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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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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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一湿:“貌似本殿下的府邸还没有差到茅庐的境地吧?”
眼一翻白:“比喻,比喻懂不懂?”自作叹息的摇头晃脑:“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也,对牛不可弹琴也。”
把他比作虫子,牲畜?眉高高的扬起,修长有力的大手顺着腰部曲线下滑,停滞于挺翘的臀部,狠狠拧了一把,“让你不听话。”
呲——
死蜘蛛,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真真是狠毒呢!
一甩头,爷不高兴了,三下五除二将圈纸卷吧好,踢开坏蛋,抱着图纸蹭蹭绕过屏风走向寝床,蹬掉靴子上床,拽过被子两眼一闭要补美容觉。
恼了?眼梢妩媚的挑挑某人离去的方向,掭揉被踢到的腿骨,原地顿了几秒后,小心着步子挨到了床边。
“天天?”讨好的唤着。
霍得一翻身,背对着某烂人。
闹脾气呢这?保持着好耐性,倾斜下挺拔的身躯贴向床上的人,抬手搭上了露在寝被外的细肩,来回抚摸:“别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让你再摸回来。”
牙根一咬,他先前那一爪子是在摸吗?
“天天——”缠绵的唤着,带着酒香的气息吹狒着鬓发,熏人欲醉。
谨慎的将身子挪开了他些。叫的这么勾人,难道昨晚他没吃的饱,想要在今个午后来个加餐?
肩上的爪子缓缓地下移——前倾——
身子霎时绷直,紧闭着眼睛装死。可恶!夜夜笙歌已经害的爷肾虚症状连连,他还不知足的想来个日日笙歌?
“天天——”
滚!
“天天,就给我看一眼嘛——”
死去吧!夜夜你还看不够吗!
“听话,快松手,弄撕了你的心血可别又赖着着我。”轻拽着她怀里的图纸,他好言好语的哄着。
霍得一睁眼,低头一瞅,这才察觉到他前倾的爪子握的是爷宝贝的图纸。
眼睛一绿,爷当场发飙:“快快拿开你那肮脏的爪子!若弄坏爷的宝贝,爷当场挖坑埋了你!”
“就看一眼,就一眼。”如此新颖又有策略性的东西,在令人叹为观止的同时也勾起了他的探索欲和好奇心。没有琢磨透其中的结构和那些奇怪的符号,他心如猫儿挠似的,痒痒的真是难耐。
“不给!不给!就是半眼也不成!”先前不屑一顾,还时不时的冷嘲热讽的来上几句,现在倒是急了,眼巴巴的想看了?哼,晚了!
申家祠堂,延续了几百年的老祠堂,见证了太多的死亡,亦目睹了无数的阴谋与血腥。流年偷换,一代新人换旧人,供奉桌上的牌位只增不减,供奉桌下跪拜的人不知不觉中又换上了新的脸孔,只是祠堂却依旧,虽渗透着腐朽的汁液,却不曾被无情的日月摧毁。
黑色的门扉被推开后又被无声的关合。
轻缓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亦如他不起波澜的心,上苍在赐给他令世人仰慕的绝代风姿的同时,亦赐予了他令仰慕他的世人望而却步的冷情无心——不过,是真的冷情还是自我封闭了情爱,恐怕连成就他的上苍都不曾得知一
点香,三拜,供奉先人的礼数一切到位。
默不作声的立于供奉桌前,清冽的眸光深深浅浅的在祖宗牌位上扫视,于凝重深沉的气氛中延续着沉寂——
半晌,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后,沉闷的瓷器擦桌声响起,先前供奉在桌上的香坛缓缓地被人移开,旁边的凸起被人按下,木板抽出,一个四方暗格突现眼前。
如玉纤长的手伸向了暗格,带出来时手里多了两块黑色的木牌,若细看,便会发现木牌竟与供奉桌上摆放的灵牌不差分毫。
申若雨——
申傲天——
摩挲着灵牌上的字休,思绪恍惚,仿佛回到了十九年前那个惊雷不绝的夜——
“生了没?生了没?”抓住产婆的衣领,向来八风不动的大哥紧张的像个孩子。
颤抖的摇摇头,产婆的脸色苍白如纸:“大人,夫人难产,情况不妙啊——依奴家看,还是请宫里的御医吧……”
难产?!
两个字却仿佛比夜空下的惊雷更令他惊震!
御医——雅妃今日头痛,宫里全部的御医至今为止都耗在她的寝宫里为她诊治,他能请的动吗!换句话来讲,以当今皇上暴戾残忍的脾性,他敢去请吗!
眼前眩晕了片刻后死死将产婆拽紧:“回屋继续接生!若不能保住我孩儿,我让你九族都跟着陪葬!!”
