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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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天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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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水嘟了嘟唇,应下了。
空兮坐在案前看离水忙碌,抬眼间看见了放在书桌上的古琴,这古琴正是那天在桃树下拾到的,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容千绝的。空兮想了想,最后还是准备带走这把古琴。
翌日清晨,空兮早早的与苍梧师父告别后,便与离水上了马车,直奔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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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招婿入赘
苍梧山地处四国交界处,东临雾国,西接风国,南为夕国,北踞齐国。空兮自苍梧山出发,骑马到华京要三四日的路程,而她们一路驱赶马车,最快也用了近七日才到夕国皇城之下。
饶是夕国再风雨飘摇,夕国都城也依旧繁荣。空兮进京之前就已经戴上了面纱,毕竟在华京所有人眼里,右相府的司空兮是一个貌丑无才的女人。而从现在起她便不是苍梧山的雪衣空兮,而是夕国右相府的司空兮。司空兮掀起一截车帘,一双眼睛淡淡的打量华京的变化。这条主街上依旧繁华,不知道还会以为夕国很是繁盛,却不知只是空有其表罢了,这些衣着鲜亮的多生于商贾之家,许是因为当今帝王沉迷美色,这些富贵子弟更甚,整日无所事事便是泡在青楼,女子的娇吟声男子的淫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司空兮收回目光,这些人如此享乐,却不知还有多少穷人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又有多少人日出而作日落不息,只为养家糊口,不知挨饿受冻。
离水早就已经转移到了马车外面,看着街边大大小小的玩意儿,兴奋的看来看去,要不是司空兮说尽快回府,估计她早就跳下去不见踪影了。
司空兮闭了眼睛倚在马车里消磨时间,不消片刻,便听见远处嗒嗒的马蹄声将近,马蹄声单一急促,看来只有一人。
司空兮微微蹙眉,此人来势凶猛,在人数众多的街道上策马狂奔,却是令人生厌。忽然又听见一众脚步声随马而来,不及细想便听有人高呼:“闪开闪开,我家小侯出行,速速让路!”
司空兮无意招惹是非,素手掀开车帘示意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旁,等人过了再走。不想此人马速极快,马车刚刚停下,司空兮还未来得及放下车帘,来人便已经看见了她,缰绳一勒,马骤然吃痛,嘶鸣了一声便停了下来。
她这才认出,此人正是薛侯府的纨绔小侯薛荣。司空兮暗幸自己带了面纱,祈祷不要被他认出来才好。
想当年,薛皇后召集百官之女为公主们甄选伴读书童,十三岁的司空兮自然也在其列。她那时年岁尚小,话少孤傲。不想薛皇后的侄子薛荣也在场,见她长的粉雕玉砌,冰容玉格,不禁心生邪念,趁着薛皇后不注意,悄悄潜到司空兮身边,眼神轻佻,肆意打量着眼前站得笔直的少女。司空兮碍于身处皇宫,本不想惹事,强压制住恼意。而薛荣却得寸进尺,竟然去摸她的手,司空兮本就在气头上,抽出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响亮。不仅使内殿变得鸦雀无声,更是打傻了薛荣。
薛荣抚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眼中火星迸裂,反手拿起桌旁的热茶就向司空兮的脸泼了出去。茶水是侍女刚刚添置的,此时与沸水没有什么区别,泼在她的脸上,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随后而来的便是火辣辣的疼。
薛荣看着司空兮已经脱了皮的右脸,也慌了神,此时薛皇后已经看向这边,薛荣急忙撇开关系,指着司空兮说:“是你先打本小侯的,不然本小侯怎么会泼你。”说完连步走到薛皇后身边,不等薛皇后发问,便恶人先告状:“姑姑,都是司空兮,把侄儿的脸都打红了。”说完,还向薛皇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司空兮气的脸都白了,却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发一语。她知道薛荣的父亲是薛皇后的亲哥哥,以他们的关系皇后必定会护着薛荣不让他吃亏。那么自己辩解与否又有何不同呢?
薛皇后不过三十岁左右,很是貌美,一举一动皆露出成熟妩媚的气息。薛皇后玉手轻抬,拉近薛荣细细打量,语气关切:“荣儿,给姑姑看看有没有伤到?”
薛荣见薛皇后相信了他,便嘶嘶的抽着嘴角喊疼,司空兮站在下面,只觉得有脸已经没有了知觉,薛皇后装作没有看见她,那么她也就只能忍着。
最后薛皇后更是夸张的请来了太医,太医瞧了瞧给薛荣开了两副药,便退下了,在经过司空兮身边时,狐疑的看了一眼烫伤的女子,并未言语。
后来甄选便开始了,琴棋书画,德容女红,层层筛选,严谨慎重。当司空兮拿着绣品跪在薛皇后面前时,薛皇后一声惊叫,便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司空兮语带颤抖:“她是谁?怎么长得如此……如此可怖?”
