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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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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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缩的力度几欲让我窒息,几次试着挣脱都被他拥得更紧。肩头上透来一股温润的温意,他压抑的低吼声里,夹杂看隐隐的哽咽。
“我就。。。知道。。。这假面皮。。。不可靠。。。咳咳,我要。。。。没气了。。。。”

“小青。。。。”浚朔惊觉的松了手。
咳咳。。。呼呼。。。我长吸了两口气,叹道:“好悬,没被你勒死 ̄ ̄”
“对不起,小青,我不是故意的。”
我无声的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恼我瞒看你就好。”
闻言,浚朔当即又沉了脸,二话不说,伸出手来就去拉我脸颊上的面皮。生硬的手指扯得我生疼,‘哎哎’直叫着拍掉了他的手。揉着被拉疼的地方埋怨道:“面具没被你拉下来,脸皮都要扯破了,不是这样弄的。”
 “ 怎么弄的,你快些弄下来。这副丑皮相,我看看就想吐。”
我轻吸了口气。道:“我会把它弄下来的,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微顿了下,方才瞅着他,郑重其事的说道:“王爷,你得帮我个忙。”现在,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了。
浚朔还不等我全部说完,便回答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帮你。神女那里,我自会过去,把孩子接回来。至于年七吗我想他还不致于跟我翻脸。毕竟,这是西良国。他就是想要怎么样,也还是要好好考量考量的。只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才会怕成这个样子?”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我能跟他说,那是我的夫君,我之所以避着他是因为他欺我负我?若是如此说了,他会作何敢想?
浚朔眉头一皱,错把我的语顿做了另一番解释,道:“ 难道他是你欠的又一笔情债?”
?!!  汗 ̄ ̄ ̄
“不是。。。。”我吭吭嗤嗤总算找到最简单的两个字回答他。
听我这样回答,浚朔倒像是松了口气,道:“只要不是情债就好,我可不希望有人跟我争抢你。”
  “那个,王爷。。。。”
  “什么?”
我试着想要拨回他这样错误的想法,道:“这十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其实,我已经成婚并生了子,欢生他。。。。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想承王爷的情,只是这情王爷怕是用错了地方了。”我虽未直说,但已经表达得很是清楚了。浚朔你一个堂堂王爷,又何必去掂念着一个已经婚配了的女子呢?
不想,浚朔丝毫也未动容,静静的言道:“我知道你已经成婚,那又如何?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你的夫君吗?若是你以为如此说就能让我放开你,那么你就想错了。”
我望着他坚定的目光,心潮一伴翻涌。若是我此刻告诉他,我的那个夫君,就是你的府中贵客,他会如何?权衡之下,他会不会将我和欢生双手奉上?斟酌再三,我还是决定暂不将我和晏非的关系挑明。若是实在是瞒不住了。再做计较。好在他并未多问。又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漱香园’。
又过了摸约半个时辰,我迟迟未等到浚朔回来,有些焦急时,凌素过来叫我,说是神女叫我过去一趟。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叹了口气,简单整理了下衣着,跟着她去‘漱香园’。


 



114

一进漱香园,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倒吸了口凉气。本事花草芬芳的园子,此时却是一片凄凉。数株开的正艳的木兰花,凋落了一地。三色的花瓣儿,皆尽失了鲜嫩的颜色,干枯近黑色。木兰花树挺着光秃秃的枝丫,依着绝望的姿态伸展着。树下还留着绿意的芳草,也尽数枯萎。微风袭过,席卷而破败的气息。

廊檐下的风铃,随风轻轻的摇曳,发出清脆的音色。在一片萧瑟里,宛如黑夜里勾魂的灵引。

凌素放慢了脚步,一脸的忧色,犹豫着终开了口:“你——还是留神些,待会儿见了神女,定要小心应对。”

“多谢大丫环好意,我自当小心行事。只是,敢问一声,这园子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指了指一地的颓败,小心问她。知她既然出声提醒,必然知道些什么,凌素为人,一向内敛少言。若非得已,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院中的景象,一看便知是人为摧毁的。只是,又有几人会有这样的力量?莫不是晏非?