产婆暴睁的瞳孔不断翻滚的是骇目的恐惧——
一夜一日,在第二日夕阳西下之时,在门外几乎等的绝望的大哥和他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
“老七!听到了吗?生……  生了!我申硕曙有后了,有后了!老七你听到没有!你大哥终于有孩子了!”激动地老泪纵横,本以为没了希望,却未料到上苍终究待他不薄。
他同样为他大哥欣喜不已:“恭喜大哥,终于得偿所愿。”
产婆抱出了新生的孩子,浑身是血的她却比任何人高兴,因为这个孩子挽救了她九族的命。
“恭喜大人喜添千金——”
千金——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总比没有好,颤抖着双手要去接那个他盼了多少年的孩子,却在触及孩子的襁褓那刹被一横空出现的蒙面人劈手夺过——
“要想保住你孩儿的命,三日后紫竹林拿你申家之宝来换!”撂下狠话,凌厉的黑色一闪即逝,就如没人见她如何出现的一样,没人见她究竟是打何处消失。
如遭雷击的大哥几欲受不住突来的噩耗,而他暗中提气,欲飞身去追赶
“不好了老爷!夫人肚子”,”,肚子里好像还有个小主子!”忙帮接生的下丫头慌慌忙忙的跑出来。
还有一个?!绝处逢生,这哪里是不好了,明明就是太好了!
又是一位千金。
院内加强了防护,密不透风的保护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
摩挲着婴儿娇嫩的脸颊,苍老的眸子写满了慈爱:“老七,摆满月酒的事宜就交给你去筹办了。”
大哥的一句话已让他明白,大哥他已经放弃了那位不幸被掳走的女儿。
没有什么特别的悲伤,他明白,申家世代相传的宝物比任何人都来的重要,不要说区区一个婴孩,就算是毁了整个申家,这宝物也断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颔首,刚欲离开,大哥深沉的声音再起:“不该知道这事的人就应该永远沉默下去。”
“包括大嫂吗?”
沉吟了半晌,道:“我试探过她,痛了一夜一日,脑袋昏沉的她不太确定自己究竟生了几个——她,暂且留着吧。”
“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一日,乱坟岗里又多了数十条无名尸……
莫家的奸细偷潜府中,仅仅三日的婴孩被喂毒药,当场断气。
大哥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申若雨,申傲天,雨天出生的她们,同样都在雨天离开了他。
虽然不承认申若雨这个他放弃的女儿,但申家祠堂,大哥依然想为她这无缘的女儿立个牌位。
放好申若雨的牌位,继而拿起刻着申傲天的灵牌,就在牌底和供桌相触的那刹,雷声劈过,手里的牌位骤然落地,与其同时,祠堂外传来下人惊喜的唤声——小主子又活过来了!
两个牌位自此被收放在供桌下的暗格中,这个秘密,知道的除了一手刻下灵牌的大哥外,就只有他……
恍惚的清眸渐渐收回丝清明。
细细的摩挲着雨字纹路,清淡的唇角轻敛轻阖,婆娑在灰暗斑驳中竟含着说不出的凌厉:“你只是大哥放弃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抢天儿的东西呢?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六
一袭倜傥男儿装,一把折肩手中摇,一面铁具遮破颜,束发带冠做男儿。
淡淡一颔首,慵懒一勾唇,一双俊俏又邪气的眸里芳华流转:“小的见过三殿下。”
低沉的嗓音是玩世不恭的惫懒,闲散施礼中,无意间流转出万种风情。
眸光微眯,带着几许掩饰极好的不善飓向正前方的‘男人”死死紧握扶手将自己勉强定在椅座上,以此来强行抑制自己想要上前将她打回原形的冲动!
“看来将近二十年的男人不是白做的,举手投足的男人味可谓浑然天成,即便是真正的男人站在你面前恐怕也得自愧不如。”
懒懒一扯唇:“不知这真正的男人包不包括三殿下你?”
危险若蚝的眸光在那娇小身姿上打磨一圈,“用不用让你身休力行来试验一番?”
闲淡的一瞥壁上的滴漏,好心建议:“今个还有些事恐怕无福领略三殿下真男人的勇猛雄姿,不如改日,等本公子有空了再来讨教一番,如何?”
掠身而下,霸道的臂弯如藤般将那神闲气定的人儿缠住,裹在自己强有力的躯膛上,让自己的心跳声清晰的传达予她,“我改变主意了,说什么我也断不容你出去捏花惹草!”
小脸刷的下难看的打紧。
“谁出去捏花惹草了?爷是出去谈公务好不好!“
“打扮的这般招摇,不是出去捏花惹草是什么?”
“招摇?这叫形象,是对雇主的尊重更是提高自己档次的一个关键因素!虽说古语讲,人不可貌相,但是你绝对不能否认一个人的外观形象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无论应骋还是相亲,第一印象尤为重要,倘若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糟糕透顶,那么想要在他的印象中扭转乾坤,难难难啊!”眼神瞥瞥,定在他半敞的绯红袍上,嗤声:“还有脸说爷招摇,你瞅瞅你自个,卖弄自个的身材,唯恐天下人不知你胸肌发达似的。”
愈发紧致的将怀里人按压在自个的躯膛上,出口的话尽是占有的意味:“无论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许你离开我身边!我不允许你去看别的男人,去和别的男人讲话,更不元许你去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死去吧你!张口闭口的不许,你以为你是我爹啊?让我跟你一起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耗着,你良心上过得去吗你!”
