惹事了。
  贤妃恍然大悟,攥紧了拳头,用衣袖擦点脸上的泪珠:“没错,你说的对。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太后!”
  景炎君望着眼前这具漂亮的身体,如果再能冷静下来,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微凉的空气让图兰难受的皱了皱眉头,身边有个散发热气的大暖炉,当然是二话不说的贴上去,这个举动自然让景炎君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不由反抗的掐住那瘦削的两颚,死死地攫住那两片薄唇,辗转亲吻着,不肯放开。
  图兰感觉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不由得推开了景炎君,后者这才放过他。
  “嗯……景炎?你在做什么……”图兰还是没醒酒,揉着惺忪的睡眼,似是不懂景炎君的做法一般,后者亲吻着他白皙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串红痕:
  “还用说么,当然是和你……”
  毫无征兆的冲进,让图兰疼得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着,侧过身去蜷缩着身体以缓解内部的疼痛,瞬间泪流满面: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啊,好疼……”
  这次酒醒了大半,望见自己和景炎君的姿势,图兰不由得羞红了脸,不敢去看景炎君,又捂不住身上暴露的地方,只好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说好的要做朋友的……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景炎君看着他青涩的反应,不由得想和他玩玩,拉下他的手,逼着他直视着自己:“其实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我没有!”图兰立刻反驳,“我只是想和景炎……啊……”一声娇喘让图兰睁大了眼,天呐,这真的是他的声音吗?立刻开口阻止身下的律动:“景炎!停下来……啊!我好疼!”
  “说,图兰,你爱朕吗?”
  “爱……你快停下来。”这不是类似严刑逼供一样的敷衍,而是意乱情迷时脱口而出的真话,或许至今为止,图兰都没有认真的面对过自己的心,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着这个强势的男人。
  “图兰……”景炎君退了出来,从凌乱的堆在地上的衣物中翻出了一小瓶药膏,“如果你真的想,朕便给你想要的,你将会知道这世界上,何为温柔。”
  图兰很想拒绝,因为他的心中一直倔强的认为自己爱着的是申屠羯,他不可以背叛他,不可以背叛大漠臣服于景炎君,但是当他温柔的亲吻自己,说着令他沦陷的话时,他真的没办法再抵抗了,只好缴枪投降:
  “景炎……我想……”
  ……想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
  “什么?!你是说皇儿将你从流华宫赶了出来,就为了与那个蛮夷的王爷……岂有此理!”萧太后一把将茶盏挥到地上,永寿宫的一干奴人立刻跪在地上,求太后息怒。
  “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入宫多年来,臣妾侍奉皇上绝无二心,可今日臣妾怀胎五月,那蛮夷的王爷竟将臣妾赶出门来……”贤妃毫不犹豫的把今晚的事归咎于图兰,和太后诉苦难免添油加醋,这让萧太后更加怒不可遏:
  “来人,哀家要去流华宫看看那蛮夷究竟做了什么勾引皇上的事!”
  “太后,万万不可啊!”贤妃这个时候装起贤德来了,满脸的眼泪煞有其事,恐怕连她自己都信了。“皇上这个时候自然不想被他人打扰,如果太后去了,皇上会不开心的。”
  萧太后已经登上了太后之位,便不会再像当年争宠那般勾心斗角,人老了,心智也全都退化,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贤妃的陷阱,还在可怜贤妃这么懂事,景炎君居然不知道珍惜她。
  贤妃与萧太后这边的事算是在景炎君不知道的时候先消停了,可是别的地方事还没平,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绝尘风尘仆仆的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赶来,白玛早就看到了那个焦急的身影,不用说,肯定是来找景炎君的,先去了养心殿未央宫发现皇上不在,又去了宴会会场的御花园,得知景炎君留宿贤妃的流华宫,赶来之后又看到了白玛不安的摆弄着坐在宫门前的台阶上,没多想的绝尘也没感觉哪里不对劲,跪在外面喊了一声:“皇上,边关有紧急战事!”
  景炎君正在宫内与图兰缠绵,享受着那仙乐一般动听婉转的榻上呻*吟,哪有心情去听他说什么。绝尘在外面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复,不由得站起身来打算往里闯,被盛公公一把拦下:
  “将军,万岁爷正在里面欢乐,就算你是护国大将军也不能进去啊,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边关有紧急战事,我必须要禀告皇上!”
  “不行!”
