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凝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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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青青凝竹马-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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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走了。你们家属也注意着点,这伤口再开线就不好了。没事别围这么多人。”
    “麻烦你多费心了。”柳意完全总揽了局势。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应该的。”张医生倒客气起来了。
    张医生走后,这病房里倒是安静了下来,王凯父母也老实了,不再哭闹。
    阮邵爱怜地摸了摸阮洁的头发,手里的柔软让他蓦地觉得女儿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心里翻腾着酸涩的苦楚。
    “我是阮洁的父亲,我们出去谈吧。”他走到王凯父母面前,冷淡中透着威严。
    “等下回来,宝贝。你乖一点。”李诗韵俯身亲了亲,“不许再讲话了。”
    阮洁微微欠了欠嘴,算是同意了。
    几个人依次出去后,言烟看着还钉在原地的肖楚楚立动也不动的,立马又不乐意了,“你还不走?敢情还要人请你?”
    这一声下来,保镖的身子略微动了动,似是要随时等命令把人拎出去的意思。
    阮洁抬手就在言烟后腰捏了一把,言烟回头看阮洁瞪她,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我哪天再来看你。”肖楚楚欲言又止地丢下这么一句,脚下灌铅似的一步一步往门外走了。
    这里轮不到她伺候,也轮不到她讲话,就连呆在这里都招人厌烦。
    错的时间错的人,再腆着脸面凑上去就是姓好名贱了。
    柳意今天是销了假回来的,看了看时间后,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堆也回岗位工作了。
    临走留给阮洁一个不放心却又威胁她好好养着的眼波流转的嗔怪。
    “不是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言烟实在是受不了这明晃晃的暧昧。
    阮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言烟急了,催促道:“说呀!”
    阮洁这回是真头痛了,捏了捏眉心,嘴巴刚动一下准备回答。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
    看着面前抽抽噎噎的求和求谅解的王凯父母,阮邵稳着一直隐忍着怒火的爱妻没让她冷言冷语相对,否则他还真怕对面这两个人今天会哭晕在这里。阮邵有同情他们的心,但这并不代表可以答应他们的和解要求来减轻王凯犯下的罪责。王凯父母只有一个儿子,但他阮邵和李诗韵也只有阮洁一个女儿,你们家的要宝贝,那我们家这个还要给天捅个窟窿供上去呢。
    对面该说的该诉苦的重样反复了数个来回了,连肖楚楚和阮洁是同学的事情也拿出来讲了八遍了,说也说累了,哭也哭累了,听了这么久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阮邵遂掐了这个时机轻轻开了口。
    “你们今天来的歉意呢,我们已经收到了。”轻轻抬了抬手,阮邵打断大喜过望就要张口的二人,“先听我说完!”他看似口吻和煦却是目光如炬,“我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事打扰她刺激到她的病情恢复。至于赔偿方面——”
    阮邵扫了眼茶几上的几大盒子补品,“把这些拿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
    顿了顿,他目光坚韧地直视着他们,口中却是微微笑道:“其他的,也不需要!”
    王凯父母好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刷地一下又没了血色,似两张就要摇摇欲坠的惨淡金纸片儿,他们知道阮邵说的是和解赔偿款。
    虽然判刑是没跑了,但是行量的多少跟受害人追究与否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的。
    看来只能走走门路通通关系了。。。。。。
    可看这温文尔雅的男人和他旁边那个也像似怒极返笑的女人,王凯父母恐慌的觉得这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也变得极为艰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作就不会死,被锁了一章
    哼,完全不想改

  ☆、第73章 沉浮旧事

阮邵和李诗韵回到里间后,正巧听见言烟说了这么一句。
    “我去!真的假的?你这精彩程度都赶上说书了!”
    两人当即暗暗不悦,难道女儿和她这个朋友一直在聊天讲话么?不是嘱咐要休息么!走近看了看,却发现言烟手里端着个手机;亮着的偌大屏幕上满是长篇大论的一页。
    原来是在打字交流。阮邵二人对视了一眼;稍稍安心下来。
    “叔叔阿姨回来了。”言烟回首打着招呼。
    李诗韵笑笑;“没事,你们聊。”
    回到先前的话题上。
    言烟有些揶揄道:“我说这陆幼枫气场也够衰的了。”
    阮洁露了个略显无奈的笑;心里也是感叹大舅子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娃。
    “不过姓王这王八蛋——”顿了顿;“怪不得他姓王!饶不了他,不关他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这事不劳你操心;我非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阮洁看着她;默默地把手机拿了回来;指尖停停顿顿的思索着打了半天。
    言烟接过来刚看了一眼,就炸毛了,“你不想过分追究?”
