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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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做情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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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樊,你说今晚咱俩会不会跑空?”毕君的口气里略带疑虑。

  “不会吧,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樊刚的话里含着自信。

  “别那么痴情,现在的小姐……”毕君没有再往下说。

  “是呀!处在风月场里的小姐是靠玩男人活的,但小姐也有小姐的苦衷,她们不心眼多点,不玩几招,又怎么能够在一双双充满贪焚占有欲望的目光中生存呢!今天对这个动情,明天对哪个痴心,一晃几年过去,青春已逝,钱一分没挣到,男人一个也抓不牢,只要一说“结婚”两个字,她们身边的男人比兔子跑的还快,人财两空。假如我是个小姐,我是不会对那个男人动情的。”樊刚感觉自己越说越离谱,他心里也觉得自己可笑,既然风月场里无真情可言,那么今天他为何又如此行动呢?

  “唉呀!我的樊老板呀!别高谈阔论了,你真是撒谎不害怕脸红,你倒是挺明理的,那我们今夜受这份罪去接她干吗?”毕君反问说。

  “说归说,做归做。女人是老虎,这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樊刚说。

  夜色昏沉,轿车在108国道上疾驰,不断地超越过别的车辆。四五十里的路程,二十几分钟便到了车站。这是一个建设规模大而旅客周转量小的车站。在车站门前,停着十几辆车,有拉客的出租车,有接亲人的车。几个摆夜摊的小布棚里,开着水的锅腾起一股股白色的蒸气,更衬这夜的寒冷。

  樊刚和毕君一下车,便有几个小年轻人给毕君打招呼。

  “毕哥,你干啥呀!”

  “接人呗!”

  “接谁呀?”

  樊刚赶忙用手捅了一下毕君的后腰,说:“咱快进吧!”毕君理解樊刚的意思,他是怕认出自己,便搪塞道:“接一个亲戚。”

  走进候车大厅。在一排排固定椅上歪七扭八稀稀拉拉坐着百把号旅客。大小包堆得哪儿都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四个字:疲惫不堪。樊刚和毕君选了两张干净点的椅子坐下。樊刚问毕君:“刚才那几个年轻人是谁?”

  “几个小混混。”毕君说。

  “我也好像在那见过。”樊刚说。

  “他们整日没事闲逛,经常身上无钱便无事生非,一旦有钱便玩歌厅,下馆子。“说不定也是你饭店的常客呢!”毕君说。

  时钟已指向十一点半。樊刚盘算着接住黑妹后,今夜该如何度过。去市区找个旅馆登记,还是去洗个桑拿浴,快餐店是不能去的,如果不是小花在那睡,也能凑合几个小时。唉!别想那么多了,与黑妹毕竟是初识,她会那样轻易地跟自己找地方休息吗?毕君也许是猜出了樊刚的心思。他问道:“老樊,黑妹来了今晚你怎安排呢?”樊刚随口说道:“看人家吧!”毕君又说:“我看还是去找个宾馆吧!好好地潇洒一晚上。”樊刚说:“别纸上谈兵了,人来了再说。”

  终于等到了列车即将进站的播报,候车的人们纷纷拎着大包小包拥挤在进站口,列车员开始检票。樊刚和毕君没有买站台票,他们怕进去后不知黑妹从那个车厢下而错过,从出站口等是最有把握的。火车开始鸣笛进站,车轮滚滚,脚下的地仿佛在动。

  樊刚和毕君瞪着眼审视着下车进站的旅客,慢慢地,人越来越少,仍然不见黑妹的身影。正当他俩茫然四顾时,却发现在出站口左边的一个大窗口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在敲打着玻璃,同窗外的人比划着什么,这个年轻人正是刚进车站时同毕君打招呼的其中一个。再看窗外,站着的正是他俩要接的黑妹。火热而焦急的樊刚心霎时被浇了一盆冰水,浑身透凉。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感觉到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出去抓住黑妹问个究竟。但见那年经人同黑妹比划了几下之后返身走了。樊刚不顾毕君的劝助从进站口走了出去。黑妹已经看见了他。望着拎着几个塑料袋满脸倦意的黑妹,他又是怜又是恨。

  “刚才同你说话的是谁?”樊刚用生硬的口气问。

  “呀!我……我的钱包不见了……我……”黑妹嗫嚅着说。

  “别说了,有人接你,又何必让我来呢?”樊刚又追问说。

  “我……我……”

  “别辩解,我走了……”

  樊刚气呼呼地走回候车室,叫上毕君就走。毕君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上车再说。俩人急匆匆走出候车大厅。车站前的停车场上,一辆辆已接上亲人的小车或已拉上客的出租车纷纷发动着驶离车站。高耸的灯柱耸立在停车场的中央,四只光线极强的霓虹灯把停车场照得红亮。见樊刚烦闷急躁的样子,毕君抢先坐在了驾驶座上。

