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凝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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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青青凝竹马-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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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心意。
    她不知是自己的掌心发烫还是掌心下的人在发烫。
    这已不是先前调笑的钟点服务了,阮洁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有些不稳的颤抖,耳朵尖滚烫一样的烧了起来,就似游弋在她肌肤上的那指尖的温度一样的灼人,而透过这指尖的诉说在告诉自己,这双手的主人想要她。
    每一下的碰触划过都像是一道微小的电流通过,阮洁喉咙紧张的发干发涩,紧抿了双唇不发一语。再然后是这指尖离开了自己的背部,阮洁还未在怔怔出神的状态中反应过来,背后便有一片火热的肌肤贴了上来,阮洁忍不住的喉间逸出一声低吟。这低吟就像发出的讯号,陆幼凝再没有一丝顾忌,她一手从下面握住阮洁身前的柔软,再接着她的吻化作星星点点的火热烫在每一处。
    阮洁颤抖着,她觉得自己的眼角都在火热的燃烧,她翻过了身子拉上来陆幼凝,一切都化在吻里,以吻封缄。

  ☆、第96章 初雪(完)

临近中午陆幼凝醒过来的时候阮洁还缩在她怀里贪婪熟睡着,这小猫一样的依偎归属姿态让陆幼凝心里软的快要化掉了。她怜爱地亲了亲阮洁的额头,又眷恋的把人往自己的怀中揽了揽,一种满足爆棚的幸福感充斥着她每一条神经元。
    忽然想到了什么,陆幼凝又低眼瞧着自己的指尖,大部分已经被汗水和某种液体冲刷掉了,可仍能瞥见一丝血色痕迹的淡淡缠绕。
    这人竟是初次经历,这是她昨夜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她忘情的探入那一泓清泉,身下人的局促不安她也以为只是羞涩导致,那时是阮洁压下她的唇纠缠的意乱情迷血液沸腾,那人偏了脑袋在她的耳侧低哑吐气道“要我。。。。。。”然后陆幼凝脑子里那最后一丝的理智就轰然倒塌了,不留余力的一丝不剩。
    她对人待物都是似水平淡的表象,可对着阮洁她的骨子却是流淌了一个隐忍的狂热分子,像是法西斯主义的霸权侵略。
    当阮洁问她“开心么?”的时候,陆幼凝的激动,颤抖的无法遏制。
    这糖发的实在是太甜了,甜得她颤栗不已。
    再接下来的一切如堕云端雾里一样的迷乱缠绕,陆幼凝已是记不清自己索要了多少次,她是想体贴她温柔的待她的,可是这食髓知味的妙不可言让她无法自拔迷陷沉沦,这坛馥郁浓香的酒让她醉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听着她婉转承欢的悦人曲调,愈演愈烈。
    陆幼凝看着窝在自己怀中贪睡的人,她抚摸着阮洁的发丝落下一个又一个怜爱宠溺的吻,想起身却又不舍离开这入心的温暖。就这么静静相拥了半个小时之久,陆幼凝纠结着苦恼还是起床了,尽管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可熟睡中的人还是察觉到了,在梦中轻轻皱起了眉宇,手心小幅度的胡乱抓着。
    这一切落在陆幼凝的眼里都煞是可爱,她含笑把食指放在阮洁的手边,果真这人就抓住了不放,转瞬便安静了下来。陆幼凝就这般蹲在床边看着阮洁沉静的睡颜,直到脚下发麻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指抽了出来。
    感慨万千的喟叹了一声长长叹息,君王不早朝大抵也就如此这般了吧。
    给阮洁又细心盖了盖被子,陆幼凝这才注意到自己寸缕不着的身子,笑了笑去柜子里拿了换洗的睡衣。手里拿着衣物站在原地又略微想了想,决定还是在这边的浴室淋浴,有声音就有声音吧。
    她不想离她太远的距离。
    虽然陆幼凝晓得阮洁睡的熟,不会中途醒来。可做人就是这样矛盾,不想吵到她又不想离太远。然后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也要是自己,她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难过。
    淋浴出来,陆幼凝笑看着睡成一团的阮洁忍不住的又逗弄了两下,这才轻轻退出了卧室,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回到房间恰巧见到阮洁翻了个身,陆幼凝两步走上前去果然是要睡醒的征兆,她俯下身伸出手,阮洁迷迷蒙蒙的就抓住了。陆幼凝心里软到不行,便脱了鞋又回到床上。刚进到被子里,阮洁便寻着她的温度自动滚了过来。
    “醒了?”陆幼凝小声问了句,有点不确定。
    阮洁没答她,迷糊着一只手就往陆幼凝上衣里摸,摸到熟悉的柔软捏了捏,心满意足。陆幼凝眼底都是无奈,心想这人还真是的。。。。。。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流氓的本质。
    “起来了好不好?洗个澡吃点东西。”
    陆幼凝一手搭在阮洁后腰上,一边讲话一边顺着那片光滑不住的往下滑。她望着阮洁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使她想起了昨晚,所以现在有点控制不住的想着那里带来的奇妙美好的体验。阮洁蜷着身子不大舒服地呜咽了一声,这感觉又酸又痛还有些酥麻,睡眼惺忪晕晕沉沉的眼前的事物一点点放大清晰。
    “醒了?”陆幼凝赶紧把手拿上来,摸着阮洁的脸问道。
    “。。。。。。嗯。”阮洁皱了皱眉头一双眼撑不住似的又阖了阖,朝着陆幼凝的怀里又拱了拱。
    陆幼凝瞧这样子,心疼的实在不行,都怪自己昨晚没节制的折腾。在某些事上来说有些人就是有无师自通的本事,陆幼凝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上确实比阮洁能折腾,现在手臂酸得厉害,这就是铁打的证据。她在阮洁的发上落了几个吻,道:“我去放热水,你泡个澡,然后吃点东西。如果还累的话,吃完东西再睡好不好?”等了会儿,不见阮洁反应,陆幼凝又问了声,“好不好?”
