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落陌离踏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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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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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寻找,叫做义无反顾。
恍恍惚惚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落英缤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醒来的,轻轻地翻动了身体,嘴角还带着刚才在梦中才有的甜甜的微笑,黑暗中,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临月踏雪冰冷的剑身,此时的它仿佛一个安静沉睡的婴孩,仿佛随着我的轻微的呼吸而安静起来。
对面的床上似乎有微微的动静,我望向那边去,只能看见漆黑的一片,紧闭的屋门,连月光也不能透入。
帘子外似乎有动静,很轻的脚步移动的声音,虽然声音极小,但在这静谧的夜里却格外的清晰,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只是那道声音似乎没有入里屋,相反却移动到了门外,随着门被关紧的声音,那人显然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呜呜呜。”房间中突然想起轻微的啜泣声,那声音似乎在强烈的隐忍之后,终于轻轻响了起来。
“阿锦姐……”我轻声喊了出来,担心的看向那个哭泣的方向。
“你,你怎么醒了?”她似乎想极力掩饰哭泣的声音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小心地问,虽然看不到在黑暗中看不清粗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她满脸泪水和受伤的表情。
“他,又出去了吧?”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身体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难道是阿达哥?
在阿锦姐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三章 如此真心

阿锦姐如我所知道的是十年前从中原来到了西域,在这个村落里定居下来,后来认识了村子中只比她大三岁的阿达哥,在后来与阿达订了亲,并住在了一起,只是阿达对她不冷不热,两人虽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却总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后来,偶尔有一次阿锦姐发现了阿达的秘密,他总是在夜晚悄悄地出去,每次都站在后村的黄土堆上遥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才从阿达与好友的交谈中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在等待一个人,等待一个女人。他不知道她是水,甚至没有看清楚过他的容貌。只知道她曾经在夜晚出现在这个半山坡上。黑色的发,白色的衣,仿佛是天边下凡的仙子,冷漠而美丽。
阿锦姐说完,无力的靠在床边,轻声地啜泣,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冰凉地仿佛失去了温度,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双肩剧烈的颤抖着,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阿锦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追寻你想要的真相呢?”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他未过门的棋子,我与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看不到他的内心。”阿锦姐的手指冰凉,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那么,你回答我,你认为阿达哥是你地幸福吗?”我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她的眼睛。
她听了我的话,仿佛犹豫了许久,最终用力的点点头。
 我握紧了她的手,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我看着她迷茫却坚定的眼神,笑道,“阿锦姐,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她看着我,眼睛肿似乎渐渐出现了坚定的光芒,她思索了很久最后仿佛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她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披上了黑色的风衣,扶着阿锦姐向外走去。
西域的夜晚与白日的干燥炎热仿佛是两个极端,冷冷地大风呼呼地吹过,彻骨的寒冷。
天上是浅黑色的云,月儿一半隐藏在乌云之中,投下一片清幽的光辉。
沿着黄土堆积着的下坡,我们沿路而上,每走一步路都格外小心,脚步缓慢而沉稳,只是阿锦姐似乎急于找到阿达,走了许久沉稳的脚步也变得慌忙起来。
   “我们能找到他吗?”阿锦姐小声地问我。
我笑道,用鼓励她的语气说道:“一定能找到!”
