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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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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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暗咂舌,这得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不由询问了一下,万重说是用的他当皇子时的积蓄。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国库内库出钱,否则用着民脂民膏,我能安心才怪。

    点头道,“我决定以后就在这里伺候你。在这里你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要不,整个皇宫都得让你吵得睡不着。”

    “你这个……”万重的脸红了黑了,最后“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进。

    我在后面跟着,边走边哈哈大笑。不容易,总算满足我的恶趣味一次,调戏万重成功……

    “去哪儿?”

    “大成殿。今晚咱们住那里去。”

    我站住了。那是他平日睡觉的地方,召嫔妃侍寝就在那里。想到让我去睡在他和女人翻云覆雨的床上,心里非常不舒服,又酸又苦,又气又恼,胸口像是塞了棉花。

    “怎么站住了?”

    “不去。”

    “为什么?”

    “……”

    “为什么?嗯?”他摸摸我耳朵,“安和乖,告诉哥哥。”

    “……脏。”

    “你这个,”他敲我头,“你真是……没人睡过,除了我。”

    他又道,“你这是吃醋了?嗯?呵呵呵……”

    我的心热起来、脸烫起来。他继续拉着我走,出了地道,出口便是暖阁的橱子。

    我一眼看见床对面的墙上挂着那把长刀。取下来一看,果然是被万重拿走的我那把。摸着刀鞘心里有些感慨,从割袍断义到现在,感觉只是一眨眼,其实已经五年了啊。万重抽走长刀,重新挂好,顺手摸了摸刀旁边的锦囊。

    我俩都没有再折腾,倒在床上老实睡觉,他还是把我困在怀里,让我想翻身都不容易。

    我平稳呼吸着,其实根本没睡着。今天差点就逃避了,那一刻真的想着逃到海外去算了。可最终还是和他翻云覆雨后、躺在了他的怀里。万重万重,我到底该怎么办?

    要是他不爱我、我也没有爱上他就好了。要只是朋友间的杏爱游戏,聚也罢,散也罢,两人都能收放自如,潇洒不羁;何时不能继续,就把这种关系像拂去衣角的尘埃般丢在脑后,两人谁也不会多在意。

    现在没有了平常心,在意得失,彷徨犹豫,进也怕,退也怕,进退失据。爱情带来的甜蜜当然让人幸福,但它和现实抵触时带来的痛苦,也让人欲哭无泪。

    抱着我的这个人,不在意我有叛逆之心,不在意我伤害过他,包容我种种妄为,纵容我的阴暗狠毒,但他不会允许我离开。

    我知道他爱我,但我信不过帝王的爱情。我害怕他将来有一天会抛弃我,我宁肯现在抛弃他。我害怕他将来把我的感情踏在脚下,我宁肯永远不告诉他我爱他。

    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抵的过时间,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万重会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彻底变成皇帝。他现在这份炽热真诚的感情,将来不过就是如同博物架上的摆设般的、点缀着帝王的生活、让他偶尔感慨怀念的回忆。

    用不着仔细去想,我就可以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到那时我算是什么?现在还能给自己长脸,按下心虚催眠自己说是万重的情人。将来还能吗?恐怕所有人都会说是帝王为了取乐开心而豢养的阿狗阿猫吧!

    我信不过帝王的爱情,我害怕世俗的眼光,我也担心自己的性子。以前还好,在山居见面,自己也没这么在乎他,所以想到万重后院的时候不多。现在,住在这红色的宫墙里,太容易想到万重的后宫嫔妃,心里的嫉妒总是被轻易的挑起。无法忍受,不能包容,每当想起,如同千万蚍蜉在骨髓里爬,浑身都难受。万重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不能想像他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不论这别人是男是女。这根刺不时冒出来,扎的心里一阵锐疼,早晚一天我会被逼得克制不了,不是去伤害万重,就是去伤害自己。

    躺了很久了没睡着,感觉着万重均匀的鼻息,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不经意对上万重的眸子,灯笼微弱的光从帘幕外透过来,在他眼中闪动。他没睡?

