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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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心计-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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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人扶正了头上的发簪,蹙眉道:“还好没有伤了七阿哥,娘娘要怎么发落这个女子。”
我淡淡的看了信贵妃一眼,信贵妃一声响亮的笑声将绵忯放在了地上,绵忯眼巴巴的看了新贵妃一眼,晃晃悠悠的跑到了我的身边,“皇后娘娘治罪于我吧。”
扶风将哭着的绵忯的带走,我瞥了信贵妃一眼,淡淡的说:“本宫不会将此事告诉皇上,也不会治你的罪,你回冷宫去吧。”
信贵妃微微一怔,颓废的转身,我响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信贵妃,本宫知道你无心伤害绵忯,有人给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
信贵妃愣了愣神,淡淡的一笑,“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望了一眼天空,像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不喜欢这样天气,该回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一抹孤清身影渐渐消失在巷中,我不顾柳贵人诧异的眼神默叹了一口气。
柳贵人松了一口气,拢了下身上的衣裳,惊讶的道:“娘娘怎么放走了她?一个冷宫的庶人胆敢冒犯七阿哥。”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由得反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贵人忽的想起什么一般,眼睛往着附近的坤宁宫望去,缓缓的道:“臣妾黄昏隐约听着坤宁宫传出来细细的哭声,臣妾以为是幻觉,仔细听了果然是哭声,可是没想到真的有人哭。”
我微微一怔,蹙眉道:“先皇后宾天后坤宁宫再无人居住,怎么会有人哭?”
柳贵人拉着我的手,左顾右盼后小声的道:“臣妾昨日就听见了,没敢声张,这不今日就壮着胆出来瞧瞧,正巧的就碰上了皇后娘娘。”
我淡淡的摆手:“什么人会在坤宁宫哭泣,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想来也是这柳贵人听错了。”
柳贵人默默的点了点头,我淡淡的瞥了柳贵人一眼,“摆驾回宫。”
轿撵缓缓的走在宫巷里,我歪着手臂微闭双目休憩,柳贵人默默的跟在轿撵旁,我均匀的喘着一口气,眼睛下意识的张开,醒目的“坤宁宫”三个大字映入眼瞭。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寂静的坤宁宫门口只点了一盏灯笼,想来是年久无人居住,连宫灯也无人打理,微凉的风吹过,我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忽的想起来柳贵人的话,鬼使神差般的抬手示意停下脚步,耳边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中间夹杂着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女子的娇喘声,心里微微一惊,竖耳仔细的听着不由得红了脸颊。
柳贵人似乎也有听到,一抹绯红飞上了白嫩的脸颊,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来缓解尴尬,我愣神,这是何人如此的大胆,竟然在坤宁宫尽人道,声音且越来越大。
我缓缓的从轿辇上下来,柳贵人下意识的过来搀扶着我,我含笑道:“这就是柳贵人说的有人哭不成。”
柳贵人红着脸,低首顺目:“娘娘,这,臣妾可能是听错了。”
“想必是宫里的哪个宫女耐不住寂寞了……”我冷不丁的道,眼神打量着坤宁宫外的环境,自从先皇后宾天,这里便很少有人会过来,尤其是这大晚上。
小安子推开了坤宁宫半掩的门,漆黑的宫殿如酣睡的猛兽一般安静,华丽的宫殿此时凄凉无比,伴随它的只有檐下的偶尔飞来的燕子。
娇喘的声音越来越近,中间夹杂着男子雄厚的喘息声,我蹙眉看着不远处花坛里簌簌晃动的草丛,淡淡的道:“柳贵人与本宫过来,其他人在这候着。”
我是中宫之主,这样子的事还是应该管一管。
我牵着柳贵人实则也是为自己壮胆,只走了六步,便看见了一个男子的赤、裸的上身,衣服散落了一地,将身旁的姜花压倒了一片,而女子紧闭着双目并没有看见已经走过来的两个人。
柳贵人看着男子上身,不由得闭目向后转头,虽已经人事,但面对这样暴露的事还是不免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男子终于听到了动静,停下了动作。
女子慌忙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我冰凉的目光,看她的发饰应该是个宫女,那面相看着不由得觉得眼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宫女惊讶的大叫一声,推开了男子拉起了身边的男子将自己半裸的身体护住。
我转过身子,声音里没有意思情感的喝道:“将衣服都穿上,本宫有话问你们。”
身后的两个人慌忙的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穿了一通,脸上豆大的汗水流了下来,跪下地上后抿嘴不敢发出声音,唯有宫女声音弱弱的道:“皇后娘娘,奴婢……”
我转身看着脸上潮红还未褪去的两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男子,看他身上的装束应该是个侍卫,此时惊吓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先皇后的死因(上)

“你是哪个宫的侍女?”眼神淡淡的看了宫女一眼冷冷的问道。
宫女身体不禁一颤,低着头小声的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是良嫔主子身边的人。”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惊讶的看着她,良嫔一向将宫里人管的严,怎么会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宫女略微迟疑的看了我一眼遂缓缓的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道:“奴婢过去是先皇后身边伺候的采荷,先皇后宾天后,奴婢就被指到了良嫔的宫里伺候。”
我挑了挑眉,嘴角一抹讥讽的笑意:“采荷,你过去是先皇后身边的人,这里是坤宁宫,你在这里行苟且之事,简直玷污了这块地方,玷污了先皇后。”
采荷下意识的伏在地上磕头,我瞥了侍卫一眼,侍卫立刻伏在地方用颤抖的声音道:“皇后娘娘饶命,是她勾引奴才的,奴才一时没有把持住……”
采荷怔怔的看着侍卫,怒火涌上了脸庞:“你说什么,难道我一直都在勾引你吗,若不是你向我示好,我怎么会跟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人苟且!”
