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盗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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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海盗相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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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余唐光觉得很是踏实,与胡婵相处起来,自己才像个兄长。
自己是家里的长子,被父亲寄予厚望,多数时候不是学习兵法就是练习骑射,很少有时间照顾弟妹。年纪轻轻又袭了父亲的品级离家为官,直到遇上了胡婵,才觉得自己像个长兄。
这感觉很好,就好像忽然间很有成就感,余唐光低头痴痴笑,看得胡府门口的糙哥愣住。
糙哥是胡继宗手下另一员大将,因性格毛躁办事不稳常被训斥,好在胡继宗只对事,糙哥也不是个记仇的人。“糙哥”是个诨号,叫得久了,人们倒不记得他原先的名字了。
“我说愣豹子,笑个球?想姑娘了?”糙哥一拳捶上余唐光的胸,哈哈大笑。
余唐光不喜逢迎拍马之人,直性子大老粗的糙哥,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吃你的闭门羹吧,我在笑你!”余唐光笑着捶回去,见糙哥又顶着日头站在门口,就知道又是惹了胡继宗,被罚站。
“我劝你先莫进去,包老黑的人来了,正在大厅里同胡大人不知说些什么,左右没有好事。”糙哥见余唐光要进门,耸耸肩膀说。
“我找胡大人,不干他何事。”余唐光同糙哥都不喜包不田,言语间也多半同仇敌忾。
余唐光一身英气,离了糙哥便大步流星直奔胡继宗的大厅,路过一处院子时,听到一阵嘈杂声。
“徐军师,万万不可啊,这棵树可是胡大人的命根子,是当年胡大人的祖母为他栽种的。胡大人是其祖母一手带大的,感情甚是深厚,胡大人每到一处为官,定要将这树移到自己身边,这可万万砍不得啊。”一个老下人正急得满头大汗,扯着一个人的袖角苦苦哀求。
清风傲骨,淡竹修闲,只看他的背影,就能嗅到这人身上别具一格的清韵。
放眼庆元朝,再没第二个人如此风雅和不羁。把酒一壶露沾衫,晓风徐渡烟波船,说的就是这种闲适的世外高人。
“徐军师。”余唐光忽地想起,笑着大步走向那人。
“称在下徐适即可,军师是个称呼,表字也是称呼,多年后都成了黄土,不如直截了当直呼名字的好。你我皆俗人,还是少做些俗事。”徐适身未转声先到,天青色的衫子随着身子的转动,彷如九天孤云,又似隔山渺风。
“昨日刚回的吧?还不快去见胡大人。”徐适轻摇手中的扇子,一脸的淡然闲适。
“军师,在下有一事相求。”一直心事重重的余唐光,见到徐适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晓得我为何肯与你多说话吗?”徐适不问何事,却笑问对方。
余唐光急着胡婵的事,无奈与徐适说话是急不得的,这人连胡继宗都不放在眼里,谁人又敢不敬他。
“你这人没有歪心思,向来直来直去,是块好木头。”徐适又指着身后那棵大树说:“好木头不是用来摆设的,该用到实处。你这后生晚辈来说说,我要砍了胡大人这棵树,用到实处,该是不该?”
方才那个老下人早已不知去向,想来是赶去报与胡继宗知晓,毕竟这树就好像胡继宗的祖母一般,是他最珍视的。
“军师,晚辈不知。”余唐光从不会说些好听的敷衍人,就算此番有求于人,也不会说些违心的话。
“哈哈哈,果然还是这副性子,罢了罢了,这也是老夫欣赏你之处。”徐适笑着顺了顺自己的胡子,问道:“你有何事?”