殿内一片静默。
良久后,司空兮跪直身体,一字一句不卑不亢:“臣女是右相府的司空兮。”
薛皇后似是想起了却是有这个人,声音凌厉:“你既是右相府的千金,自是知道这次甄选的要求,你容貌不堪,是怎么过了初选的?”
司空兮心里暗笑,这是在说自己仗着是相府千金徇私舞弊么?“臣女的容貌是刚刚被薛小侯爷毁的。”
薛皇后似是颇为惊讶:“荣儿所毁?荣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荣在听到司空兮说话时,心颤了颤,随后薛皇后的文话让他放了心,问他是怎么回事,就是说明薛皇后是相信他的。
“回姑姑,方才我站在司空兮小姐身边,却是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子,侄儿刚想道歉,司空兮小姐就给了侄儿一耳光,姑姑也知道侄儿的脾气有点倔,气不过就泼了她一些茶水……”薛荣看着薛皇后微嗔的目光便停了下来,有些话说多了无益。
薛皇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都是小孩子心性,你们也不要埋怨对方,你们两个也都受到了教训,着人把司空小姐送回右相府吧,这烫伤可不好治。荣儿你生性顽劣,待我叫哥哥关你一个月的禁闭,看你还不收敛收敛你的性子。”说罢走回了凤椅,司空兮也就这样被送回了相府。
但却是因为她的伤拖延许久没有得以治疗,用两年的珍贵药材才痊愈,所以这两年她都是带着面纱的,也就落得个貌丑无盐。而疾病缠身,无才无德,可能就是那次甄选传出来的吧,当时她并不愿去宫中伴读,而甄选所用的画作绣品皆是出自离水之手,接来两年又持续用药,想不到倒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后来听说,那次甄选,左相府的千金姚玉芯拔了头筹,与吏部尚书之女岑倾一同进入宫中伴读。
而所谓的一个月禁闭到底有没有关,司空兮就未曾得知了。总之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薛荣。只是想不到五年未见,刚一回华京此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将她认了出来。
手执缰绳的少年已经长高了很多,只是那一双眼睛依旧是邪念十足。马上的薛荣一看见司空兮就认出了她,当年自己就是因为她被父亲关了半个月的禁闭,那时薛府与右相府的争斗还没有白热化,虽说是做给右相府看的,但也着实把他憋得慌。
“这不是右相府的小美人么?怎么多年不见不认识本小侯了?见到本小侯也不知道出来打声招呼。”薛荣端坐在马上,语气轻蔑。
自薛荣将司空兮烫伤后,离水一提起薛荣就恨得牙痒痒,此时见到薛荣更是全身战备,像是搭在弦上的箭,只要自家小姐号令一发,就要冲上去。
司空兮看着离水怒气十足的样子,悄悄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事。随后看向薛荣:“薛小侯爷马不停蹄的赶路,司空兮也不敢冒昧打扰,司空兮回府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与小侯爷叙旧了。”说完便放下了车帘,示意车夫继续赶路。
薛荣却是不能这么简单的打发的,他翻身下马,走向马车探手掀开了车帘,看见司空兮带着面纱正襟危坐在马车里。薛荣一愣,司空兮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薛荣,幽深无波。
如果不是看过她的脸,薛荣一定会以为司空兮很美,美的连华京第一美人岑倾都没办法相比。可惜她的脸是他亲手毁的。
薛荣看着司空兮笑了:“司空兮小姐怎么这么着急,难不成是急着回家相亲?难道右相爷给你找了许多上门女婿?”司空兮一直静静地坐在车里,心无起伏。
薛荣见空兮无动于衷,又不甘心,放下车帘,翻身上马,对着身边的侍从大声说道:“一会儿你们也不用陪我出城了,你们都去右相府相亲去吧,你们要是不嫌弃相府千金的容貌,说不定就能入赘呢!哈哈哈……”说完不在看身后的马车,大笑而去。
离水气的胸腔强烈起伏,看着薛荣策马奔跑的背影用尽全力喊道:“我家小姐是最美的。”刚喊完,就听见周围响起了轻重不同的嗤笑声,使劲瞪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回身上了马车,气呼呼的坐在了司空兮身边。
司空兮笑着安抚了离水:“不必理他们,我不在意这些。”
离水‘哼’了一声不理她。
又走过了两个街道,马车停在了右相府侧门。司空兮事先并没有通知父亲她要回来,想来此时父亲上朝也没有回来,而家里面的兄弟姐妹们她自来也不与他们熟悉,下了车与管家打过招呼便回了自己的瑶兮院。
司空兮与离水从苍梧山一路奔波,早已经累的散了架,所幸瑶兮院很是干净,无需打扫,两个人早早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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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父女协议
司空兮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层层叠叠的红云翻卷在天边,光线微薄,即将湮灭。
司空兮收回思绪,想来父亲早就已经下朝了,虽说这些年与父亲生疏,但父亲毕竟父亲,他爱她宠她,像是要把遗失在母亲身上的爱全部奉给女儿。她唤来离水,稍作梳洗,便向父亲的书房走去。父亲此时一定在书房。
司空兮一路走到父亲的书房,府中侍女小厮想来还是认识她的,她所过之处都恭恭敬敬的垂首行礼。她倒是对这种虚礼没什么感觉,离水却是很受用,一路上端端正正的受了。司空兮笑她小孩子心性,离水抱着手臂不依,一板一眼的说:“小姐,这表示大家都很尊重你,这样他们就不会像三夫人和二小姐那样总是看低我们,嘲笑你的容貌。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便撅着嘴看向别处。
司空兮淡淡的笑了:“离水,我们要这些人的尊重有什么用呢?他若尊重你你自然能感觉出来,他若不尊重你,就算对你行三拜九叩大礼,那也不是真心的。府中的人嘲笑我的容貌,也不过是嫉妒罢了,嫉妒我比她们的子女出色得宠,嫉妒娘亲住在父亲的心间上,那是她们永远也无法达到的高度。我们活在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还有太多的不得不已,我们不能随心所欲,但至少也要让自己过的轻松一点。”
离水很少听小姐能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不禁有些傻了眼,怔怔的看着司空兮,结巴道:“小……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能说了?”
