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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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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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部曰阿特耳佩占,曰角儿只,曰失儿湾,皆望风款服。

十六年,西域略定。太祖复命者别与速不台进军里海之西,以讨奇卜察克。军入高喀斯山,奇卜察克、阿速、撒耳柯思等部据险邀之。者别以众寡不敌,乃甘言诱奇卜察克谓:“我等皆同类,无相害意,何必助他族以伤同类?”奇卜察克,信其言而退。者别引军出险败阿速等部,急追奇卜察克,纵兵奋击,杀其霍滩之弟玉儿格及其子塔阿儿,告捷于太子术赤,请济师。时术赤驻军于里海东,分兵助之。十七年冬,新军至,乘冰合,渡浮而嘎河,遂下阿斯塔拉干城。遇奇卜察克兵,又败之,军分为二,惧引而西:一军遣败兵过瑞河,一军至阿索富海之东南,平撒耳柯思、阿速等部,遂自阿索富海履冰以至黑海,入克勒姆之地。两军复合。

霍滩遁入斡罗斯境,乞援于其婿哈力赤王穆斯提斯拉甫。哈力赤王集斡罗斯南部诸王于计掖甫,议出境迎击。者别、速不台遣使十人来告:“蒙古所讨者奇克察克,与斡罗斯无衅,必不相犯。奇卜察克素与贵国构兵,盍助我以攻仇敌?”斡罗斯诸王谓:“先以此言饵奇卜察克,今复饵我,不可信。”执十人杀之。者别、速不台复遣使谓:“杀我行入,曲在汝。天夺汝魄,自取灭亡。请一战以决胜负!”库滩又欲杀之。斡罗斯人释之,约战期。哈力赤王先以万骑东渡帖尼博耳河,败前锋裨将哈马贝,获而杀之。诸王皆引兵从之。至喀勒吉河,与大军遇。时斡罗斯军分屯南北,南军力计掖甫、扯耳尼哥等部,北军为哈力赤等部及奇卜察克之兵。哈力赤王轻敌,独率北军渡河,战于孩儿桑之地。胜负未决。奇卜察克兵先遁,我军乘之,斡罗斯兵大溃。哈力赤王走渡河,即沉其舟,后至者不得渡,悉为我军所杀。南军不知北军之战,亦不知其败,我军猝至,围其垒,三日不下。诱令纳贿行成,俟其出,疾攻之,斩馘无算。我军西至帖尼博河,北至扯耳尼可城及诺拂敦罗特城、夕尼斯克城而止。捷书至太祖行在,诏以马十万匹犒师,封术赤于奇卜察克,以辖西北诸部。十九年,术赤西行,者别与速不台归术赤部兵,自率所部东返。中道卒。

初,者别名只儿豁忽阿歹,太祖以其射毙战马,赐名者别,国语梅针箭也。

子忽生孙,为千户。忽生孙子哈拉,从旭烈兀入西域。者别弟蒙都萨洼儿,侍拖雷左右。其子乌勒思,亦入西域。者别后,在西域者甚众。

史臣曰:“者助蔑、忽必来、者别,所谓熊景之士,不二心之臣也。者勒蔑屡拯太祖于忠难,忽必来之勇素为太祖所知,其视者别奋自降虏者盖不俟矣。然其功名反出者所勒蔑、忽必来之右。吾益叹太祖弃仇佳谁、任智勇,其雄略为不可及也。”

卷一百二十四?列传第二十一

卷一百二十四?列传第二十一

术赤台 怯台 哈答畏答儿 博罗 欢伯都

术赤台,兀鲁特氏。其先纳臣拔都,太祖八世祖蔑年土敦第七子也,生二子:长曰兀鲁特、次日忙兀特,子孙遂以名为氏。术赤台刀兀鲁特之六世孙。兀鲁特与忙兀特、札剌儿、宏吉剌、亦乞列思,归附太祖量早,号为五投下。