    阮洁指了指;示意她往下看。
    言烟只好耐着性子往下读完,这才抬了头,苦恼着,“这到也是。如果那姓王的真的什么都添油加醋的乱说,传出去的话对名声确实不大好。”
    想了想,她看着阮洁又似有些顾虑的吱唔道:“可是凝凝。。。。。。凝凝她。。。。。。”
    以陆幼凝对阮洁的心尖儿宝贝程度来讲,不让她去动用人脉关系极力打压王凯就算好的了,还能指望她同意不追究?虽然阮洁是顾虑到陆幼枫这一家子的面子,可只怕陆幼枫本人也不会赞同的。
    言烟她是知道阮洁在这兄妹两人心中的份量的。
    可如果判的轻了,估计所有人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毕竟这王凯的行凶还有个前提,就是酒后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
    言烟面色阴郁地琢磨着,好半晌只见她沉沉地开口似是做了个艰难决定,“没事,不怕他胡说八道。我自有办法叫他开不了口!”
    阮洁面上一紧,她知道言烟说的是什么意思。
    能把家族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屹立不到的,哪个不是势力上黑白两道雨露均沾的。可她实在不忍让王凯的家人再受到担惊受怕的恐惧威胁,毕竟还有肖楚楚这层关系。
    而且真的让王凯在里面坐个十年八年牢底穿的,那他这辈子怕是也毁了。
    还有一点就是,她深知言烟骨子里是个生性善良的,所以阮洁不会让她心里沾上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不是又心软了吧?”言烟瞄着阮洁的脸色,“没事,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让你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这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但阮洁心里却是暖意融融。自打言烟进来病房,从头到尾都是毫无保留的甚至是急迫的关心,叫她怎么能不为有这样一位好友而感动欣慰。
    想着想着阮洁笑着覆上了言烟搭在床沿上的手背拍了拍,定睛地看着。
    言烟被盯的莫名地浮起一丝红晕,不自在的快速抽了手出来,撇嘴故作嫌恶道:“别搞得跟同性恋似的,我对你可没感觉。”
    阮洁一时气结,当场赏了个爆栗过去。
    “你真打呀!”言烟怒视,“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赶过来看你!”
    阮邵和李诗韵看这两人无厘头的互动,只觉好笑不已的同时也加重了对言烟的欣赏。
    阮洁哼哼地没睬她,摸了手机过来,又点了一大通扔过去给她看——
    我现在不方便和律师联系,前因后果你也都清楚了,你帮我看看以目前的情况王凯大约要判刑多久。我知道你为我好,气不过这事,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不想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言烟看后,果真不乐意了,“正常判能判几年!”肯定不能大快人心就是了。
    翻白着又道:“你饶他?你这侥幸逃下来的小命儿还为人家着想呢?你同情心泛滥你支援灾区成不成!”
    阮洁无语,虽然她整体下来就是无声状态。想了想,再次把手机捞过来输入——
    我又没说放过他,我不追究,法律还追究呢。教训肯定是要让他尝尝的,所以我要了解判多久,这样才好着手。刚才他们来找我,道歉其次,和解才是目的,我爸妈不会接受他们的条件,所以他们必定会走其他门路,你晓得的。
    我不希望他牢底坐穿,但也不想他过于轻松!
    言烟这才会心一笑,展颜道:“包我身上,他们什么路子也别想走。”
    阮洁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这事交给言烟去做,她不想拂了她这片关切,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找点什么事给她闹腾,怕这人是消停不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沟通了一会儿,言烟也起身告辞了。
    俩保镖让她不言声不言语的留下了——二十四小时工作制,自己合理安排,尤其是今天的王家三口绝对看住了不能跑进来,其他的随机应变好了。
    反正等她走后,阮洁即使发现站岗这事,想赶人走也赶不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走向果真如此,俩门神秉承着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作风,牢牢死守,坚决不走。凡是偶尔有人探究意味的打量过来,都会被一种无声无息的杀伤力攻击了回去。
    医院准备的营养餐也用不上,晚上是王凤娟携带一家三口送过来的。起初到了病房门口,还真是将将吓了一大跳。阮洁觉得这待遇真是尴尬死了,跟言烟也说不通,所以决定等陆幼凝来了,让她去搞定。
    陆幼枫倒是消停的很,今天一天也没露面,只简单讯传了几条,家里的后续事情一概没说,阮洁也压着没问。在这个风起云涌,草木皆兵的节骨眼儿上阮洁认为该让陆幼枫缓缓。
