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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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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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被这个女人气的半死,他宁愿领板子,多受点皮肉罪。
想通了,他心情反而好了很多,掂掂手里的铜板,趁着还有些功夫,去酒馆喝顿小酒去——
脚步轻快的消失在路一端的左冥没有看见,在他走后,另一角落里,一黑影也悄然离去……
空气中不正常的气流再次涌起。
握紧缰绳,爷环顾:“左冥,爷知道是你,别藏头露尾的了,还不赶快出来。”
沉寂无声。
脸色凝重,凝神静听,涌动的气流告知爷暗处的人不止一个。
是司寇殇派的人不止左冥一人还是另一拨人盯上了爷?
二选一的判断题,爷在脑海中运转了千分之一秒后,答案选择后者。
至于来人目的为甚,爷暂不可确定,唯一可认定的是,来者不善。
凶多吉少。
敌众我寡。
放手一搏恐怕是此刻唯一的出路。
一根银针跃于指尖,眸一细,扬针对着马身狠狠一扎——
马嘶鸣。
风呼啸。
箭如星。
血如花。
被利箭穿透头骨的骏马死不瞑目,从马上摔下的爷抱头连滚数圈,未等起身,沙沙风声响过,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还有数个黑衣死士……
再次清醒,脑中片刻混沌后渐入清明,可思维却停止在被含着异香的大网盖住的那刹。浑身疲软无力,喉咙干涩疼痛,欲出口唤人端水却无力的发现,此刻竟连开口唤人的力气都没有。如鼻的异香丝丝缕缕的萦绕鼻尖,似乎比昏厥前网上的香气淡些,但却让爷心惊胆颤,强自逼退涌来的一波波睡意,勉强睁开酸胀的双眼——
入眼的是锦帏华帐。陌生的淡黄色,陌生的华丽,陌生的朱红色床柱,更陌生的是床柱上那雕刻的那暧昧色情的男女交合图。眸光淡瞥,身下铺就的竟是蚕丝锦被……蚕丝,皇族人才用得起的蚕丝……
浑身一个激灵。抬眼仓皇四望,却正对上正滴答着一身水珠,半裹着浴袍朝着床上走来的男人——
司寇宇!
抓紧手下的蚕丝锦被,浑身的肌肉刹那间绷紧!
竟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这么滑不留手的美人,那个野种还真是舍得放手。”淫邪的抚摸着那滑腻的脸颊,司寇宇屈下身子,玩味的盯着那双冷怒的眸子:“看你这模样貌似不愿意?难道在你眼中本殿下还不如那个废物?”
转而捏紧那小巧的下巴,他挑眉:“为什么不说话?”
“渴……”
粗犷的面庞一怔,继而剧烈抖动起来:“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转身倒了杯凉茶,捏起下巴,粗鲁的将满满一杯如数倒尽。
“咳咳——”
“够不够啊?哈哈哈——”看着床上狼狈咳嗽的人,他抚掌大笑,洪亮的笑声震得整间屋子都跟着颤抖。
娘的,疯子!
不过,好在刚刚的一杯凉茶润喉总算让爷可以开口讲话了。
眼角上吊,恰到好处的吊起嘲讽的弧度:“你说他人是废物,我倒是看你更像是个废物!”
笑声戛然而止。
眼神暴戾残忍:“你说什么?”
“你若是不是个废物,为何要用下药这下三滥的手段来掳女人……”
啪——!
“本殿下怎么做还容不得你这个贱人来说三道四!”
舔舔唇角的血,眸里光芒一闪。好,很好,总算将混沌的脑袋打了个半醒。
转过脸,不依不饶的嘲讽:“我贱,你更贱!俗语道,人至贱则天下无敌,像你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贱人,何止天下无敌?简直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唯有你最最贱!贱人!”
“你找死!”暴喝着,他怒红了一双眼,粗大的巴掌高高的扬起——
眸子紧紧的阖上——
掌风过,巴掌却停在了离面上几寸处。
“本殿下明白了,你是故意激怒我,想逼我打死你是不是?想死?我偏不如你意!”拉着粉色领口粗暴的一扯,绣紫金莲的肚兜看的他口干舌燥,昨日那幅活色生香的画面登时冒出脑海:“若是你能主动的取悦本殿下,将本殿下伺候的舒坦了,本殿下许你妾位。”
目光看向了他缠着绷带的脖子,爷笑了,却是笑的咬牙,为何当初没一箭捅死他?
这笑看在司寇宇眼里却是另有一番意味。
粗厚的唇嘲讽的勾起,他笑,还以为有多么忠贞,到头来还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腻歪的抚抚他的毛手:“可是人家软弱无力,怎么伺候殿下您啊——”
一颗药丸冷不丁顺着喉咙而入。
拧死盖子,司寇宇将瓷瓶丢入床间的一层暗格,双手环胸靠在床柱,淫笑泛上了嘴角:“这下你该没话可说了吧?”
