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夫纲为正作者:莫非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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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夫纲为正作者:莫非小妖-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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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先前那么多事情中回转过来,贾府众仆的骄傲早就被打得七零八落还没有拼凑起来,如今一见这场景,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唯恐主子们又犯错了,底下的人免不了要跟着遭殃——之前跟着王夫人的那些人,如今也是一个都不见了。大门的众仆中竟然没有一个往二门传消息的。
  贾琳作为吏部尚书,自然是要打头阵的。贾琳虽然长大了,但面目并没有大变,贾府中的下人里,有一些是认得这位原本的琳少爷的,瞧着他现在的风光模样,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赦原本是贾琳的伯父,如今却在贾琳面前笑着赔小心,语带讨好地说:“瞧瞧,这园子这屋子都是年年花大价钱修缮的,里面又有风水的讲究,故而从来没有换过样子。大人瞧着可还有小时候心喜的景致在?今日倒是有事要忙,否则小臣完全可以陪着大人好好故地重游一回。”真不知道该说贾赦到底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呢,竟然当着贾琳的面说这样的话……跟在贾琳身后的那几个吏部官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一直进了二门,才有机灵的丫鬟觉察不对,去给贾母传了信。等贾母率领众人迎接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贾琳,确切地说是看到了贾琳身上的官服。她眼色复杂,领着众人就要跪下去,却被贾琳身后的一个官员拦住了。这官员是个乖觉的。贾母毕竟有这么大的年纪了,真要她行全礼吧,怕累及了贾琳的名声,他们在这里面毕竟是有渊源在的,但是让贾琳开口免礼吧,又怕贾母顺杆子往上爬了。因此,这官员沉声开口说道:“奉旨办差,女眷回避。”
  贾母面色一僵,有心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不敢在开口问了,只好赔笑着说道:“这是应该的,是应该的……来人,给官爷们看茶。”她要回避,可是想着打头阵的人是贾琳,又怕贾琳是来公报私仇的——说真的,贾母您真的想多了呢,贾府的人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贾琳哪有那个闲工夫啊!
  比起锦衣还乡还能打击人的是什么?那就是身份地位彻底倒了一下。衣锦还乡不过是让人瞧着眼红罢了,身份颠倒才叫人真正难以接受。对于贾母而已,贾琳原本是仰赖贾府才能生存的庶子,如今贾母作为贾府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却反而要在贾琳面前处处小心,只盼着贾琳就是真公务在身,也该手下留情才好。
  贾琳看得出贾母眼中的复杂,他抿嘴一笑,道:“茶是不必喝了,早些办完事情,我们也好早些向皇上交差。”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了。
  话说,看到大家的留言,大家放心,怀孕什么还早,至少现在还不在计划内。我准婆婆退休前是从事编辑工作的,闲聊的时候,她说日后我怀孕了,完全可以由我口述,她帮我录入文字……我完全不敢说我写的是*啊*,有男男H啊有男男H,只好呵呵笑着略过去了……
  因为小妖工作的特殊性,正在想着在家工作的可行性,如果能够保障收入(男朋友这边虽然没要求,可是小妖本身家庭负担很大,我妹妹还在读初中啊,养孩子很花钱的),那么就宅家算了,如果那样,以后码字的时间反而会增多。所以大家只管放心啦,求收藏作者专栏,求关注,以后也会一直写文的。
    
    ☆、第九十六章

  “张主事;把账本念给贾大人和老太君听听,咱们是奉旨办事;可别到时候被人平白污蔑了去。”有些话不需要贾琳亲自开口说,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贾琳和贾府有隙;贾琳说重了说轻了都不好。但是,能在户部混的;一定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了,贾琳不说;自然有人上赶着说。这不;一个侍郎立刻就吩咐底下的主事把账本拿出来念念,且这话说得很是不客气。
  贾赦一听这话,倒也不觉得生气,连忙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呵呵地说:“是该如此,虽说女眷该回避,但下官府上如今还是下官的母亲当家,这钥匙账本都放在下官母亲那里,不如叫下官母亲也一起听听。”他这意思竟然是赞同户部的人把账一笔一笔念出来了,而且还是特意念给贾母听的。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老国公死了这都有多少年了,袭爵的长子却还住在外头,长子媳妇也没有掌家——不免有人在心里暗道贾母贪权不懂事的。
  贾母这会子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她有心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长子骂一顿,当初向国库借银子的贵勋可不少呢,大家都没有想着还,凭什么荣国府要去做这个出头鸟?可是,如今户部并兵部的人都已经上了门,她难道还要把他们都赶出去不曾?荣国府如今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贾母气得发抖,她自然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而库房里的东西,她原本都是要留给宝玉的!