侍卫将脸一别,淡淡的道:“你若不是深宫寂寞,怎么会跟我一起。”
“够了!”我冷冷的喝道,心中忽的明白这两个人不过是深宫寂寞,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
我打量着地下跪着的两个人,眸子轻转,看了一眼漆黑的宫殿,淡淡的道:“采荷是良嫔身边的人,那么就由良嫔自己来处置,至于这个侍卫,先交给慎邢司。”
侍卫瘫坐在地上,似哭诉似的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呀!”
“饶命?”我冷哼了一声,“你可知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罪吗,这进了宫的女人,不论是宫女还是妃嫔都是皇帝的人,岂容你冒犯!”
宫门外候着的小安子利索的带着人将侍卫带了下去,我打量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采荷,“你觉得这样的男子值得吗?”
采荷诧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迟疑道:“娘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尊贵,自然是不知道这后宫中肮脏的事,奴婢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看着采荷的摸样,我忽的想起了绿萼,当年的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无奈和无知。
“你放心吧,良嫔是个心地宽和的人,她不会过于为难你的。”我淡淡的开口道,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采荷无奈的低首,喃喃的道:“谢皇后娘娘开恩。”
良嫔的永和宫和她性子一般的安静,琉璃瓦上的立着的白鸟在月光的折射下泛出点点的芒光,站在院中便闻到了点点的檀香。
良嫔诧异的看着我,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她的寝宫,过去良嫔不争不抢独立独行,加之与我关系也不亲密,进宫几年也没有来过这里。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良嫔微微欠了欠身子,声音温和的道,头上的扁鹊钗子晃动着,一身碧色的衣裳越发的显着她的清瘦。
我含笑的扶起了她,环顾着殿内一圈,找了个檀木椅子坐了下来:“本宫这个时候过来不打扰良嫔的休息吧?”
良嫔呆呆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坐了下来,“娘娘这么晚过来,不知有何急事?”
我摆手示意扶风,小安子便将衣衫不整的采荷带了上来,采荷“扑通”一声跪在了良嫔的面前,眼眶里的泪水落了下来,良嫔蹙眉心里更加的疑惑。
“本宫在坤宁宫的花园发现她正与一名侍卫苟且,虽说本宫是皇后,可是想这是良嫔的侍女,还是良嫔自己来发落,如果本宫处置了她,这宫里要是传开了良嫔身边人的丑闻,想必也会连累了你。”我搁在了手中的青瓷茶盏,低头缓缓的说着。
良嫔的脸霎时便的通红,愕然的看了我一眼,继而看了采荷一眼,采荷伏在地上不管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良嫔,声音抖动着:“娘娘饶命,娘娘绕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殿中回响,我诧异的抬头看着良嫔,她的脸色铁青,紧紧的握紧了手掌,嘴里冷冷的道:“如此下等下作之事,你让本宫的连往哪里放!”
采荷捂着红肿的左脸,一声不敢坑,没想到良嫔弱小的身子能打出这么厚重的一巴掌,我惊讶的看着良嫔:“你不必太过动怒,毕竟是伺候你的人。”
良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皇后娘娘此话差矣,嫔妾不会徇私的,这等子不光彩的事情必须要杀一儆百。”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杀一儆百”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你想怎么处置?”
