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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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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⒑下恚谐琛0⒑下砑人溃怨冁臼律8纾从谐琛9视剐b缘戚属,得久漕司,独盗三千一百锭。宜命台省遣官,同廉访司倍征之。”又言:“月林伯察江西廉访司官术儿赤带、河东廉访司官忽儿赤,擅纵盗贼,抑夺民田,贪污不法,今月林伯以事至京,宜就令诘问。”又言:“扬州盐运司受贿,多付商贾盐,计直该钞二万二千八百锭。臣等以谓追征足日,课以归省,赃以归台,斟酌定罪,以清蠹源。”又奏:“江西詹玉始以妖术致位集贤,当桑哥持国,遣其掊刻江西学粮,贪酷暴横,学校大废。近与臣言:“撒里蛮、答失蛮传旨,以江南有谋叛者,俾乘传往鞫,明日,访知为秃速忽、香山欺罔奏遣。玉在京师,犹敢诳诞如此,宜亟追还讯问。”帝曰:“此恶人也,遣之往者,朕未尝知之。其亟执之。”

三十年,彧言:“大都民食唯仰客籴,顷缘官括商船载递诸物,致贩鬻者少,米价翔踊。臣等议:勿令有司括船为便。”宝泉提举张简及子乃蛮带,告彧尝受邹道源、许宗师银万五千两,又其子知微讼彧不法十余事。敕就中书自辩。彧已书简等所告,与已宜对者为牍袖之,视而后对。简父子所告皆无验,并系狱,简瘐死,仍籍其家一女入官。乃蛮带、知微皆坐杖罪除名。

三十一年,成宗即位。先是,千户阔阔出得王玺于扎拉尔氏,以示彧,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彧使上之徽仁裕圣皇后。至是,皇后手授成宗。彧以久任宪台,乞选他职,不许。帝谕之曰:“卿若辞避,其谁抗言?”彧言:“肃政廉访司案牍,而令总管府检劾非宜。”帝曰:“朕知其事,当时由小人擅奏耳,其改之。”

大德元年,彧又条陈台宪诸事,皆见于施行。彧居御史台久,又守正不阿,人疾之。监察御史斡罗失剌,劾奏“彧兄在先朝尝有罪,不宜还所籍家产。”帝怒其妄言,笞则遣之。十一月,御史台奏:“大都路总管沙的,盗支官钱,及受脏计五千三百缗,准律当杖百七,不叙,以故臣子从轻论。”帝欲仅停其职,彧与御史大夫只而合郎执不可。已而御史又奏:“彧为中丞且十年,不宜久任。”彧遂以病辞,帝谕之曰:“卿辞退诚是,然勉为朕少留。”

闰十二月,兼领侍仪司事,与太常卿刘无隐奏:“新正朝贺岁常习仪大万安寺。”帝曰:“去岁兀都带以雪故来迟,今而复然。诸不至及失仪者,殿中司、监察御史同纠之”。二年,加荣禄大夫、平章政事,寻与御史大夫秃赤奏:“世祖圣训,凡在籍儒人,皆复其家。今岁月滋久,老者已矣,少者不学,宜遵选制,俾廉访司常加勉厉。”帝深然之,命彧与不忽木、阿里浑撒同翰林、集贤议,特降诏条,颁于各路。彧以是年九月卒。至大元年,赠推诚履正功臣、太傅、开府仪同三司,追封郑国公,谥忠肃。

史臣曰:“汉之汲黯,宋之包拯,元之姚天福,所谓邦之司直者也。崔彧鉴于斌之受祸,不劾阿合马、桑哥,而事后论其党附者,犹不免于畏强御,然议论侃侃,切于时务,亦天福之次也。”

卷一百八十五?列传第八十二

卷一百八十五?列传第八十二

王磐 李昶 刘肃赓 王鹗 徐世隆 孟攀鳞

王磐,字文炳,广平永年人。世业农,岁得麦万石,乡人号万石王家。父禧,金末入财佐军兴,补进义副尉。大兵破永年,将屠城,禧复罄家赀以献,遂获免,金人迁汴,乃渡河,居汝州之鲁山。

