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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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嘛-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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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盈盈,盈盈。”楼盈盈正觉得同李承秀之间有点冷场,忽然听到楼翠翠极力压制的声音传来,这才蓦然想起来身边还有个等着自己牵线的六姐,于是为了那即将到手的二百两银子着想,她就算不喜欢面前这个李承秀,也只能暂时先忍忍了。

“李公子,这位是家姐,楼翠翠。”楼盈盈说着硬着头皮挤出一抹笑容把楼翠翠拉到李承秀的面前。

楼翠翠难得大方得体的朝李承秀盈盈一拜,道:“翠翠见过李公子。”

李承秀见状淡淡一笑,道:“楼小姐不必多礼。”

“李公子,前几日我们在观音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您可还记得?”

面对楼翠翠小心翼翼的询问,李承秀微微一愣,苦思许久也没什么印象。

“真有此事?那为何李某没有印象呢。”

楼翠翠也不气馁,再接再励的继续说道:“那日我去观音寺还愿,碰巧看到李公子从庙里出来,当时虽然是擦肩而过,但翠翠却将公子牢牢记在了心中。”

楼盈盈在旁边听得心里一阵发悚。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六姐居然是如此大胆的女人,这天骄楼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她居然就旁若无人的向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表白……难道她就不怕被人家当众拒绝吗?真是头脑简单的不可思议……

楼盈盈虽然平日同楼翠翠吵闹惯了,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仍是自家人帮着自家人,是以楼翠翠话一出口,她便开始替她担心了。

只是让楼盈盈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承秀居然仅是怔愣着望了楼翠翠片刻,便微微一笑,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李某何得何能竟能得楼小姐厚爱,真是令在下不胜感激。”

“李公子您过谦了。”

“不如这样,既然在下与小姐如此有缘,那改日在下可否请楼小姐一同出来游玩?”李承秀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楼盈盈亦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楼翠翠也很惊,但她惊过之后却是喜上心头,也顾不得矜持,连忙点头把事情定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翠翠就在府中等候李公子大驾了。”饭饭

 第八十四章 现代人的“急智”

楼盈盈眨着美眸,视线从李承秀和楼翠翠两人身上转了几圈,看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居然还挺搭,这才接受了“京城贵公子”其实很好泡的事实。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楼盈盈忍不住小声嘀咕,却被楼翠翠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公子,您从京前远道而来,可打算在扬州逗留几日啊?”

李承秀温文一笑,似乎对楼盈盈的搞怪一无所觉,而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楼翠翠的身上。

“我预计会逗留半月左右,顺便游览一下扬州的美景,本是初来乍到,有些无所适从,但现在有楼小姐相陪,真是李某大幸啊。”

楼翠翠闻言面上一红,道:“李公子客气了。”

李承秀和楼翠翠初次相识便相谈甚欢,这不仅楼盈盈没有想到,就连楼翠翠自己也没想到,所以更别提其他那些自诩才女的更是又羡又妒。

“喂,绵绵,你这两个妹妹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女子十八九的年纪,容貌美艳动人,正是这次赏花会的主办人,扬州刺史的女儿,冯芸爱。

楼绵绵嗤笑一声,道:“勾搭男人算什么本事?”

冯芸爱闻言似笑非笑的睇了楼绵绵一眼,道:“你勾不到……可不要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楼绵绵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至少总比有些人只敢在心里嫉妒要好得多吧。”

冯芸爱脸色一变,心知楼绵绵说的是她。她平日自诩是大家闺秀,素来不喜欢同那些商贾之女交往,只不过眼前这个楼绵绵不一样。相比那些令人乏味的人来讲,她倒颇投自己的脾气。

想到这里,冯芸爱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随即走到众人面前,扬声道:“各位,我看人到得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冯芸爱虽然那副傲慢的性格让人不敢恭维,但她顶着刺史千金和扬州第一美女的名头。主动上前逢迎之人自是不在少数。

“素闻冯小姐诗画双绝,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不枉此行啊。”

这种奉承之言冯芸爱早听得多了,于是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便继续说道:“往年我们赏花会莫不是以花为题,今年我想变个玩法,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冯小姐请说。”

冯芸爱闻言轻轻一笑,一指头顶上的红色彩球。道:“我事先已经命天骄楼的老板在四楼挂了九九八十一个彩球,而每个彩球里都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题目,如果选中题目的人做得分毫不差,那便奖明珠一颗,若是做不了上来。那便是要罚的。”

“由何人开始?若是做不上来,又由何人来罚?”

“这当然是按老规矩,击鼓传花,鼓声落在谁的身上,便由何人开始,至于由何人去罚,那便是由坐在他对面之人去罚。”冯芸爱说完莲步轻移的到了李承秀面前,嫣然一笑。道:“李公子,虽然远来是客,但为了公平起见,可否由您为我们击鼓?”