  “你个太监也敢拦本将,和本将说不?!”绝尘一把揪过盛公公的领子,眼神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凶狠,这可把盛公公吓坏了,立刻反驳:
  “不不不,这刚才不是奴才说的话啊。”
  回想一下,那柔软中带了些许刚毅的声音确实不像是这个太监能发出来的,小腿多了几分紧致的感觉,低头望去,白玛正紧紧抓着他的腿不放,眼神中透着坚定:“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王爷……
  换作别人,绝尘肯定一脚将他踢开,可是发现是这个少年的时候,绝尘的动作停滞了,想要甩开,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动都动不了。
  “你……”
  “今天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可我只是找皇上,你有什么不让的?”人迟钝到这种程度,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可爱?白玛此时只感觉绝尘有些可恨,如果只有景炎君的话,他为什么偏要死守在这里不可?他是木头脑袋吗?
  “这……图兰殿下正和皇上……”盛公公小声想点通绝尘这块死木头,可后者还是没明白:
  “什么?这不是贤妃的寝宫吗?”
  白玛怒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绝尘一愣:“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这个死人,我家主子正在里面受苦,你却在外面说风凉话,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玛一着急就说不好话,该用的不该用的词全往上用,换作别人,绝尘肯定动手打人了,但是他……还是先别惹的好。
  “那你直说不就成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白玛被气的“呜”的一声哭了出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直说啊……”
  绝尘被吓傻了,这眼泪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说流就流,都不带阀门的?“你你你……别哭啊。”绝尘笨拙的用袖子去擦图兰的脸,被后者一把拍开:“别哭了啊,怎样你才能停?”
  “那你还进不进去?”
  绝尘一看白玛这停了一半的样子,大有你不答应我还哭的架势,只好咬咬牙:
  “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伍〕祸国殃民

  有绝尘这么个催命的在外面候着,景炎君自然是速战速决,见图兰已经晕了过去,也不忍心再折磨他,放下珠帘,便吩咐绝尘进来。
  “启禀陛下,深夜前来确实是边关有急,斥晏戎狄叩我雁门关,臣恳请皇上派兵支援。”
  “怎么,斥晏仅几万人的小国也不自量力,扰我南朝?绝尘,朕命你率两万兵马平定边关之乱,将百姓迁往内地,一月内必归,否则提头来见。”
  “臣遵旨。”绝尘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景炎君的目光都定在图兰的身上,望着那白皙身体上的红痕,景炎君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人已经属于他,被打上他的烙印了。
  将这具毫无意识的身体搂入怀中……还是太瘦了,抱起来都没有感觉,得好好补补才是……说起来,他居然对他说了“我想……”原以为他不肯的话,就算用强今晚也要得到,可他居然亲口说了出来……是醉酒后迷迷糊糊把自己当成了心上人申屠羯了吗?可图兰叫了他的名字……
  景炎君再怎么费心也猜不透的,因为图兰自己还没有面对自己的真心,其实他想要的,只是能陪在他身边这么简单,仅此而已,即使从小被捧在掌心娇生惯养,可他还是个需要安全感的人,二八之年,十六岁,他还只是个孩子。
  图兰头痛难忍,躺在榻上叫了几声,景炎君立刻清醒过来,去抚那微热的额头:“怎么了,头痛?都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了。”
  “疼……好疼,下面也是……”图兰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原来只是梦呓,但应该是实话吧。景炎君掀开被子看了看,果然那处有些红肿,不由得一阵心痛,命人送来了醒酒汤和药膏,轻碰图兰:“起来了,醒酒汤喝了再睡,不然会头痛。”
  “不要,让我歇会儿……”图兰一直都没醒,说话自然也没有意识,只是说出自己的第一感受,景炎君拿他没办法,只好去为他处理下身的伤口,可一拉开那双大腿,就有浑浊的白液流出,滴在被子上染成了十分淫靡的景色,这下,图兰不想起来也没法了。
  “别懒了,快起来,这东西留在你里面会生病的。”景炎君又拍了拍图兰,见后者还是没反应,心一横,拦腰抱起朝宫内的浴池走去。
  长乐宫地下有一池温泉,四季水暖,流出从未间断,便被引到了各个寝宫,供妃子贵人使用。因为景炎君打着让图兰与他一起入浴的主意,所以未央宫便没引进这热流,算起来,图兰还是第一次用这天然的浴汤呢。
  被热水一烫,图兰彻底清醒过来,氤氲着水汽,发现自己与景炎君不着寸缕坦诚相见,先是热血上头脸红起来,又立刻想起之前自己与景炎君做的事,那人还不知羞耻的望着自己,居然在笑……
  图兰一激动,借着还未散去的酒劲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拍着水打着不让景炎君靠近,弯下身去想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却一口热水呛进了肺,趴在池沿咳得厉害。
  景炎君担忧的去察看图兰的状况,却被后者一把推开,顾自上了岸,跪在地上手撑着地继续咳,景炎君仔细一看,那咳出的水中竟混着几缕血丝,立刻急了,随手抓了一张绒毯包裹住那身体,大吼着宣太医。
  “小题大做,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图兰不以为然的用手背擦擦嘴,爬到榻上,重新挨上了枕头:“又不是痨病,你急什么。”
  景炎君把图兰扶起来抚着他的胸口,希望能借此让他的呼吸顺畅一些:“怎么搞的?”