走了许久,阿锦姐突然停住了脚步,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远处,只是那种眼神却有些古怪。我忙问:“阿锦姐,怎么了?”她咬了咬嘴唇,却始终不说一句话。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洛水宫的人,该当何罪!”一个清冽的女子的声音传来,只是那声音冰冷的如同寒潭中的水。
那声音的方向正是阿锦姐目光望去的方向,我也顺着声源传来的地方望去,只是,却在一瞬间失了神。
黄土堆成的低矮的土坡上,一袭仿佛无尘的白色,就像仙人用云编织成的羽衣,在漫漫的黑暗夜色中却是如此纯净的白色,仿佛聚集了皎洁的月光。
那女子乌黑的长发被寒冷的风吹得飞扬起来,脸上的面纱也被风轻轻地吹动起来,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剩下一双清亮的眸子,仿佛黑夜中白色的蔷薇悄然绽放,只是似乎连最温暖的眼光也融化不了冷漠眼神中的冰霜。
“啊,你是……求您饶了我!!”几个男子跪在地上恳求的说着,我定睛一看,虽然不能看清楚是那几个人的面容,但我已经从声音认出了那正是白天欺骗村民的家伙。
“你们欺世盗名,坏我洛水宫的名誉,还想让我饶了你。”那女子冷冷的说道,那声音虽冷,但是却清冷如冷月,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求您饶命,求您饶命。”那几个人连连在地上磕头道,那声音分明充满了恐惧。
“玉盘可在你们手中?”那女子语气一转,目光扫过那地上的几个男子。
“不,不,已经在这个村村长的手中,求您饶了我等的狗命!”为首的男子恳求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哼!饶了你们?”女子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屑,字字句句却又冷酷无情,“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死。”那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那几个男子的脖子上,他们早已吓得六魂无主,一句话也开不了口。
“还不快自己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那女子见几人呆立在原地,命令道。
“我,我们……”为首的男子结结巴巴,突然一道光从他的眼睛中闪过,他一跃而起,大吼道:“别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们洛水宫,老子和你拼了!兄弟们,上!”说罢,几个男子便一起向那女子攻击而去。
“哐当”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向白衣女子冲去的男子竟然在距离女子不到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和阿锦姐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自量力!”女子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她的话音未落,那几个男子便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响,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谁!?”女子警觉的望向四周,一双眼睛犀利而幽深,隐约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离开,离开这里。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只是脚却像铸了铁一般,动弹不得。一只手碰到临月踏雪的剑身,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般,随着我的脉搏而跳动。
一个略微高大的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正停留在那白衣女子的面前。
“阿达……”阿锦姐几乎要叫出声来,手指深嵌入肉中,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男子的身上,不曾离开。
风更加猖狂,吹得黄沙飞扬。
漫漫的黄沙,在黑色的夜中飞舞着,仿佛黑色的尘埃在跳动着。
仿佛是看到了一声也不敢奢求的梦,阿达的眼神灼热地像燃烧起了火一般,他出神地看着那个女子,干哑的喉咙仿佛也说不出任何话。
只是,他的那种眼神,分明让阿锦姐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就像有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了她的胸口,每一刀都痛得不能呼吸。
“你是谁?”女子开口道,但那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让阿达刚想吐出的话语凝固在了嘴里。
“不说吗?”那女子似乎轻皱了眉头,抬起头来说道,“那么你就永远不要开口好了!”她的目光中一道寒光闪过。
“不要!”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身边的人影迅速冲了过去,就像在奔赴一场从不后悔的死亡刑场。
一到蓝色的圣光闪过,仿佛在一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夜。
白色的缎带于锋利的宝剑交织在一起,黑色的披风仿佛灌满了风,吹得高高扬起。
就在那道蓝光亮起的瞬间,我隔着薄薄得如轻纱般的面纱,看到了她的面容,苍白的脸庞却掩饰不住如画得面容,面纱下是模糊的轮廓,给人以神秘虚幻的错觉,个仿佛是那种美丽,是不应该属于这凡间——只是,那双眼睛,浅浅的蓝色,引人深思,引人沉沦。

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冰山上傲骨的雪莲。
我微微一愣,只是,她的白色缎带紧紧缠绕在临月踏雪之上,二者纠缠着,仿佛彼此都不肯退让一步。
她的目光中闪过众多复杂的情绪,惊讶、疑惑,但那些情绪却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的冷漠和孤傲。