李承秀闻言爽快的接过鼓锤,笑道:“可以为冯小姐效劳。在下自是求之不得。”

李承秀模样俊秀,再加上极会哄人开心。使得向来高傲的冯芸爱亦面生霞云,但总算没有失态。只是一颗芳心却不由自主的为君萌动。

“那就请李公子开始吧。”冯芸爱必竟碍着闺誉不敢当众传情,是以说完之后便急忙移开视线,缓步来到楼绵绵身边坐了下来,但目光却不经意的又落在了李承秀的身上。

楼盈盈早就知道自己的五姐楼绵绵素来与刺史千金交好,这两个变态女人只要凑在一起就准没好事,更何况自己的傻六姐很明显挖了人家刺史千金的墙角,以那女人小气,恐怕事情准是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楼盈盈狠狠了瞪了那个始作蛹者的游荡公子李承秀。话说她第一眼看这男人就不顺眼,无关相貌,而是他的气质总带着些许轻浮,似乎只要对方是雌性生物,他就恨不得一个笑容扔过去就把人家迷的七荤八素。说好听点,这叫展现男性魅力,说难听点,这不就是处处留情的纨裤子弟吗?

楼盈盈无奈的轻叹一声,瞥了眼一脸花痴的楼翠翠,想提醒她留神一点,但想想估计自己就算说了楼翠翠也不会听,于是只好作罢。

这时鼓点声在天骄楼中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而那团花束亦从冯芸爱的手里传了出来。

楼盈盈急忙回神,用胳膊肘撞了撞失魂落魄的楼翠翠低声道:“留点神,小心你的诗把人家李公子给吓跑了。”

楼翠翠闻言一惊,知道楼盈盈说的不假。叫她卜卦算命她还有点把握,如果让她吟诗作对,那不如由她自己先自绝人前吧。

“盈盈,六姐可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在李公子面前过关。”

楼盈盈闻言嗤笑一声,纳闷的问道:“这李公子到底有干什么好的?说实话,我觉得那个仲卿都比他强,你不如换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一定帮你的。”

“切,话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位李公子很神的,那日我见到他时……”

楼盈盈正竖起耳朵想听听楼翠翠与李承秀初遇时的前因后果,那花束竟然已经传到了楼翠翠的手中,楼翠翠的话音当即停了下来,正准备把花束传给楼盈盈,却没想到那鼓声竟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我……”

楼翠翠尴尬的举着花束看着大家,而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亦齐刷刷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

楼翠翠看着手里的花束,差点哭了出来。

“老七……”

楼盈盈挑眉看了眼已经举到自己眼皮底下的花束,很没义气的扭开脸看向一旁。

想叫她接花束?门儿都没有!

楼翠翠重重的叹了一声,这才表情哀怨的从座位上站起,却根本没勇气去接触李承秀满是兴味的目光。

不过有些事情向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场中最希望看到楼翠翠出丑的自然非冯芸爱莫数。冯芸爱一见竟是楼翠翠,心中不由起了捉弄她的意思。

“没想到是楼家六小姐先拔头酬,那便请你选一个彩球吧。”

楼翠翠扬着头看了眼头顶上一个一个艳得眩目的彩球,认命的指了一个,道:“就它吧。”

楼中伙计闻言急忙替楼翠翠下彩球,楼翠翠捧着彩球犹豫半晌,正不情不愿的准备打开时,却听冯芸爱忽然开口道:“六小姐且慢,不如……由我替你开……可好?”

楼翠翠一想,自己横竖是一个死,谁打开倒也无甚分别,便把彩球递到冯芸爱手中,道:“那就由你来吧。”

冯芸爱见状轻轻一笑,十指熟练的将彩球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

“我来念给大家听。”冯芸爱说着把纸条高高拿起,朗声念道:“以湖中渡鱼为题,即兴做一首诗。”

楼翠翠一听真有心从天骄楼直接跳下去。她就说赏花会年年都是吟诗作对,没理由今年变了个花,不过也是,眼前这些公子小姐们除了这些估计也不会其他的了。

“六小姐,请。”

楼翠翠面有菜色的扯了扯楼盈盈的袖子求救 ,可楼盈盈会念的诗也都是上辈子读书时学来的那几首,尤其一着急,更是一首关于“鱼”的诗都想不起来。

“别吵,让我想想……”楼盈盈咬着牙小声对楼翠翠道。

不过就算楼翠翠肯等,但那冯芸爱却断然不会等的。“六小姐,您可想好了?不如去栏杆边俯瞰一下,或许会多些灵感。”

在座众人谁不知道楼家姐妹几个向来没什么文采,顿时哄堂大笑。

楼盈盈见状不由怒了。她们姐妹之间虽然不时吐嘈对方,但那是自家人的玩笑话,而且那只限于对内,在外面又岂能让别人耻笑?

