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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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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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激出更多飞在云中雾里的快乐感觉。

他将积存了许久的热情尽数宣泄在她体内,从石桌到卧床,从夜深到天明,掏空了她体内所有的力量,直至她累极,昏昏睡去。

他也累,可过于兴奋的感官使他无法入睡,索性抱起她柔软单薄的身体,转向屋后一湾小温泉。

掬起一捧水,冲洗了她身体上的汗液,耐心细致的为她清洗每一存肌肤,从耳廓到脚趾,多少携着点假公济私的味道扶楚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抚摸过了,继有了洵儿这个密切关联后,他又攒下一个比玉倾城更有力的优势,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日出月落,赫连翊将昏睡中的扶楚细致的清理干净后,为她擦掉残留的水珠子,顺道将自己清理了一番后,抱她回到房间,终于爬上梦寐以求的大床,不忘向盘踞床头,‘郁郁寡欢’的冥王炫耀。

面对小人得志的赫连翊,‘失宠’的冥王很是愤怒,倏地挺高小脑袋,不服气的吐出蛇信,结果被赫连翊一脚踹下床,那个落井下石的混蛋冲它得意洋洋道:“小样,跟我斗!”



**苦短日高起。

这个早晨,不同以往,睡在她身侧的不是沁凉的大蟒,而是具温热人体。

扶楚缓缓睁眼,对上一张放大的睡颜,好梦沉酣的模样。

许多年前,也有过类似场景,一时间,竟难以分辨,今夕何年,亦或许,是在梦中?

眨了眨眼,他还在,被窗棂和幔帐割裂的一把碎光,零星落在他脸上,给他浓密睫毛镀上一层华彩,也柔和了他平素野性邪气的俊脸,这张脸,还真是受看不管醒着还是熟睡。

可如此与世无争的赫连翊,应该只在梦中才能见到罢?

抬起手来,轻触眼前俊颜,指尖传回温润感觉,如此真实,不应是梦,大家常用来确定是不是在做梦的方法是什么来着,对了,狠狠的掐一下试试!

“啊痛!”赫连翊一条胳膊被扶楚枕在头下,缩回揽在她腰腹上的那只手捂住脸,鸳鸯眸里混合着迷茫,震惊,还有些许委屈,直直的盯着扶楚:“你干什么?”

扶楚小声咕哝了句:“不是做梦。”边说边要转过身去,眼前一暗,回过神来,已被赫连翊严丝合缝压在身下,她脱口而出:“你干什么?”话落方觉耳熟,回想起来,竟是重复他之前问题。

他笑的比帐外阳光还灿烂,炫目的俊美,可她的全部注意力全被他白皙脸颊上那抹胜胭脂的红吸引去了,那样深刻而醒目,她对他,是真舍得下黑手的。

第一六四章一决雌雄

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低柔嗓音不经意地泻出魅.惑:“看着我。”

这双手很暖,掌心微糙,摩挲她细嫩肌肤,不容她忽视他的存在。

他是老晏侯最小的公子,却没有养尊处优的资格,而今霸业,全凭双手打下,所以他的手,绝无当世寻常贵公子的细腻。

又因年幼时很受了些冷待,是以功成后,拥有摆布他人命运的能耐时,便不再容忍被人怠慢,尤其不能忍受被自己在意的人忽视,哪怕是盯着他的脸走神也不行。

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似有还无的浅笑,清澈的眼对上他深邃的眸,抬起莹白手臂,抚上他的眉目:“容色甚佳。”

赫连翊怔住了,俊脸倏地涨红,虽扶楚说了四个字,可他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譬如:‘你小子不但长得极俊,房中术更是炉火纯青,寡人对你小子的服务很满意……,妈.的,他又不是她的男宠!

倏地收回一只手,将撩拨他眉目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紧紧攥住,恨恨的磨了磨牙,在她笑意愈浓时,张嘴咬上她挺秀的鼻尖,听她吃痛娇呼,又于心不忍,只好略略松口,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遂口齿不清的威胁:“快说,对不住你夫君大人我,不然,要你好看!”

她这个人,有些不招待见的脾性,一如遇上眼前这种情况,她无功力傍身,理应作小服低,不过闺房间嬉闹,其实只要露个娇态,与他柔声细语个:‘夫君大人,亵渎了您的威严,对您不住啦!,不但增添乐趣,又赢得他怜爱,一举两得,多好?

可她就是不喜欢受威胁,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他腰背。

赫连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肌理完美,紧致细腻,手感真真的好,扶楚沿他腰线缓缓下移。

赫连翊自认为自己做人是有格调的,坚贞不屈,不受‘色.诱’,仍咬她不放:“摸什么摸,为夫不吃这套,快些求饶,不……”

没‘不’出个所以然来,涨红的俊脸渐渐变紫,那话怎么说来着最毒妇人心!