术赤台,有胆略,勇冠一时。始附札木合,后见札木合残暴,与忙兀特部长畏答儿各率所部归于太祖。

王罕袭本祖于卯温都儿山,太祖仓卒闻变,阵于合剌合勒只沙陀。王罕问札木合:“帖木真部下诸将,勇敢者为谁?”札木合曰:“兀鲁特、忙兀特二部人健斗,兀鲁特花纛,忙兀特黑纛,当者慎之。”于是王罕使其骁将合答黑失当二部,而以阿赤黑失伦、豁里失列门继之。是时王罕之众数倍于我,其于桑昆有智勇,人畏之。将战,诸将见众寡不敌,言于太祖,请使术赤台为前锋。太祖从之。畏答儿亦愿为前锋。遂各率所部以进,败合答黑失等。阿赤黑失帖以土棉秃别干之众援之,剌畏答儿堕马,忙兀特人还救之。术赤台率兀鲁特一军转战而前,连败土棉秃别千、斡架董合亦符及豁里失烈门所领护卫千人,直入王罕中军。桑昆见事亟,亲来搏战,术赤台射中其颊。桑昆创甚,王罕始歙兵而退。是役也,微术赤台力战,几败。

王罕已退,太祖引军至答兰捏木儿格,仅有二千六百骑。太祖自将其半循合泐合水西岸,术赤合与畏答儿将其半循东岸而行,使术赤台说宏吉剌部降之。太祖遂驻于董嘎淖尔、脱儿哈火鲁罕。后太祖袭王罕于彻彻儿温都尔,复以术赤合与阿儿孩合撒儿为前锋,昼夜兼行,出其不意攻之。王罕父子方酌马潼于金帐,不设备,其部众悉为太祖所俘,王罕父子走死。又从太祖伐乃蛮,术赤合为第二军队。乃蛮平,王罕之弟札合敢不降而复叛,术赤台以计诱执之。太祖尝谕之曰:“朕望术赤台如高山前之日影。”其见重如此。

太祖称尊号,授千户,命统兀鲁特部,世世勿替,又赐官嫔亦巴合以赏其功,即札合敢不之女也。仍命亦巴合位下之岁赐,依旧给之。太祖谓亦巴合曰:“昔汝父媵汝二百人,且使阿失黑帖木儿、阿勒赤黑二人为汝主膳。今以其半从汝往兀鲁特氏,留阿失黑帖木儿及其余百人为记念。”或云太祖一日得恶梦,不怪,遂以亦巴合赐术赤台云。

十一年,术赤合与合撒儿、脱仑徇女真故地,攻大宁城克之。后卒。

弟察乃,亦封千户,为怯薛长,领侍卫千人。

术赤台子怯台,有才武,与父同时封千户。从太祖伐金与宏吉剌人薄察,别将疑兵屯居庸北口。者别绕攻南口,克之,遂入居庸。及攻中都,怯台与哈台将三千骑驻近郊,以断援兵之路。怯台以父佐命功封郡王。

二子:曰端真,曰哈答。

怯台卒,端真嗣封。太宗八年,赐端真德州二万户为食邑。室元十八年,又增二万一千户,肇庆路连州及符州属邑俱隶焉。

世祖讨阿里不哥,哈答与畏答儿之曾孙忽都忽跪言:“臣祖父幸在先朝度立战功。今北讨,臣等又幸少壮,愿如祖父以力战自效。”世祖允之。从诸王合丹、驸马纳陈为右翼,战于昔木土,又战于失烈延塔兀之地,以功赐黄金,将士受赏有差。李璮叛,世祖遣诸王哈必赤等讨之,哈答亦在军中。

哈答三子,曰脱欢,曰庆重,曰亦怜真班。

脱欢,从诸王彻彻讨宏吉剌叛者只儿瓦台,获之。又从破首里吉、药木忽儿于野孙河。

世祖征乃颜,庆童扈从,力疾以战,卒于军中。二子:曰塔失帖木儿,曰朵来。塔失帖木儿一子,曰匣剌不花。

自怯台以下,凡九人,皆袭爵,加封号为德清郡王。

畏答儿,忙兀特氏。纳臣拔都次子忙兀特六世孙也。与兄畏翼俱事太祖。时泰亦兀赤部落强盛,与太祖有隙,畏翼率其众叛附泰亦赤兀。畏答儿力劝之,不听,追之,又不肯还,畏答儿乃还事太祖。太祖曰:“汝兄去,汝何为独留?”畏答兀无以自明,取矢折而誓之。太祖遂与畏答儿约为按答,又呼为薛禅。