想到这里,楼盈盈混沌一片的大脑霎然清醒了起来,用极低的声音对楼翠翠道:“听着,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楼盈盈急忙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老七,算我那二百两银子没白花。”

楼盈盈懒得理她,急忙把自己好不容易想起来的诗七改八改的搬了出来。

“鱼鱼鱼,摆尾水中游。白鳞拂绿水,黑鳍拨清波。”饭饭

 第八十五章 落水

楼盈盈心急之下只想到这么几句,虽然改得不伦不类,但至少也算首诗。

楼翠翠哪顾得了这些,急忙按着楼盈盈的指示把诗念了出来,只是她诗一出口,非但没有得来满堂喝彩,反倒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六小姐,您这也算是诗吗?”其中数冯芸爱笑得最开心,必竟楼翠翠当众出丑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楼翠翠一脸尴尬的看了眼楼盈盈,却见楼盈盈已经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冷冷道:“怎么?冯小姐觉得这不算诗吗?”

冯芸爱嗤笑一声,说道:“当然。作诗素来讲求平仄压韵,意境深远,可六小姐这诗不但用词不雅,而且毫无章法可言,如果传扬出去当真是有辱斯文。”

楼盈盈一听立刻沉下脸来,冷笑着望向满脸鄙夷的冯芸爱,说道:“相传有位极富盛名的大诗人叫白居易,他做诗向来力求通俗易懂,明白晓畅。据说他每写一诗,必对家中老妪读之,老太太能理解的就抄录,不明白的就改写。冯小姐难道觉得自己诗才高过这位吗?”

冯芸爱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白居易,也不知道是不是楼盈盈在骗她。“我自幼饱读诗书,却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位姓白的诗人,楼小姐就算可以骗过我,却骗不过在座诸位。”

楼盈盈闻言这才想起来大晋朝属于另一个平行空间,虽然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白居易的名号响贯古今,但在这里,他却和路人甲同一个级别。

想到这里,楼盈盈眼珠一转,微微一笑。道:“向来真正有才学之人大都行事低调,隐于乡间,自是那些喜欢附庸风雅之辈所不能理解的,冯小姐没听说过也并不意外。”

楼盈盈这话一出口几乎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得罪了,这些公子哥闲来无事便是吟诗作对,寻花问柳,明明一无是处,却自诩风流倜傥。而且越是这种人便越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个“不”字。

是以楼盈盈这边话音刚落,便有一公子冷哼一声,出言奚落。

“既然这位白先生如此大才,那想必有许多佳作问世,不如就请楼小姐念上几首,也好叫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啊。”

“此言甚是。楼小姐既然对那位白居易先生如些推崇,不如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吧。”

众人一阵哗然。莫不是想让楼盈盈难堪的人。

楼盈盈见状唇边勾起一抹嘲笑,扬声说道:“好啊,正巧我还记得白先生的几首名作,不过我当真念出来真怕诸位会自残形秽。”

冯芸爱见楼盈盈此时已成了众矢之的,自然要推波助澜一番。

“七小姐,您就别卖官子了。我们可都准备洗耳恭听呢。”

“好,既然大家这么捧场,那我就先念一首《钱塘湖春行》吧。”楼盈盈说着清了清喉咙,朗声念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新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白居易那是唐代著名的大诗人。他的诗岂是眼前这些纨裤子弟可比的,是以楼盈盈这边话音刚落,已有人出声叫好。

“好,这位白先生当真是大才之人啊。”

楼盈盈闻言得意洋洋的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冯芸爱,说道:“冯小姐。您觉得白先生的这首诗做得如何啊?”

冯芸爱强扯出一抹笑容,言不由衷的答道:“倒也做得工整。只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吗?”

楼盈盈心说有是有,但她记得不太全了。于是故作神秘的朝冯芸爱嘿嘿一笑,道:“白先生家里的诗集就有好几箱子,但我看过的倒是很少,如果冯小姐有兴趣,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冯芸爱闻言面上一窘,不由得又羞又怒,“纵然此人才高八斗,亦不过是山野村夫,我又岂能与他相交,七小姐可莫要胡言乱语,毁我清誉。”

楼盈盈心里还真怕冯芸爱当真,如果这女人真的同意去见白居易,她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给她挖出来一个唐代大诗人出来。

所以冯芸爱的恼羞成怒正中了楼盈盈的下怀,于是掩口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办法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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