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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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奋斗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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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梅心细,一眼就看出那匣子里头都是些个男用的,上头无甚花纹,不过流云一类,可又透出一股柔美之意,且又是上好白玉,温润内敛,正合自家小姐。

想着,脸上就带出了笑:“皇上倒是细心呢。”

楚瑄瑶正褪着衣衫,听她二人说话,不知怎么就想起刚才皇上给她换簪子的事儿了,脸上、下巴被他扫过、碰过的地方火热一片,脸颊只觉着发烧。偏湘月那里还要问上一句:“主子脸上怎么这么红?别是中暑了吧!”

“走得热了,倒口渴,倒茶来。”楚瑄瑶板着张脸孔,一转身儿便往冰盆边上走去,又想起明日的事儿来,忙道,“明日要再赶路了,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

“适才主子在皇上那用膳的时候,已有皇上处的公公来传过话了。”望梅忙道,“东西奴婢同湘月已点了出来,本就没带着什么,倒好收拾。”

那里湘月取了败得了的凉茶回来,闻言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要打多会儿呢,十月前也不知能不能赶回去。”

“十月?”楚瑄瑶一愣,挑眉朝她看去,皇上那里叨念着她明白是何意思,怎么这丫头也惦记着十月?十月里她有什么好处不成?

“嗐,还不是皇上十月的寿诞,今年便整二十了,若是回去的晚了,只怕连大……”

“湘月!”望梅心中一紧,忙喝了她一声,再瞧回楚瑄瑶那里,心中暗自忧愁着,“不是说过,宫里的事儿,要少说少问少嚼舌!”

湘月一脸的委屈,看了看楚瑄瑶,又看看望梅,低头嘀咕着:“不是都知道的事儿么?等皇上大婚后,主子也能有了名分呢……总这么不清不白的,又不是恒国,还有女官?这女尚书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望梅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泛着酸,北上和亲,若是两国能平起平坐,定是能进入京为后的。可如今看来,自家小姐能有个妃位就不错了。小姐有才,怕是皇上也看出小姐于战事上头的才气来了,这才带她南下。可就算如此,小姐怕也不过是皇上眼中的一枚棋子吧。

楚瑄瑶垂着眼帘,脸上波澜不惊,听她们说罢,方淡淡一笑道:“少嚼两句,天越发热了,德冲不比平阳,怕是连园子也没有这里的大,到时正是酷暑时节,只怕难耐。”

连望梅都知晓的事情,她又哪里不知?在昭帝眼中,她就算是枚棋子又如何?她不过想借他之手,可手韧那恒国女帝并圣雅公主罢了。至于情|事……她全无心思。

心中觉着微微有些发堵,接了那盏凉茶慢慢喝罢才觉好些。把茶盏递回湘月手中,楚瑄瑶才再定了心神。许皇上对自己些微有些好感,又或者,连这三分好感都是为了叫自己能为他出力才演出来的。

昭国无大将,不然他也断不会带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南下亲临。皇上在此,下面的将军心中便会稳妥,但凡是他口中说出的安排,下面无人胆敢不从。若他真只叫自己带兵南下,怕是连服众也是不能的。

待他大婚之后,自己就算能得“圣宠”又如何?陪他再多再久,怕是等南恒一灭自己也再无立锥之地。

脸上带起淡淡笑意,抬头看着窗外那一片绿意殷殷,楚瑄瑶的笑中有些个苦涩,若能把恒国取下,自己这性命……便还了那破国之后流离失所的恒国百姓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摸脸摸下巴算是jq灭?
算吧?算吧?算吧!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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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 共枕


两个丫头里外忙碌着,不过半日便将次日要带的东西整理好了。楚瑄瑶斜靠在窗前竹夫人上头,手里拿着把檀木扇子轻轻扇着,待二人回到了屋中,方笑道:“收拾妥当了便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已收拾妥当了。”望梅笑笑,自取了个脚踏坐下,拿着美人锤给他锤着,湘月取了扇子,在楚瑄瑶背后缓缓打着。

“你今年再过生日便十九了吧?”

望梅闻声,抬头冲楚瑄瑶点了点头。

“你今年也快十八岁了。”说罢,又看向望梅,“昭国皇宫,宫女年满十九便要外放出宫,你们这一路随我北上,也吃了这一路的苦,我想着,等你们过了生日,便叫你们出宫。”

“主子!”望梅一惊,抬眼看向楚瑄瑶,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主子,奴婢甘愿服侍您一辈子!”