良嫔略微思忖,冷冷的看了采荷一眼,“按照宫规吧,皇后娘娘。”
良嫔的话音一落,采荷眼睛一闭,瘫坐在了地上,我沉默了良久静静的喝了一口茶,不知该如何开口。
按照宫规,宫女与人私通是死罪。
采荷身体猛的一颤抖,抓住了良嫔的脚脖子,哭诉道:“主子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糊涂,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良嫔别过脸不去看采荷,嘴角一副厌烦的叹了口气,采荷继而辗转爬到我的脚下:“皇后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你的主子已经这样说了,本宫有什么理由留你……”
我起身淡淡的道:“本宫也该回去休息了,今日发生的头疼的事情太多了,良嫔你也早些休息吧。”
出了殿门,我抓紧了柳贵人的手,柳贵人下意识的拍了拍我的手,小声的道:“娘娘不必自责,其实良嫔心里是不愿意留着采荷的。”
我疑惑的看着柳贵人,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柳贵人淡淡的一笑:“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采荷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虽跟在良嫔的身边可是内心是极不愿意的,良嫔不受宠,而她以为自己有着三分的姿色,妄想着勾引咱们的皇上,皇上难得来良嫔这一趟,而这采荷就搔首弄姿的占了风头,娘娘想这个哪个主子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可嫔妾奇怪是这良嫔却不敢动采荷,现在就借着这个档子发落了她。”
我惊讶的点了点头,心里忽的明白了素日里温和的良嫔怎么会有这番举动。
采荷被几个太监从寝殿里拖了出来,嘴里不停的哭喊着,从我身边拖过的时候,采荷忽的大喊道:“皇后娘娘救我,奴婢有话对娘娘说!”
我惊讶的止住了脚步,采荷挣脱了身边的人,小心的走在我的身边,小声的道:“皇后娘娘不能杀我,奴婢知道先皇后的死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先皇后的死因(中)

回头烟柳渐重重,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
今夜注定无眠,厚重的露水从琉璃瓦上缓缓的流淌了下来,缓缓的滴了下来,发出了“哒哒哒”地声音,宣铜香炉的青烟一点点的冷却,直至剩下最后一丝的余灰。
我低首看着跪在景仁宫中的采荷,站在我身边的柳贵人也是一脸的严肃,采荷为了求生说出了的最后一句话,足以让我震惊了很久。
“你说你知道先皇后的死因,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我冷不丁的喝问道。
采荷紧紧攥着衣角,低头踌躇了一会看着殿中站着的扶风和柳贵人,似有难言之隐,我淡淡的摆手道:“她们都是自己人,你且说吧。”
采荷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先皇后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谋杀!”
“什么?!”我惊愕的从凤椅上站了起来。
柳贵人与我面面相觑,柳贵人蹙眉:“采荷,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为了寻求保命而满嘴胡言,小心你的脑袋!”
采荷顿了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回皇后娘娘,奴婢原本是先皇后身边侍奉汤药的人,只在药方给先皇后烹药,先皇后喝的药几乎都是经奴婢之手。”
我挑眉看着采荷,记得先皇后病重的时候我还去看望过她,当时记得她是按时的喝一种药,声音低沉的道:“你接着说。”
采荷叹了一口气,声音渐渐提高:“先皇后虽说身体弱,可是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宾天的,奴婢从娘娘离世的前一年开始发现娘娘的药有些不对劲,可是奴婢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后来先皇后宾天后,奴婢在熬药的药罐里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我紧张的问道。
“罐底即使是用旧了也会是积聚的褐色,可是那只半新不旧的药罐居然是黑色的,奴婢当时觉得奇怪,去御药房比较了一下,确实是只有先皇后的药罐是黑色的,奴婢当时多留了个心眼将药罐留了下来。”采荷不紧不慢的说道,眼神胆怯的看着我。
采荷好歹也伺候了先皇后几年,专门为先皇后熬药,在这方面还是懂得些东西的,或许她的说也不无道理。
“你将药罐取过来吧,本宫先可保你性命。”我声音响亮的说道,心里还是半信半疑。
采荷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一般的道:“娘娘若是想查清楚这件事,可以从先皇后御用的太医下手,章太医他一定知道什么。”
采荷的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记得先皇后的病一直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章太医料理,看样子是得从他开始。
扶风轻声的提醒道:“娘娘,听说这个章太医自从先皇后宾天后也落得自在,现在这个岁数,应该快要告老还乡了。”
采荷小心的将藏在床铺下面的药罐掏了出来,上面虽然落满了灰尘,一袭还是看见采荷所说的黑色罐底,我的心莫名的一紧难道真的被采荷说中……
“你哪来的这个东西?”丛勉仔细的看过以后惊讶的问道,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
我略微思索的道:“这个是先皇后用过的药罐,有人说她的是被谋杀的,如果是真的话,这将会是证据。”
丛勉的手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眼神中掠过一丝寒冷,默默的点了点头:“果然是,从这罐底积聚的物质来看,这是水银无疑,虽然时间久了但还是依稀可辨认。”
“水银…。。”我蹙眉喃喃的念叨着。
丛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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