    “想野汉子想的睡不着了?嗯?”他蹭蹭我的脸,“再不睡,今晚你就别想睡。”说着捏了捏我的屁股。

    我顿时气结,背过身去不理他。说也奇怪,被他这么胡搅蛮缠的一说,我很快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我矛盾的心情中一天天的过去。白天行礼跪拜装模作样,夜里压到万重找补回来,倒也心理平衡。万重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情,一直由着我折腾,没有发起反攻;这倒是省了我费心思掩饰身体的变化。

    没人的时候,不由叹气再叹气,怪不得都说感情最伤人呢,我算是见识到了。

    第四十八章

    鲜血图腾

    第一次见到安和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可少年安和第一次出现,就在我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迹,岁月流逝,这个印迹被无数次的回忆描摹的越发鲜明起来。

    那次我是应了八弟的邀请,一起去看好戏。好戏?果真是好戏,两个少年被欺侮,满楼的士子没有一个敢出头。那个大些的少年机敏沉稳,我觉得他还好,但他对大汉的侮辱一笑了之,就少了些血性。

    后面的事证明我看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不是没血性,而是还没碰到他的逆鳞。在小些的少年受到侮辱的时候,这少年勃然变色长身而起,怒气内敛举止有礼,行决斗礼,说江湖话,渊渟岳峙,好一派大将之风。我听见他说“不论生死,有些架是一定要打的”,何等豪迈何等气概,不知是谁家少年,如此漠视生死、爱护兄弟。这等人物,怎能不让人击节赞赏。

    我开始担心少年的安危,想让人下去帮一把,可我还是小看了他。电石火光中,大汉已经倒地不起,少年带着同来的人溜了。心思缜密,审时度势,招式怪异,心狠手辣,这是我对这场架中少年的评价。真是英雄出少年,真是了得。就是我在他的位子上,也不可能比他处理的更好。便是我在他这个年纪,也没有这种身手。虽然他年纪尚小,可我仍然忍不住对他有些佩服。

    现在想来,就是他在窗下走过时,我的一声赞赏,他的一句嗔怪,缘定了今生。他的那声哥哥叫的我心里一暖,想着要是真有这么个弟弟就好了,开着玩笑许下承诺,却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认真。

    八弟去和知味楼老板商量事情,错过了他导演的这场戏,懊恼不已。我却微笑着想起那个俊秀的少年郎,想着他长大又该是何等风采。

    那时我惊讶自己轻易认真起来,现在却痛悔自己今生未能遵守自己的诺言。我没有好好的护着他,不光如此,安和这一辈子几次生死徘徊、几次心伤自苦、不得安宁不得自在,全都是我害的……扯远了。

    再次见到他是那年冬至前一天。他和随从温良谦恭的避让在路旁,若非我多看一眼,便会错过了。看着他含笑的眉眼,雪天赶路的劳累寒冷似乎消失不见,舒服和愉悦在心里蔓延到脸上。我很久没有那样开心的笑过了。

    我去了他的院子,不请自入的进了他的睡房,看了墙上挂着的各种兵器,看了奇怪而方便的衣橱,看了两边开门的新式拔步床;去了他的书房,看了书脊贴着书名的一架书,看了墙上的字。

    我知道若非相交莫逆,这样是很失礼的事,可是我感不到任何不妥。我和他虽是第二次见面,却仿佛已经和他相识很多年,熟稔而亲近。我觉得,他根本不会在意,所以我做的理所当然,而他跟在后面果然毫无芥蒂。因为他对我也这么亲近随意,没有对着陌生人的局促疏离。

    他竟然是宁国府的嫡出独子,那个少年举人。看看他看看这个朴实无华的住处,再想想那个荣国府,真是不敢相信。真是文武双全,少年俊杰。我给他取了个字,本来应该是长辈所赐,可我想给他一份祝福。他点头应好,笑意盈面,接受了我的冒昧,没有一点为难迟疑。安和安和,从此我就用我给他起的字叫他,从他倾世风华叫到他两鬓如霜。

    那是第一次,我隐隐感觉礼教世俗不在他的眼里。

    细细想来,那时他是不想揭开我的身份,所以阻止我作字画的吧。从对我的护卫的站岗皱眉头,到我说出自己姓氏的疏离有礼,他都表明了自己不愿结交权贵的意思。

    吴先生说了我正用的伪装身份,我本觉得待朋友应该赤诚,可看见安和轻松、欢喜起来的表情,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真实身份说出口。又隐隐庆幸当时题字的时候写的是母后给起的别字,本来是想再有人这么叫我,例如这个少年;这下倒是不至于漏了破绽。

    再见面两人在园里闲逛,接着我听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金玉良言,他只是问我,“再过二三十年,你有了好些优秀的儿子,该选继承者时,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选?”

