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瀛- 第2部分

　　放学后，这俩小子兴高采烈地跑了。

　　我还得忙。

　　谁叫我是“队长”呢。

　　还好，今天项目没有什么问题。客户也没有提出非正常要求。

　　项目接近尾声就是好。可以准时回家。

　　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向我的老大汇报了今天的工作和第二天的安排。

　　给大家群发了一个邮件。

　　收拾收拾，我也该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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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公司大楼，抬头看看天。哇噻，好大的月亮。

　　好像中秋节要到了。

　　前两天公司一同事问我，中国现在还有没有中秋节。我才想起这码事。

　　赶紧抽空查了查阴历，今天是16号，9月25号就是中国的中秋节了。还有9天。我得赶紧给家里寄点过节钱回去。以前父母辛苦拉扯自己，现在长大了，却不能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看来他们又得冷冷清清地过节了。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人走在林荫道上，月影混合路灯，撒落在路上。海风轻轻吹起，还真有点花前月下的感觉。

　　只可惜，我的约会没有女人。呵呵。

　　“老婆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我？”

　　俺爱我老婆。

　　俺和我老婆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据老婆说俺有很多绯闻。可惜我现在都不知道哪些女人是俺的绯闻对象。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一直暗恋我老婆。

　　老婆在高中的时候，是个典型的淑女。又特别乖，特别可爱温柔地感觉。

　　正是这种典型的古典美，让我每每夜不能寐。可是我们那会不允许谈恋爱。大家都冲着大学梦努力读书。我也不敢造次。只是暗恋。

　　殊不知，由于我老婆的乖巧和纯洁，居然被我们班主任相中作为间谍。来监视绯闻缠身的我。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监视我的人居然被我的魅力给俘虏了，成了我的老婆。哎，真是造化弄人啊。呵呵。

　　不知道我们班主任听说了我们结婚的消息后心里怎么想？

　　老婆现在正在国内读研究生，也挺清苦的。

　　什么时候能团圆呢？

　　抬头望着天，无限遐想中。

　　突然，我听到一声闷响，感觉是什么硬东西打在肉体上一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剧痛就从左肋传了过来，剧痛伴随着强有力的冲击力，我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侧翻在地上了。

　　我很痛，但我叫不出声来。不过一女声的尖叫，倒是让我很清醒地知道，出事了。

　　奶奶的，不会遇到打劫吧。传说日本很安全的，况且是现在的下班高峰，人来人往的。谁也不可能这么傻呀。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成功。

　　奶奶的，人很多，大家都看我，哎，真是糗大了。

　　一个大老爷们，摔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让神人还有老五他们知道，我怎么混啊？

　　“对不起，非常抱歉。你没事吧？”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一个日本姑娘冲了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这时，旁边的路人也帮我把散落在一边的公文包，还有中午的便当盒子给捡了回来。

　　我虽然身材矮小，但胃口很大。所以我的“饭桶”自然也大。

　　但这么大的“饭桶”就这样“君子坦荡荡”地暴露在大家面前，实在是有点害羞。幸好是晚上，大家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否则，真的“秀逗”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收藏”饭盒先。

　　要是被云云看见了，还不被他小子给笑死。这小子身材高大，但却是“猫食”。看到他我经常会怀疑能量守恒定律的正确性。因为这小子吃得少却长得壮，我吃得多却并不高大。所以他经常嘲笑我是“饭桶”我也经常没有办法反驳。真是郁闷。

　　“你没事吧？”



　　我这才想起还有人扶着我呢。

　　“没事。”我揉了揉我可怜的肋骨。

　　看看躺在旁边的自行车，再看看扶着我的姑娘。凭借我编程的脑袋，我很快算出这个姑娘应该就是肇事者，是她的自行车亲热了我。

　　“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我轻轻推开了扶着我的手，说到。

　　男女授受不亲嘛，更何况我已经是有妇之夫，怎么能和不认识的姑娘有肌肤之亲呢。

　　“对不起，先生……”

　　“没事，你走吧。以后骑车小心一点。”