那白色的缎带仿佛柔软而坚韧,竟然连锋利我手中无比锋利的临月踏雪也斩断不得。
她的口中突然轻轻念起了什么,仿佛是古老的咒语一般,一股寒冷的气息迎面而来,我握住宝剑的手竟然有些僵硬。
这,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忍不住地发抖,仿佛就像处于冰天雪地一般,整个身体几乎都要僵硬。
白色的尘埃在她的身边废物旋转着,仿佛——雪地里飘扬的雪,冰凉、晶莹、洁白,本身却是严寒至极。
她身边的“雪”聚集得越来越多,我也觉得那股寒气渐渐逼近,仿佛从身体蔓延到了骨髓一般,似乎整个身体都会成为一座冰雕。
不,我怎么能输给她,身体中似乎有一股强烈的力量一涌而出,仿佛那力量是积蓄了很久,就像破茧而出的蝶冲破了重重的枷锁,在一瞬飞向了天空。
临月踏雪的蓝光耀眼,似乎有红色的光一闪而过。
白色的绸缎斩断,那白衣女子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她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我。
“圣女,宫主请您快回去。”另一个女子落在了距离那白衣女子不远的地方。
“知道了。”白衣女子应了一声,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一挥白色的缎带,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缕清香,仿佛是灵动的雪花飘扬着,寒冷的气息犹在。
霎时,胸中一口热血喷涌而出,我捂住胸口,身体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我用力把临月踏雪插在了地上,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小洛,你没事吧?”阿锦姐离开了阿达的身边,迅速跑过来扶住了我。
我勉强一笑,道:“我没事。”
“阿锦……”阿达也慢慢走了过来,表情有些愧疚却又有一份柔情,他道:“刚才,我……”
   “不用说了。”阿锦姐摇了摇头,扶住我,对着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男子说道:“我们回去吧。”
“恩。”对方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仿佛想要掩饰着什么情绪。
   
在刚才有关于生死的那一瞬,那个柔弱的女子奋不顾身地冲到他的身边,张开双臂,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阿达,阿锦姐对你的一片真心,你如今可明白?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四章 街上意外

在村中休息了一日,我便踏上了继续西行的路。
鸡鸣清早,清晨的熹微柔和,金色的黄沙在,远处一片苍茫。
披上黑色的披风,带上连衣的帽,装满了水袋中的水,骑上白色的拒马飞驰在那片沙漠之中。
在狂风中,忍不住回过身看渐渐远去的村庄,仿佛已经被黄沙弥漫了视野,那村庄渐渐地模糊,到最后消失不见。
有的人的人生仿佛就像是一场奔赴,偶尔会再一个路口驻足,停留,但是休憩过后,总是会一直前进着,直到到达属于自己的旅途。
还有的人始终会找到自己应有的归宿,只停留在那个路口,与自己的归宿相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所以,阿锦姐,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轻轻吸了吸鼻子,只是眼睛却是干涩的,仿佛已经被这凌乱的风所吹干。
西域之城,西域之城,就快到了吧!我握紧了马缰,用力挥动了它,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转眼间,暮色已黑,视线中已经出现了高大的城门,我翻身下马,从正城门口进入。
顺着空旷的街道慢慢地走入街道上,或许是已经进入傍晚或者是还在城区边缘的缘故,街道上得人极少,只能偶尔看到收拾摊铺的小贩忙碌的背影以及匆忙的路人的脚步。
走了一会儿,在渐渐入了闹区,路上的行人才多了起来,吆喝声、嬉闹声,不绝于耳,那热闹的场面如同白日正午时分一般。
我拉着白马穿过人群,已有些疲惫,想找家客栈早些休息。随便走着,仔细打量着这里的建筑和摊铺,到与京城的有很大的不同,最不同的还是服饰。衣袍宽大,宽袖口,偶尔有毛织的披肩,偶尔还有看到带着小毡帽的男子。而西域女子的衣服也不像京城的女子那般柔软如水的布料,显示出一股娇媚柔弱的气质,西域的女子的衣物较随意,也是宽大的裙袍,笑容灿烂,到有一股我所喜欢的女侠的豪爽的笑容。
除了衣饰之外,西域人的外貌也和平原的人有些不同。这里的男子和女子身材略微高大,男子宽肩魁梧的身材,女子的身高也高些,他们的鼻梁高挺,眼睛深凹,面目的线条也更加粗犷些。
而我所最担心的语言不通的问题到现在已经没了,虽然这里的人的吐字发音于中原有所不同,但是语言还是基本能通畅的使用,后来才知道是很久中原和西域也曾是统一的,所以西域的人也受了不少汉族的影响,语言基本上就汉化了。
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我栓了马便走了进去,刚进门就听见浪潮般的叫好声。我心中奇怪,走进去时才发现桌椅已经搬到了边缘,中间留出了一个很大的空地,而客栈里的人大多围在边缘,看着内圈正在搏斗的两人,嘴中不时发出叫好的声音。
圈内的那两人怒视着对方,两人微弓着步子,慢慢的走着,突然,其中一个一把抓住了另一个的肩膀,似乎想把那人按倒在地,但是另一个力气似乎也挺大的,一把抱住了那人的胳膊,大吼了一声,把对方摔倒在地。
   “好!!!”人群之中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我也看得入神,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来这里的正经事情,我连忙跑到了柜台前,只见柜台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子,她面容清秀,鼻梁高挺,眼睛深凹,睫毛浓且密,下巴尖翘,栗色弯曲的头发,只随意用一条发带扎了起来。
我想那是老板了,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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