力气丝丝缕缕重新贯入体内,十指试着动了动,爷暗松了口气,换上腻歪的笑容抬头:“人家来了,大殿下可要准备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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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二十二章 遇
司寇宇目光灼灼,挥手将被衾掀到床角,四仰八叉的躺在寝床上,淫邪的目光始终在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上流连不去。
真是个尤物!喉咙咕隆一声,他猴急的拍拍自己的腹肌,催促道:“还不快坐上来!”
笑的甜糯:“是,大殿下。”软软的爬上了他壮硕如熊的庞大躯体,小手抚摸着他鼓起的胸肌,爷缓缓压下身子,脸颊挑拨的摩挲着他的肩胛,媚眼如丝:“大殿下,你想要人家怎么个伺候法?”
放荡的顺着撕开的衣衫往下抚摸,司寇宇粗哑了声音极喘:“像昨日伺候那个野种一样。”
笑容深深“奴家遵命——”
司寇宇淫笑着盯着趴在身上的半裸女人,手上游移的幅度有增不减,掌下爽滑的触感和这个女人在他身上制造的快感可谓是双重刺激夹击,直逼的他快意一波一波的传来,差一点就抑制不住的出声低吼——
“啊——”手腕欲裂,指尖处的一抹银芒瞬间跌落。
阴惨惨的笑着,捏起落在他左胸处的银针,司寇宇面色狰狞:“想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粗壮的手掌又是一个狠力,身上女人痛的一呼。
沉浸在淫欲中的他尚能谨慎如斯,是爷太过轻敌还是这个男人太过奸诈?
分筋错骨的极致痛楚已经令爷无暇细想,丹田聚气贯注于未被钳制的左手,携着蓝色凌光,犀利掌风直直劈向了他的面门——
诡异凌光在距他面门几毫厘处竟无故遁隐!
瞳孔猛地惊颤!
不信邪的再次聚气,空荡荡的无力感骇的爷连连抽气!
反射性的望向司寇宇,那毒辣的虎目精芒闪烁,暗藏其中的隐隐算计让爷刹那间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果真是你!”残狞的大笑一声,如钳的大手掐上了纤细的脖颈,狠厉一推,纤弱的身子被人紧紧按在床柱:“以为换张脸本殿下就认不出你了吗?你这个贱人,吃了豹子胆了敢伤本殿下!上次被你侥幸脱逃,今日给你机会却不懂把握,还不识好歹的欲再次加害于本殿下!新账旧账一块算,本殿下会让你知道,惹了本殿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双手掐着那不堪一握的纤脖,司寇宇目露杀机,粗壮的手臂隐约有青筋暴起。
喉咙烈焰焚烧,火辣的痛无以复加,就如被火刀子狠绝的刮过,带起的痛强烈的让人裂肺撕心——
当呼吸停滞在某一处的时候,眼前突然掠过很多画面,画面里有暴跳如雷的老申头,有手把手教我作画的七叔,有流着鼻涕的小子熏,有缝补衣裳的娘亲,有搞怪的猫咪,还有风云变幻的朝廷,巍峨高耸的皇宫,恢宏壮丽的申府,热闹繁华的紫薇大街……
“这么就让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了你!”
在意识即将堕入永久的黑暗那刹,不怀好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乍起,脖间也随之一松,清新的空气源源不断的窜入鼻中。
粗暴的撕开那纤弱身子的最后遮体物,司寇宇用力掐着半透明的软肩,淫光大冒。
“怪不得当初那个野种死也要护着你,小贱人,想必那个野种从你身上得到不少好处吧?”扯开身上的袍子,他急不可耐的压了上去:“那本殿下可得好好试试,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虚有其表,好看不中用!”
唇动了动想要骂出几句脏话来,可灼痛的喉咙却不争气的吐不出半个音。
捧住他的头,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霍然前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上了他的耳朵——
“啊——贱人!”
啪——!
司寇宇气急败坏,碗口大小的拳头铮铮紧握,凶猛的于半空扬起,几欲砸烂面前人的小脑袋。
可待目光触及那身如雪缎的肌肤,眸里的欲火腾地上升,势头完全压过了滔天的怒火。
阴阴的看了眼虚弱的倒在床上的女人,他狞笑一声,扭头拉过床头暗格,捞起一无标签的瓷瓶。
“对付你这种不识时务的女人,本殿下也只好破费一次了。”
拧开木塞,他强制捏住那已被掐紫的下巴,将满满一瓶液体一滴不漏的全灌了下去。
入喉的冰凉液体虽稍微缓解了如烈焰焚烧的喉咙,但却令爷隐约严生了不祥之感。抓紧身下锦被挣扎着要爬起,突然肩上一沉,司寇宇那壮硕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上来。
挣扎,换来的是残忍的殴打。
怒视,得到的是残酷的凌虐。
咽下喉咙里的一口腥甜,爷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再怒视从而让他有凌虐的理由,只是静静地望着沉浸在感官中的男人,记住这张脸,这双眼,时刻提醒着爷,有这么一个男人,曾让爷受过奇耻大辱……
——嘭嘭嘭——
在司寇宇集聚全身力量欲一鼓作气的时刻,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
暴戾欺上了欲望遍布的脸孔。
“滚!!”