太祖拒王罕,虑众募不敌,先谓术赤台曰:“伯父,欲使汝为前锋,何如?”术赤台以鞭拂马鬣,未及答。畏答儿自奋请行,谓:“我犹凿,诸君犹斧,斧非凿不入,我请先之。当出敌背,树我帜于奎腾山上。不幸战殁,有三子,惟上怜之。”遂怒马陷阵,败王罕骁将合答黑失。其后援阿赤黑失伦骤至,剌畏答儿坠马。术赤台继进,大败之。畏答儿创甚,太祖亲为敷药,留宿帐中。后月余,自合泐合水移营,资粮匮乏,畏答儿力疾出猎。太祖止之不可,遂创发而死。太祖痛惜之,葬于合泐合水上斡而讷兀山。太祖灭王罕,获其将合答吉,使领只儿斤降众百人,役属于畏答儿妻子。

太祖即位,大封功臣,追封千户。又别封其子忙哥合勒札为千户,命收集忙兀特族人之散亡者。太宗思其功,复以北方万户封忙哥合勒札为郡王。九年,大料汉民,分城邑以赐诸王,贵戚,失吉忽都虎主其事,定畏答儿薛禅位下岁赐五户丝,授忙哥合勒札泰安州万户。太宗讶某少,忽都虎对曰:“臣今差次,惟视旧数多寡,忙哥合勒札旧裁八百户。”太宗曰:“不然。畏答儿本户虽少,战功则多,其增封为二万户,与十功臣皆异其籍。”术赤台之孙端真争曰:“忙哥合勒札旧兵不及臣家之半,今封户顾多于臣。”太宗曰:“汝忘尔先人横鞭马鬣事耶?”端真遂不敢言。

忙哥合勒札卒,孙只里瓦□、乞答□鲁,曾孙忽都忽、兀乃忽里、哈赤,先后袭郡王。畏答儿曾孙博罗欢最知名。

博罗欢,畏答儿幼子醮木曷之孙,琐鲁火都之子也。年十六,为本部札古忽赤。中统初,从世祖讨阿里不哥,以功赐马四百匹,金帛称是。寻诏入宿卫,逾近臣曰:“是勋阀诸孙,从其出入禁闼,元禁止之。”

李璮反,命将忙兀特一军围济南,分兵略定益都、菜州。又奉诏献狱燕南。以明允,赐衣一袭。至元八年,皇子云南王忽哥赤为省臣宝合丁毒杀,事闻,敕中书省择治其狱者,凡奉四人,皆不称旨。丞相线真举博罗欢,且言:“设败事,臣请从坐。”遂命之。博罗欢辞曰:“臣不敢爱死,但年少且不知书。”乃以吏部尚书别帖木儿辅其行,谓博罗欢曰:“别帖木儿知书,可使主簿,责其事,是否一以委卿,他日慎无归咎副使也。且闻卿不善饮,彼土多瘴,宜少饮敌之。”未至四五驿,宝合丁迎馈金六籝,博罗欢以云南去朝延远,不安其心,将惧而生变,乃为好语遣之。既至,尽以金归行省,而竟其狱,论如法。归报,世祖顾线真曰:“卿举得人”。诏凡忙兀部事无巨细,悉统于博罗欢,如札剌亦凡事统于安童者比。授右卫亲军都指挥使,赐虎符,大都则专右卫,上都则兼总三卫。

十一年,授中书右丞。伐宋,分军为二,诏右受伯颜、阿术节度,左受博罗欢节度。俄兼淮东都元帅,军下邳,罢山东经略司,而以其军隶之。博罗欢召诸将谋曰:“清河城小而固,与泗州、昭信、淮安相犄角,未易卒拔。海州、东海,石秋,至此数百里,守必懈,轻骑倍道袭之,其守将可擒也。”师至三城,果下,清河闻之,亦降。及宋主奉表内附、淮东诸州犹城守。诏博罗欢进军,拔淮安南堡,战白马湖,又战宝应,释高邮不攻,由西小河达漕河,据涛头保,断通、泰援兵,遂拔扬州,淮东平。益封桂阳、德庆二万一千户,赐西域药及蒲桃酒、介胄、弓失、鞍勒。