    仿佛醍醐灌顶,很多事情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想不通的时候换个位置就能想通。我是父皇元后嫡子,虽行五,前面四个里死了两个我的同母哥哥,我就是父皇的嫡长子。现在的皇后也有老六老十两个嫡子,自然夺嫡之事胶着异常。

    平日里父皇对我多有严厉,一些苦差事也多派我去做,反而对其余众兄弟多有宠爱。我虽不是小气之人,但是心里还是不好受。听了那一番话,我心里的震动不可言说。原来如此。

    要说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念想,那是假的,可如果公正的选了个明君,我也能干脆的认输、俯首称臣。但是如果只是输给了阴谋手段,我不服气,所以一直想要争个高下。现在我明白了,父皇真正疼爱的是我,只不过非常人之疼爱,而是帝王的疼爱。

    他的心思真是玲珑剔透,对夺嫡里的种种变数洞若观火。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听得惊心动魄。

    我在心里发誓,就为了刚才的这番话,无论将来如何,对这个朋友决不相负。

    等到他成亲的时候,我把母后留给我的稀世之珍的一对比目翡佩送给了他,算是小小的谢意和祝福。

    我问他是否愿意结识五皇子、我自己,他拒绝的斩钉截铁。世人对皇帝的忠心恭敬,他却认为那是屈膝折腰。我心里大愕。我知道安和看似纯良、实则狠辣,但我不知他骨子里竟是这等桀骜,忠君这等理所当然的事在他看来竟是莫大的侮辱。

    他确实是没把礼教放在眼里,不论他看起来何等守礼,骨子里却是不让天拘、不让地束的性子,就如吹过山岗的风,随心恣肆。他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人,只是在对这世事冷淡而消极的旁观,权势富贵皆不在他眼中。

    五皇子的朋友手下很多,可万重的朋友只有他一个。安和对我殷勤或冷淡,关心或漠视,都是因为我这个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这让我想起了母后,在她的眼中,我们兄弟三人是她的儿子,也只是她的儿子,和我们是什么身份无关。若是母后还在世,即便我已经被废除皇子身份成了庶民,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疼爱我。

    安和或许还有所不同。若是有一天知道了我的身份,恐怕会常常把我冷嘲热讽一番,会一直斜着眼鄙夷嫌恶看我。我知道他不是故作清高,而是一种本能的厌恶。

    我还不知道安和对我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我已经开始患得患失,终究还是不敢捅破我的身份。我借了风毓隆的府邸用自己的几个下人接待了他一次,结果他落荒而逃。我松了口气,又觉得羞愧:我隐瞒欺骗着安和,好获得他的友情。

    安和就像是上天的恩赐,来到我的身边,从此心里那个黑暗寒冷的破洞里仿佛有了一点点光线。我本能的渴求着他,不知不觉想要靠近他。

    两个哥哥死了,母后死了,若不是我贪玩猫贪嘴,我也会在吃了父皇赏赐的鲥鱼后,无声无息的消失。我忘不了父皇铁青的脸,可我同样也忘不了事情最后的不了了之。六岁那年,我一月之间长大成人。我还是调皮捣蛋,我还是直爽大方,所有的人都没看出异样,只有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悲伤、对父皇妥协的失望,用尽心思防备着周围的人,刻入骨髓的仇恨和无法报仇的愤懑,种种种种,让一个孩子的心迅速的长大、迅速的苍老,心里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燃烧成灰、风化成粉、消散如烟,没有了一点点痕迹。

    这些年,不论我表现的多么豪爽真诚、大方豁达,我都无法真正接纳哪个人。不论我有多少朋友手下在身边,心里残破的那个大洞还是那么黑那么冷。一言一行一字一句,带着算计,带着考量,带着审视,带着怀疑,我是这样,周围的人更是这样,这是利益的博弈和交易父子、兄弟、夫妻,在百姓家里最亲近的人,在皇家却是最需要提防的人、是对手是仇敌。我的心挣扎在无边的黑暗中,相伴的只有寒冷和孤寂。

    直到,我遇到了安和。

    接下来的几年,我和他随心相交,在他面前我总是能够彻底放松下来,偶尔欺负一下他,自己得意的看他无奈,或者被他欺负,看他孩子气的大笑;有时他会给我下厨做菜,有时我自己兴起耍一趟兵器。和他在一起总是有开心的事,不,和他在一起就是开心的事。

    有时他会像个孩子似的撒赖,抓住我的袖子撒娇,清凌凌的眼睛里有着星星的光。有时他看向天际的目光哀伤苍凉,犹如历经万千劫难的老人。他总是无意间把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碰的生疼。

    在我心里,他是兄长,他是弟弟,他是子侄,他是朋友。他是一个能让我放心的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人。尊重、敬爱、心疼、相惜,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让我自己也无法准确的分辨某一刻对他是什么样感情。可谁又知道,我从六岁起,全部的感情都随着心的破碎烟消云散,在见到安和前,我都忘了感觉是什么滋味。

    他带来的明亮和温暖,一点点的填补着心里的洞。在他身边,我重新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笑,什么是单纯的快乐。他对我非常非常重要,他是我的心安之所。我不能失去他、重新回到黑暗寒冷中去,便是想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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