  “还是让我开吧!”毕君说。

  “你开吧!我那能开到心里。”樊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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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被这妞给耍了,现在的小姐满肚子都是鬼。”毕君说。

  此刻的樊刚,脑子里一片空白,肚子里装满怒气。他宁愿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但这是活生生的事实。自己苦苦地等待,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正当他准备离开这伤心之地时,却见黑妹在三四个小年轻人的簇拥下从候车室出来,上了一辆红色面包车。他心理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对毕君说:

  “跟上那辆红面色车,看看他们要去哪。”

  毕君为樊刚的痴心而愤愤不平,说:“我的大老板呀!何必这样呢!你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不可呢?这世道,什么都缺,就是小姐不缺,只要有钱,身后准会跟一大绺。”

  “毕君,别费话,今晚我这醋喝定了,但我要知道酸在那儿,快跟上,别让他们溜了。”樊刚说。

  毕君知道樊刚的脾性,拗不过他,只好开车跟踪。

  驶出车站停车场,进入了车站边的一条柏油路,四周漆黑一片。樊刚的车灯正巧射在那辆面包车的尾部,透过落满灰尘的后车窗,隐约可见有两男一女坐在面包车后排。中间的那女子,发型极似黑妹。看不清黑妹是否被两男中的一个抱着。樊刚的心里像吃了苦瓜一样难受。同时,他又极力想把自己从这感情游戏中抽身出来,安慰自己道:“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再次陷入情感的漩涡中沉浮。黑妹算什么,只还过是一个歌厅里的舞女而已,为什么自己要那样傻地动真情呢?舞女的心,天上的云,随风而飘,又怎么能在一个山头而缠绕呢?”

  “哎呀!不好,有火车”,毕君说,“我们要被挡住了。”

  原来红包面车刚过一条铁路,待樊刚他们快跟上时,正巧栏杆放下,要过一列火车。轰隆隆的待火车过后栏杆升起时,哪里还有面包车的踪影。正巧过铁路后,又有两条叉路。无奈,他辆只好选择了一条到家较近的路。

  一路上,樊刚和毕君再也没有见到那辆红面包车。到了市区,樊刚仍不死心,俩人又开车到了东方歌城,找见春梦歌厅。门前没有什么面包车,但歌厅的二楼分明亮着灯,厚厚的枣红色窗帘遮得严严密密,看不清里面。如果黑妹来了歌厅,或许正在上面与别的男人正缠绵呢!樊刚的心里酸溜溜的仿佛初次失恋一般。毕君见樊刚不吱声,说道:“咋办,我们撤吧!人家或许正倾诉离愁别绪呢!咱也回家陪老婆吧!”

  “这样吧!你开车把我送到快餐店,明天上午你把车开过来,我已经告梁叶说今晚不回。”樊刚说。

  “怎么,小花是不是还等着你。”

  “没有。”

  “别骗我了,忘掉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重新爱上一个女人。你还是老老实实跟小花好吧!什么黑妹白妹,见鬼去吧!”

  毕君把樊刚放在快餐厅门口,开车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樊刚真成了一个模范丈夫。仿佛是时光倒流了许多年,他又加入了上班簇。每天早上7点准时去快餐店,安排服务员们做早操,他也站在队列里笨手笨脚地比划几下。做罢早操,开始指挥着员工们加热送来的牛奶、豆浆,滚米汤,做稀饭,炸油条,油煎鸡蛋,烤火烧,用鏊子烙馅饼……各色小吃,样样味道可口,在这城里别具特色。送孩子赶八点上学的,在机关、企事业单位上班睡懒觉不想做早餐的,早晨来城里送煤炭的农用车司机,各色人等,一拨走了又来一拨,直忙碌到九点钟,方才清静些。单单是卖早餐,毛收入可达2000多元。樊刚做过一次测算,除去原料、工资、水电、煤炭、调味品、税收、房租等一切开支,纯利润约在800元左右。忙罢早晨,便开始忙中午和晚上,他这一忙,小花倒闲了许多。樊刚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用心经营这快餐店了,许多的事都由小花经管,现在的许多物价都比过去下跌了一些,主要是蔬菜,因本地上了不少蔬菜大棚,各色新鲜蔬菜应有尽有。而小花的许多报价都高个分分把把。一天最少也有四五十元的抽头。他知道小花精明,一个女人最可怕的也就是太精明,精明便少了女人味,少了温柔,多了控制男人的欲望。樊刚想起了小花常说的一句话:“哥,店里的事你就别操心,有我给你张罗着,你要有男人的广阔世界,结交名流,打点关系,如果有机会也混个几大杰出青年、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什么的。再说你的身体,每天有那么多的应酬,还能让快餐店把你拴死。”听着这些从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口中说出的话,那个男人能不动心。但现在经过这几天的辛苦,樊刚才明白小花并不仅仅是关心他,还关心钱。

