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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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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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大夫,请!”余公公亲自掀起车帘,让聂怀远走出马车,随后才见他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了马车!
‘哒哒哒……’却不想,还不等余公公使唤小太监上前敲门,由远至近的便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容云鹤骑马疾奔而来!
“真是辛苦余公公了!”快速的下了马背,容云鹤面色寡淡的走向余公公与聂怀远,与聂怀远快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这才看向一旁的余公公,淡然的开口!
“容公子客气了!奴才只是跑腿而已,称不上辛苦!倒是贵妃娘娘与太妃娘娘辛苦了,竟前去普国庵祈福,这般赤子之心,当真让人感受!这不,皇上亦是有感于两位娘娘对陈老太君的用心,命奴才前去荣善堂请聂大夫为老太君诊断,还请容公子行个方便!”余公公跟在玉乾帝身边这么多年,自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方才对于聂怀远则是稍带强硬,而此时见到容云鹤,则是嘴甜如蜜!
毕竟,先不论玉乾帝最近这般的荣宠容贵妃,即便没有容贵妃,玉乾帝此时还是需要容家在银两上的支持的!而容云鹤作为容贵妃最疼爱的弟弟以及容家实际的掌舵者,多多的巴结自然是有好处的!
“这是自然!皇上这般体恤草民,我们自是感恩戴德!余公公请,聂大夫请!”说着,容云鹤领着余公公与聂怀远一同走进容府的大门!
三人穿过容府精致的花园,来到陈老太君居住的静心居,一干奴才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徐徐行礼!
而此时容云鹤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多看他人,此时的他满心满眼便是自己的祖母!尤其上次与楚飞扬云千梦深谈后,他心中已是下了某种决心!
只见他把余公公聂怀远领进静心居的正屋,立即请余公公上座,让丫头们上茶,这才开口“公公从宫中前去荣善堂,又亲自前来容府,真是辛苦公公了!还请公公在此歇息片刻,由我带聂大夫进去为祖母诊断!”
余公公见容云鹤这般说,却是立即站起身,笑道“容公子实在是客气,这点路程岂有劳累一说?奴才也是许久不曾看望老太君了,就与聂大夫一同进去吧!”
说着,余公公便放下手中只喝了一口的热茶,率先走进内室!
而他身后的容云鹤却利用这个空隙,与聂怀远交换了一个眼色,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传达给了聂怀远!
只见聂怀远满面的惊愕与诧异,只是转瞬间便已是隐去了这所有的表情,却是再次抬眼看了容云鹤一眼,却发现容云鹤面色沉稳冷静,深思熟虑的模样让聂怀远知晓他的认真程度!
而此时,容云鹤则是再次抬眸看了聂怀远一眼,眼中带有感谢之意,只是未免余公公起疑心,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聂怀远走到床前,则看到往日精神甚好的陈老太君竟是陷入沉睡之中,脸上略显苍白,除此之外一如睡着了般让人察觉不出有何异样之处!
“聂大夫,请!”容云鹤亲自从锦被中拿出陈老太君的手腕,让聂怀远把脉,而他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眉头微皱的盯着床上的祖母!
聂怀远立即放下肩上的药箱,伸出右手搭在陈老太君的脉搏上细细把脉,内室中除去几人的呼吸声外,便再无他想!
余公公看眼床边的三人,方才的疑虑则是瞬间打消!
容云鹤方才徒留下他在正屋时,一度让余公公以为容云鹤是故意支开自己!可当自己提出看望陈老太君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反对,想必是自己想多了,容云鹤那般做只是寻常的待客之道!
而如今聂怀远为陈老太君,他自然不能落看,否则皇上那边也是不好交代的!
聂怀远的手指轻轻搭在陈老太君的脉搏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却是皱的越发紧凑!
“容公子,请把老太君的另一只手给在下!”放开已经把过脉的手,聂怀远低声开口!
容云鹤见聂怀远如此,眼底不由得浮上浓烈的担忧,却是冷静的依照聂怀远的把老太君的另一只手从锦被中拿出来!
余公公立于两人之间,看着容云鹤依照聂怀远的话而做,而聂怀远则在为陈老太君两手均把过脉后,脸色越发的难看!
只见聂怀远站起身,伸手撑开陈老太君的眼皮,仔细的观察着瞳孔的涣散程度,最后才站直身子,眉宇间已是染上了一层凝重之色,让余公公也紧跟着沉下了脸色,而容云鹤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着“聂大夫,我祖母情况如何?”
聂怀远抬眼看了面前的两人,又见陈老太君仍旧在沉睡中,不由得放松了些许脸上的表情,轻声道“公公,容公子,我们出去再谈!”
两人见内室中始终有病人,便同时点头,抬步走出内室!
“容公子,容府近日是不是沾惹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三人刚刚踏出内室,聂怀远便小心的问着!