凌素瞅了眼屋中,轻点下头,看到那一地的枯花草叶,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低喃道:“你尽管小心些便是了,莫让神女和主子久等了。”

“王爷也在里面?”我确认道。

“嗯,已经来了些时候了。还有年爷,也一同在里面。”

凌素抛下话,不再多言。我虽在她身后,沿着回廊走至尽头,神女所居之处。

正堂屋中,稳坐了三人神女居中,晏非和浚朔分坐左右。腾紫垂手而立于一侧。被我担心了半天的欢生,此刻正熟睡着躺在神女膝头上。

瞅着那张红润的小脸儿,我一阵心疼。这个时辰,欢声是不会睡觉的。更何况还睡得如此的沉。年幼的他,竟也受了我的连累。我暗自叹了口气。

“神女召唤小人,不知所谓何事?”尽管已经心乱如麻,却还要强自镇定,分别向三人失了礼数,恭立于正位之前。

坐上神女闻言有些局促不安,扭头看向一旁的晏非。

晏非始终都未看我,只是盯着对面的浚朔看,听不出喜怒的说道:“浚王爷怎么说?”

浚朔直视他的目光,毫不退让,一字一句道:“本王的意思刚才已经说过去了,年爷想必是认错人了,至于神女怀中幼子之所以和王爷爱子相像,倒也非什么大事。天下之人,相像者何其多哉。总不能因为两人相似,王爷便说他是您丢失的爱子吧?”

晏非徒起怒颜,随即消散无踪,轻笑道:“王爷与我争论,一时也辩不出结果来。倒不如问问这孩子最亲近之人来的妥当。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却已转向我。

我微抬了头,顿了一下,见浚朔并无接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让我开口,便道:“小人听了王爷和年爷的一番话,也略微有了解。相比年爷思念爱子,将小儿错认。这也是情有可原,正如王爷所言,这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长得像就都是年爷的儿子,那年爷还不得有成百上千,更甚至上万个个儿子了?”

“大胆!”浚朔作势的喝了声。

“是。”我是惧怕的缩了脖子禁了声。

“年爷,您也听见了,这回总该相信他不是您的爱子了吧?”

晏非也不急也不恼,轻嗓了口温茶,道:“是不是我的儿子,他说的并不算。”

“年爷此话差矣,他是孩子的爹爹,他说的不算,谁说的算。”浚朔微眯了眼,虽是轻笑,却已是暴怒边缘了。以他的脾气,能忍到此时,已算难得。若是平日里,怕早就摔杯砸人了。

晏非不疾不徐的言道:“一个拐带幼子的拐子的话,也有人信吗?”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微合的双眼,徒然暴睁,脸上尽是阴狠的颜色。

下一刻,他的人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我的眼前一花,他那张半是俊美半是狰狞的面庞,已经放大在了我的面前。右手钳住了我的脖子,,阴狠的说道:“说,你为何要偷拐我的儿子,嗯?”手上加了两分力道,几欲要我窒息在他的手下。

“我——没——有——”痛苦的说出三个字,已是极限。

“年七,你不要欺人太甚。”浚朔终于怒了,随手扯下两条纱幔,分作两路席上燕飞的手臂和颈项。

晏非并不理会,不屑的冷哼一声,钳住的手臂丝毫也不肯松懈。

我已经被掐的透不出气了,两只手死命的去扳他生铁一样强健的手臂,又是捶打又是掐拧。也不知道是浚朔的威胁有了效果,还是我的挣扎起了作用,总之,晏非的手劲儿松了松。

我贪婪的猛吸着空气,紧接着剧烈的呛咳。纵是如此,也没能博得晏非丝毫的同情,大掌依旧寇迁址着我的脖子,只是力道不再那么重,让我无法呼吸了。

浚朔甩出的两条纱幔,也被他拧紧绷扯的力道。尽管手臂和脖子都被勒紧,晏非却好似丝毫也感觉不到,也没露出丝毫痛苦,反倒是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该不会是勒傻了吧?我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脖子上紧扣的大拇指,不是很明显的上下滑动了几下,让人有种被怜惜着的爱抚的错觉。

即刻的,我便在他魅惑而阴狠的笑容下,甩开了这样的念头。心头猛然生出了一线希望,他该不会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吧?而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拐带环生的拐子?若是这样,若是这样——

我还来不及去品尝这个可能的是好是坏,便听得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不要打——不要——再——打了——”

类似幼儿不连贯的语音,让我顾不得下一瞬会不会被人掐死,满是惊异的朝着声音出处看过去。

一直坐在正位上的神女,此时已经走下堂中,手里抱着依旧熟睡的欢生,脸上蒙面的白纱,也不知何时掀开了。怯生生的眨着一双黑眸,看看我们。

晏非惊呼了一声:“子归——”掐在我脖子上的大手,随之松开,转身刚想朝他走过去,却被脖子上和手臂上的纱幔缠住了手脚,他不耐的微皱了眉头,也不见他时如何使得力道,两道柔韧紧绷的幔布,‘噗噗’两声,在紧缠着他的地方断裂。

浚朔使出的力道一时无法全部收回,被晃得一个趔趄,这才站稳把她头上的白纱又遮了回去。

我扶着脖子,暗自压抑着心中的震惊。晏非他到底在干什么?被四国传的沸沸扬扬的神女,竟然是个连话都说不连贯的痴儿?

