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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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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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摆弄着发梢,漫不经心道:“这皇家的事最为肮脏,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三皇子司寇殇,他本是个遗腹子,而他亲生老爹则是当年叱咤疆场令大兴闻风丧胆的铁面战神,司寇宇,也就是当今南陵皇帝的八弟。”
托着下颌沉思着,玉娘渐渐的找到了头绪:“铁面战神的故事玉娘也曾听人提起过,只可惜是英雄短命,那么一个盖世英雄不是战死沙场,却无端病死家中,真是令人扼腕痛惜……”
“是不是病死还很难说得准呢!”爷摇头讽笑着。
玉娘眸光一诧:“这么说……”
“这都是皇家秘闻,若不是得到探子回报,爷也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战绩显赫,为南陵立下汗马功劳的男人到头来的下场却是如此凄凉。功高盖主是一部分,可红颜祸水占据的比例也丝毫不能令人小觑。”
“三皇子的娘?”
点点头:“八王妃当初可是位绝世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样的美人连仙人见了都难免动心,更何况是个好色的男人?”
“可是八王妃当年不是以死殉夫了吗?”
“那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八王妃被人偷梁换木至宫中,当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生了三皇子,在三皇子八岁的时候,终究郁积累身,郁郁而终。”顿了顿,爷接着道:“三皇子八岁前是皇子皇女中最得宠的一个,八岁后天地一个调换,从云端狠狠地跌落成脚下泥巴,可以任人践踏,任人踩,更成了南陵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的不是在想着如何将他给彻底拔除。至于其他人,更是嫉恨他以前的得宠,此刻他摔落了,各个恨不得能多踩两脚,多留个印,以泄昔日之忿……他能平安活到现在,爷觉得,真是个奇迹中的奇迹。他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玉娘你觉得他难道还有能力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望着桌上的玉台她失神了好久,末了,擦擦眼角,脸上透出一抹悲色:“倒也是个可怜人。”
拎起包袱,爷起身拍拍她的后背:“先别可怜别人,先可怜可怜咱自个吧!走吧玉娘,咱们要继续流浪去了!”
谁知爷拎着包袱刚一下楼,某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传入爷的耳膜,爷的两眼登时如两只探照灯,刷的下冲着声源处射了过去——
“你,你放肆!快放手,休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无礼?我告诉你们,若是不把这一宿的客房钱加昨晚和今早这两顿的饭钱给足了,我郭老三就不介意告诉你们什么叫做真正的无礼!”
“你!都告诉你了,先赊着帐,过后我们会十倍百倍的配给你……”
“嗬,赊账啊?我呸!像你们这样吃霸王餐,住霸王店的人我郭老三见得多了!想骗我,门都没有!看你们两个人模狗样的,却不学好,骗人竟骗到我郭老三头上!最后一次问你们,究竟交不交银子?”
“本公子出生大富大贵之家,还能缺给你这点银子?我告诉你,我家的银子多的可以砸烂一千个一万个像你家这样的破店!本公子亲临你这个破店是给你面子,你可别不识抬举!”
“是,公子你大驾光临是小店的荣幸,那么敢问这位大富大贵的能用银子砸烂小店的贵公子,您可否将欠小店的银子交上?”
理直气壮的指指自己空空的锦囊:“你看到了,被人偷空了。”
“哦,空了——”拖长了语调点点头,满脸横肉的郭老三折身从柜台上霍得抽出一把雪亮的菜刀,举着刀阴笑着冲他们走过来:“既然留不下银子,按照规矩,你们总得留下点什么才行!说吧,是胳膊还是腿?”
小书童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哆嗦的挡在主子身前,小脸雪白:“你……你不要乱来……”
她的主子则是佯装镇定,挺直脊背貌似英勇:“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这杀人可是要坐大牢的!”
“杀人?我说过要杀你们了吗?我只是要你们胳膊或是腿而已,没说过要你们死啊,是不是?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那就用江湖规矩解决,即使到了县太老爷那里,我郭老三也占理!说吧,是胳膊还是腿,趁早决定,待会下刀可就来不及了!”
主仆俩也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主,听他这么一恐吓,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哇的一声抱成一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瞅着那熊腰虎背的大汗光着膀子玩转着大菜刀向她们逼近,吓得面如白纸,抖得如风中残叶,连说话都不利索:“你不要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都给你……对,我们有衣服,衣服给你……”
牛眼挑剔的瞅了瞅她们身上的锦缎华服:“料子好是好,可这么小的尺寸,老子也没法子穿啊!说,你们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拿出来可以放你们一马!”
两人颤抖的将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硬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摸到,哭丧着脸摇摇头:“没了……”
“没了?!”凶狠的一瞪眼,菜刀扬了起来:“好哇,既然没钱那就拿你们的胳膊腿来抵!伸出来!”
狂甩着头,将胳膊腿往墙根缩了又缩。
“快点!”
浑身觳觫更甚,往里缩的更是不能再缩。
“哼,老子倒要看看,是老子的刀快还是你们缩的快!咿呀!!”
