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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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 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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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塾惺敲@奔疾荒芎图耍侄嗍芑呗浮N迥辏窗罩G表请改嫁宝塔实怜公主,使者至京都,不敢进表而返。

七年,烥闻朝廷欲复謜王位,乃表请入朝,又欲以公主改嫁瑞兴侯玢。帝不许,遣刑部尚书塔察儿翰林直学士王约来。约谓烥曰:“天地间至亲者父子,至重者君臣,彼小人但知自利,肯为王国家地耶?”烥感泣,谢曰:“臣老耄,听信佥邪,是以至此。愿改过,且请謜复位。”乃执宋璘、吴祈等,囚于行省。塔察儿、王约询于众,流吴演等十余人于海岛,释宋璘。

八年,帝复遣参知政事忽怜、翰林直学士林元来。明年,忽怜疾笃,有进药者,忽怜曰:“汝国奸臣执命,父子相仇,故帝遣我来监汝国。若我饮药死,其得无后言乎?”竟不饮而卒。

十年,烥来朝。王维绍、宋邦英、宋璘等谮謜,又言下场皇后及左丞相阿忽台、平章政事八都马辛,欲使謜羊发为僧,以瑞兴侯玢继尚宝塔实怜公主。崔有□等诣中书省,论维绍奸恶,省臣执维绍囚之。高世全等劝烥还国,烥不可曰:“我闻謜遣人于路要我,沉于河。我虽老,独不畏死乎?”既而,朝廷趋烥,乃服药致痢,自夏至秋不起。

十一年,謜奉皇太子命,迁烥于庆寿寺。自是,国政复禀命于謜。五月,烥归国。明年,卒。烥在位三十五年,年七十三,赐谥忠烈。謜又名璋,蒙古名曰益智礼普化,齐国大长公主子也。

至大元年,謜来朝,留大都二年。崔有□等上笺请謜归,时武宗及皇太子待謜甚宠,三年,謜信左右之谗,杀其世子鉴及鉴从官金重义。

仁宗即位,复诏謜还国,不欲行,请俟至秋,冬。帝允之。

皇庆二年,謜以子焘入见,请传位于焘,帝策焘为高丽国王。謜又以其侄暠为沈王世子焉。謜构万卷堂于燕邸,招致姚燧、赵孟睢⒌昙龋胫危缘浼杂椤S邑┫嗤郝嘲眨塾灾w为相,謜固辞。焘,謜之第二子,蒙古名阿剌讷忒失里。焘既嗣位,尊謜为上王,奉謜及公主归。

延佑元年,謜复入朝。

明年,謜奏请传沈王位于世子暠,自称太尉。王焘入朝,谒帝于上都,尚营王女亦怜真八剌公主。先是,魏王阿木哥流于大青岛,其庭砖光彩班烂。有人白焘曰:“魏王庭中砖,皆成牡丹诸花卉状。”謜甚喜,命图之。事闻于帝,遣吏部尚书卜颜、必阇赤买驴来责问,并慰藉魏王。

延佑六年,謜降香于江南,行至金山。英宗趣召謜返命,甲士拥之以行,从臣皆奔窜。謜至大都,命中书省护送还本国,謜仍迟留不即行。十月,下謜于刑部狱。既而,祝其发置之石佛寺。十二月,流謜于吐藩撒思吉之地。高丽群臣止书于中书省,讼謜之冤。是年,诏焘入朝,以焘不奉行帝敕,遣翰林待制沙的等讯之。