“小姐,奴婢也是!一辈子伺候主子,哪儿也不去!”湘月也忙跪到了地上,连扇子掉了都没理会。

“少说傻话,我还能真留你们一辈子不成?”楚瑄瑶着笑了笑,“咱们一处北上,若不能都得个结果,只留你们在身边,我心里也是不安的,你们也不必急,回头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若有什么想头只管告诉我。”

二女眼带忧色,只得应着不提。

次日清晨,众人再度启程,从平阳到德冲,寻常时不过三日路程,快马加鞭,才一日半就到了。

人到德冲之时,尚是黑夜,楚瑄瑶从马车上出来之时,只觉着四处黑漆漆一片,除了左近拿着火把之人外再瞧不清其它。

忙忙进了府邸,便随着随引路的小太监一路进了一处宅邸,稍作梳洗后,便睡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只觉得光亮扰人清梦,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来,还没瞧清楚,便听一个声音道:“吵醒你了?”

楚瑄瑶一愣,忙张了眼睛,正看到皇上站在床边,一手解着衣带,衣衫半脱,露着肩上中衣。

“皇上?!”心中一惊,忙坐了起身来,夏日天热,楚瑄瑶睡时穿着的自然也不很多,这会儿不过一个红肚兜,再加下头的衬裤而已,忙伸手去扯单子往身上挡着。

“德冲城池窄小,此时几位将军都在,说不得,只好挤挤。”一边说着,皇上一边缓缓退着衣衫,随手丢在床边,慢慢转过身来,嘴角轻扬,“还是说,楚尚书嫌朕占地方,不愿共处?”

“妾……怎会嫌弃陛下……”定了定心神,忙垂首应道。他是皇上,自己人到昭国,便是他的了,随他要当做棋子使唤,还是再兼个暖床的作用都凭他喜欢。

朝里退了退,让出他上来的地方,便见他朝床上一靠,便躺在外头,似是热了,长臂广舒,正放在里面的枕头下边一点。楚瑄瑶心里头紧着,不知是当躺还是不当躺。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可真要到叫她去做时,怕是个人都要先犹豫三分。

“嗯?”皇上垂着眼睛,这会儿脸上连平素常带的那三分淡笑都不见了,正定定瞧着她着,张着手臂一动不动。

抓着手中的薄单,楚瑄瑶垂着眼,不敢朝他看去,一点点的靠到床上,贴着他的胳膊,躺在了他的身边,头底下,正是他环过枕下的手臂。

佛祖可割肉饲鹰,若能报得此仇,自己便是舍身饲虎又如何?!

见她躺在自己怀中,身子却缩在那边紧紧绷着,不敢靠过来,抿着红唇板着脸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皇上心下微微一哂,左臂一卷,正卷得她贴到了自己身边。自己身上也朝里面微微一侧,右手环上她的腰上。

他不过是见她这几日越发的不珍惜身子,抱着那地图一看就是数日,才干脆和她同睡。若没自己,只怕她每日但凡得了点消息只睡上一两个时辰也是有的。跟着自己,她就是再不想睡也要好生躺着。

况且与她同房同床之事,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天气本就炎热,这会儿再在他怀里,楚瑄瑶只觉得身上火热一片,心这时已蹦到了嗓子眼儿眼见就快跳出来了。

抱着她,不过是想戏弄她一下子罢了,谁叫她刚刚睡醒时那一脸的讶然紧张,与平素镇定自若的模样截然不同。这大热的天,皇上本也没想干什么,军情当前,这两日恒国那里已是有了动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动,这会儿得了机会自要好生歇息一下。

可人一入怀,这炎炎天气,她身上竟凉丝丝的,抱在怀里格外舒服。

心中略一惊讶,再看她那脸上粉红一片,双眼紧闭,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不住的轻抖着,脸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瞧着,那嘴角不由自主的挑了起来,朝她脸上靠了过去,低声问道:“可热?”

楚瑄瑶仍紧闭着眼睛没敢睁开,觉着他那气息喷到了自己脸上,腰上大手环着,叫她不敢轻动,可这大热的天,此处又是澜河南岸正是最湿热的时候……他就算真想,却也太过难受了些个。

抿了抿唇,只得低声道:“皇上……不觉着热?”

“热?”皇上轻挑了挑眉头,环在她身上的手臂又紧了二分,“朕倒不觉着。”说罢,便合了眼睛缓缓睡去。

男子属阳,女子属阴,这三伏天里,楚瑄瑶是外冷内热,皇上那里偏是颠倒着的,这会儿他抱着楚瑄瑶自是不觉着热,可楚瑄瑶那里哪里能不觉着热?