“晦气的东西?”容云鹤不解的转身,以为聂怀远是在开玩笑,却不想落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极其严肃的脸,容云鹤便皱眉努力的想了半天,却是一劳无获的摇了摇头,诚然的回道“没有!容府许久没有办丧失了!也唯有祖母刚病倒前几日,府内便有人自作主张想为祖母准备后事!其他均是一切正常!只是,这与祖母的病又有何关系?聂大夫,不知我祖母到底是何病?为何太医均是诊断不出,而您却又问着些与病情无关的事情!”
见容云鹤这般开口,余公公亦是觉得聂怀远问的有些多余,便开口催促道“是啊,聂大夫!这与老太君的病情又有何关系?您若还不能下定论,不如先参考下先前太医的记录与药方,或许……”
“不用!”却不想,余公公的提议竟被聂怀远给否决!
只见他在正屋内来回走动数次,神色一次比一次凝重,到最后站定在容云鹤与余公公面前时,更是带着肃穆之气!
“容公子,老太君的病,只怕药石无效!”缓缓开口说出这句话,却如晴天霹雳般让容云鹤顿时跌坐在座椅上,余公公更是长大了嘴巴,脸色变得极其的苍白!
有谁能够想到,这聂怀远不来则以,一来却是给陈老太君判了死刑!
“容公子,你……”容云鹤的反应让聂怀远面上浮现一丝惭愧,便尽快的说完尚未说完的话“容公子,我的话还未说完!老太君的病虽然药石无效!但根据我方才的把脉,确定老太君的身子是没有病痛的,只怕是老太君被邪风侵体,这才导致老太君这么长时间来昏迷不醒!”
一悲一喜,大起大落,让容云鹤方才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只见他死寂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双手撑着扶手猛地站起身,抓着聂怀远的肩膀焦急道“真的?当真?这么说,祖母有救了?”
而余公公则也是紧跟着站起身,有些狐疑的开口“聂大夫,你只是大夫并非道士,又是如何看出老太君只是邪风侵体,而不是病痛引起的?”
聂怀远自是知晓余公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便淡然一笑,继而开口反问道“那么请问公公,若不是邪风侵体,那为何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均诊断不出老太君的病因?若不是因为邪风侵体,老太君为何只是昏睡,而并无其他明显的症状?我们身为医者,自然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可这世上的事情却是很难说的!并不是因为我们不相信,有些离谱的事情便不存在!老太君这样的症状,便足以说明一切,也让我有足够的自信下此诊断!况且,容贵妃与容贤太妃不也是前去普国庵为老太君祈福吗?余公公若是不相信草民,大可请普国庵的九玄师太为老太君作法,看看草民的诊断是否正确!”
说完,便见聂怀远背起药箱,打算离开!
“等等!聂大夫,既然你笃定老太君是邪风侵体,那不知该作法几日,才能让除去小鬼,老太君清醒过来?”一声低喝,顿时阻止了聂怀远往外走的步伐,余公公眼中带着一丝阴沉的开口!
浅淡一笑,聂怀远微微侧过半个身子,缓缓开口“余公公,草民只是一介医者,又岂会懂得那些鬼神之说?您应该问精通此道之人,而并非草民!容公子,草民告辞!”
此时的容云鹤却已是自老太君还有救的诊断中回过神来,眼底隐隐浮现一抹笑意,立即客套的走向聂怀远“聂大夫请!”
说着,两人便留下余公公一人走出静心居!
“当真是有惊无险!”走出静心居,聂怀远这才抬起衣袖擦了擦鬓发间的冷汗,有些后怕的开口,说话的同时依旧不忘往后看去,谨慎的态度让容云鹤浅笑了起来!
“怀远兄,此次多谢了!”容云鹤已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向聂怀远的道谢中,却是真挚无比!
见容云鹤笑了起来,聂怀远也不由得跟着淡笑着,随即有些感慨的开口“幸而昨夜习凛前来荣善堂告知我,今日宫中会有人前来接我前去容府,让我随机应变!否则,只怕我一时半会还不能理解你的用意!”
“这次多亏了王爷!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向怀远兄详细说明!”见容府内人来人往,容云鹤重新摆出方才那番焦灼的模样,低声对聂怀远解释着!
“这是自然!那余公公可不是简单的人物,那双眼睛老道精明,你可要小心,莫要露出了破绽!”见已是到了容府的大门口,聂怀远小声的叮嘱了容云鹤一句,这才拱手与容云鹤道别,独自背着药箱走回荣善堂!
站在容府的门口看着聂怀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容云鹤转身,却见余公公已是走了过来!
“公公,您这是要回宫了?”迎上余公公,容云鹤淡声开口,神情之中却含着淡淡的悲痛之色!
余公公见容云鹤这般模样,便开口宽慰道“容公子请放心,老太君定会没事的!奴才这就回宫回禀皇上,还请容公子放宽心!”