司空兮好心劝解她,不想离水倒是没听到重点。不禁又气又笑,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的侍卫见到司空兮并没有吃惊,退开门口躬身下拜:“小姐”
司空兮拂袖示意侍卫起身,刚要伸手打开书房门,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司空兮抬起头便看见父亲手把着门框,站在阳光中,虽然身份尊贵,但眉眼之间的疲惫之态却显露无疑。司空兮这三年来虽然一年只回华京一次,但还是知道近年来薛府与左相一派越发的拥护三皇子,这三皇子便是薛皇后的儿子。而父亲却是太子一派,这些争斗从暗处渐渐转向明处,太子被打压的厉害,连带父亲也多多少少受到牵连。
想来父亲近来也不好过。
“我今天下朝便听见管家说你回来了,我去过瑶兮院,见你正在休息便没有叫醒你。”司空智抬了抬手,想要拉空兮进书房,伸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颓然放下。
空兮看着父亲不再年轻的手,忽然就想落泪。她伸出手来,在司空智手放下之前紧紧地拉住了他的,司空兮明显感觉到父亲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后便深深地看向她,急忙侧身让她进来。离水见状悄悄关了房门,守在门口等司空兮。
司空智有些窘迫,这个女儿自从她娘亲去了以后,便一直都是淡漠的性子,对谁都是平平淡淡的,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却又对谁都亲近不起来。如今别了三年,他更是害怕自己走不进她的内心。方才她主动牵起自己的手,令他开心不已,现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兮兮,一路很辛苦吧,你回来吃饭了吗?饿不饿?我回来便让人准备晚膳了,都是你爱吃的,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司空兮看着父亲一直在发问,不禁心里暖暖的,这便是阔别已久的家的味道罢,以前是她太任性了,因为娘亲所以一直对父亲不冷不热。想来父亲定是非常伤心的。
司空兮笑意直达眼底:“爹,我不饿,我们聊聊天吧!”
司空智听到这声‘爹’,眼中不由的湿了,拉着司空兮的手点了点头。
“对了,爹,我回来都没有看到奶娘,她去了哪里?”空兮想起了那个与母亲情同姐妹的女子,她是作为随母亲的陪嫁丫鬟一起过来的,她出生后便一直照顾她。后来十五岁那年她去苍梧山拜师,这才离开了她。但每年回家的时候奶娘都是在的。但这次回来后,竟是没有看见。
“你奶娘半个月前同我说要回家乡看看亲人,想来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
难怪她回来后没有在瑶兮院看见奶娘呢,原来是回乡了,不过听母亲说奶娘是她捡来的,那又何来的家乡呢?
司空智见他问奶娘才想起一件事来,今天下朝回府时,路上轿子被一位妇人拦了下来,妇人拉着自己的儿子跪在自己面前,问他她的儿子能否入赘右相府?司空智不明所以,便问了妇人怎么回事,妇人反而问道:“相爷不是要为府内的司空兮小姐招入赘女婿么?我家儿子长的俊俏想来司空兮小姐定会喜欢……”司空智无暇听妇人瞎说,拂袖离去,后来又着人去问,街上的人十有八九都说右相府要招男子入赘,为司空兮选夫。
“兮兮,今日回来时,为何满街都在说相府要为你择婿,还要入赘?”
司空兮没有想到此事竟是传的这样快,可见华京的都是很八卦的。便把今日的事情同父亲说了。
司空智叹了一口气道:“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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