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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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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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身子抖了抖,突然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大王,饶命啊!”
我有些不解,刚想问她这是怎么了?却看见纳兰鸿兹脸色有些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似已不耐的,纵身飞起,一把将那跪在地上的侍女抓扯了过来。片刻也不迟疑的摁住了她的脑袋,对准了她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下去。
那侍女痛苦的尖叫了一声,死命的挣扎。纳兰鸿兹许是嫌的厌烦了,“咔嚓—咔嚓—”两声,拧断了她的两只手臂。那侍女只‘啊’的疼呼出了半截声音,就痛晕了过去。
纳兰鸿兹捧着安静下来的她,大口大口的吸吮着她的血液。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吸食人血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恐惧和作呕。连忙别过头去,不再去看。
外室的欢吟之声,依旧持续着。似已经既将要到了高潮,女子吟叫的越来越大声,开始断断续续的低语:“啊——王爷,快,快啊——啊”
突然,声音嘎然而止。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叫得正欢的小鸟,被人掐断了脖子。
男子的喘息声,越发的粗重了。终于像是攀上了顶端,粗吼着,高声的叫了声:“师父——”然后,云收雨歇。
“怎么,我的小韩青,听得可还愉悦吗?”在我耳边,陡然响起了纳兰鸿兹的声音。
我一心听着外室的动静,未觉他何时已经停止了吸血,来到了我的身边。面前陡然放大的脸孔,让我的心,狂乱的跳了一阵儿。
他嘴边残留的属于那名侍女的血液,腥腥的气味儿,让我有些作呕。他似乎有所觉察的伸出舌头,延着四周舔了舔。还不忘享受‘吧嗒—吧嗒—’嘴巴。
我真是忍无可忍,哽在喉咙里的呕吐感,立马涌了上来。眼角的余光,又扫到了倒在地上,那名女侍发尸体,再也控制不住的转向一侧,干呕起来。
纳兰鸿兹拍着我的后背心,轻责道:“真是没用,又不是第一回见。”
我没理他,干呕得更大声了。他拍了几下,一看也不见好,便唤来了外室的侍女带我出去透透风。
我跟着那名侍女站在门口,把着门框,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正想转身的时候,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我身上那件白衫,被吹刮的一塌糊涂。整个衣摆,全数掀起,盖到了我的脸上,我把它抓了下来,这一抬眼,就看见夜锦放大的脸,在我面前。
我一惊,吓得往后一仰,险些跌出门槛儿去。好在他及时的伸手把我拽了回来。我刚想尖叫,就见他伸出食指,竖在我的和他的嘴唇中间,无声的比了下‘嘘—’。
我吓得僵直了脊背,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鼻子里闻着由他身上传过来的,欢爱过后的味道,皱紧了眉头,努力的向身后靠,想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他似有些恍惚的轻拂着我的脸,扯过一缕发丝,放在鼻子下,闭了眼睛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模样。
我知道,他这是又把我看成了他的什么师父,极力压制着又涌上来的呕吐感,放冷了声音道:“请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师父。”
他闻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失望,和紧随之而来的冰冷,一双弯成鹰爪状的大手,向我的咽喉袭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人影插了进来。火石电光间,伸出了手臂,横挡在我的面前。
我定眼一看,正是纳兰鸿兹。想是他听见了我的声音,知道出了事,这才从内室里窜了出来,及时的救下了我。
再看那夜锦,紧眯了眼睛,看着拦住他的纳兰鸿兹。扣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慢慢的收了回来。冷冷的丢下一句:“你最好是看好了她,别让我再有出手的机会。”说完,便穿着单衫,赤着双足冲了出去。
纳兰鸿兹瞧着他的背影,面沉似水。转过头来,似有怒气似的一把撕碎了我的白衫。我大惊失色,缩着身子搂住肩膀,忍着被风吹袭窜起的寒意。
他撕碎了白衫,直接甩丢到了地上。打横抱起了只着中衣,冷得瑟瑟发抖的我,直往内室里去。嘴里冲着那些安静得立在那里,像是木偶一样的白衣侍女吩咐道:“收拾一下。”
那些侍女,应了声:“是。”纷纷离开原地。有人入了内室,拾走了那名被吸干了血的侍女的尸体。也有人拿了干净的布巾,跪在地上,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还有几人走向屋子正中,那张宽敞的躺椅。我这时才发现,躺椅上面,躺着一名白衫侍女。上身衣饰完好,下身却是赤裸着。想是,刚才那与夜锦欢好的侍女就是她了。