觉着身边那人气息变沉了,方敢偷偷睁开眼来,见他似已睡熟,心里一阵哑然,也不知该为自己逃过一劫庆幸,还是该为不知何时就要被他占去了便宜而提心调胆。松了口气,闭上双眼。

这一躺,又哪敢轻易再动?被皇上揽在怀里抱着,楚瑄瑶纹丝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仔细把他扰醒,要是醒后他再起了旁的念头……自己只怕就要吃苦了!心里担忧,连这几日绕在脑中的那些个军事都抛到了一旁,脑中浆糊一片,什么都理不清楚。

好不容易再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得半梦半醒间,便隐约听到外面有人低声招呼:“皇上。”

外头来人叫了几回,身边睡着的皇帝才醒了过来,眼睛未睁,只“嗯”了一声。外面那人忙道:“有人传回恒国的消息来了。”

本放在楚瑄瑶腰上的手臂抬起,捏在两眼中间的睛明揉了揉,这才睁了眼睛,怀里头那女子自然也醒了过来,显是还没睡好,脸色有些个发白。倒也是,被自己突然这般抱着睡,她能一时睡得好倒怪了。

“你再歇着吧。”抬了手,把落到她脸颊上的发丝拐到她耳后,这才侧身坐起。

楚瑄瑶一惊,瞌睡全飞了去,忙也坐起了身来:“妾伺候皇上起来。”说着,忙下了地,先把自己的外衫取了,罩在身上,这才拾起皇上丢在床边、床下的衣衫,给他一一展平伺候他穿衣。

抬眼看了她一眼,皇上再没做声。外头似是听着动静了,湘月望梅两个忙打水进来,绕过屏风正瞧见自家小姐给皇上更衣,忙死垂了头,不敢多看,待皇上穿罢这才端着水盆上前。

洗漱完毕,皇上这才起身去了,出去前只道了一声“你先歇着吧”,楚瑄瑶长出一口气,只觉得两腿酸软,一下子坐到了床边。

“小姐累着了,再歇歇吧?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过来?”

楚瑄瑶一愣,她才刚起来,因没睡好,这会儿脑子里还迷糊着呢,一时竟没听出湘月说的到底是什么?

“少混说!”望梅瞠了湘月一眼,抿着唇低着头,端了茶水过来,“主子辛苦了,可要再歇歇?”

抬手拍在太阳处,只觉得“突突”跳个不停,显是没歇好的症状,正想说再睡上一会儿,忽的瞧见那两个丫鬟嘴角上扬,偏又忍着不敢笑出来的模样,这才脑中一闪,回过了味儿来。

抿着嘴唇,楚瑄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回南下,自己身边儿没带着嬷嬷出来,只这两个没经过人事的丫鬟,当然是以为但凡是同房了,必定就是有了那档子事儿!可这话哪里是她个小姐能说得?

叫她们两人一扰,这觉怕是再睡不成了,楚瑄瑶叹了口气:“不睡了,不然晚上走了困哪里还睡得着?”

“是。”二人应了一声,忙收拾着床上被褥,又伺候楚瑄瑶更衣。

皇上去了没半柱香的功夫,就听见有人过来传话,道:“皇上请楚尚书换过衣衫过去前头说话。”

德冲这里,众人住的乃是县令的屋子。皇上这会儿便在正堂上同几位将军将领说话,楚瑄瑶到时,下头还站着一人,待她站定,后面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显也是刚刚才到。

见众人都到了,皇上这才朝边上使了个眼色,小诚子上前一步道:“再说一回。”

“是!”那人身上穿着的显是个商人的衣衫,身子微微有些发福,他转身儿又朝几个刚到了的将领打了个稽首方道:“小的吴穷,时常行走恒国同昭国之间,做的是丝绸的生意。约莫七八日前,便有快马入关到了恒国,直进了皇宫那里,却没什么传言传出,前日傍晚出使昭国的使节方回到恒国,次日一早,流言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我们女主多英勇啊,要割肉饲皇上这头鹰!




、章十九 行舟江上


一个满脸虬髯将士似是个急脾气,开口便问:“说的啥?”那声音大的便如撞钟,嗡嗡声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那人又弯了弯腰,道:“说的是……昭国派人半路害死了福全公主,却不认账,还辱骂使节……”

“放他奶奶的屁!”又是那个大嗓门的将士,这话一出口,众人纷纷侧头——朝着反方向。那商人抬手先是去按耳朵,想起周围的都是朝廷命官,又忙放了下来。

“你出来时,恒国是何情形?”皇上似是没听见一般,又朝那商人问道。

那人忙又道:“沿河一待的城防官兵调动的厉害,小的走的是河道,其它地方倒不大清楚。”

皇上微微颔首:“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又忙躬身退下,他虽知这位公子也定是位朝廷命官,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

待那人退下,皇上又朝傍边一人看去:“卓将军,恒国东南、西北两处可有线报?”

“启禀陛下,西北自去年十一、二月间起便有小波大尤国人入恒,却没见有什么人出来。前几日的线报上说,这二月时常有大批商队从东南处入安朔,瞧那扮相中,竟有些个是胡人模样。”

皇上微微点头,又一侧头:“楚尚书觉得,若恒国欲动手,还有几日功夫?”

楚瑄瑶心中微愣,忙定了定神,凝视一下,压低声音开口道:“使节回去不过一日便有了谣言,必是后招已经布好,臣觉得,若他们想动,必欲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怕是十日内便会有动静。”

这些将领虽从前几日在平阳时便见过楚瑄瑶,可她一直低着头,又没出过声,并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又官居何职。

此时听她出言,不由得纷纷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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