惊奇归惊奇,我却没忘记欢生此刻还在他们手中。捂着脖子,终于咳顺了气儿,冲着回到主位上的神女伸出了双手:“让神女多有受累,小儿还是我来抱吧?”

“哦,给——给你——”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把欢生递了过来。

“子归,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听到晏非的警告,神女的手臂立时就收了回去,惧怕似的把怀中的欢生搂紧,喃喃道:“我——听话,不给,不给——”

我感到有些焦躁,强压下怒火,道:“年爷,您这是何苦啊?小人不都已经受过了吗,他真的是我的儿子。”

“那谁说的算?”

晏非扭头冲我邪邪笑道:“他自己。”又看向浚朔,说道:“浚王爷,待会儿我请你瞧一出好戏。”

浚朔已然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是依旧气儿不顺的说道:“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别人的儿子,变成了你的儿子?哼——”

晏非也不计较,起身走到上位,疾出手指,朝着神女怀中的欢生眉心一点,熟睡的小人儿,立时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睛,有些初醒后的迷茫,朝着四周看了看。

“宝宝——”我唤了声,立时就要扑过去。

“你怎么不叫他的乳名,是惧怕什么吗?”晏非‘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手掌心,冲着欢生轻柔道:“来,欢生,到爹爹这儿来。”

他徒然冒出来的话,让我惊愣当场。原来,他知道!

更令我震惊的是,熟睡后的欢生,竟然冲着他‘咯咯’笑了两声,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臂,投进他敞开的的怀里,嘴里甜甜的唤了声:“爹爹——”

看着晏非那得逞的笑容,和过于深邃的眼眸,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心头一股怒火窜起,指着他的鼻子,怒喝了声:“晏非,你——”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用摄魂术,余下的话,我已经说不出口。原因只有一个,我已然惊觉,我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有话说——

有的书友疑问,当年浚朔并不知道韩情事女的。其实不是这样的,一百零五章少游(下)时,韩情回忆的那一段,大家还记得吧,当时她并没有回忆完。当年她在南阳王府里的发生的事,还有一些,也是那个时候,浚朔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的。这个在后面的情节里,我会有所交代。

当我愤怒的喝出‘晏非’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在他面前,我从未真正赢过。即便是改了面容,依旧如此。

欢生搂着晏非的脖子,‘咯咯’笑的正欢。这曾经让我感到无比窝心和欢喜的笑声,在这一刻,却出奇的寒冷,足以将我浑身的骨肉凝结成冰。

我看着他得逞的狂笑,等着他指着我说:“韩情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吃吃却听不见这样的声音落下。被人凌迟的感觉,试想也不过如此。

“你——刚才叫我什么?晏非,晏非是谁?”

如果,刚才听见欢生叫他爹爹时,是一种震惊的话。那么,听到这句话,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目瞪口呆’。

我几乎忘记该要如何去呼吸,直勾勾瞅着他拧眉疑惑的表情,半天没发出声来。知道浚朔走到我身边,不解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这才回过神来,合起有些发酸的嘴巴,喃喃道:“或许吧。”

晏非没有再追问下去,知识笑眯眯的对浚朔道:“浚王爷,怎么样,刚才的戏还精彩吧?这谁是孩子的爹爹,不用我再说了吧?”

我和他,两个人都站在那里,欢生亲口唤的爹爹,浚朔还能说什么?瞅了瞅我,似问我怎么办?一双黑眸中,已隐隐显出怀疑之色。

此时,我当真是心绪纷乱,一时无法理出个头绪来。晏非此举,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心情跟着大起大落,先是愤怒冲口唤出他的名字,以为中了他的圈套,心情降到谷底。哪知他似失了记忆般,不知自己为何人?惊讶和怀疑不定的情绪,又让我隐隐升起了希望,却不敢做出肯定。

浚朔隐含质疑的眼神,又雪上加霜,更加令我感到混乱不堪。

那边厢的晏非,却似不耐烦我的迟迟不语,敛了笑容,对浚朔说道:“浚王爷,现在已经是真相大白。拐带小儿的贼人就在这里,不知王爷该当如何处置?”

“年爷尽管放心,先前本王也只是受了此人的蒙蔽,险些误会了年爷。既然真相已经大白,自是不用年爷多说,本王也定会处置他。来人,还不将这个该死的奴才押下去。”

浚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微微讶异,怔然之际,便被门外进来的侍卫架了出去。刚刚转过了一道回廊,我便再也无法容忍这样的姿势,出声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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