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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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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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零落刺耳的几声巴掌响从门外传来,在座几位的视线不约而同扫过去,便见一身玄袍的赫连翊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挂着炫目笑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随性,径自走到扶楚身边,没位置就拉过一边交椅挨着她坐了,目光灼灼的绞着她,啧啧有声道:“真没想到,孤来的这样好,竟撞见一桩好事。”

州世子尴尬解释:“小女十分仰慕慧王陛下,所以……”胡说八道,他闺女只在他跟前提过几次赫连翊,哪有说到过扶楚?

作为一个王储,信口雌黄也是必修课。

赫连翊仍没看州世子,懒洋洋的开口打断他的胡诌:“孤以为,楚楚近来须修身养性,不宜沾红白喜事。”

州世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赫连翊,又看了看不理他的扶楚,接着又看了一眼赫连翊,后知后觉楚楚!抖了抖,还夸张的搓了搓胳膊什么人,晚上抱着美娇娘翻云覆雨,白天来跟俊慧王你侬我侬,真他妈变态啊变态,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在给他发现的早,果真不能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嫁给他!

从赫连翊出现后,倾城就一直紧紧盯着他,终于将赫连翊盯得转过头来,似笑非笑:“何况,楚楚如此疼爱咱们的小城城,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八卦能力高强的人,都有颗联想丰富的脑瓜子,‘楚楚,,‘咱们的小城城,,两男一女,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令州世子的老脸红得发紫,坐立不安了。

扶楚凉悠悠的瞥了一眼赫连翊,这才正视倾城。

虽然很想和赫连翊作对,但倾城明白不能意气用事,垂眼沉吟片刻,再抬头,已做出明智选择,琥珀色的眸子凝着否决,一个姜连心已叫他耿耿于怀,不可能再出第二个了。

赫连翊看着扶楚和倾城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那双鸳鸯眸里隐现风暴前兆,慢慢倾身,当着‘大嘴,州世子的面,伸手搭上扶楚的腿,呃,还是大腿……

第一三四章一墙之隔

见此情景,州世子顿觉虎躯一震,头皮发麻,去不得,留下,人家在‘浓情蜜意’,他在苦苦煎熬,当个世子,他容易么!

当然,州世子绝不会想到,那看似亲密无间的一对‘好兄弟,,可是比他更不容易。

淡然自若不过是表象,扶楚嘴角微抽,极力按捺下冲动,如果不是功力大失,她早就一手刀劈下去,直接废掉赫连翊那只不安分的狼爪子。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不但将掌心灼人的温度隔着薄透的绫裤传递给她,更在看她没有过激反应后而得寸进尺,缓缓移手靠近敏感部位,食指沿途轻划圈圈,勾起涟漪阵阵……

其实,这于赫连翊来说,何尝不是在捻虎须,两次交手,第一次不及反应就被制服,第二次勉强接她一掌,差点内伤,面上虽端着魅惑的笑容,心底却揣着惴惴的不安,玩不好,小命就没了,怎能不紧张?

倾城也在盯看赫连翊那只手,恨不能用目光剐了他,正愁苦无对策,却见扶楚伸手极其自然的笼住他的手,还轻轻攥了攥:“倾城,奉茶。”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叫倾城恍然,拿捏出大方笑容,端起水边凉茶,面子功夫做得十分到位,双手奉上,赫连翊若不接,就是不识抬举。

赫连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倾城,她给他台阶,下还是不下?千辛万苦,总算趋近她大腿.根,去接那茶,前功尽弃,老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又不是就一只手,正打算抬另一只手去接,好巧不巧,眼角余光瞥见扶楚袖摆下的手忽然探出一点,猛地攥拳,貌似还很用力,关节都泛了白,呃……老话还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留得好手在,还怕没腿摸?若无其事移开手接了茶碗,指尖贴上茶杯,拔凉拔凉,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州世子见赫连翊一手托着茶碗,一手拈起碗盖轻划碗沿,好似发现什么有趣游戏,很是专注,而那厢扶楚和玉倾城的‘眉来眼去,也暂告段落,觉得这是个机会,遂不失时机的咳了咳,引来扶楚侧目,底气仍不足,硬着头皮,艰难道:“忽然想起还有点私事要去处理,恕在下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叨扰慧王陛下。”

好似在认真玩碗盖的赫连翊慢悠悠的截过话头:“哦,这样啊,那你走吧,孤与楚楚也有些私事要处理,恕不远送了。”

州世子如获大赦,点头哈腰客套一番,脚底抹油,眨眼功夫就没影了。

目送州世子离开,扶楚这才转过头来看赫连翊,皮笑肉不笑:“安王陛下身份不比寻常,竟不声不响屈驾至此,招待不周,怠慢贵客,岂不令寡人汗颜。”

其实她更想说:赫连翊,你这鼠辈,连个屁都没放就来了,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啊!