十四年,讨只儿瓦台于应昌,败之。赐玉鞶带、币帛,与博罗同署枢密院事。以中书右丞行省北京,未几,召还。

时江南新附,尚多反侧,诏募民能从征讨者,使自为一军,其百户、千户惟听本万户节度,不役他军,制命、符节,一与正同。博罗欢方寝疾,闻之,附枢密董文忠奏言:“今疆土寝广,胜兵百万,指挥可集,何假无赖侥幸之徒。此曹一践南土,肆为贪虐,斩刈平民,奸其妇女,橐其货财,买怨益深,叛将滋众。非便。”召舆疾入对,赐坐与语,帝悟。适常德人诉唐兀带一军残暴其境,如博罗欢所策。敕斩以徇,凡所募军皆罢。

帝以哈剌思、博罗思、斡儿洹、薛凉格四水上屯田军,与戍军不相统属,遣博罗欢往监之。十八年,又以右丞行省甘肃。时西北防军仰哺于省者十数万人,十石不能致一,米石百缗,博罗欢馈辉不绝,军以无饥。

二十一年,拜龙虎卫上将军、御史大夫、江南诸道行御史台事。黄华反,征内地兵进讨平之。贼多虏良民,博罗欢令监察御史、提刑按察司随在检察,遣还故土。以疾罢归。

乃颜叛,帝将亲征。博罗欢曰:“昔太祖分封东诸侯王,其地与户臣知之。以二十为率,彼得其九,忙兀、兀鲁、札剌亦儿、宏吉剌、亦乞列思五诸侯得其十一。辜较息秏,彼此宜同。然要其归,五部之力终赢彼二。今但征兵五部,自足当之,何烦乘舆。臣疾且愈,请事东征。”时帝计已决,赐博罗欢甲胄、弓矢、鞍勒,命督五诸侯兵从驾行。次撒里,秃鲁叛党塔不带逼行在。会久雨,王师乏食,诸将请退。博罗欢曰:“雨阵之间,勿作事先。”已而彼军先动,博罗欢悉众乘之,转战二日,身中三矢,斩其驸马忽伦,遂擒诛乃颜。既而哈丹复叛,诏与诸王乃蛮台讨之。从三骑轻出,遇敌游兵,返走。抵绝涧,广可二丈,深加厂之半。追兵垂及,博罗欢跃过,三骑皆没。未几,哈丹自引去,斩其子老的于阵。往返凡四载,凯旋俘,其二妃。敕以一赐乃蛮台,一赐博罗欢。世祖陈金银器于延春阁,如东征诸侯王、将帅分赐之,博罗欢辞。帝曰:“卿虽善让,岂可听徒手归。”始拜受。

河南宣慰司改行中书省,拜平章政事。濒行,赐以海东白鹘。寻有诏括马,毋及勋臣家。博罗欢曰:“吾家群牧连垧,不出马佐国,无以为方三干里官民倡。”乃先入马十有八匹。河流迁徙无常,民讼退滩,连岁不绝,或献诸王求为佃民自蔽。博罗欢奏正之,仍着为令。

元贞二年,改陕西行省平章政事,未行,奉命仍留河南。寻入朝,奏忙兀一军戍北,岁久衣敝,请以位下泰安州五户丝岁入一斤,称四千斤,输内库,易绪帛,分赉所部。从之。敕递车送达军中。陛辞,赐世祖所佩弓矢、鞶带。中书平章剌真、宣政院使大食蛮合奏:“往年伐宋,分军为二,右属伯颜、阿术,左属博罗欢。今伯颜、阿术皆有田民,而甘罗欢独不及。”帝曰:“胡久不言,岂彼耻于自白邪?”其于高邮州己籍之民赐五百户。以上中下率之,上一,而中下各二,并赐田背银椅。

大德元年,叛王药木忽儿、兀鲁思不花来归。博罗欢闻之,遣使驰奏曰:“诸王之叛,皆由其父,此辈幼弱,无所与知。今兹来归,宜弃其前恶,以劝未至。”成宗深然之。改湖广行省,赐鞍勒。行次汝宁,会并福建行省入江浙,在道授江浙行省平章政事,赐白玉带。部民张四省,恃富陵轹府县,肆为奸利,自刻木牌,与交钞杂行,又盗海堤石筑其私居。博罗欢欲斩之,中书刑曹当以杖。然由是豪姓始畏法敛迹。大德四年卒,年六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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