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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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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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会死的。”她想,“喝下去,我就会醉死的。”这个信念,此刻如此真切地在她的脑子里响着。她听着它,不敢动一下。酒的气味,令她恶心。看着杯子里的酒,反映着灯光,发出了那样一种可怕的光芒,她的浑身都哆嗦了。即使举着一杯毒药,也不会如此难过,如此紧张了。她下了决心,让她做什么都行,可是,她不能喝酒。一点一点地,她就要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了。“小刘啊,咋的啦?”伍经理问,脸上似笑非笑,“然而呢,是不是看不起大叔啊?过年了,大叔敬酒,是为了你呀,咋不喝哩?是不是怕酒里有毒啊?好吧,既然信不过,那就让大叔替你喝了吧。”

  刘颖没明白怎么回事,伍经理已经一伸手,把她的酒杯拿过去了。刚放到嘴边,只听吱一声,就喝干了。他朝刘颖亮着杯底,夸张地做出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表情。刘颖看着,一时不知笑好还是不笑好,难堪极了。田家喜就又给她满上了一杯,双手捧着,递到她的手里。她想不接,可是,哪能不接?把酒又举在手里,她的小脸通红,眼睛里闪烁不定。她知道,这杯酒,现在是非喝不可了。伍经理把话已经说到那份上,再不喝,她就冒犯了什么。好像,那不是伍经理,也不是支部,而是某种更有潜力的东西。它,那么神秘,因为,无论从哪方向看,都跟刘颖的命运直接联系在一起。杯子已然挨上了唇边,她却被那难受的酒气阻住,再也张不开嘴。她的意志,在这个时候,几乎要崩溃了。因为她的感觉是要把杯子扔掉,赶快逃离这个酒气冲天的世界,而她的理智是要她喝下去,哪怕它是毒药。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能张口。她难过,焦急,眼泪出来了。伍经理哈地乐了:“然而呢,小刘啊,今晚咱来干啥呀?不是喝酒哇,咱这是支部会哩。为的啥?就是为了总结这一年工作哩?然而呢,叔这是开玩笑哩。你酒都不敢喝,还说啥哩?别的考验,不就更完蛋哩?然而呢,叔这是开玩笑哩。你要是觉得没啥意思,就把叔的话当狗放屁,干脆别喝哩。”

  他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笑,声音里的那种不快,给了刘颖更大的压力。一口一个支部,句句不离工作,刘颖明白,他是要用这个机会,向刘颖证明她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她能听他的,也就是听支部的。为什么一定要她喝酒?他是想要一个证明。刘颖急得直流泪,恨这酒,恨所有这一切,可是,她再不能拒绝了。

  在田家喜的贪婪的目光中,在老万海的七吵八嚷的劝说下,在屋子里那种气氛的刺激里,刘颖深吸了一口气,把杯口咬住了。她还是不能喝,她知道。可是,在伍经理又一次伸出手来,要拿她的杯子时,她的杯中酒就喝下去了。头几秒钟内,她几乎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杯子空了,她看着,愣愣地,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是一定会大呕,大吐,一下子昏倒。然而,什么都没有。她几乎没有任何感觉。那酒似乎是自己消失了,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抬头,看着伍经理,看着田家喜,老万海。他们都那样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吃了虫子的小孩,等着他叫起来,发作,搂着肚子打滚。一下子,她就笑了。原来这就是喝酒。那把她吓得半死的酒,原来就是这样。她的眼睛更清亮,脑筋像地图一样清楚。特别是,此时,她有了那样一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是什么感觉?她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能肯定。那是一种极端的舒服。正是这舒服,令她放松了。她的思想,满载着那么多的愁云郁雨,远远地离她而去了。现在,她觉得轻快,幸福,为此,她必须微笑。

  于是,她真地笑了。她接过来伍经理递上的酒,听着田家喜的祝酒话。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听。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她要体会,要从最细微处把它分析透。当大家又要干杯时,她已经急不可耐了。那杯酒下肚,她从内心里,有了更强的舒服。她的眼睛闪动着,嘴唇紧紧地抿住。从老万海那里,她又接过来一杯酒。等他的祝酒话一完,她第一个把杯子干了。莫名其妙地,她发出了响亮的笑声。现在,是她把酒瓶子拿过来,给别人斟酒,首先,是给自己斟满了。也是她在说话,一遍又一遍地祝酒了。她流着泪,感谢伍经理对她好,在这种时候,不是遗弃她,而是对她更悉心地照顾。她要伍经理亲口保证,在不久的将来,董事会会考虑她,重用她,给她这个最后的机会。她没有听伍经理的保证。这时,她的耳朵不是她的了。她的眼睛,虽然用力看着伍经理,可是,连他的嘴唇都看不到了。她还在喝,还在说话。她骂老万海,说他不如他儿子的一个小手指头。老万海尴尬地乐着,再也乐不出了。他就给刘颖倒更多的酒,让她喝得更快,说得更少。可她还在说,骂着田家喜,说田家喜一直想对她动坏心,有好几次,还曾想趴她的窗户,偷她的内裤……