我虽只是匆匆的看了那么一眼,便被纳兰鸿兹抱进了内室。却可以断定,她已经死了。她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哪里还有活着的半分气息。
刚才听见她的声音嘎然而止,还自不解,却原来是已经死了。那这么说,那个叫夜锦的王爷,是在她死了之后,还在……天啊!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纳兰鸿兹抱着我,入了内室。内室的纱帽后,有一张极矮的大床,他就把我丢了上去。
那些白衣侍女们,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木然着表情,收拾好了一切,便被纳兰鸿兹挥退了出去。
眼见她们一个个出了门,房门在她们身后‘吱嘎’一声关上。我的心,就开始猛烈的狂跳。缩在大床的一角,看着脱了外衣爬上来的纳兰鸿兹。
看着我又惊又恐的模样,他笑了笑,道:“放心,今夜我有些疲累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过来。”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迟疑着,一点一点的往他的方向磨蹭。
他似有不耐的一把把我拽了过去,贴着我的耳鬓道:“放心,小韩青,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缩在他怀里,紧张了半天,确实没见他动作。这才有些安心的松了口气。
他似被我这个模样逗乐了,点着我的鼻尖儿,低哑着轻笑道:“你这个小东西,都是你惹的祸。我本不想拿她们充饥的,都是因为你,我才破了规矩。”
我知道,他指的是吸食那白衣侍女血的事。有些叫屈道:“是你吸了她的血,怎么倒怨起我来了?”莫非这男人都有这样的性情?明明就是自己犯的过错,非得强加别人头上。云天炽如此,他也这样。
“不怨你怨谁?今晚,我本是打算去你们那里,再捉个宫女饱饮一顿,谁曾想到撞见了你。而且,你还不许我去碰她们。我又很饿,没办法,只得拿这些侍女充数了。”他说的很是轻松自在,浑然未把杀死一个人,当成一回事儿。
“你既然捉了我,那就饮我的血就是了。”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那怎么能行呢?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宝贝儿,我怎么忍心伤害我的小韩青呢?”说着,拿着他的舌头,像是野兽一样,舔了舔我的脸。
我被他舔得汗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警告的说道:“以后当着夜锦的面前,不要再穿白衫了。”
我知道他是担心再发生刚才的事,点了点头。心中实在是好奇的问他:“夜锦王爷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师父了?我们,很像吗?”
纳兰鸿兹想都没想的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见过。只是听他说,他的师父极美。我倒不那么认为,这天底下,有谁会长得比我的小韩青更美?”又开始伸出舌头,这回来舔我的脖颈处。
我被他舔得直痒,又不敢拒绝得太过明显,怕引出他的魔性来。忙着想了个话茬儿,引开他的注意力。
我问道:“你不是说,一直在找我吗?又是怎么当上这纥兰的王的呢?”纳兰鸿兹好像并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倒也没有隐瞒的对我说道:“其实,这个纥兰王的王座,是夜锦的。偏偏他不肯坐,非得让我来做。起先,我也是不肯的,可他说,做了这纥兰王,手中权势也就大了,想要找什么人找不到。我心想,可也是这个道理,便答应了他。哪曾想,没把你找到,倒还一天到晚的被那些政务弄得头都大了。我真是悔到肠子都快青了。好在,你终于出现了。”
他的抱怨诉苦,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这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晏非和云天炽为了皇位权势,争斗得是你死我活的。可是他和那个夜锦的倒好,硬是谁都不愿意要。
这天下之大,人之各异,真是不能一概评说。




第八十五章 出關


在我以为,纳兰鸿兹和那叫夜锦的纥兰王爷,两个人都是疯子。一个觉得,当个君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除了每日令人头痛的政务,就还是政务。
一副恨不得此刻就甩手不干走人的模样。另一个呢,本是皇族贵胄,名正言顺的继位者,却将偏偏将自己的皇座拱手送给另一个只认识了不到两天的人。
当纳兰鸿兹跟我说的时候,我真是不敢相信。这位叫夜啊还是锦啊的王爷,也委实太过荒唐了吧?只是认识了两天,两天而已。连熟悉都谈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相识,便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王座送上?!
我先前一直认为,纳兰鸿兹有些疯狂。现在看起来,这位夜锦王爷犹胜之,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说起两人相识的过程,纳兰鸿兹还很是感慨。直言道:“夜锦这家伙还真是有身能耐,我用尽了十二分的功力,硬是没伤到他分毫。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听你说,他把皇位让给了你,那纥兰的王族和大臣们答应吗?”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王上,一般来说,很是不容易。
纳兰鸿兹笑了笑,说道:“那倒也不会。”
“为什么?”