磐从麻九畴学,客居贫甚,画碗粥为朝幕食。年二十六,登正大四年进士第,授归德府会录事判官,不赴。避乱襄、淮间,宋荆湖制置司辟为议事官。太宗八年,襄阳内附,乃北归,至洛阳。会杨惟中奉诏招集儒士,得磐,深礼敬之。东平行台严实兴学养士,迎磐教授受业者常数百人,后多为名士。

中统元年,拜益都等路宣抚副使,顷之,以疾免。磐乐青州风土,乃买田氵弭河之上,题其居曰鹿庵,有终焉之意。及李璮谋反,磐觉之,脱身至济南,得驿马驰入京师,因侍臣以闻。世祖即日召见,嘉其诚节,抚劳甚厚。璮据济南,大军讨之,帝命磐参议行中书省事。璮平,挈妻子至东平。召拜翰林直学士,同修国史。

出为真定、顺德等路宣慰使。邢水县达鲁花赤忙兀碍贪暴不法,民苦之。有赵清者发者罪,既具伏,其妻贿人以利,使杀清。清逃,尽杀其父母妻子。清诉于官,不为理,又欲反其狱。磐奏置忙兀碍于法,籍其家赀。真定有西域贾人,称贷取息,偿不以时,辄置狱于家,拘系搒掠。且恃势干官府,坐宣慰厅事,指撝属吏。磐大怒,叱左右捽下,箠之。时府治寓城上,即投之城下,几死,郡人称快。未几,蝗赵真定,督捕使者役夫四万人,以为不足,欲牒邻郡助之。磐曰:“四万人多矣,何烦他郡!”使者怒责磐状,期三日捕尽。磐不为动,亲率役夫督捕,三日蝗尽灭,使者惊以为神。

至元七年,复入翰林为学士。累迁承旨,领集贤院事。言于宰相:“害民之吏,转运司为甚,至税人白骨,使死者不得改葬。宜罢去之,以苏民力。”由是运司遂罢。阿合马讽大臣,请合中书、尚书两省为一,拜右丞相安童为三公,阴欲夺其政柄。诏会议,磐言:“合两省为一,以右丞相总之,实便。不然,宜仍旧,三公不预政事,不宜虚设。”其议遂沮。迁太常少卿,乞致仕,不允。

时朝仪未立,凡称贺,臣僚杂至帐殿前,执法者不能禁其喧扰。磐上疏曰:“按旧制,天子宫门不应入而入者,谓之阑入。阑入之罪,由第一门至第三门,轻重有差。宜令宣徽院籍两省而下百官名,各依班序,听通事舍人传呼赞引,然后进。其越次者,殿中司纠察定罚,不应入而入者,准阑入罪。庶朝廷之礼,渐可整肃。”从之。

曲阜孔子庙,历代给民户百,以供洒扫,复其家。至是,尚书省尽括之。磐言:“林庙户百家,岁赋钞不过六百贯,仅比一六品官终年俸耳。圣朝疆宇万里,财赋岁亿万计,岂爱一六品官俸,不以待孔子?且于府库所益无多,损国体甚大。”时论韪之。帝以天下狱囚滋多,敕诸路自死罪以下,纵遣归家,期秋八月,悉来京师听决,囚如期至,帝恻然悯之,尽原其罪。他日,命近臣作诏,戒喻天下,皆不称旨,磐独以纵囚之意命辞,帝喜曰:“此朕所欲言而不能者,卿乃能为朕言。”嘉奖不已,取酒赐之。再乞致仕,不允。

国子祭酒许衡将告归,帝遣近臣问磐,磐言:“衡素廉介,其所以求退者,得非生员数少,坐縻禀禄,有所不安耶?宜增益生员,使之施教,则庶几人才有成,衡之受禄亦可以无愧。”从之。

磐移疾家居,帝遣使慰谕曰:“卿年虽老,非任烦剧,何以辞为?”仍诏禄之终身,并还所断月俸。磐不得已,复起。诏集百官,问钞轻物重事,磐言:“物贵则不足,物贱则有余,要以节用而不妄费,庶钞、货可平。”