“想必徐军师也知,晚辈此番带回来一个人,是胡大人的亲女,而现在府里的那位是假的。”余唐光说到胡婵,嘴角边不自觉地勾起。“晚辈想请军师在胡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认回亲女。”
“老夫不会帮你这件事。”徐适面色不见一丝波澜,淡淡地拒绝了余唐光。
“军师,人固有许多顾念,但终究敌不过亲缘,若是连亲女都可舍弃,多年后世人会如何评说胡大人!”余唐光急向前两步。
“我不会帮你,因为,这个主意正是老夫提议的。”徐适轻摇扇子,转过身子看着那棵树说道:“世上哪得十全法,总有些要舍弃。”
“那是他的亲女,流着同样的血,虎毒不食子。”余唐光带了怒意说道。
“为了百姓,牺牲一个亲女又何妨?作为胡大人的女儿,这是她的命。”徐适一脸的不在意,仿佛将一切都看得很轻。
徐适少年成名,却连试不举,心高气傲的他蹉跎半生,终被胡继宗请来。无家无眷一身轻的孤云野鹤,青史留名才是最终追求。徐适空有一身学问和抱负,却无处可展,跟着胡继宗才能实现心中所想。
“为了百姓,也不必非要依附权奸,我就不信,朝廷中无人,我们就做不成事了。”余唐光热血沸腾,紧攥着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失而复得为哪般

第三十三章失而复得为哪般
他钦佩胡继宗,但却对自己上司讨好权奸的行为不认可。
“这不是依附,这是为我所用。后生,有气节有抱负是好的,等你吃过亏就知道。”徐适像看着过去的自己一般看着余唐光。
余唐光还要争辩,便见方才那老下人匆匆跑了过来,想是得了胡继宗的吩咐,讨好地说道:“军师大人,小的这就找人砍了这棵树,军师大人稍等。”
“同样有大才,你比胡大人少的,就是这种大局观。今日我砍他一棵树,明日我将还之整片山林。”徐适笑道,摇着扇子走开。
“余大人,胡大人吩咐您过去。”老下人想来是将余唐光也到了之事告知胡继宗,此番便带话过来。
没有得到徐适的帮助,带着对胡婵的担忧,余唐光急躁地赶去大厅。
“大人!”余唐光进入大厅,匆匆见了礼便开口说话。
“本正!你即刻回去,将带回来的那个女子送到我府上。”胡继宗不等余唐光开口,严肃地吩咐道。
“可是,大人,她是您……”余唐光虽敬佩胡继宗一心为百姓的为人,但并不代表就会全盘接受他的命令。
“她是我嫡长女养母的亲女,我自会好生周全她。但如今坊间皆传言她是我亲女,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有个说法。”胡继宗刚说完,便见身后隔间里走出一人,余唐光认得此人,正是包不田的心腹包总管。
一瞬间,余唐光什么都明白了,胡继宗连句软话都不说,定是此人给了压力。过了这许久,余唐光也明白,包不田从中说了好话,又以自身担保,才使得严氏父子相信小梅就是真正的嫡长女。
如今胡婵又被找回,包不田自然最怕此事麻烦,所以上门要人。
胡婵落到他们手里,定没有好下场。端看胡继宗的态度,自是不管亲女死活的,但余唐光不能不管。
“胡大人,虽感念知遇之恩,但,属下恕难从命!”余唐光倔强地挺直了背,包不田再是手眼通天,也不敢直接到朝廷命官府上抢人。
“本正!我知你是想亲手为我除去她,但此事包大人已经知晓,还是交给他吧。”胡继宗忽地站起身,拍了下桌面喝道:“还不快回去带人,这女子既然敢冒认官眷,定不是简单之人,如若叫她逃走可就大事不妙!”
包总管低头吸了吸鼻烟壶,看着明白人对糊涂人作戏,撇嘴笑道:“大人也不必操心了,我已派人赶往他这小小指挥佥事的府上,即刻便会将人带回。”
“出去!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劳烦包大人,自领二十军棍再滚回来见我!”胡继宗怒喝,余唐光来不及想其他,听到包不田的人已去了自己府上,便飞也似的往外跑。
调虎离山之计!
余唐光恨自己大意,恨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自从离家投军以来,大大小小的黑锅和绊子也吃了不少,怎就还是没记性。
等不及仆人将自己的马牵出来,来到门口处,抢过糙哥的马没留下一句话便纵马狂奔。
操了近路,惊扰了路上的行人,余唐光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住,日后定会一一找人道歉,然而此时却顾不了许多。
“嘶!”狠狠勒住缰绳,余唐光的马嘶鸣着高高抬起前腿,彷如天龙般从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头上跃过去,转眼便消失不见。
“这是何人!”那女子问身边也惊得不轻的男子。
“哪个晓得!穷山恶水,连从军之人都如此粗鲁,不懂礼数!”那男子不屑地说。
“想来有急事。”女子挺直了腰背,扬起下巴望着余唐光远去的背影说道。
“侠英,我们走吧,莫看了。”男子轻拉女子的缰绳。两匹马继续走,女子又回头看了一眼,眉目间写满飒爽。
“你们给我将人留下,不然哪个都莫想走。”到了府门前,正巧看到几个陌生人依次出来,想来便是包不田的人。
“哼!你就等着领军棍吧,叫人给跑了,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那人气得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余唐光见老管家急匆匆跑了上来,拉住自己袖子说:“大人,不好了,你走后不久,便见几个人翻墙闯了进来,将您带回来的人给带走了。之后这批人又来了,找不见人便是摔摔打打。”
余唐光算是明白了,自己刚一离家,便有人将胡婵带走,以至于包不田的人到来时扑了个空。
余唐光的心依旧揪着,到底是何人!