“一切便仰仗公公了!”容云鹤恭维着余公公,亲自送着他上了马车,见马车走远,这才招手让肆儿靠近,在他耳边吩咐着事情!
皇宫中!
“皇上!”余公公赶回宫中,走进上书房,见玉乾帝坐在龙案后批阅奏章,则端着一碗燕窝走上台阶,低声开口!
“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聂怀远的结论是什么?”玉乾帝奋笔疾书,笔尖上的赤红朱砂随着他手腕的摆动而落下一笔笔大气磅礴的御批!
余公公看着玉乾帝落笔的速度与力度,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随即把手中的燕窝搁在龙案一角,这才稳住心神地开口“回皇上的话,聂怀远方才已经仔细为陈老太君诊断过,只不过,他断言陈老太君此番会这样并非病痛所致,而是……而是……”
宫中虽然也信奉鬼神之说,但此时在玉乾帝的上书房大谈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大不敬的,余公公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双膝跪在了玉乾帝的面前,心头不禁懊恼,早知如此为难,倒不如把聂怀远带进宫,让他亲自对皇帝说明!
“你这是怎么了?”眼角余光瞄到余公公那害怕的神情,玉乾帝放缓下笔的速度,抽空扫了他一眼,语带不悦的开口“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竟这般吞吞吐吐,耽搁了朕的时间,有你好看的!”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猛地朝玉乾帝磕了个头,余公公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状,这才下定决心的开口“回皇上,聂怀远断言陈老太君是邪风侵体,而并非病痛所致!说她这样药石无效,唯有请人作法!”
‘啪’一声,玉乾帝手上的毛笔被他狠狠地丢在龙案上,那原本已经书写到一半的批语因为墨汁的洒落而模糊了一片!
而玉乾帝则是转目瞪向余公公,怒道“一派胡言!”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上书房内伺候的宫人们纷纷下跪!
“回皇上,奴才也不相信聂怀远所言!可他却反驳奴才,为何太医院的太医对于陈老太君的病均是束手无策,而老太君除了昏睡之外,太医们的确没有诊断出其他的病因,这的确是十分的奇怪!或许……”说到这里,余公公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见玉乾帝并未继续发火,这才重新说道“或许,他的推断是正确的!皇上,不如咱们请宫中的法师前去容府,或许能一探究竟!”
玉乾帝满面怒容,只是在听完余公公的话后,却是陷入深思之中!
只见他左手托着下颚,双目半眯,危险的气息缓缓自体内散发出来,只是却让人揣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哼!既然如此,就照你所言,让法师好好的探测一番,朕倒要看看这容府到底什么样的鬼,竟敢在天子脚下作祟!若是镇压不住那小鬼,朕亲自前去容府,看看朕这条真龙能不能压制住那小鬼!”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玉乾帝冷笑开口!
“是!”没想到玉乾帝竟是这般容易便应下了这个要求,余公公只觉劫后余生,立即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随即站起身悄声退出殿内前去准备此事!
楚王府!
曲长卿与寒澈一同来到楚王府,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楚培居住的院落!
“楚培,请随我们前去刑部大牢!”寒澈拿出玉乾帝的圣旨宣读,随即与曲长卿交流了下眼色!
“夫君!”“爹爹!”
楚培的身影还未动,便见谢氏带着楚轻扬与楚洁匆匆赶来!
三人直接奔至楚培的身旁,眼中含泪的不愿让楚培离去,谢氏更是转目看向寒澈与曲长卿,请求道“两位大人,可否不带我家夫君前去刑部?我夫君只是被人所连累,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况且,这是楚王府,老楚王为西楚立下汗马功劳,拥有无上特权,岂能这般对待他的子嗣?”
听到谢氏这般说道,曲长卿眼底则是划过一丝厌恶!
老楚王的确是为西楚立下了汗马功劳,先祖帝也的确曾经让老楚王拥有许多无上的特权!
但这一切均是属于楚南山的,与他的子嗣没有丝毫关系!
就连捍卫西楚疆土而在战场浴血奋战的楚王也不曾动用过自己爷爷的特权,楚培又有何资格打着老楚王的幌子而动用那些不输于他的特权?
更何况,楚培此次所犯之事已是构成杀头大罪,而楚王念在父子之情上已是在朝堂上为他据理力争,此时他的夫人竟然还想动用那些特权,当真是让人不齿!
楚轻扬见没有人搭理自己的母亲,眉头猛然一皱,便冲到寒澈与曲长卿的面前,质问道“想必是楚王递的奏折吧!他真是好儿子啊,为了让自己在朝中树立好形象,竟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做,他就不怕寒了我们这些亲人的心吗?幽州的事情也是他调查的,只怕其中还有冤案!寒相,您今日既然站在楚王府,想必皇上已把此事交给您,希望您能够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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