  这里说句题外话,贾元春虽然爬上了太上皇的床,成了贵人。可是这受封是没有摆在台面上的,也就说,不过是宫里几个人知道而已,要不是水忟那这当个笑话将,贾琳也不一定能知道。再说,就算摆在台面上了,太上皇眼看着活不了多久了,一个太贵人,能成什么事情?也就是说,贾府的人如今不知道贾元春有何造化,但就是知道,也别想从贾元春那里获得什么好处。
  张主事一笔一笔地念着,某年某月某日借银几何,利钱几何……其实贾府借的钱并不算多的,最起先,不过是看着借国库钱的人多,他们才跟风借了一些。再加上,如今还没有建什么省亲别墅的,贾府也有些底蕴,全然用不着去借钱。这么算下来,加上利钱,贾府欠的钱总共是三十七万八千四百二十三两六厘。当然,这一笔钱也不算少了,贾府公账上常年的流动资金也不过是两三万两而已。
  底下的人算好了钱,贾琳抖了抖衣摆,站了起来——他是这里最大的官官,自然不会是全程站着听的,早有下人在贾赦的示意下,搬了椅子铺了软垫子来让他坐下了——笑眯眯地看向贾母,道:“老太君,这数值都算好了,您看现在是不是该开了库房,让兵部的众位兄弟搬东西了?”
  贾母只觉得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她示意身后的大丫鬟去把钥匙拿过来,然后亲自取了放到盘子里,再递到贾琳面前。贾琳却没有接,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人赶紧接了去开库房。他又坐回了椅子上,怎一个淡定了得!
  兵部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痞气,但是如今因着秦恕的缘故,他们也乐得给贾琳这个兵部编外人员一点面子。贾琳有意识表现出风度来,兵部的人竟也难得得收起了痞气,动作利索地去库房中取了银子,现银不够的,就拿等值的物件。
  等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在院子里了,贾琳叫下面的人最后一次核对了数值,见一切都无误了之后,他起身对贾赦拱了拱手,道:“本官就带着众位兄弟给皇上回命去了。贾将军此番配合户部办差,本官全然记在了心里,就是在皇上面前,本官也是该为贾将军好好说上一回的。”
  “这如何使得,下官不过是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贾赦心里欢喜,脸上却故作谦虚地推了推。
  贾琳只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这落在旁人眼里,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待众人离开之后,贾母瞧着空了大半的库房,又想着她活到现今这个年纪竟然还要看一个庶出子孙的脸色,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气,再一看贾赦还是一脸喜不自禁的模样,贾母直接把手上的手杖朝着贾赦丢过去了。贾母虽上了年纪,这一点手劲却还是有的,手杖敲在贾赦的腿上,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唤。
  “母亲,儿子不过是谨遵皇命,一鼓作气还了亏欠的银子而已。母亲何至于怪儿子?”贾赦耐着小腿上的痛,跪趴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
  “我呸!你这个逆子,我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定是听了那贱子的蛊惑,拿这银子给自己换官位去了!人家都是骗你的啊!都是骗你的啊!如今,咱们荣国府真要大祸临头了啊!”贾母跺着脚骂道,“如今欠着国库银子的可不止咱们一家,这里面有权有势的,比起咱们荣国府要厉害好些。你现在急着做这个出头羊,可不就是上赶着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吗?这日后叫荣国府如何在世勋中立足?再说了,就是真要还银子做脸,你也该和我商量商量,咱们先还一部分,余下的慢慢还就显出荣国府的诚心来,可现在,你这是在告诉皇上,咱们就是不差银子啊!你这个蠢货……你弟弟官位还没有复辟,你如今却拿家产去给你自己填了路……”
  贾母说的这些都是有道理的。一则枪打出头鸟,二则就算要还钱,也该有个计划。但是,贾母说得再有道理,对她早就失望了的贾赦是全然听不见去的。更别说,贾母最后那句话还真戳到了贾赦的肺管子。贾赦索性也不跪了,今日刚被皇上夸奖过的他自以为十分有底气,起身,一脸嘲弄地说道:“母亲莫要说了。如今咱们荣国府的爷们走出去,偏偏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这可不是因我大房而起的,分明都是二房惹的错,却叫阖府背了黑锅。母亲若是觉得我今日行事耽误了我那好弟弟的前程,不如现在就去把贾珍叫来,咱们把这家给分了!”贾珍是族长,分家自然要把他叫来。
  贾母这些年没有少骂过贾赦,且她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这还是贾赦第一次硬气说分家的话,差点就把贾母给唬住了。一边伺候的丫鬟赶紧给贾母匀了气,贾母才断断续续地指着贾赦骂道:“逆子,真是逆子,这是要反了天了啊!定是那贱子给你灌了迷糊汤了,他如今风光了,就回过头来要搅了我府里的安宁……”听贾母这话的意思,竟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贾琳头上去了。
  贾赦冷笑:“母亲,你莫要把诸事都往琳儿身上推。今日的事偏偏就是我自个儿做下的。我这些年虽然荒唐了些,对母亲却是敬重的,可母亲却是如何对我的?说句不孝的话,夫死从子,我才应该是这荣国府的当家人!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儿了,就是不分家,今日也要弟弟从这荣禧堂里搬出来!琏二的母亲去得冤枉,虽然这事儿弟弟不知情,但到底是他前面那口子做下的,如今琏二就要回来了,他媳妇争气,已经给我生了乖孙。呵,我的乖孙,正经的长房嫡子嫡孙,可不能跟着我这个没用的爷爷住马棚边上去!”