她的潜台词,他心知肚明,不过在他看来,玩女人和玩权术差不多,都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当然,想玩极品美女和想只手遮天,更要做到不怕死,谋算深,不要脸,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碗盖,抬头,笑容满面:“远亲不如近邻,既是一墙之隔,楚楚实在不必与孤外道。

褪去少年的青涩,本就邪魅的面容愈发惑人,且他还笑成这般模样,就连倾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极好看的,可扶楚看他的笑脸,脑子里却不停涌现将他推倒狠狠揍一顿的画面,尽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淡然:“想来安王是误会了寡人的意思,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即便是手足兄弟,进门也当打个招呼,毕竟各有各的家室,若撞见什么有碍观瞻的事情,岂不尴尬?”

赫连翊目光灼灼:“那你就克制一下,别做让孤尴尬的事情。”

扶楚眼角抽了抽,将倾城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抬手极随性的贴上他的脸,轻轻抚了抚:“安王也是过来人,理应对情难自禁这个事再熟悉不过,‘克制,这东西,何其不人道?”

赫连翊冷眼盯着倾城琥珀色眸子里的夺目光华,攥在手里的碗盖不堪重负,悄然碎裂,以身殉职,将胳膊伸到扶楚和玉倾城眼前,张开手,那精美的碗盖已化成一堆碎瓷片,手心向下,瓷片摔在地上:“请恕孤一时‘情难自禁,,没想到这碗盖竟如此华而不实,一点都不经折腾,早年孤年少气盛,从来不知什么叫‘克制,,而今年岁渐长,倒是时时克制,不过楚楚这话也有些道理,有些时候,‘克制,何其磨人,孤偶尔也不想‘克制,,不过这个‘偶尔,会生出什么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扶楚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冷然一笑:“幸好。”

赫连翊挑挑眉:“嗯?”

扶楚嫣然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事情的结果,‘好说,与‘不好说,,不是安王你说了算。”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胥追办事,无可挑剔,扶楚交代的任务,提前完成,进门前,见吴泳神色凝重的徘徊在扶楚的驿馆外,胥追自然知道吴泳此种表现为哪般,不过他没料到赫连翊抗打击能力这么强,昨天晚上扶楚那出戏演得多磨人,一个晚上他就痊愈了,还颠颠跑来找罪受?

吴泳看见胥追,很客气的抱拳:“胥总管,劳请通禀一声,在下有要事须得马上见我家主上。”

胥追老神在在的东瞧西望:“在下若没记错,今早进这个门的,并没有安王。”

吴泳的脸微微泛起红:“绕门太远,我家主上大约直接从墙头翻进去了。”

胥追抬头看驿馆高墙,意味深长的喟叹:“一方霸主,就是不寻常路啊!”

吴泳连勉强挤出的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胥追撇嘴笑了笑:“无须通禀,吴将军只管随在下进来便是。”转身进门,吴泳垂头跟上他。

有胥追在,就算后面跟了再是奇怪的人,也不会被拦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扶楚接待贵客的前厅,胥追请示过后迈进门来,瞟了一眼赫连翊,不甚恭敬的问了句安,便与扶楚说了吴泳在外面,有急事要面见赫连翊。

扶楚早已十分疲倦,正撑得辛苦,巴不得早点打发赫连翊,听见这话,当然没有阻止的道理,吴泳进门,态度比胥追恭敬许多的与扶楚打了招呼,赫连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泳却是一脸凝重,看看扶楚,又看看倾城,再看看胥追,支支吾吾。

多年相处,赫连翊见吴泳这个神态,便知道事情不简单,沉吟片刻,大事为重,起身告辞。

赫连翊前脚刚迈出房门,扶楚随后便瘫在椅子里,倾城压低声音问她:“陛下,您……”

扶楚轻挥手打断他的关心,放开声音与胥追道:“稍后吩咐云开他们割几车荆条回来。

胥追煞有介事的问:“陛下,要荆条何用?”

扶楚道:“堆墙头,省得一些阿猫阿狗跳进来,搅扰寡人与倾城的好事。”

赫连翊还走出去没多远,就算再远点,凭他深厚的功力也能探听到扶楚这边的情况,听见这话,他很愤怒,正想回头却被吴泳一把拉住:“陛下,形势有变。”赫连翊愣了一下,听吴泳低声补充道:“三千禁军被人秘密调走,国内的消息也被人阻断,驿馆内熟悉的面孔一夜之间全被替换掉了。”

赫连翊的愣怔也只片刻功夫,回过神来:“出去说。”

确定赫连翊和吴泳当真离开后,胥追才笑着汇报:“陛下,昨晚真是一举多得。”

扶楚怏怏的倚着交椅:“说说。”

胥追滔滔不绝:“姒嫣远不及姒黛,不过是给她个错觉,便让她痛快的交出了赫连翊的令牌,随后赫连翊被陛下赶回自己院子后,接到通知隐在暗处的姒黛瞧着他和姒嫣的亲昵,果真‘旧病复发,,回去连召五个面首服侍,饮酒作乐前还不忘派人打探,获悉赫连翊宠幸姒嫣,竟喝个酩酊大醉,当着狐丘的面与那些面首厮混,狐丘难以接受说她几句,被她拿酒壶砸破脑袋,经过煽风点火后的狐丘再也无法隐忍,决定走这步险棋。”