门口沉寂了数秒后,传来下人战战兢兢的声音:“殿下,皇上急召您入宫……”
父王传召他入宫?!
一个激灵,欲望退了大半。
从娇躯上火速爬下,急急穿戴好衣物,传来女婢给他束好发冠,拔腿往外冲去——
忽的想起了什么,走到门口处他微顿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隐匿在纱帐后的娇躯,随意指向一个女婢:“端盆凉水给她。”
说完,旋身而去。
若是一个时辰内他能赶得及回来给她解毒,那就算是她的造化,倘若是赶不及——司寇宇冷然一笑,那就是她命该如此,怪不得他……
“……狐媚子,瞧你那风骚模样,简直比媚香阁的姑娘还胜一筹,怪不得能将殿下团团迷住……起来,喂,你还在装死什么——快起来——”先前被指名的女婢,小香,此刻正端着刚从井里打来的凉水,半是嫉妒半是眼红的盯着那雪白躯体上的红红紫紫的吻痕,心里不忿着,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可以爬上殿下的床,而她就得作为奴婢在床下伺候着?
不过,这个女人竟敢睡在殿下的床上,倘若让心胸狭窄的皇子妃知晓了——
小香的眸里闪过变态的快意。
估计会和以往那些女人一样,很快就见不到外面的日头了吧!
小香的身份除了女婢这一层,还有一个很隐蔽的身份——皇子妃董含珍安插在司寇宇身边的眼线,只要司寇宇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得立刻向她通报。
这么多年来,府里的女人因‘风吹草动’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因着董含珍是丞相董阮的长女,再加上对这些个女人司寇宇也没有什么感情,只当作是逢场作戏的玩意而已,因而对于董含珍暗地里的勾当也就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他大可任由她胡作非为。司寇宇的放任更是加剧了董含珍的放肆,尤其是最近两年里,董含珍愈发的无法无天,以前若想要一个府里的一个女人死她最起码还会先给那个女人制造些犯错的机会,然后她再顺理成章的将那女人弄死。可如今,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只要看哪个女人不顺眼(通常她看不顺眼的女人都是些容貌比她好,得司寇宇宠爱的女人),直接会让手下拖到无人地,乱棍打死……所以,凡是有女儿家的官员们,特别是些官小位卑的官员们,无不将自个家的女儿藏着掖着的,就唯恐被大殿下看中了娶进了那堪比人间炼狱的大殿下府……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忽轻忽重的低咒声。
烈火焚身是什么滋味,爷从未尝试过,可此时此刻,浑身烧灼若蚁啃噬的痛痒让爷觉得,烈火焚身也不过如此。
长针颤抖的戳入了指甲内,十指连心,锥心的痛让眼前得片刻清明。
普通的发髻,普通的襦裙,普通的脸蛋,却是不普通的野心。
从眼前婢女身上瞥过,缓缓闭眸,指指她手里端着的铜盆,示意她拿过来。
主子吩咐奴婢天经地义,可是在小香眼里,这叫颐指气使。
重重的哼了声,端着凉水,哗啦一下,一盆凉水全部泼向了床上人。
“还真拿自个当主子了?我呸!什么东西,只是殿下随手捡来的玩物而已,竟敢指使我来伺候你?想当主子,那你还得问问我们娘娘愿不愿意!”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缓缓撑起身子,看了眼面相刻薄的女子,懒懒的冲她屈了屈手指。
挑衅的动作令这名叫小香的女子脸色含怒。
一个箭步冲过去,她指着床上人鼻子,恶语相向:“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挑衅我,你等着,我必会娘娘将你乱棍打死!”
你太聒噪了——
“你说什么?”看不懂床上人的口型,小香皱眉。
真是不好意思,爷不喜欢聒噪的人——
这次,未等小香出口询问,一枚银针已经没入了她脖颈一半,暴睁了双瞳,她直直的向后栽去——
端着铜盆,身着婢女服的爷悄然走出房门,留下了在纱帐里静卧的聒噪女人。
不是做梦都想着上你们殿下的床吗?那爷就好心成全你这个卑微的愿望……
夏日可畏,火伞高张,炙热的夏日午间,大殿下府邸停下了一辆华丽异常的四驾马车。
“吁——”勒紧缰绳,赶马车夫跳下马车,恭敬的在马车旁候着。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挑开朱色轿帘,以云锦绸缎为暗底绣奇珍异草的广袖在烈日的耀目光辉下点点生光,虽未见其人,但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单凭这露出的广袖一角,便可知车上的人非富即贵。
一颀长的紫色身影潇洒的跳下马车,衣袂扬起后又风姿飒沓的落下,立在璀璨的日光下,他并未急着离去,只是目色深深的望着朱红锦缎的轿帘,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眸眼俊美如斯,远远望见的人们不禁惊叹——好一个翩翩浊世公子!
紫玉扇骨挑起了轿帘,半刻后,在众人的猜测下,一只涂着蔻丹柔若无骨的素手慢腾腾的伸了出来,只见那紫袍男子笑意更甚,上前一步握住,轻语软言,饱含了无限宠溺:“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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