时方伐宋,凡帷幄之谋,有所未决,即遣使问之,磐所奏,每称上意。帝将用兵日本,问以便宜,磐言:“今伐宋,当用吾全力,庶可一举取之。若分讨东夷,恐旷日持久,功难卒就。俟宋灭,徐图之未晚也。”江南即下,磐上疏,大略言:“禁战军士,选择官污吏,赏功罚罪,推广恩信,所以抚安新附,消弭寇盗。”其言要切,皆见施行。

朝议汰冗官,欲并裁按察司。磐奏曰:“各路州郡,去京师遥远,贪官污吏,侵害小民,无所控告,惟赖按察司为之申理。若指为冗官,一例罢去,则小民冤死而无所诉矣。若谓京师有御史台纠察四方之事,是大不然。夫御史台,纠察朝廷百官、京畿州县,尚恐弗及,安能及外路?若欲并入运司,运司专以营利增课为职,与管民官常分彼此,岂暇顾细民之冤抑哉?”由是按察司得不罢。

朝廷录平宋功,迁宰相执政者二十余人,因议更定官制。磐奏曰:“历代制度,有官品,有爵号、有职位。官爵所以示荣宠,职位所以委事权。臣下有功有劳,随其大小,酬以官爵;有才有能,称其所堪,处以职位。此人君御下之术也。臣以为有功者,宜加迁散官,或赐五等爵号,如汉、唐诏封侯之制可也,不宜任以职位。”

日本之役,师行有期,磐入谏曰:“日本小夷,海道险远,胜之则不武,不胜则损威,臣以为勿伐便。”帝震怒,谓非所宜言,且曰:“此在国法,言者不赦,汝岂有他心耶?”磐对曰:“臣赤心为国,故敢言之,苟有他心,何为冒万死而归陛下?今臣年已八十,又无子,他心欲何为耶?”明日,帝遣侍臣以温言慰谕磐,出内府碧玉枕赐之。

磐以年老,累乞骸骨。丞相和礼霍孙为言,诏允其请,进资德大夫,致仕,仍给半俸终身。皇庆子闻其去,召入宫,赐食慰问良久。行之日,皇太子赐宴圣安寺,公卿百官出送丽泽门外,缙绅以为荣。磐无子,命其婿着作郎李稚宾为东平判官,以养磐。每大臣燕见,帝数问磐起居,始终眷顾不衰,磐资性刚方,闲居不妄言笑,每奏对,不肯阿意承顺,帝尝以古遗直称之,虽权幸侧目,弗顾也。阿合马方得权,以重币求文,磐拒弗与。所荐宋道、雷膺、魏初、徐琰、胡祗遹、孟祺、李谦,后皆为名臣。卒年九十二。赠端贞雅亮佐治功臣、太傅、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洺国公,谥文忠。

李昶,字士都,东平须城人,父世弼,从外家受孙明复《春秋》。金贞佑初,三赴廷试,不第,推恩授彭城主簿,复求试。一夕,梦在李彦榜下及第,时昶年十六,已能文,乃更其名曰彦。兴定二年,父子廷试,昶果以《春秋》中第二甲。世弼在第三甲,授东平教授,卒。

昶释褐,授征事郎、孟州温县丞。累迁尚书省掾,再调漕运提举。金亡,行台严实辟为都事,改行军万户知府事。实卒,子忠济嗣,擢昶为经历。忠济怠于政事,昶谏曰:“比年内外裘马相尚,饮宴无节,库藏空虚,百姓匮乏,若犹循习故常,恐生他变。惟阁下接纳正士,黜运小人,损骑从,省宴游,虽不能救已然之失,尚可以弭未然之祸。”时朝廷裁抑诸侯,法制浸密,忠济纵侈自若,昶以亲老求去,不许。俄以父忧去官,杜门教授,一时名士若李谦、马绍、吴衍等,皆出其门。