眸光一痛,继而一厉:“你不准离开!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法子脱离困境。”
“脱离困境?在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司寇殇,麻烦你清醒点好不?我们这是在谋大事啊,你要唧唧歪歪到什么时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想想宏图大业,想想君临天下俯瞰世间生物的那豪迈之感,你脑中反复回荡的词不应该是女人,女人是什么,与权势相比,女人就是微乎其微的一粒沙!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踩着往上爬!你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应该是江山!江山!只要有了江山有了权势,天下间什么女人不是任你来挑选,像爷这样的一抓一大把,迷花你的眼,保管最后腻的你都想吐!”什么世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爷来费口舌来教授,究竟还是不是男人?
“我发现比起我来,你更适合当个男人。不过若你真是个男人,也绝对是个让女人爱到骨子里,同时也恨到骨子里的坏男人。”不过作为女人,你也同样是个让男人爱恨交织的坏女人。
眉头高高挑起:“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暧昧的吹拂耳鬓的发丝:“你是希望我变得坏些吗?”
不作回答,只是抿唇一笑口司寇殇,无论你坏不坏,恐怕爷都难以爱上。
臂膀向内收缩:“真的要这么做吗?”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还有一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我力量悬殊,不打入到敌人内部,恐怕猴年马月也无法撼动力量强大的他们。”
沉默了半晌后,头顶上方传来他闷闷的声音:“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每完成一步策略,我便会回来和你商议下一步。”
“那我岂不是要等很久?”
怪异的看他一眼:“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
周身弥漫的森寒气息让爷恍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忙亡羊补牢的踮起脚跟,主动送上香吻,安抚他暴躁的心灵。
“安啦安啦,放心吧,爷不会忘了你,一有空爷就会溜回来看你的。”为何这话听起来这么怪异呢?挠挠脑袋,貌似是嫖客对窑姐常有用的敷衍性语句——恶寒!
眸光深邃无垠似望不见底的深海,不断涌起的滚滚波浪似乎想将人溺死于它的广袤宽阔中。
流光里涂抹了几点诱人的汁液,扶着细肩将怀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纤长干净的指尖替她拢了拢鬓上垂下的发,“不要让我等太久。”
不自在的笑笑:“明白。”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灿烂的笑:“谢谢。”实质上是监视吧!
“我们之间不用言谢。”
“嘿嘿,不好意思,习惯了——”
永和衙。
虽过了七月流火的时候,可八月的艳阳依旧高照,气温较之七月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酷暑难当的时节,除了个别需要出来赶货的小贩外,其余人家无不是扇子扇着,凉茶喝着的抵挡这热浪滚滚,因而,较之生意不错的恐怕也就是永和衙最大的茶楼——龙凤茶楼。
可这龙凤茶楼这一个月内倒是出了新奇事——有一赤身背着荆棘的疯子在茶楼前,不眠不休的愣是顶着火辣辣的日头跪了一月!更夸张的是,这疯子手举五尺见宽的牌子,牌子上白底黑字仅仅写了四个大字——有眼无珠。各种猜忌从人们的眼中口中以及指指点点中传达,有人甚至提议,将这疯子送至牢狱,也省得挡在路口影响交通秩序。
暴晒的皮肤或是黝黑或是爆裂或是露出晒裂后突出的惨烈红肉,一个月的曝晒令他几乎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当初细皮嫩肉的少年的半点模样。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恐怕只有那双不减锐利的眸子,眸光如电,敏锐的扫视来往的人群,在一次次的失望中依旧坚持着寻找印象中熟悉的那抹身影……
和司寇殇商量的第一计就是祸起萧墙,令司寇家族的兄弟们起墙隙。然这是总的一个大计,具休情况分下来亦有几个小计组成,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爷以鬼面小生的身份混进南陵国三大家族之一的魏家,在和魏家不学无术的大公子魏廖接触的同时,趁机了解魏家三女儿,南陵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同时令二皇子和四皇子心生爱慕的女人,魏青青。
鬼面小生乃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物,而用这个身份的好处在于三点——一,可以为爷的破颜做遮掩,二,鬼面小生飘忽不定的行踪刚好可以解释爷的凭空儿出,三,魏家嫡长子魏廖,最喜爱结交江湖人士,通过鬼面小、生这层身份,结交魏廖,混入魏家就容易的多。
情报得知,此刻的魏廖正带着一帮江湖人士在龙凤茶楼对面的庆天酒楼大摆庆功宴——所谓庆功,就是庆祝他们成功剿灭了邻近山头的一个土匪窝,据说,土匪窝里仅有三名土匪,大当家,二当家,还有一个狗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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