  晚上10点多时,樊刚开车回到了家里。用了半个多小时把快餐店一天的菜单和帐本清理核对完之后,开始洗脸泡脚。梁叶这几天正被抽到稽查队上路查车,已累得上床睡了,樊刚也没有精力再去看那没完没了的欧州意甲、德甲、英甲、西甲四国足球联赛,衣服一脱,钻进了已被梁叶暖热的被窝。

  “哎哟!冰死了,”梁叶喊道,“人家刚入梦,你给冰醒了”。

  “谁让你不等我呢!”樊刚说。

  “今天毛收入多少?”梁叶扭转身,把手搭在樊刚的身上。

  “一万三四吧?”樊刚说。

  “樊刚,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该转个行了,看现在城里快餐店多如牛毛,明年一旦入关加入WTO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梁叶说。

  “干什么呢?现在那个行业都不好干,去年我说开个桑拿城吧!”你说正二八经不挣钱,歪门邪道太操心。我看咱们还是将就干几年再说。”樊刚说。

  “凭管你吧!反正我不怕下岗,这是你们下岗工人考虑的事。”梁叶说。

  “哟!看你说的,一旦国家取消征养路费,你不是也要下岗吗?”樊刚说。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句说了一会儿,彼此觉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说夜话了,说着说着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人虽然累得疲顿,却来了激情,缠缠绵绵地云雨了番,方才进入梦乡。

  但是,好景不长。正所谓嫖惯的男人卖惯的妓。再也无法安分守已。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有了第一枝,便会有第二枝。就像一只馋猫,尝过了鱼腥味,便时常想着吃鱼。小花是没有多大诱惑力了,两年多的时间,樊刚早已读遍她的每一个部位,许许多多的缺点开始暴露出来,现在需要的是如何能摆脱她。再拖时间,对谁都不好。不知不觉,樊刚又想到了黑妹。他想起黑妹那极其稳重的神态,那纤细的腰身。黑妹的三围在樊刚所接触过的女人中是最好的一个,还有她的走路的姿势,扭扭摆摆极尽温柔;还有那洁白的牙齿。点点滴滴,勾起他无尽的回忆,也使他感到不尽的遗憾。想起那晚在火车站,他的嘴里便泛起一股醋酸味。许多事情就是期望越大,一旦失望会更痛苦。

  星期日是快餐店生意最淡的一天,傍晚时樊刚约毕君到另一家餐馆喝酒。酒过三巡,三两下肚,两人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女人这个话题。毕君劝樊刚说:“老樊,你也太痴心了,别太钟情了,像我,盘盘清,她愿上床,我愿掏钱,一系裤带,谁也不认识谁。小花不是个教训吗?到现在你是骑虎难下,说什么今年你也得让她走,再不走会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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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提她,我心烦。”樊刚喝了一杯酒说。

  “还有那个黑妹,白白花了你500元钱,”毕君说,“500元钱,给谁谁不和你上一次床。”

  “别上床上床的,花钱上床有啥意思。”樊刚说。

  “说白了,除了老婆外,那个女的会白给你睡。什么感情,人家凭什么给你个有妇之夫的大老爷们谈感情。如果你没有快餐店,没有小车,没有钱,穷得响叮当,人家小花早一脚踹你城外了。”毕君说。

  “当然了,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感情也不是虚无的,它要依附于物质基础,郎财女貌吗?如果挣的钱连老婆都养活不了,那还有心思去花心。小花与我,她爱我的钱,我爱她的貌,她奉献给我青春,我赐与她财富。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樊刚说。

  “来吧!喝酒,别谈女人了。”毕君说着,举杯与樊刚相碰,一饮而尽。

  两人先是猜拳行令。北方人豪爽幽默的天性在喝酒猜拳行令中最能体现出来。酒,喜喝高度烈性,高度汾酒在本地特畅销,一些如老白干、长治白等等一些名气不大的地方酒厂的酒,一般度数都在45°以上。樊刚和毕君在高中同学群里也算是酒量大拳法精的两个。此刻,猜拳时的俗语如机关枪一般不停地扫射。零被说成“抱”或“没那个甚”;一被说成“一心敬”或用“幺”来代替;二被说成“哥俩好”;三被说成是“三桃园”“三仙姑”;四被说成“四不拉活”“四启财”;五被说成是“魁五手”;六被说成是“六大顺”“陆陆陆”;七被说成是“七星照”;八被说成是“双”或“八匹马”;九被说成是“快到了”“快”;十被说成是“满堂红”“全”“满”。两人划了二十四个酒,又开始掷三个骰子(色子)比“猴”“点”的大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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