他笑的越发神秘,我更加的不解了。
听他的意思,他是把夜锦当成了猎物下手的时候,跟他认识的。继而两个人不打不成交,成了朋友。 
我看那夜锦,眼利如鹰,应该是个精明厉害之人。这样的他,不会想不到让一个陌生的人代他掌政,会招来皇族和朝中大臣们的强烈的反对。为什么,他还仍旧如此?
再说纳兰鸿兹,他为什么会说并没有招来反对?而且笑得很是神秘。我一时半刻,还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玄妙所在。
纳兰鸿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并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说了句:“等你到了纥兰国,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闻言,惊讶道:“你要带我去纥兰?”
“我是纥兰的王,不回纥兰回哪里去?”纳兰鸿兹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你是纥兰的王,自然是要回去的。可是我,我又不是纥兰人,为什么也要去?”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从今以后,我去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听见了吗,我的小韩青?”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小狗。
我无语泪千行,在心底里那个流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叫我牙齿短,‘咬’不过他呢?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纳兰鸿兹见我反搭拉着脑袋不放声,便问我:“怎么,舍不得离开那个浣衣局?就那个破地方,衣服穿得又丑,做得活又累,你有什么舍不得的。哦,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待在那种地方?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穿得像模像样的吗?怎么落到了去宫里服苦役的境地?”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真是一言难尽啊!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
我心想,就算我不说,他若是想知道,怎样都能知道。还不如我跟他说,也好见机行事。于是,我便把事情的大概,略微说了下。大体上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在描述云天炽的时候,说的有些夸张。说他的为人,是怎么怎么的残暴,有多么多么的狠毒,不光打我骂我,还把我罚到浣衣局去做苦役。一边说着,一边意思意思的流了几滴眼泪。
纳兰鸿兹听得是气愤不已,直骂道:“这个大运皇帝,真是个狗东西。韩青,你不要难过。等我再见到他时,非把他的血吸干了不可。”
我抽咽着道:“那怎么能行了,他终究是大运的国主,你若是那样,必然会引起两国的战争。再说,他的武功很高,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纳兰鸿兹一听,不屑的道:“就凭他那文弱的模样,武功再高能高到哪里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似几月之前了,此时的功力大为增进了。就算真的不行,还有夜锦。他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我们两人联手,就不信弄不死他。”
我握住他的手,一脸担心的道:“还是不要吧。我既然被你带了出来,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我就都想把它忘记了。”
纳兰鸿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忘记了也好,至今往后,你只需跟在我的身边,其他男子就都把他忘记了吧。什么丈夫,什么皇帝,他们都不是好人。你现在有我,有我就够了。”抱住了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我窝在他胸前,竟然感到有些温暖。在这个吸食人血的人身上,我竟然感觉到了温暖。我真是疯了!
虽说,我已经离开了浣衣局,离开了皇宫。而冯姑姑和田萝她们,也亲眼看见我被捉走。若是就这样窝在驿馆,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对于云天炽那样的人来说,我却不能完全放心。为了确保不出万一,我要纳兰鸿兹把那名侍女的尸体,换上了我那件被撕坏了脱下来的苦役服,再要他派人趁着天黑送到浣衣局里去。等到天色一亮,尸体被人发现,废后韩青的死迅,就会跟着传开。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了。而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等着跟纳兰鸿兹他们一起出城了。
这一招金蝉脱壳这计,还多亏了纳兰鸿兹的出现。要是没有他,我怕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逃出去。纳兰鸿兹说我,太过小心翼翼了。按照他的意思,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要是有人不同意,直接杀掉就是了。
我当然不能同意他的说法了,跟他说,这里毕竟是大运的国都。而他们只是异国之客,若真是闹了起来,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
他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在担心他,心情很是大好,便顺着我的意思办了。 
果然,一如我所想那样。
天色一亮,浣衣局的人发现了那具干瘪的认不出模样的尸体。因为有冯姑姑、田萝她们亲眼所见作证,加上那身衣服也的确是我的。就这么着,我的死,被定了实。
当日,我待在驿馆里,纳兰鸿兹入了宫,说是要继续和云天炽谈结盟的事宜。他前脚刚一走,那位叫夜锦的王爷,就回来了。
还是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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