  “在大漠的时候疯玩染了哮病,又没好好医治。这些年一直没犯,我还以为痊愈了的。”图兰拿开景炎君的手,跪在榻边又是一阵激咳,这才吐出了淤积在喉咙的血。
  “莫要骗朕,哮病怎会吐出血来?即使如此,现在总不能继续耽误下去,哮病会要人命的。”
  “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阎王想要就收走。”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刚才还温存的二人转眼变成了敌人,要不是拎着木箱的唐太医叩首进来,还不知道这倔强的二人要挺到什么时候。看着那冒着寒光的银针刺入纤细手臂上的穴位,景炎君感觉心脏一阵阵收紧的疼:
  “他这病能治么。”
  唐太医颤巍巍的回答:“这……哮病自古以来还没人治愈过,老臣实在……无能为力啊。”
  图兰倒是看得很开,十分轻松的望着景炎君,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他笑出了声:“你当真紧张我?“
  “不然也不会这般焦急。”
  “那便好好待我,要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景炎君笑了:“此情天地可鉴,若朕是贪恋你这副容颜与身体而虚情假意……”
  “用不着起誓,一个承诺就够了。”不管是兄长,还是这个男人,都那么喜欢起誓,如果真的违背了誓言,到时他们该怎么办呢,他不值得令他们被天谴……
  图兰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唐太医识相的拔掉了那些用来灸医的银针,收拾干净退了出去,景炎君迫不及待的再次拥上那具身体,吓得图兰浑身一震:“你做什么,我不想……”
  “别说不想,病好了,今晚你就别想睡了,朕会让你永远记得今天!”
  ——
  天亮了,景炎君上了早朝,萧太后终于有了去找茬的理由,带着人气势汹汹去流华宫讨说法,白玛在外面守了一夜没睡,刚想眯一会儿休息,就被这架势吓到了,现在想叫醒图兰不可能,躲回未央宫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只能他来挡着了,他当初被带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图兰,挨打也好,杀头也好,总之现在不能吵醒自家主子!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挡太后的路,滚一边儿凉快去!”还没等开口就被一个凶悍的嬷嬷伸手挥到一边想拦也来不及了,萧太后径直跨进宫门,一股淫*靡的味道迎面扑来,命几个太监将熟睡中的图兰拉了起来,后者痛的惨叫一声,吓得未央宫的奴人们都来求情:
  “太后娘娘,主子身体不适,还请娘娘开恩啊。”
  不消太后开口,就有永寿宫的太监把这些忠心护主的奴人拉了下去,狗仗人势,如果伺候的不是萧太后,想必这群嚣张下人也没有这么做的胆子。
  萧太后不屑的冷笑一声:“他有精力去勾引皇上,哀家怎么看不出他身体不适?”
  迷迷糊糊的图兰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就是贤妃搬来了靠山想弄死自己啊:“放开!别碰我!”
  太监们哪管图兰的挣扎,听的都是自己主子的话,太后不发话,这小王爷也只有死路一条了。不怎么锻炼的图兰力气哪敌得过整日干粗活累活的太监们。
  不过,萧太后是真不了解图兰的性子,连景炎君都不能强迫他做什么,何况是她这不得参政的后宫之主?图兰眼睛瞄到了护卫腰间的佩剑,灵机一动:
  “带我走可以,请让我穿上衣服。”
  “你还知羞耻?”
  “太后娘娘,您是打算辱我……还是大漠?”
  搬出了故国,饶是萧太后这样无法无天的女人也该知道轻重了,立觉自己不该注视不着寸缕的图兰这么久,背过脸去,命两个嬷嬷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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