至治三年,帝命量移謜于朵思麻之地。是年,泰定帝即位,大赦天下,召謜还。

泰定元年,敕焘还国,复赐国王印。以金元祥、赵延焘等贰于沈王,并杖流海岛。是年十二月,謜卒于大都。謜在位五年,年五十一,赐谥忠宣。时沈王暠之党柳清臣、吴潜诣中书省,诬焘盲聋喑哑,不亲政事,且云:“上王奏仁宗皇帝,以焘为高丽王,以暠为世子,已有定命。至英宗时,焘与伯颜秃古思令金怡止王,夺暠世子印,又夺暠田宅。”帝遣买驴质问,焘辞疾不出迎。买驴意焘实聋哑,径入王宫,宣诏诘问。焘对曰:“世祖皇帝赐我先王高丽王世子印,武宗皇帝又授以沈王爵,未几袭封高丽王。洪重喜来曰:“一身不宜兼绾两王印,奏于帝,命我为高丽王,延佑三年,我入朝,先王授我世子印,谓曰:‘世祖皇帝赐些印曰:待允子长,传与之。’今党暠者言:先王听金怡言,以印与我。然仁宗宾天二年,先王窜吐蕃时,予在国,何暇与伯颜秃古思谋。且印为延佑三年所受,而言英宗时所与,廖妄如此,但愿吾父子相夷耳。先王以世祖外甥,又有累朝佐命之功,重喜尚曰:‘一身不可兼两王。’况暠有何功德,既为沈王,又索高丽世子印耶?先王田宅,已与暠者,曾有帝命,敦敢违异?但懿州所置廨、典库、店铺、江南田土,先王所与者,文契俱在。营城、宣城两埽里,世祖为高丽王朝见往来供给置之,子不得传之于父,而他人有之,岂其礼也?”买驴见焘礼容严肃,言辞有叙,乃曰:“帝所以命臣来者,察王疾也。以今所见,向者之言皆诬。”于是頔等皆怕愧。时使人络绎,焘皆不接见。其人擅作威福,多纳贿赂,买驴疾其所为,并趋之速返。

天历二年,焘之下安君琮贺文宗复位,又遣金之镜请传位于世子祯。

明年,帝册祯为高丽王,遣七十坚来取国玺授之。祯,焘之长子也,蒙古名普塔失里,尚诸王焦八女德宁公主。是年五月,帝遣祯之国。

至顺三年,辽阳行省来索朱帖木儿、赵高伊二人。先是,二人诬谮祯于帝曰:“辽阳与高丽谋奉妥权帖木儿太子叛。”已而来奔。未几,盗杀二人于市。二月,帝遣王问郎中蒋伯祥等来,祯郊陷害,伯祥传帝命曰:“已命上王复位。”焘及左右皆失色。伯祥收国玺,封于库,焘遂入朝。初,祯以世子来朝,丞相燕帖木儿悦之,视如已子。伯颜恶燕帖木儿专权,不礼祯,惠宗即位,燕帖木儿卒,伯颜待祯益薄。祯与唐其势等淫湎,伯颜益恶之,目为泼皮,奏言:“王祯无行检,不宜宿卫。”帝从之。

元统三年,焘以梦,改名为卍,后至元五年,焘卒,在位二十五年,年四十六,赐谥忠肃。焘遗命传位于祯,伯颜寝其事不奏,且言:“王焘本非好人,且有疾,宜死久矣。泼皮虽嫡长,说不必复为王。惟暠可。”

明年,伯颜贬死,脱脱奏复祯王位。是年,祯始还高丽。

至正三年,李芳、曹益清等上书中书省,极言祯荒淫无道,请立行省以安百姓。冬十月,帝遣资政院使高龙普、太监朴帖木儿不花,赐祯龙衣御酒。十一月,又遣乃住等八人来,又以颁赦遣大卿朵赤、郎中别失哥六人来。祯欲托疾不迎,龙普曰:“帝尝谓王不敬,若不出迎,帝疑滋甚。”祯乃率百官朝服郊迎,听宣诏于征东省。朵赤、乃住等蹴祯缚之。祯急呼高院使,龙普叱之,使者皆拔刃,百官奔避。朵赤掖祯,载一马驰去。至京师,诏以槛车流祯于揭阳县。谕祯曰:“尔剥民已甚,虽以尔血馆天下之狗,犹不蔽肆。然朕不嗜杀,是用流尔揭阳,尔无我怨。”

四年正月,祯行至岳阳县卒,或云遇鸩焉。祯死,高丽人无悯之者。祯在位六年,年三十六,后赐谥忠惠。长子昕,蒙古名八思麻朵儿只,母为德宁公主。昕性聪慧,高龙普抱之见帝。帝问曰:“汝学父乎?抑学母乎?”对曰:“愿学母。”帝称其好善、恶恶,遂命袭王位,时年八岁。五月,遣李麻、泰瑾册昕为高丽国王。至正八年卒,在位四年,年十二,赐谥忠穆。昕卒,德宁公主命德成府院君奇辙、政丞王煦摄行征东省事。王煦等遣李齐贤来,表请以祯母引祺、祯庶子■〈口氏〉,皆可为国王,请简一人以嗣。