    至于陆忠和孙文,阮洁本以为他们今天是不会出现了,她吃不准自己和陆幼凝这事彻底暴露没,所以就在她吃好晚饭满地溜达乱寻思的时候,门神进来汇报,一听的是岳父岳母,她立马滚回床上装娇弱,微阖着两只无神的眼待睡不睡,欲醒不醒的病恹模样。
    果不其然,陆家父母看得又是一阵心酸不止,一直以为孩子这是有伤在身外加惊吓过度所至。李诗韵一边寒暄着,一边觉得从小不送女儿去学表演真是浪费了。
    陆忠和孙文约莫着坐了半小时左右便离开了,这个病房里有一种足以使他们窒息的沉重,每一分呼吸的氧气都是从湿海绵的缝隙里带着潮湿的水汽挤出来的。
    阮洁看着他们那仿佛一夜苍老的神态,内心忐忑深觉不安,可戏终归还是要演下去。
    病房现下里只剩阮洁和李诗韵。她起了身倚着,这回是真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诗韵搭在床沿琢磨了一会儿,随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昨天伤口缝针,你是不是故意的。”
    昨晚闹的人仰马翻的未曾多想,今儿个这么细回味一下,李诗韵品出不对劲了。按阮洁这好脸面的性子,她断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那么柔弱哭啼的小女儿心态。
    还什么睡不着?是不是还要搭配个公主裙和手拖一个泰迪熊才好呢。
    阮洁听得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看着李诗韵,一脸不解的样子。
    李诗韵不吃她这套,继续悠然道:“我不是你媳妇,别给我装无辜。”
    顿了顿,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虽然我很喜欢小凝不假,可用我宝贝身子做赌注拿来的,我不喜欢。明白吗?别瞪眼,也别想给我闹脾气。你这伤一不致死,二不致残,可但凡影响了恢复,你晓得我会怎样。”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喂阮洁喝了一口水润喉咙,轻声细语地问,“咽下去没?”
    阮洁乖觉地微微点了下头,她现在有点怕李诗韵脱了羊皮露出来的黑心肝。
    又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李诗韵一边把玩着阮洁的葱葱玉指,一边聊胜于无地胳膊支在床沿上手托下巴,纤细的睫毛下笼罩着一片淡淡的阴影。
    片刻后开了口,却是一种随意到轻描淡写的缓慢口吻,“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可我不想看到有下次你知道么?身子呢——你最好快些养好了,不要再出岔子了。”
    “懂么?”看似无趣的歪了歪脑袋,她慵懒的瞥了一眼。
    陆家,惹得我很不开心。
    懂!阮洁快速眨了两下眼。这样的李诗韵让她莫名的紧张。
    女王气场全开。
    “看看谁来了!”阮邵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起递了来。
    阮洁松了口气似的抬头,刚李诗韵给她的无形压力。。。。。。
    她怔住了。
    李诗韵看着阮洁那怔了又怔的模样,这才带了趣味的懒懒地回过头。
    也是怔了怔。
    而后她蓦地笑了——吴苏苏说起她有过对柳向南动心的那一刻,正是男人一袭白袍裹夹着内里的蓝色的干练清冷向她走来的那一刹。
    她看着李诗韵,随风和煦的口吻。
    不管她曾经刻骨铭心,尘埃卑微,最爱,最放不下的是谁也都罢了。眼前的日子总归是要过的。
    只是得不到的那个,总是最好。
    “李阿姨。”柳意束起了一头摇曳生姿的波浪长发,清冷白袍下面的那抹蓝自有一种严肃认真到一丝不苟的姿态流露无遗。
    “下午怎么样?”柳意手拿病历本子查看晚间的记录,她见阮洁有点愣愣地又似有些困惑地盯在自己身上,遂笑着问道:“怎么了?傻了?”
    附身检查了下伤口的包扎状态,又探了探阮洁的额头,柔声续道:“下午临时安排了个手术,时间长了些,所以来得晚了,对不起。”她的眼角还缝着刚下手术台的而没来得及舒展的疲惫。
    阮洁仍在用一种似是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脑子里有一些零散的片段浮浮沉沉的,像打碎了时光的裂痕穿梭而来——
    我最喜欢医生了。
    我长大后要嫁给医生哥哥,医生哥哥最帅气了。
    小意姐姐,你以后也要当医生么?
    。。。。。。
    “嗯?”柳意看到阮洁的上下唇无声翕动着,“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讲话。”
    “小。。。。。。意姐姐?”阮洁保持那个略微偏了脑袋的姿势看她。
    不知为什么,柳意猛然心中一紧,她瞬也不瞬地盯着阮洁来看着。
    阮洁看了看李诗韵,目光又挪回面前的女人身上,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果然当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唯有阮郎春尽,不归家。
    想到个不搭界的故事,东汉永平年间,浙江刘晨,阮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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