　　我对着她点点头。开始一摇一拐地向车站走去。

　　“等等……”我走了几步，后边的肇事者叫住了我。

　　“真的没事？”

　　日本人真是罗嗦，日本女人更罗嗦。

　　“真的。你放心吧。”我还要急着和老五他们汇合呢。

　　“这样吧，我把名片给你。有什么事你联系我吧。”女孩犹豫了一下，把名片递了过来。

　　在日本，大家是很注意隐私的。她这样做，是表示负责的态度。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要不，你也给我一张名片吧。”这姑娘看出我的犹豫，忙说道：“我好联系你。”

　　女孩有点害羞了。

　　其实我是在看着女孩。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着小姑娘还长得挺漂亮的。一身职业装，把曲线勾勒的让人有点想犯罪。语气也很温柔，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好吧。”我掏出自己的名片。

　　不就是交换名片嘛。我是中国人，我可没有日本人这么在意自己的什么隐私。

　　再说了，这么漂亮一个MM，有了联系方式，回头可以介绍给云云那小子。好让那小子对我感激不尽从此对我死心塌地。

　　我自己是被鲜花插过的牛粪了，也没有什么追求。对这个漂亮MM，除了原始冲动之外，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接过名片，礼节性地扫了一眼，“川端雪枝”，挺好听的日本名字。

　　看样子和“川端康城”有点联系。呵呵，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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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医院
“老大，在哪儿呢？不会还在加班吧？”正在等检查报告，老五的电话过来了。

　　“没有，我正在医院呢。”

　　“怎么跑医院去了？”

　　“刚才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可不想被他们知道自己的糗事。

　　“我考，肯定是公司的小妹妹约你了吧？好吧，你就慢慢玩吧。我们玩我们的。”

　　老五马上就挂了电话。

　　靠，真是不够意思。也不来看望一下我。好歹说几句安慰的话，哄老大高兴高兴也行啊。

　　没有良心。

　　不觉得肋骨又疼了起来。

　　奶奶的，刚才那姑娘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下班高峰还要逆行飚车。这一下把我撞得不轻。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疼，可是越到后面越疼。本来想忍受一下的。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先厚着脸皮到医院求救来了。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来医院的。日本的医药费太高了。俺又没有医疗保险，全部自己负担。以前一个感冒病花了我5万日元。不知道今天要花多少。心疼啊，我的银子。今天只照了一个X射线，在国内一般是15至30元，换算成日元大概是450日元左右。那么今天撑死了也就2000日元吧。我正在暗自盘算的时候，护士小姐叫我了。

　　拿着x线照片，我来到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看了看，给我分析起来。专业术语我不是很懂，但我听懂了一个结论：我左侧的肋骨破了！

　　奶奶的，这小姑娘真狠。难怪这么疼。

　　不过还好，没有断就行。

　　“你最好明天到医院来，检查一下你的内脏有没有受伤。对了，明天不要吃早饭。”

　　看来这次我的银子又要大出血了。

　　“这样，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先给你开一些内脏保护药和外用药，你今天先用着。明天彻底检查完后再给你正式用药。”

　　谢过了医生，我去结账。我考，2万多日元。

　　下次如果我续签合约，一定要让公司给我入健康保险。奶奶的，1500人民币又还给日本人了。

　　我恨。

　　出了医院，我给神人打了个电话。

　　“老大，你在哪里啊？怎么样啊？还过来不？”神人一接通电话，就连珠炮地问起来。不愧是四川老乡。

　　“还过来个茄子。老夫今天破产了。”我没有好气，“对了，明天上午我可能要休息，下午再来上班。你们几个小子赶紧给我把这个项目搞定，不要磨磨蹭蹭。”

　　“老大，你放心。这周星期我们就给你摆平它。对了，星期五晚上你要给我们庆功才行。”

　　项目本来就接近尾声了，可是系统性能一直不太稳定，客户不太满意。现在正在为这事发愁。如果性能问题解决了。我们也就解放了。

　　奶奶的，这个破项目耗了我一年半时间。真想休息了。

　　一个人回到家，肋骨还是很疼。搽了点老婆上次给我带过来的红花油。还顺便从柜子了翻出云南白药，兑点酒，把它给喝了。至于日本医生刚才给我开的药，那就先扔一边去吧。我还是信任中国的老牌子。