九年诏以元子■〈口氏〉嗣高丽国王。

十一年,帝又以江陵大君祺为国王,遣断事官完者不花来封仓库宫室,取国玺以归。■〈口氏〉逊于江华,未几遇鸩而卒,在位三年,年十四,后赐谥忠定。祺,蒙古名伯颜帖木儿,尚鲁国公主。既嗣位,命李齐贤摄政丞,权征东征省事。齐贤综核名实,进贤黜佞,声举翕然。

十二年,日本兵船至,王京大震。先是,日本屡犯高丽境。至是,乃大举入寇,境内骚然。

十三年,册立皇太子,赦天下,遣太府监山童等来颁诏。太子,奇皇后所出也。奇氏,高丽人,本贱。至是,帝追封皇后父荣安王,母李氏为荣安王夫人,皇后兄子奇辙授为大司徒,富贵震一时。辙尤骄横,祺不能堪。

十六年,有密告辙潜通双城叛民谋逆,祺杀之,夷其族。适帝使直省舍人送大司徒宣命、印章于辙,西北面兵马副使辛询遇诸涂,夺其宣命、印章,杀傔从,使者逃归。事闻,遣断事官撒迪罕、奉御朵歹宣诏,询问情伪。祺斩其西北兵马使以谢,并附奏奇辙之罪状。自是,使命通好无间。

十九年冬,红巾贼渡鸭绿江,陷义州,又陷静州、麟州及西京。

二十年,祺卜迁都避之,不吉,仍营白岳宫阙为新京,移居之。

二十一年,红巾贼潘诚、沙刘、关先生等率众十余万渡鸭绿江,祺走福州,遂陷王京。

至次年,安佑、崔莹等合兵二十万,围王京,贼大败,斩沙刘。关先生余党渡鸭绿江而去,贼遂平。

二十三年,皇太子欲为奇皇后复仇,乃立德兴君塔思帖木儿为国王,奇三宝奴为太子,发辽阳行省兵送之。先遣李家奴赍诏来。祺闻其事,陈兵卫以迎之,以百官耆老上中书省书,付李家奴。其书曰:“世祖皇帝嘉我忠敬王先天下朝觐之功,厘降帝女于忠烈王,且许以不革国俗,以至于今。塔思帖木儿,乃忠宣王出宫入嫁白文举所产者也,奸臣崔濡诬告朝廷,夺我王位,至烦天兵。其如世为甥舅之义何?伏望敷奏天聪,执塔思帖木儿、崔濡等归之小邦,以快国人之愤。”

二十四年,崔濡、塔思帖木儿以大兵一万围义州,为崔莹等所败,一军皆没。十月,遣翰林学士承旨奇田龙诏王复位,送崔濡于高丽,祺杀之。

二十五年,公主卒,祺更名颛。

二十八年,明兵至,帝与皇后奔上都,遣利用监卿蛮子罕来。命颛分遣诸将以图恢复。颛使李成瑞至上都贺朔。

二十九年,遣使进颛右丞相。是年五月,颛奉表于明太祖,以停至纪元告于国中,自是遂与元绝。

卷二百五十?列传第一百四十七

卷二百五十?列传第一百四十七

○外国二

△日本

日本,岛国也。自宋以前事,具各史。

世祖中统元年,封高丽世子倎为高丽王,遣还国,遂欲价高丽以能日本。时日本国主为龟山天皇,建元文应。

至元二年秋八月,世祖选可使日本者,以兵部侍郎黑的佩虎符,充国信使,礼部侍郎殷弘佩金符,充国信副使,并赐高丽国王书曰:“今尔国人赵彝来告,日本与尔国为近邻,典章政治有足嘉者,汉、唐而下,亦或通使中国,故今遣黑的等往日本,欲与通和。卿其导达去使,以彻彼疆开悟东方向风慕义。兹事之责,卿宜任之,勿以风涛险阴为辞,勿以未尝通好为解。恐彼不顺命,有阻去使,故托卿之忠诚。卿其勉之!”高丽王禃乃遣其枢密院副使宋君斐与礼部侍郎金赞,为黑的等向导。