  “好,好啊,你这不是要分家,你是要我死啊!”贾母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但是,这招的确管用,贾赦就是再怎么浑,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谈下去了。他瞧了一圈那些伺候的丫鬟们,冷笑着说:“把老太太扶进去歇息吧,只管去叫二老爷回来伺候着。”说完,他竟是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了。
  第二日,贾赦又往上递了折子,这回是请罪折子了。
  话说,贾赦给户部收缴欠款开了个好头,自他之后,贾琳直接带着账本和兵部的人,一个府上一个府上围过去。先念账本,再让兵部的人搬银子。你哭穷?没有用啊,除非你能把贾琳和他那帮兵痞子挡在外面。从贾府离开之后,一天之内,贾琳又收缴了三家的欠款。至于剩下的那些,没关系,你们要是不主动还,总有天会抄到你们家去的。
  所以,等第二日贾赦往上递折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不错眼地瞧着他,唯恐他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可是,谁知道昨天才在靖德帝面前露了脸的贾赦,这回是认罪来的了!认的是什么罪呢?贾赦称自己糊涂,因着孝敬母亲的缘故,母亲既然偏爱幼弟,他就让弟弟随着母亲一起住了府中的正院荣禧堂。可是,他光知道要孝敬母亲,却没意识到这是尊卑长幼不分了!荣禧堂上挂的牌子还是皇家御赐的呢,让个不袭爵的贾政住里头,他这个袭爵的反而住外头,往严重了说,可还有藐视皇威的意思在里头啊!
  贾赦又是劈头盖脸地哭了一通,一个半老头子这般哭,着实没有美感。靖德帝被他哭得脑瓜子疼,只好趁人不注意,瞪了站在前排的贾琳一眼:瞧你给他出的什么破主意!
    
    ☆、第九十七章

  用一个字来概括贾赦的奏折,假!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贾赦这是在表达对母亲和弟弟的不满;哪里是真的请罪呀!可偏偏贾赦话里话外只说自己的不是;还心甘情愿求靖德帝降爵;只求能去了自己的罪。
  贾琳放在身侧的左手手指微微动了动。一个户部的官员即刻出列;道:“启禀皇上,臣昨日随贾将军去贾府收缴欠银的时候发现……”这官员话*透露出来两个意思;一是赞同贾赦的话;贾赦说的不错;如今贾府里面的确是被鸠占鹊巢了。二是;自老国公去后;贾赦明明是降等袭爵的,但是如今贾府还堂而皇之地挂着荣国府的匾额;荣禧堂中的摆设物件也多有逾越之处。两项综合,倒是十分赞同皇上适当地施以惩罚。
  贾赦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只说是自己糊涂,因为母亲年纪大了,所以父亲去后,怕母亲伤神,府中并无大的休整,却没有想到很多东西都是逾越的了。
  见气氛被炒得差不多了,贾琳这才出列,先赞同了一下自己下属的话,然后话锋一转,道:“贾将军虽是疏忽了,但孝心可佳,臣以为不需惩罚太过,只要责令改之便好。而且,皇上昨日才赞过贾将军不愧为忠臣之后,臣深以为贾将军在家国大义上还是颇为正派的,余下的不过是内府私事而已。”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定义在私事上了。
  自然也有人不赞同的,但是皇上有意偏袒,待下了朝,便叫礼部的官员去了荣国府,把那些逾越的物件都收回来,而且顺势把昨天给贾赦升的官给降了回去,除此以外,倒没有别的惩处了。同样的,这次也是兵部协从。
  而后宫之中,自太上皇病重,就不再理事的皇太后这回也特意下了一道懿旨给贾府中众诰命,话倒是说得很客气,只叫贾母安心享天伦之乐就好。可是,这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教贾母不要再揽权了。贾母就是心里再不乐意,气得再厉害,也得接了懿旨恭恭敬敬供奉起来。
  接连两日,两批官差在荣国府走了一遍,府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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