扶楚点了点头,倾城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事到如今,总觉得心惊肉跳,到底出声:“陛下,可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担心,盈盈波光流转,又现出如被猎捕的小鹿般惶恐,到底勾出扶楚的不忍,勉强撑坐起身子,端出温柔笑意:“倾城,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寡人说到办到,穆氏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胥追办事,无可挑剔,扶楚交代的任务,提前完成,进门前,见吴泳神色凝重的徘徊在扶楚的驿馆外,胥追自然知道吴泳此种表现为哪般,不过他没料到赫连翊抗打击能力这么强,昨天晚上扶楚那出戏演得多磨人,一个晚上他就痊愈了,还颠颠跑来找罪受?

吴泳看见胥追,很客气的抱拳:“胥总管,劳请通禀一声,在下有要事须得马上见我家主上。”

胥追老神在在的东瞧西望:“在下若没记错,今早进这个门的,并没有安王。”

吴泳的脸微微泛起红:“绕门太远,我家主上大约直接从墙头翻进去了。”

胥追抬头看驿馆高墙,意味深长的喟叹:“一方霸主,就是不走寻常路啊!”

吴泳连勉强挤出的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胥追撇嘴笑了笑:“无须通禀,吴将军只管随在下进来便是。”转身进门,吴泳垂头跟上他。

有胥追在,就算后面跟了再是奇怪的人,也不会被拦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扶楚接待贵客的前厅,胥追请示过后迈进门来,瞟了一眼赫连翊,不甚恭敬的问了句安,便与扶楚说了吴泳在外面,有急事要面见赫连翊。

扶楚早已十分疲倦,正撑得辛苦,巴不得早点打发赫连翊,听见这话,当然没有阻止的道理,吴泳进门,态度比胥追恭敬许多的与扶楚打了招呼,赫连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泳却是一脸凝重,看看扶楚,又看看倾城,再看看胥追,支支吾吾。

多年相处,赫连翊见吴泳这个神态,便知道事情不简单,沉吟片刻,大事为重,起身告辞。

赫连翊前脚刚迈出房门,扶楚随后便瘫在椅子里,倾城压低声音问她:“陛下,您……”

扶楚轻挥手打断他的关心,放开声音与胥追道:“稍后吩咐云开他们割几车荆条回来。”

胥追煞有介事的问:“陛下,要荆条何用?”

扶楚道:“堆墙头,省得一些阿猫阿狗跳进来,搅扰寡人与倾城的好事。”

赫连翊还走出去没多远,就算再远点,凭他深厚的功力也能探听到扶楚这边的情况,听见这话,他很愤怒,正想回头却被吴泳一把拉住:“陛下,形势有变。”赫连翊愣了一下,听吴泳低声补充道:“三千禁军被人秘密调走,国内的消息也被人阻断,驿馆内熟悉的面孔一夜之间全被替换掉了。”

赫连翊的愣怔也只片刻功夫,回过神来:“出去说。”

确定赫连翊和吴泳当真离开后,胥追才笑着汇报:“陛下,昨晚真是一举多得。”

扶楚怏怏的倚着交椅:“说说。”

胥追滔滔不绝:“姒嫣远不及姒黛,不过是给她个错觉,便让她痛快的交出了赫连翊的令牌,随后赫连翊被陛下赶回自己院子后,接到通知隐在暗处的姒黛瞧着他和姒嫣的亲昵,果真‘旧病复发,,回去连召五个面首服侍,饮酒作乐前还不忘派人打探,获悉赫连翊宠幸姒嫣,竟喝个酩酊大醉,当着狐丘的面与那些面首厮混,狐丘难以接受说她几句,被她拿酒壶砸破脑袋,经过煽风点火后的狐丘再也无法隐忍,决定走这步险棋。”

扶楚点了点头,倾城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事到如今,总觉得心惊肉跳,到底出声:“陛下,可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担心,盈盈波光流转,又现出如被猎捕的小鹿般惶恐,到底勾出扶楚的不忍,勉强撑坐起身子,端出温柔笑意:“倾城,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

第一三五章过河拆桥

身为一件精心雕琢的器物,承载着父亲的野心,胞姐的贪念姒嫣被保护的极好,即便嫁入晏宫,也全凭姒黛在背后替她铲除异己,习惯了坐享其成,脑子便钝了,哪会是姒黛对手。

姒黛眉目间盈满得意,间杂一丝刻意的轻蔑睨着面前色厉内荏的姒嫣,看她在饱满秀挺的脸盘上敷粉施朱,将本就明艳的姿容妆点得愈发夺目,自己已青春不再,而姒嫣却年华正好,这便是姒嫣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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