他不过是咬住她鼻尖,这女人,竟掐住了他命根子,还掐的挺狠,这下,还真说不准谁要谁好看了:“放、放手。”

扶楚不应话,眉目间凝着笑意,定定望着他,此声无声胜有声。

居于下风,赫连翊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落败松口。

他放过她,可那欠揍的女人却不知天高地厚,收手之前,还轻点了两下他‘兄弟’的小脑袋,笑盈盈道:“真是乖顺。”

慵懒语调,透着几分帝王威仪,那是当年被囚在挽棠苑中,他那个‘又丑又哑的傻妻’不曾有过的一面,再是自欺欺人,终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扶楚觉察到异常,想将走神的赫连翊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没想到被她一推,赫连翊竟好似受了惊吓,猛地抱紧了她。

他不够争气,服了软,可他‘兄弟’很争气,甚硬气,即便受了些伤害,可还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抬起头,端出要与她一决雌雄的架势。

扶楚体会到的‘异常,,除了赫连翊的‘好兄弟’,还能有啥?

赫连翊将头埋进扶楚颈窝,深吸几口气,他想,真是憋屈久了,才会一发不可收拾,明明如此疲惫,可那深深的渴望仍没见止息,长叹过后,沙哑呢喃:“奴儿。”

她懒散回应:“嗯。”

他又轻唤了声:“奴儿。”

她顿了顿,又回:“嗯!”

他再接再厉:“奴儿。”

她轻蹙眉头,升调:“嗯?”

他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重复昨晚话题:“给我生个女儿。”

她一时没能反应,清澈双眸中映出他越靠越近的脸,到底吻上她的唇。

那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要用耐心、细致、深情,还有更多的血脉牵连,俘获她,即便有一日,有人向她提起当年他对她的伤害,她也会因舍不得他,不再决绝离去……

他想得到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得到,从前是王权霸业,现在是贤妻惠子。

从未有过的温柔暖意,全用在她身上,即便抛开曾经歉然,他也明白,她值得他这般对待。

哪管它外头秋高气爽,莺啼燕舞,只看这里,芙蓉帐暖,风景独好。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直至筋疲力竭,赫连翊才安分下来,瘫在床上,却还是手脚并用,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不多时间,便传出均匀呼吸声。

很久之前,她便有幸见识过入睡的赫连翊,印象中,睡熟的他,比醒来后可斯文多了,不知出了什么偏差,现今的赫连翊,睡着之后,比醒来还难缠,她挣了几次都没挣开。

最后赫连翊竟爬到她身上来,像个宠物一般,用脸在她胸前蹭了又蹭,直到寻到最舒服的姿势才消停。

扶楚看着散在自己胸口那乌亮柔顺的长发,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笑,可那笑容尚不及眼底,便已消散,抬眼直直望向窗外天空中的云,恣意卷舒,那曾是她的梦想,而今看来,只能作妄想看待了。

昨夜赫连翊可劲折腾,他是疲惫至极,她也没好到哪去,是以早晨又来了这么一回,见赫连翊睡了,她挣不开,不多时,便也恹恹睡去。

扶楚这个觉,睡得极不安稳,支离破碎的梦境,从赫连翊带她出塔开始,直到那段撕心裂肺的的哭求:“国婿,公主有了您的骨肉,奴婢求求您,放过她吧,奴婢知道国婿也是喜欢公主的,千万莫要做出令自己追悔一生的错事,如果要挖心做药引,就挖奴婢的心,奴婢求求您,公主绝非凡人,留下公主,她会助您一统天下。”

豁然睁眼,眸底现出血色,眼神从茫然转为狠戾,一把推开趴伏在她身上的赫连翊,翻身坐起,见赫连翊无意识的向她摸来,本能的躲开,一跃下床,抓起丝袍披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睡醒的赫连翊,大步走出房间。

艳阳高照,景致宜人,可她无心欣赏,循水声而行,来到屋后温泉,没有脱下身上丝袍,直接迈进泉中,就这么坐下。

能洗掉欢.爱后的黏腻,却洗不掉斑驳吻痕,当然,她并未在意这些浅表上的东西,掬起一捧水,试着运功,几次之后,水虽变凉,却仍是水,没有凝聚成冰,翻手倒水入泉,缓缓站起身,深深几个呼吸,将功力全部汇聚在比着小腹的掌心内,至少,她还可以将温水瞬时凉透,这一掌下去,应该能逼出那些累赘。

正待击掌时,腰腹突然被一双手揽住,微用力将她向后一带,不曾防备的她便跌进一具温暖的胸膛,随即耳根一热,响起略含怒意的低靡嗓音:“你在干什么?”

先前她太过专注,疏忽大意了,没想到赫连翊这么快就追了出来,心口抽跳几下,不过很快恢复冷静,不动声色的软化僵硬的身子,甚温顺的倚靠向他,语调也是搔人心痒的绵柔:“身上不大舒坦,出来洗洗,见你睡得好,不忍搅扰,怎的这么快便醒了,不多躺会儿?”