四年春正月,至高丽巨济且构边浦,畏风涛之险而还。王禃乃使宋君斐偕黑的等,诣阙上书曰:“诏旨所谕使臣通好日本事,谨遣陪臣宋君斐等伴使臣以往。至巨济县,遥望对马岛,大洋万里,风涛蹴天,意谓危险若此,安可奉上国使臣冒险轻进。虽至对马岛,彼俗顽犷列礼义,设有不轨,将如之何?且日本天与小邦未尝通好,但对马岛人时因贸易往来金州耳。小邦自陛下即位以来,深蒙仁恤,三十年兵革之余,稍得苏息,绵绵存喘,圣恩天大,誓欲报效。如有可为之势,不尽心力,有如天日。”世祖怒,王禃以辞为解。

八月,复遣黑的等,赐王禃书曰:“向者遣使招怀日本,委卿向导,不意遂令徒还。意者日本既通好,则必尽知尔国虚实,故托以他辞,然尔国人在京师者不少,卿之计亦疏矣。且天命难谌,人道贵诚,卿先后食言多矣,宜自省焉。今日本之事,一委于卿,卿其体朕此意,通谕日本,以必得要领为期。”王禃意犹豫未决,其国人李藏用上书黑的,请期以岁月,徐观日本之至否,至则奖其内附,否则置之度外,其辞甚恳。至禃,以藏用上使者书,不先与己言,疑有贰心,即配流藏用。其接伴起居舍人潘阜,亦坐不告,配流,阜与黑的对谈,武士突入执之。黑的怒,诘知其故,乃还藏用书曰:“我归奏此事,幸皇帝听之,天下之福。如不听,于汝国亦无罪。由是藏用、阜俱获宥。

王禃不得已,使潘阜赍世祖玺书至日本,并与日本主书曰:“我国臣事蒙古大国,禀正朔有年矣。皇帝仁明,以天下为一家,日月所照,咸仰其德。今欲通好于贵国,而诏寡人云,勿以风涛险远为辞,其佛严切。兹不获已,遣起居舍人潘阜奉皇帝书前去。遣国通好中国,无代无之,况今皇帝之欲通好贵国者,非欲其贡献,盖欲以无外之名,高于天下耳。若得贵国之通好,必厚待之。其遣一介之使,以往观之,何如?幸贵国商酌焉。”阜至日本,留太补府五月,不得报而还。时日本政在大将军惟康,年幼,为相模守北条时宗所拥立。至是,时宗执政权,以为牒状多失礼,莫如不答,故抑而不遣云。

高丽遣藏用来朝,帝谓藏用曰:“联社尔国犹一家,尔国有难,朕不救乎。朕征不庭之国,尔国出师助战,亦宜也。宜造战船一千艘,其大可载米三四千石者。尔于宋风顺,则两三日可至日本,则朝发夕至。此汝国与蛮子人言也。尔归,以此言告于王。”

秋七月,高丽遣潘阜来朝上书曰:“向诏臣以宣谕日本,臣既差陪臣潘阜奉皇帝玺书并赍臣书及国赆往谕。其边吏不纳,留置西偏太宰府者凡五月,馆待甚薄,授以诏旨,又无报章,以故不得要领而还。未副圣虑,惶收公安部深。”九月,帝复遣黑的、殷宏赍玺书使日本,命高丽人导之。

六年春三月,黑的等至对马岛,岛民拒之。黑的等忿斗,虏岛民塔次郎、尔四郎二人而返。四月,黑的、殷宏复命,献其所执二人。帝大喜,谓塔次郎等曰:“尔国朝觐中国,其来尚矣。今朕欲尔国王来朝,非以逼汝也,但欲垂名于后世耳。”资给甚厚。六月,帝命高丽送塔次郎、弥四郎还,且命中书省牒日本国,言其事。日本人仍不报。

七年十二月,帝择廷臣可使日本者,陕西宣抚使赵良弼请行,授良弼秘书监,充国信使,给兵三千人为护从。良弼辞,独与书状官二十四人发。

八年九月,高丽使通事别将徐称吉偕良弼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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