  就这样喝着,说着,哭着,骂着,持续了后半夜。刘颖开始,四个人渐渐地都支持不住,顺着桌子腿倒下了。酒洒在了炕上,可是,没人知觉。只有刘颖在醉梦中还在说着胡话,没有一句说得清楚。伍经理三人,已经打起了呼噜,喷出了酒精。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动了一下。是田家喜。他想起峰,可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躺在那里,他的眼睛却可以睁开了。这时,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刘颖的身边。事实上,刘颖的一只手,就放在了他的腿上。田家喜的心不会跳了。他使劲张了张嘴,才能把呼吸调整过来。突如其来的紧张,差点把他憋死。好长时间,他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做梦。那只手,刘颖的手,就在他的跟前,而且凡跟他有着接触。这,是不可能的。他掐了两遍腮帮子,感到了肉痛,同时,也感到了狂喜。哆哆嗦嗦地,他抓住了那只手。他以为,刘颖会一下子跳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撕破他的脸。可是,没有任何别的动静。只有那只手,小小的,白白的,躺在他的手里。他想捏一下,可是不敢。把它在手里捧着,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红润的指肉,柔软如无的感觉,令他几乎要死过去了。他再也控制不住,他那小手,放在了他的嘴唇上,用舌尖舔了一下,又一下。最后,他就抱着那只手狂吻起来。

  刘颖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哼。田家喜吓死了。他紧紧地贴在炕席上,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几分钟,听听没有事,他才微微抬起头。刘颖的脸,这时转向了他这面。那惊人的艳丽的面貌,把他吓得不敢大声喘气,虽然,这时他最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氧气。他不敢多看她的脸,双眼只在她的身上打转。由于酒热,刘颖早把毛衣脱了,只穿着一件花衬衫。她的身上发出的香气,刺激得田家喜胸口疼痛,眼看就要疯狂了。他看着她的少女的胸脯,无法不让自己的手伸过去。他不敢摸她,因为那是一个最大的冒险。可是,这时,他知道已经失去了理智。因此,他就伸出了手,一寸一寸,朝着她的乳部接近。一下子,他的手就倒在她的胸上了。好长时间,他一动不动。然而,自己的手就在那里。他开始感到了那柔软,那从未有过的女性的柔软。他的嗓子冒烟了。他不能不动,不能不触摸。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失神者,一个没有了头脑的人。他要摸,要一下又一下,把这个女子的最圣洁的身子污染。他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渐渐地变得大胆了。

  他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扣,探进了她的内衣。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戴着胸罩。那种城里女人的玩艺,更加刺激了他的淫心。他想把那胸罩解开,然而,失败了。他找不出解开它的窍门。于是,他就把手从它的下面伸了进去。她的滚烫的身体,已经把他完全置于最无耻的境地。现在,她的少女的乳房,由于突然的触动,一下子紧挺起来。在他的抓摸下,它们似乎要反抗了。顿时,那个部分变得冰冷,好像是,它有了某种意志,要保护她的少女的最后的纯洁。田家喜听着自己的喘气声,无异于一个野兽在吞噬它的猎物时发出的动静。他用手抓着他的猎物,用了那么大的劲,可是,没有把她弄醒。这,使他的胆子越发大了。他把她的衬衫完全脱光。她的少女的身子,那么动人地层现在灯下。田家喜看着,看不到任何美,只看到无边的邪欲的满足。他哼哼着,扑到她的身上。在那上面,他要发泄,要把他的动物的欲望一股脑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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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把手伸向她的下身。费了好大劲,他才解开那裤带。他跪在她的身边,把她的裤子一点点拉下来。这时候,他不看她身子了。因为,他只要再多看一眼,就不能把她整个地脱光。他要这样。要她完全裸体,在他的眼前。她的白晰的大腿,忽然从裤子里露出时,他几乎从喉咙里发出了狼一样的悲鸣。然后,他就闭着眼睛。把手抓住了她的内裤。一下子,他就把那红色的小三角裤拉了下来。他要自己一下子把它扯掉,把它撕毁。他要在那一个撕裂声中,得到最大的满足。然而,他没有成功。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感觉到没有成功时,他还是不能及时回过神来。所以,他感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却还在闭着眼睛,紧紧地闭着眼睛。