只一句‘不忍搅扰,,便让赫连翊绽开笑容,将手探入丝袍内,轻罩在她小腹上:“一觉醒来,见你不在身侧,还怎么睡得着。”边说边将下巴枕上她肩头,慵懒魅.惑道:“既是洗澡,怎得不脱衣裳?”

她似娇羞:“青天白日的,又是外头,怎么好意思?”

赫连翊轻笑:“这里只有我和你,外人进不来的,老夫老妻了,还怕羞?”

扶楚没应声,赫连翊好似突然想起,又闷声闷气的咕哝了句:“我怎么把那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给忘了,你确实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千万别让那家伙在眼睛上占了便宜去。”

真是无语,跟个蟒蛇也要这样计较,就算被冥王看见又能怎样?

她知他力竭,是以他方才将手罩上她小腹,她并未多想,可提到冥王,那只手跟着不安生,她顿时紧张起来,不及细想便按住赫连翊的手,低语:“凌羽,我累……”

不待她说完,便听见赫连翊哈哈笑了起来:“奴儿,你想什么呢?”

她语塞,他心情极好,朗朗道:“为夫这样努力,或许不多时日,这里便会有小奴儿了,想想便觉快活,你说,是也不是?”

他在她背后,看不见她表情,所以,她不必掩饰,垂下眉目,只见唇动,却不闻话音:“快活?”

当年的洵儿,可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赫连翊又在她小腹上揉了两把,颇彷徨的挣扎道:“有了身孕的妇人,行房时会有些禁忌,这个我没经历过,只是听说,奴儿,你说这传闻,是真是假啊?”

扶楚怔了怔,随即嘴角扯出一抹笑:“这个,我也不知,但既然有这样的传闻,按理说,应该是有些地方,需要注意一下罢。”

第一六五章及时行乐

赫连翊沉默了一会,倏地收紧缠着扶楚的手臂,做出决定:“那么,一定要及时行乐。”顿了顿,无奈叹息:“有了小奴儿后,便不能再如此恣意,哎,世事多难两全,果然如此。”

听他口气,竟似陷入江山美人,二选其一的艰难抉择,不过是节制些罢了,至于么!扶楚眸底暗流涌动:或许,暂如赫连翊所愿,也未尝不是件益事……

她本不是个多话的,先前体虚,大半时间用来昏睡,虚症渐愈,清醒的时间多起来,可两人交谈,十之**句,都出自赫连翊之口。

是以,眼前境况,她不应声,赫连翊也不会多想些什么。

此后,赫连翊身体力行,坚决贯彻‘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的方针,天凉,秋深,扶楚不出意外的有了身孕,赫连翊甚是欢喜,抱她入怀,骄傲道:“这么快就有了小奴儿,为夫真真强悍。”

扶楚看着他额前随风轻扬的碎发,阳光下波光潋滟的鸳鸯眸,才上身的火红织锦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刻的他,简直和只大红公鸡没什么区别。

一日,午饭时闲谈,扶楚不意提起海阔天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赫连翊猛地想起当初和她交好的世子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行,这是那个少年毕生所愿,却成奢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姑侄会格外投缘,其实,这也是她的愿望罢!

转过天,赫连翊便找来一辆垫着厚厚软垫的舆车,弃了这处虽安逸,却空无的山谷,逐雁而行。

不过,虽出了山谷,可赫连翊仍没打算回晏宫。每天顶多走个十来里,一路游山玩水,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早晚很冷了,只午后那点时光,还暖得可喜,仅仅几个月而已,赫连翊就可以将锅铲舞得和画戟一般精彩,很有些慧根。堪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典范。

扶楚被他养得丰润了些,更显美艳,纵然日夜相伴,可他还是时常因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而看呆了去,明明这样亲近,只是总觉得,她站在遥不可及的地方,为此,时常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抓着她的手。不敢松开,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他年少时,何等轻狂,做事全凭一股子冲劲,没多余时间思考人生,那时。他是真不知奴儿对他来说的重要性,其实,即便重逢。知道她到底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可他也是激动大于爱恋的。

而今相处,日复一日,他熬成凡夫,却乐此不疲,甚至幻想有朝一日,年华老去,身边伴着白发苍苍的她,那时,他是她眼底的全部,她是他老来相依的凡妻,那一刻,他悟了,原来,他恋上她,已到了难以自拔的程度。

很多次,还说着话呢,她倦怠起来,枕着他的腿就睡了,他不忍心吵醒她,便枯坐着,静静看她,还有大堆公文等他处理,可他却把这些宝贵时间用来想腿边的她。

思来想去,下定决心,这辈子,无论如何,再不放开她,活着,他庇佑她富贵年年,死后,他的陵寝中,有她陪他海枯石烂。

转眼,十月过半,这一日,停在一处依山傍水的野地午休,赫连翊挑了一棵老树下铺上茵席,茵席上又铺了两层毯子,他倚树而坐,扶楚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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