    听得第二声询问,阮洁这才闭着眼“嗯”了下。
    陆幼凝下床,阮洁拽着她衣角,半睁了眼睛去看,带着几分委屈的目光简直软到了心坎里,还有乌黑的长发下裸,露在外的肩头手臂,拥在被子里的完美姣好的曲线。。。。。。只是去浴室放个热水而已,陆幼凝的心绪纠结复杂到难以言说的地步,恨不能这辈子就把阮洁宠在怀里雪藏得了。
    拿着花洒调开了热水,喷头对着浴缸里面细心洗了个遍,接着放好了一缸温度适宜的水。等水的间隙,陆幼凝几次都想回到卧室看看赖在床上跟小猫一样慵懒的人儿,坚定又不坚定的一一忍下了,因为有可能就受不了诱惑钻到被子里一觉睡到天黑。
    水弄妥了,陆幼凝擦了擦手回到房间,衣柜里找了件浴袍走到床边,弯身低下腰纤长的指尖在阮洁脸上逗弄着叫她起床,玩了半天,阮洁终究不满的半眯着眼,嘴巴叼住了陆幼凝的食指尖。咬得陆幼凝心痒,连忙收了手。含着笑连被子带人的一块扶起来坐着,上身拥在被子里,两条修长的小腿从床沿搭下去,大腿里侧的红痕显著烫人的视线,那隐秘的幽谷在被子边缘半遮半掩的。
    陆幼凝赶紧移了目光到阮洁脸上,这人还挂着一副想睡觉想到哭的闹心表情迷糊着瞪自己。陆幼凝紧着柔声细语的哄,边哄边亲来安抚,“听话,洗完澡就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阮洁嗓子眼里哼了两声,由着陆幼凝把她扶起来,结果陆幼凝这边刚松了点力气想把浴袍给她裹上,阮洁身子就不自主的往下滑。惊得陆幼凝连忙拉住,一手揽背一手托着阮洁臀部。
    别说,这手感还真好。软的软滑的滑,弹性充足。
    浴袍好歹是披上了,陆幼凝的双手依旧维持先前的那个姿势,阮洁双臂挂在她的脖颈后,睡意通透了大半。昨夜的种种记忆——如潮水一样涌来,这样的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阮洁俏红了一张脸埋着不动,她觉得自己身上现在没一处痛快的地方,哪里都是又酸又软又痛,估计卧轨未遂也就这般滋味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陆幼凝这方面的本事这般强,她被她吃得快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下次说死也不能给这女人碰了。简直要了半条命了。
    “好啦,别站着了,等下着凉了。”
    陆幼凝也知道阮洁这是清醒了,因为看见耳朵尖泛红了。阮洁被陆幼凝半搂半抱扶着往洗漱间走,她觉得自己这张脸一夜之间全特么丢在了太平洋喂狗,她发誓下次要把陆幼凝做到连床都下不来!小心进到浴缸里坐下,阮洁一路都未敢抬头,她也就顺势往自己身上这么一瞅。。。。。。她惊呆了,一瞬间忘了原本的羞耻心,抬了脑袋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陆幼凝。
    惨目忍睹啊,她这不是亲媳妇,是后的吧!!!
    陆幼凝这么清晰,近距离,毫无保留的欣赏自己的杰作也是好生尴尬,面对阮洁悲愤的目光陆幼凝感到不大妙,不知道这小心眼的以后要如何在自己身上还回来。她不动声色的蹲下身,撩着水就要帮阮洁洗,水波中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滑过那片肌肤,阮洁几乎就要一哆嗦,红着脸一把抓住。
    “我自己来。”声音小得蚊细。
    陆幼凝笑了笑,遂握着阮洁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好,你自己来。”她的目光里都是温情的宠溺。
    两人的手湿漉漉的滴着水,浴缸里兀自还蕴蔼着热气,浴霸的灯光在上面照得暖融融的。阮洁的长发在背后,有一些沾了水伏贴在脊背上,低着头偏了一侧白皙的颈子,蜷着双腿在身前,像一枝娇艳欲待攀折的花。
    陆幼凝攥在掌心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发出的嗓音透着情丝暗哑的暧昧,“那你先洗着,我去厨房看看粥好了没有。”
    一路到厨房,陆幼凝怅然地盯着煮粥的电饭煲,感觉手心和唇边的真实触感仍在。她轻轻晃了晃脑袋,一路又回到卧室,看着床单上那块已经干掉的血迹又出神看了半天,这才拿了新的床单被罩换了下来。
    阮洁泡好了澡,洗漱完毕,这么折腾下来恢复的那一点力气差不多又消耗殆尽。找了一圈没有替换的内衣和睡衣,阮洁想了想还是裹上了来时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那一身的印子她自己看了都脸红心跳的。对着镜子,阮洁给自己默默打气——犯不着不好意思,不就被睡了一晚上么?出来混总归要还的,早还早利索。没事!