  是老万海。他抓着田家喜的胳膊,此着他,直到他睁开眼睛。

  田家喜睁开眼,发现,伍经理也醒了,也站在地上。他跟老万海一起,看着他,眼里是可怕的目光。田家喜软软地跪倒地上。伍经理和老万海,这时再也不看他了。他们一起,直直地看着炕上。

  这个城里女子的身子,就那样,平平地躺在炕上。她的奶油一般白嫩的皮肤,动人心魄的线条,给人这样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天使,一不小心落到了尘世。她太美,太洁净,这个土炕,和这个屋子,本身就是对她的亵渎。就好像一件最有价值的艺术品,被置于粗糙的陈列台上。结果,这艺术晶显得更洁白,更美丽,更有价值了。伍经理看着她,好像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老万海的一声咳,才让他惊醒。他从炕梢扯过来一条被子,轻轻地给她盖上了。老万海开始收拾桌子。伍经理还是看着炕上的她,一种怪怪的表情,挂在脸上。他的脚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这才注意到了田家喜。没等田家喜说话,他就用最重的手,打了他十几个耳光。

  那声音,似乎传出了巴兰屯,在整个大山里回响。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淡淡的冷月,在西山梁上犹豫了一会,终于落下去了。山沟里更显幽暗。刚刚闹过了八月十五的巴兰屯,此时都进入了梦乡。偶尔有谁家的狗叫一声,想引起别家狗的呼应。等了一会,没有响动,也就呜咽着睡过去了。伍家的院子里,从来没有这么黑,从来没有这么静。从上房里,传出了一阵阵呼噜声。一只野猫,不知从谁家跑出来了。跳上了伍家的正房。感觉了寒意,它叫了几声,就又顺着烟囱溜到屋里了。它的叫唤,没有引来同类。一个人影,一直在屋外的黑暗呆着。在猫叫的同时,他正要悄悄地移动。这一声猫,叫,似乎把他吓了一跳。它的脚,本来已经朝前举了起来。这时,就在半道上停住。又等了一会,确信,整个世界都已经睡熟,那脚才轻轻地落下。

  这个人影,并不很高,这时,他却要自己把身子低下。他要使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准确无误,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院子里有柴草、果壳、半生不熟的苞米,每一样东西,在这样的静夜,都会发出意外的惊动。他,不要这样。在黑暗中,有两点锐光在闪动。那是他的眼睛。他的全部注意,都在集中在那里。那个下屋。他啼听着,等待着。一步一步地,他朝那边挪动。借着上房投下的巨大的阴影,他接近了。对院子里的每个地形,他太熟悉。没有什么能把他绊住。这样,他就比猫还轻盈,来到了下屋的跟前。在墙角,他先站住。他一点点把嘴里的气放出。也就在这会儿,一口一口地,他把呼吸调匀了。他到了下屋门口。把身子挺直了,好像就在那里凝固。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出。屋里似无任何人声。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门没有插闩。他知道。由于天寒,把手上套着狗皮。他知道不会惊醒里面的睡者,还是在把手上轻轻转动。并且,在转动之前,先使出了暗劲,把它往上提起。他清楚这门的一个特点:必须这样提着开,才不会在门轴里发出细细的摩擦声。进入屋子的一刹那,他收住了呼吸。等了一会,他才敢动。把门关上。如果他让门随着胶皮自己反拉上,不可避免地要发出响。他更小心地把它朝上提。这样,直到它跟门框重合,只发出了最细微的动静。即使清醒的人的耳朵,也很难分辨出。而他知道,屋里的那个女子,由于酒精的影响,是完全昏睡着的。

  屋内的空气是凝滞的,因而,比外面还静。他稳定了一心神,就听见了炕上传出的轻轻的动静。是那个女子的鼻孔发出。由于酒醉,她的喘息比平时长,也比平时粗。他听了一会,又开始动作了。知道了她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使他的胆子更大,动作更灵活。像猫一样,他无声地到了炕边。

  炕的那头有一窗户。夜光从外面映人。炕上的那个女子,沉沉地在被子里躺着。从炕边看上去,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他就看着那轮廓。他知道那被子下面,睡着的是什么样的人体。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看到。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她的身体的每一线条,都在他的感觉中。正因如此,他一时不敢动弹。

  炕上的人没有动,可是,他觉得她要翻身。她没有醒过来,他却等着她睁开眼睛。他现在所以屏息静气,就是要等这种幻觉失。他了解这种感觉。克服它,只需要那么几分钟。而在这之前,他不想有任何动作。可是,炕上的人动了一下。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他想把身子蹲下。甚至,他想转身逃跑。他忽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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