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劫财来我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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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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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才算圆满呢?
  
  醉香楼的伙计见老板发愣不说话也不动,心生好奇,关切的问道:“老板,您没事吧?我们这是回去,还是您想去别的地方?”
  
  江展没回答他的问题,掀开小窗上的帘子,向外张望,四周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晴天白日下一派祥和之态,再找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难道是看错了?
  
  火辣辣的胀痛感从脚上清晰的传遍全身,严重的影响到江展思考问题,他真恨不得把两只脚给剁掉。
  
  江展斟酌再三,终于下定主意,“先回酒楼,你去帮我把何老五叫来,把人从后门带进来,不要让别人看到了……”他见伙计一脸疑惑,补充道:“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和他再有来往了,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和他做生意倒了八辈子的霉!”
  
  “是,老板!”伙计听了,甚是高兴,他也早忍受不了那个无赖了。
  
  江展又看扫视一圈大街,放下帘子,轿夫抬起轿子匆匆回醉香楼去。
  
  等轿子走远了,苏小洛才和苟胜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小洛,难道你怀疑江老板带走梁倾墨?”
  
  苏小洛板起脸,眉头紧蹙,“是,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倾墨!”




☆、039 密谋

  江展回到醉香楼,时值晌午,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见他受伤回来,几个熟识的老主顾上来关心,江展心里不舒服,可是面子上不能表露出来,随口敷衍几句,最后装出一副“再不回房躺着去要出人命”的样子,方才摆脱了熟人,郁闷的回到后院书房。
  
  不多时,伙计领着何老五来了。伙计在路上说了几句闲话,何老五一见到江展,登时火冒三丈,怒容满面,恨不得扑上去揪住领子,将其毒打一顿。
  
  何老五咆哮道:“老子给你卖命,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姓江的!”
  
  江展不悦的瞪眼多嘴的伙计,挥手赶人出去,然后一推面前的茶杯,“何老板莫要生气,那伙计说得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话。”
  
  “你最好不要骗老子,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何老五说着,在江展对面坐下,拿起茶杯一股脑连茶叶带水全部吞进肚子里去,“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江展皱紧眉头硬生生的忍住没痛叫出声,听似平静的问道:“你可想到什么好办法去处理这件事?”
  
  “你问我做什么?”何老五茫然的问道,“真的出事了?”
  
  江展没有立即回答,看向别处,思忖着是否该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何老五。
  
  何老五是急性子人,见他慢吞吞的不回答,重重一拍桌子,“倒是说句话呀,你哑巴啦?”
  
  “咳……”江展沉吟片刻,下定主意,“或许已经有人察觉到我和梁倾墨的失踪有关了,必须尽快处理掉此事,否则引火上身,我们都要完蛋!”
  
  何老五不慌不忙的问道:“谁察觉到了?”
  
  “……”对于何老五的泰然,江展分外惊讶,这家伙不是向来脾气暴躁的吗,“倾洛居的那个苏老板。”
  
  “就是那个子矮矮的小毛孩啊。”何老五很不屑的说道,拿小拇指挖挖鼻孔,吹了吹,爪子又伸向桌上的一碟糕点,“那种小毛孩算什么东西啊,连我家阿贵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他会平白无故的怀疑上你?江大老板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嘛。”
  
  江展厌恶的瞟眼那只疑似有不明物体的手,向椅背挪了挪,“若是我没看见他形迹可疑的跟在后面,我不会这样说的!”
  
  何老五讥笑道:“哼,我看你昏头了吧?不过才半天功夫,渐云郡那么大的地儿,倾洛居那群人怎么可能断定梁倾墨是失踪了,而不是迷路了?”
  
  江展总算看出来自己确实高估了何老五,反唇相讥道:“梁倾墨好歹二十多的人了,难道迷路了不会问别人的吗?蠢货……”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何老五没听见,闷闷的吃糕点。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江展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必须提高警觉才行。”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江展差点吐血,自己正是没想到办法才把人喊来的,若是真有办法了,要这傻子来做什么?吃光自家点心,拍拍屁股走人,回家睡觉,明天又是阳光灿烂的新的一天?
  
  “你呢?”
  