世祖伐宋,次濮州,闻昶名,召见,问治国用兵之要。昶上疏:论治国,则以用贤、黜不肖、务本清源为对;论用兵,则以伐罪、救民、不嗜杀为对。世祖嘉纳之。

明年,世祖即位,召至开平,昶知无不言,眷遇益厚。时征需烦重,行中书省科征税赋,虽逋户不贷,昶移书时相曰;“百姓困于弊政久矣,圣上龙飞,首颁明诏,天下之人,如获更生,拭目倾耳,以傒太平。半年之间,人渐失望,良以渴仰之心太切,兴除之政未孚故也。今又闻欲据丁巳户籍征税,比之见户,或加多十六、七,止验见户,应输犹恐不逮,复令包补逃亡,必致艰难。苟不以抚字为心,惟事苛征,则诸人皆能之,岂圣上擢贤更化之意哉?”省臣感其言,为蠲逋户之赋。

中统二年春,阿里不哥不降,昶上表贺,因进谏曰:“患难将以存儆戒,祸乱将以开圣明,伏愿日新其德,虽伏勿休,战胜不矜,功成不有,和辑宗亲,抚绥将土,增修庶政,选用百官,俭以足用,宽以养民,恒以北征宵旰之勤,永为南面逸豫之戒。”世祖称善久之。世祖尝燕处,望见昶辄敛容曰:“李秀才至矣。”其见敬礼如此。会严忠济罢,以其弟忠范代之。忠范表请昶师事之,特授翰林侍讲学士、行东平路总管军民同议官。昶条十二事,划除宿弊。廷义令百姓老疾者,仍充赋役。昶言于政府曰:“鳏寡废疾之人,命所在优恤,此近日德音也。旬月之间,一予一夺,何以示信于民。”其议始格不行。

至元元年,减并各路官,昶谢事家居。五年,起为吏礼部尚书,吕格条式,选举礼文之事,多所裁定。凡议大政,宰相延置上座,倾听焉。六年,阿合马议立尚书省,昶请老。七年,诏授南京路总管府尹,不赴。八年,授山东东西道提刑按察使,务持大体,不事苛细,未几政仕。二十二年,昶年已八十三,复遣使征之,以老疾辞,赐田千亩。二十六年卒,年八十七。着《春秋左氏遗意》二十卷《孟子权衡遗说》五卷。

刘肃,字才卿,威州洺水人。金兴定二年进士。为尚书省令史。盗窃内藏珠及官罗,逮系货珠牙侩及藏吏,诬服者十一人。刑部议皆置极刑,肃执之曰:“盗无正赃,杀之冤。”金主怒,有近侍夜见肃,具道上意。肃曰:“辨析冤狱,我职也,惜一已而戕十一人之命,可乎?”明日,诣省辨愈力。右司郎中张天纲曰:“汝具奏辩之。”奏入,金主悟,囚得不死。

调新蔡令。先时,县赋民以牛多寡为差,民匿牛不耕。肃至,命树畜繁者不加赋,民遂殷富。濒淮民有窜入宋境,籍为兵而优其粮,间有归者,艰于衣食,时出怨言曰:“不如渡淮。”告者以谋叛论,肃曰:“淮限宋境,一水耳,果欲叛,不难往也。口虽言而心无实,准律当杖八十。”奏可。擢户部主事。

金亡,依东一严实,辟行尚书省左司员外郎,又改行军万户府经历。东平岁赋丝银,复输绵十万两、色绢万匹,民不能堪,肃赞实奏罢之。世祖居潜邸,以肃为邢州安宣抚使,肃兴铁冶及行楮币,公私赖焉。

中统元年,擢真定路抚使。时中统新钞行,罢钞银不用。真定以银钞交通于外者,凡八千余贯,公私嚣然,莫知所措。肃建三策:一曰用旧钞,二曰新旧兼用,三曰官以新钞如数易旧钞。中书从其第三策,遂降钞五十万贯。二年,授左三部尚书。未几,兼商议中书省事。三年,致仕,给半俸。四年,卒,年七十六。

肃性舒缓有执守,尝集诸家《易》说,曰《读易备忘》。后累赠推忠赞治功臣、金紫光禄大夫、上柱国、大司徒、邢国公,谥文献。子悫长葛县主簿,赠光禄大夫、大司徒、邢国公,谥文献。子悫,长葛县主簿,赠光禄大夫、大司徒、邢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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