    到了门口,阮洁手抓着门框狠不下心开门——真有事!哪能没事!!她哪里是被睡了一晚上,她那明明是被吃了一晚上!!
    然后,她这自我纠结的模样落在了陆幼凝眼里渲染成了水润娇羞,御姐毫不留情强吻了,深吻的浴袍带子都开了,然后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还被咬着耳朵告知,“你乖一点,我还没吃饭。。。。。。”言下之意是不介意拿你先开开胃口。
    阮洁气得哆嗦的紧揽着浴袍的前襟,悲愤的瞪着,心里嚎叫着,你没吃饭你去吃啊!!!!!!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好日子隐隐约约一去不复返的前兆已经来了。
    被压的时代开启了。
    王凯的案子开庭判下来了,判了小三年,医疗,精神损失,误工什么的赔偿了十五万八再带个零头。毕竟正经走的流程,这些都避免不了的。言烟觉得应该把王凯家抄个底朝天才罢,阮洁这个当事人反过来还得劝解她,只要能判刑让他长记性就成。你当是古代犯点错误你就抄家诛九族的?你丫当皇上绝对是暴君!
    “来,爱妃。朕疼你!”言烟窃笑着就朝着阮洁调戏。
    “滚!”阮洁是真疼,腰疼!
    最近陆幼凝把她压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她在床上都呜呜咽咽哭哭啼啼的了都不放过。以前她造的那些孽,现在尽数都加倍还了回去。
    一行人十几人就着法院外面的台阶往下边走边讲话,孙文和李诗韵已经聊开了一副笑眯眯和好如初的模样,只是阮邵和陆忠各自还冷着一张脸。主要是阮邵见不得陆忠那寒冬上霜的冰雪面孔,索性自己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一直到众人的一大排车子附近,肖楚楚犹豫了再三还是追了上来,拦住了阮洁不讲话。脸颊消瘦的明显,显然这几个月没少受精神折磨。她欲言又止的望着阮洁。所有人都朝着突发状况的这边瞧着,阮洁眼神示意他们没关系,等等就好不用过来。
    阮洁思索了半天还是道了句,“抱歉。”毕竟一直闭门不见不接受所谓的求情,所以对肖楚楚道声抱歉也不为过,阮洁心里多少还有着老同学的情份。可情份归情份,不能因着这情份委屈了自己,委屈了自己身边人。又不是圣母白莲花,她不用怜爱跟已身无关的世人,又不是圣经念多了吃斋念佛脑袋被驴踢。
    肖楚楚默默摇了摇头,她知道阮洁指的是什么,可她只是想见见她。她心里这思念压抑成灾的成长带着不堪的负重,而今天她终于能无所顾忌的看看她。
    “你知道的,表现的好,用不上三年的。”
    阮洁微微叹了口气,肖楚楚的眼圈有点红。然后看着看着,阮洁就看见那眼眶里的湿润越聚越多,最终汇成两包泪啪嗒一下的掉了下来,止不住了。阮洁手足无措,手伸在半空不知该怎样安慰才好。
    言烟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的,总觉得依靠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嗅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阮洁又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别哭了。”她还是用指背轻轻给肖楚楚擦了下眼泪,哪知就这一下,小姑娘哭的更凶,转身就跑了。坐在她家那方来时的车上,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你。。。。。。回来呀。。。。。。这,是,怎么了?
    阮洁空举着手,既尴尬又僵硬的杵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她?
    陆幼凝带笑不笑的说不清情绪的好坏,李诗韵笑的意味深长的,言烟笑的促狭的眨着眼,李冰抿着嘴乐,大家伙都有些怪异的。只是陆忠的脸色好像更冷了,挂了两层霜一样的寒。
    陆幼凝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理了理阮洁的衣领,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晚上回去收拾你。”阮洁瞬间傻眼,心里呐喊着不人道,耳朵上烧的厉害。
    一片凉,落下。
    抬头,有细小冰润的雪花飘飘而下,落在鼻尖又化掉了。
    阮洁呆呆地呢喃着,“下雪了。”
    陆幼凝欣喜抬头,一同望着。
    众人一时间停在了这里,看着这第一场白雪纷飞。
    阮洁看着远远的一个身影似是按灭了烟头,海藻般的波浪长卷发,大红色外套流火的烧,她看不清她的脸,她看见她招手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陆幼凝被拥住,“怎么了?”她抚着阮洁的脊背。
    “没。下雪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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