  何老五抓抓头发,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是粗人,哪里有江老板你聪明,”他忍不住斜瞪对面的干瘦男人一眼,“要不是你拿欠的银子来逼我,老子才不和你勾搭上呢,惹得一身麻烦,晦气!”
  
  江展压制住已经持续很久的不高兴的情绪,当初拿银子的事情和何老五谈的时候,他可没摆出这副臭脾气,高兴得做牛做马任由驱使,现在麻烦事一出现,就开始不停抱怨、胡说八道,果然选择这样的合作伙伴是错误的决定。
  
  若不是看在以前某件事情的份上,以及何家酒庄地方偏僻,是藏人的好地方,他才不想找这厮。
  
  外面忽然一道白光闪现,紧接着“轰隆”一声,震得人耳朵快要聋掉。乌云遮蔽天日,天色越来越暗,好似夜幕提前降临,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渐渐密集,耳朵了充满了这些声响,让人有一种产生幻觉之感。
  
  江展揉着太阳穴,心情愈加的烦闷,走到今日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选择,无论如何要把这盘棋下好,将对方的车马兵卒杀个片甲不留!
  
  “最好的解决方法……”江展犹豫着,“是杀人灭口,但是对方是否掌握了我们的证据又不得而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啊——”
  
  何老五一言不发,默默的听他说话。
  
  “还是先派人去倾洛居探听风声,”江展慢慢敲定了主意,“若确实被察觉到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制造一场意外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这样任谁也拿我们没办法了。”
  
  何老五撇撇嘴巴,“手上又增添一份罪孽,你不担心死了下地狱?”
  
  “被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已经做过这种事情了,再背负上一份有什么关系呢?”江展喝口茶水,全然忘记脚上有伤,刚站起身,疼得“哎哟”一声,又跌回到椅子上。
  
  何老五冷漠的看着疼得满头大汗的江展。
  
  疼痛好不容易缓下去,江展瘫软在椅子里,对何老五吩咐道:“你帮我和伙计说一声,去倾洛居问问梁老板回来了没有。”
  
  “帮你去有好处吗?”
  
  “你掉钱眼里了?”江展反问道。
  
  何老五想都不想,应道:“是。”
  
  江展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欠条,扔给何老五,“上面的那些钱你不用还了。”
  
  何老五从地上捡起欠条,反复确认没问题后,满意的点点头:“多谢江老板了。”说完,“刷刷”几下将欠条撕了个粉碎,然后快步出去了。
  
  “哼”,江展冷笑一声,一直镇定自若的脸色渐渐的被担忧和烦躁所取代,却在记起多年前的某件事后,长吐一口气——果然是多年安逸的生活让自己变成废物了吗?
  
  没多久,何老五回来了,虽然拿了油纸伞,但浑身依然湿透了,像条落水狗般走进屋子,一步一个泥脚印,浑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江展的眼皮在抽搐,那价值不菲的地毯,该死的何老五!
  
  “派人过去了。”何老五一边说一边甩头。
  
  水珠飞溅的到处都是,有一滴还落在了江展的嘴唇上,他握紧了手,反复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特别是有紧急事情的时候,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长到望不见尽头,让人情绪悲观而烦闷。
  
  江展的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何老五如同没事人一般,悠闲自在的吃糕点,反正他负责的惟有办事,不参与行动的策划,只要能从江展那里捞到好处就行。
  
  雨势渐渐小下来,伙计终于回来了,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汗,他喘了几口气,说道:“梁老板还没回来,倾洛居只有一位姓王的大爷在,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板,我看梁老板肯定是出事了,要不我们也帮忙去找找?”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下去忙吧。”江展面无表情的说道,挥挥手。
  
  “哦。”伙计知趣的出去了。
  
  “我们怎么办?”何老五主动发话,
  
  江展摸摸小胡子,说:“看来他们是在到处找梁倾墨……事不宜迟,必须赶紧回酒庄去!”他猛得站起身,又触动到脚上的伤口,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再次袭遍全身。
  
  何老五见他面色可怕,有些担忧:“江老板,你没事吧?”
  