“你知晓到底是何人!”余唐光紧抓着管家的领子,问道。
“都蒙着脸,小的不知啊。”老管家也急出了汗,看得出来,余唐光很是紧张此人。
“我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远远地,糙哥赶来。
“莫问我为何,暂时没有时间同你讲!将你手下的人都召集起来,全城搜索,帮我找一个人。”余唐光心说只有动用自己手下和糙哥手下的几千人马,发动大规模搜寻了,定要赶在包不田的人之前找到胡婵。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这点小忙自然没问题。 
镇南城很大,几千人没入这市井街巷,便如泥牛入海,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直找了五日,仍是毫无音讯,余唐光带人找遍了大街小巷,便连路口的枯井都不放过,终究没有任何线索。
这日,余唐光一身铠甲,满脸疲惫地来到中军大营,要求自领二十军棍。
执行的人疑惑不解,没有得到上头的命令,再说余唐光是胡继宗得意之人,怎就无缘无故地来领军棍。
“我说余大人,您就莫为难下官了,没有大人的吩咐,我们哪能随便动刑。”执行之人说道。
“大人亲口对我说过,你打了便是,没得啰哩啰嗦!”余唐光一是久找不见胡婵的人而心烦意乱,二是脑子一根筋,向来是说过的话就当真,胡继宗说是罚自己二十军棍,就一定要领受。
军令如山,容不得半点不从!
“大人既无下令到我这里,您就不必领受,本来可以不必受那皮肉之苦,您倒好,还往上凑和。”执行之人从没见过如此死心眼儿之人,真是哭笑不得。
“叫你打你便打,胡大人既说过此话,就是军令,即便没有手令,我也不可不从!堂堂七尺男儿,这点子伤算什么,快打!”余唐光厉声喝道。
其他人无法,便上前剥了余唐光的铠甲,架到架子上,左右开棍。
因连日奔劳而疲惫的脸膛,没多时便汗如雨下,军棍一下下招呼在腰臀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余唐光愈发清醒。
可以说,除了巡抚府上,其他地方自己都已搜了个遍,难不成还能逃出城去!
这绝无可能!因是靠近沿海的重镇,整个城早已被看管得水泄不通,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进出自如。
余唐光想不通,胡婵到底在何处!她一定很害怕,那些人会不会骂她,打她。手指狠狠钳住身下的木架子,指甲已浅浅嵌入其中。
包不田的人也不再追究此事,莫不是被他们抢了先将人找到!豆大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遮住了眼睛,余唐光闭上眼,只觉得双腿发麻,似乎没了知觉。
狠狠咬住嘴唇,口腔里仿佛都有了血腥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绝不贪生怕死,莫说二十军棍,即便是二百军棍,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倔强的余唐光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直到行刑完毕。
“余大人,我扶您回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余唐光的心一颤,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胡婵着了一身贴身护卫的衣衫,皱眉扶起自己。
“你!”余唐光一开口,便喷出血沫子,胸腔便起伏不定,再开不了口。
“回去再说。”糙哥也走上前来,同胡婵一左一右架着余唐光,离开军营直奔回去。
“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哪?我带人找了许久,你怎有好端端地出现了?”喘匀口气,余唐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是你将我藏起来的吗?那日你前脚出门,后脚便有人带我走了,并未伤害我,只是将我带到一处屋舍,到了今日才对我说,日后就做你的贴身护卫,不能以女子身份示人。”胡婵皱眉问道。
余唐光也是一脸疑惑,想了想,心里有些明了。“如此也好,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不离左右。”
胡婵见余唐光好似也是才知道此事,便知这不是他的设计,至于真相如何,自己也想不到。
方才被人带到他身边时,他正受着最后五个军棍。包了铁皮镶了铁钉的军棍虎虎生风招呼在他身上,胡婵看得都疼。
没办法,这是个死心眼的人,不定又是什么事情被罚。而他向来不懂为自己解释,也不会在合理范围内躲避责罚,所以没少受这种罪。
“你无事便好。”余唐光伸出手,想要牵住胡婵的腕子,想到在外面驾车的糙哥还在;便停在空中又缩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母女相见别亦难

第三十四章母女相见别亦难
院子一角,胡婵正守着炉子,为余唐光煎药。
行刑之人虽不会下狠手,但终究还是伤筋动骨,余唐光几日来都是趴在床上养伤,今日才算是敢下床走动。
作为贴身侍卫,胡婵自然要负责煎药之类的活计。偷偷揣了些冥钱元宝,胡婵见四下无人,便将炉底的火炭取了一些出来,挪到树后,用石头拢起来。
“左厉冥,这是给你的,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只给我点一碗阳春面。这些你先花着,不够了我会再烧给你的。”胡婵想说得轻松些,却总是笑不出来,想起与左厉冥相处的日日夜夜,心就跟空了一般,没着没落。
“你真傻。”胡婵看着火堆里的元宝,脸被火烘烤得发紧。
“哈哈,你这小子做什么?这府里可不是你家,想烧纸就烧纸,看我不拿你军法处置。”糙哥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看到胡婵手里的冥钱元宝,气不打一处来。
所谓大家宅院,或是军中所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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