　　幸亏我狡兔三窟，准备了一大堆常用药以备不时之需。要不，呵呵，就等着破产吧。到时候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就只有自己抱个救生圈，从海里游回去。那就真成了海龟了。而且我敢肯定，绝对还是绿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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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空姐
在疼痛与郁闷中睡去，在闹钟与手机的双重折磨下醒来。

　　看来该起床了。

　　这段时间，项目的问题有点折磨人。为了防止睡过头，采用了双保险。可怜我隔壁的邻居，每天早上一定被我折磨惨了。日本人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差劲了。晚上隔壁那哥们的鼾声我都听得很清楚。我这闹钟，也算是我报复他的手段。呵呵，杀人于无形之中，高明吧。

　　给大家群发了一封邮件，说俺要休息一天。然后收拾收拾，到医院去接受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摧残。

　　日本人也真是有意思。居然要对我照胃镜，腹部CT；还有验血，心电图。靠，搞什么冬冬嘛。

　　最可恶的是胃镜和CT不能一起做。今天只作胃镜验血心电图等检查。

　　那不是我明天也要休息？我考，休息可是没有工资的。日本可是资本主义国家。这样搞下去，我可真的要破产了。

　　原以为照胃镜就像在中国一样，不用打针，心里还暗自窃喜。

　　可是，居然要给我注射局部麻醉药，说主要麻醉嗓子和嘴巴，以方便检查。我怕打针，但也不能在日本人面前暴露。算了，现在我是案板上的鱼，就任人宰割吧。

　　麻醉药终于见效了。我感觉我的嗓子硬硬的，舌头也不灵活。

　　温柔的护士小姐一会儿过来骚扰一下，我也只能点头示意。

　　话是不能说的了。本来日语就说得不好，还要在舌头硬直的情况下回答问题，不是为难我吗？

　　我于是闭目装死。

　　奶奶的，还要多久才轮到我呀。要是待会儿药效过去了，我这一针不是白挨了嘛。

　　正郁闷中，电话嘟嘟地震动起来了。

　　“谁呀，关键时刻打扰我？”一看是云云的电话。

　　接通电话，我还没有开口，其实开口估计也说不出什么。

　　云云那小子就开始阴恻恻地笑起来了。

　　一听这小子笑，我就打冷颤。

　　“老大，这次你死定了。老实交待一下你昨晚的罪行吧？”

　　“怎么，不敢说话了？吓傻了你呀。告诉你，刚才一个自称日本航空公司的女孩子打电话到公司营业部来找你。大家都在猜测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说到“女孩子”的时候，小子还色迷迷地加重了语气。关于“女孩子”和“女人”，云云这个花痴一向区分得很清楚。

　　靠，我又不认识什么航空公司的人，而且还是“女孩子”。我怕个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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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放心，老大。”没有等我说话，花痴又在自顾自地滔滔不绝了，“我们没有出卖你。别人问你的情况，我们都说你昨晚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传说是一个人到医院去了。哈哈—”

　　奶奶的，这小子不解释还好。这样对大家解释，简直就是把我推到火坑里，分明就是搞一块黄泥巴塞到我裤裆里，回去后我怎么解释得清楚。

　　“不过那小妞听说你到医院去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哦。你们关系不太正常吧，老大？”

　　“老大真厉害，背着我们居然搞定了一个空姐。”老五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正想反驳他，那边护士小姐已经在高声叫我的大名了。等待的其他日本人都很诧异地看着我。估计他们现在才知道我是外国人。没办法，谁叫大家都是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呢。可怜日本人还不承认和中国人是一个人种。

　　花痴估计也听到了。

　　“等等，老大，营业部把电话转过来的时候，我还告诉了她你的手机号码呦。”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小子笑得特别阴险。

　　我匆忙挂断了电话。

　　看来回去后我得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