  江展想努力一下站起身,可以疼痛让他力不从心,“何老五,恐怕我是去不了酒庄了,脚本来伤得就很严重,万一再沾上水,恐怕要雪上加霜了。不如这样,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妥,便可高枕无忧了。”
  
  “我背你去好了,”何老五显然不放心,“我怕我独自一人办砸了。”
  
  “我倒是想去啊,可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根本就动不了,”江展解释道,“再说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虽然你……但是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何老五迟疑,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本来该我们俩一起做的事情,由我一人来做,是不是该……”他的目光落向江展右手边的抽屉。
  
  江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冷哼一声:“知道了,以后我会多给一些酒钱。”
  
  “还是江老板最好说话。”何老五笑眯眯,“该怎么做详细的说给我听吧。”
  
  “你先去换上一件伙计的衣服,套辆马车从后门出去,”江展压低声音,“然后……”怕隔墙有耳,他凑到何老五耳边低声吩咐着。
  
  何老五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事情就这么办。”江展说。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何老五一拍胸口,转身出门。
  
  江展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的喝口冷透的茶水,一丝狡诈之色从眼底掠过。




☆、040 营救

  何老五跳下马车,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虽然在醉香楼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但还是莫名的感到燥热,仿佛身体里正有一团熊熊大火在燃烧。
  
  雨势小了不少,酒庄门口的两大汉见大哥回来了,忙迎上前去。
  
  “不知道给老子打把伞的?”何老五骂道,踹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名汉子。
  
  那汉子连忙跳开,赔笑道:“小的知错了……”可是他心里犯起嘀咕,就算是倾盆大雨,大哥也不会介意有没有伞,今天是怎么了?
  
  何老五瞪他一眼,回头张望四周,随后快步闪进大门,“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
  
  两名汉子关上大门,互相看看,同声答道:“没有。”
  
  “呼——”何老五舒口气,给姓江的弄得紧张兮兮的,活像个二百五,不过该办的事情是逃不掉的,不赶忙办妥出了变数,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两个,先去城外树林候着,我一会儿带人从密道过来。”何老五吩咐道,匆匆向后面的院落走去,“对了,阿贵呢?”
  
  “一早被个叫苏小源的小孩叫走了。”
  
  “苏小源?”何老五皱眉,忽然大吼道:“找个人把那小子给我拽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
  
  “是,是。”两名大汉被大哥吓得不轻,快步跑开。
  
  何老五有些恼怒的“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串小钥匙,开了面前一扇小门,闪进去。偌大的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的大酒缸整齐的排列在两边,用大红布封口,但仍阻挡不了一股香醇醉人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让人不由得沉醉。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挂着把大锁的屋子,和何家有生意往来的人都知道,那里储藏的酒光是香气便能让人流连忘返、垂涎三尺,是一般百姓人家买不起的上等好酒,在酿酒名地渐云郡数得上一等一。
  
  曾经有贼人为尝一口美酒,半夜潜进酒庄,结果被人发现,闹得人仰马翻,架子上的酒壶砸碎了大半,害得何老五损失惨重,此后不仅院门挂着锁,连屋门也给锁上,窗子统统用木板封上,只留下屋顶巴掌大的通风小窗。门钥匙只有何老五身上有一把,还专门让自家表弟来看守,连酒庄里的普通伙计都不给靠近半步。
  
  人们当何老五是亡羊补牢,吸取教训,谁都不会想到其中却是另有玄机。
  
  何老五打开屋门,看到一人悠闲自在的盘腿坐在一堆干草上,披散的墨色青丝衬得脸庞如玉般润泽,只是额角上暗红色的伤口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你是不害怕呢,觉得自己有救,还是已经被吓晕过去了?”何老五嘲笑道,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
  
  梁倾墨睁开眼睛,眼中波光流转,轻叹道:“我是害怕的不敢动弹了。”
  
  “早知如此,还敢惹上我们,你真是活腻了,”何老五乜斜他一眼,从旁边的箱子里翻找绳子,“安分的等着官府审问吴侠就好,偏出来逞能,黄泉路上寂寞了怪你自己。”
  
  “黄泉?”梁倾墨惊叫一声,一副万分恐惧的模样,“你们要杀了我?”
  
  何老五心中冷笑,富家子弟就是表面上光鲜,到头来脑子里装的不过是糨糊,虚有其表的蠢货罢了。这样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姓江的果真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脑子也不好用了。
  
  他从箱子里抽出绳子,准备捆起梁倾墨。
  
  梁倾墨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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