呼喝着,他高高的举起了菜刀,作势就要砍下来,主仆两厉声尖叫着,惨绝人寰的惊叫声简直就能刺破人的耳膜,一路延伸,直捣神经中枢……
“哟,郭掌柜,这大清早的要杀猪呢?那您得记好了,爷最喜欢猪蹄,一只猪四个蹄,两只猪八个蹄,您老可要给爷准备妥当了。哦,对了,有一点掌柜的你务必要记好,这猪蹄啊,一定得洗干净了再下锅,因为爷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
明明是调侃的戏谑话,却能说的如此正儿八经的,听的郭老三忍俊不禁,满腔怒火也登时烟消云散了。
转过头,郭老三也接过话头开着玩笑:“客官放心,老郭我会吩咐厨子多加注意的。只是客官,您是喜欢蒸的,煮的,还是红烧的?”
拧着眉头,爷貌似辗转思考了老半晌:“嗯,爷想来想去,这猪蹄啊还是原汁原味的好。什么烹啊煮的,娇气!咱们老祖宗还不是逮着个猎物拔毛就啃?所以啊,野生态就是一道最好的菜式。郭掌拒,爷知道这道菜贼麻烦,所以呢,爷会多付点定金。”说话间,一锭金子送上了他的手中:“可够?”
郭老三眉开眼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那两人:“够了,够了!多谢客官打赏!”
“不谢,不谢,应该的。”眼神瞥过墙根处缩成一团的两人,目光下移,移到她们的爪子处,舔舔唇:“八个猪蹄哦。”
见到她们几个哆嗦又起,哈哈大笑了数声,招招玉娘:“玉娘,咱们走吧!”
几步赶上,一个粉拳砸向了爷的后背:“缺德。”
鼻孔冲天一哼,拉着她往外走去:“谁叫她昨天得罪了爷?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面皮薄,你就不能留点口德,给人家留点面子?”
“哟,玉娘你这话讲得爷可不爱听了!什么叫她们是女孩子,面皮薄,难道爷就不是女孩子了?爷的脸皮就不薄了?”
嫌弃的挑了爷几眼:“爷,不是玉娘我说你,你看看自个,除了这张面皮,哪里还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这头发你不梳成女儿家的发式却弄个怪异的马尾托在后头这咱且不说,你自己瞅瞅你的衣服,成什么样子,若是不喜欢穿女装你就直说,何苦将好好地衣裳糟蹋成这样?你瞅瞅,瞅瞅,下摆给剪成什么样子了?嫌麻烦你索性整个男装穿得了,何必遭这份罪,不嫌麻烦的又修又整,到头来整个不伦不类出来?”
嘟哝着嘴,爷焉头焉脑的走着,声音闷闷的:“玉娘,你伤爷心了。”
“听听,一口一个爷的,生怕自己不是个爷们。”
“明明是你们这些女人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反倒嫌爷的不是了……爷这叫新潮……”咕哝着,爷有气无力的在街面上走着。难道爷另类吗?异类吗?明明是她们老古董好不?真是的。
似乎对爷的‘冥顽不灵’也没了招了,玉娘挥挥手:“算了,你这样也不错。说不准若真要你像别的女孩家那样,玉娘还真看不惯呢!其实你就这样不用改,这样一辈子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有人喜欢都喜欢到骨子里了……哦,嗯,今个的天真不错,爷咱去哪?”
收回吃人般的目光,爷环顾四周,阴阴的:“往山沟沟里进军。”
“啥?”
“山沟沟。”
玉娘一脸苦状:“爷,你该不会是在报复玉娘吧?”
脸朝天一拱,爷心里哼哼。
要知道,爷的心眼可比针眼还小上几圈呢!
身无分文的主仆俩空着肚皮走在街上。
见主子一路上都不停地拿手拍打着双颊,口中念念有词,巧儿担心她家主子今日受刺激太多承受不住,小心的唤了声:“公主?”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该死的……”
“公主您别气,等咱们回去,咱派人将那家店给铲平了,看那个野蛮人再怎么欺负咱……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她竟然敢说……”
“闭嘴!你嫌本公主今日丢脸丢的还不够吗?再讲就割了你的舌头喂鱼!”
捂着自个的嘴怯怯的应了声,退后一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家主子后面……
“公主!”一个大汉似从天而降,蓦地站在正低头沉思着什么的公主前,拱手垂首。
“吓!”玉兰公主被吓了一跳,捂着胸脯定睛一瞧,这魁梧大汉正是他三皇兄的贴身护卫,因曾在宴会上见过几面,所以也些许有点印象。
“真是的,出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吓着公主,奴才罪该万死!”
尽管受到了惊吓,但能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人’,她还是格外的高兴。
狡黠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招招手:“过来,替我去办件事……”
山沟沟没去成,讽刺意味极浓的是,我们最终进得是金碧辉煌的皇宫!
是不是这老天爷上辈子是被爷给气死的,所以这辈子专门跟爷对着干?
爷让他往西,他往东,爷让他往上,他往下,爷要去山沟沟,他就让爷来皇宫。是不是若爷要下地狱的话,他就屁颠的送爷上西天?
公主,南陵史上最得宠的玉兰小公主!
真是踩到狗屎运了说!
真是得罪谁也别得罪老天爷!
靠!
丝竹靡靡,歌舞升平,依旧是舞姬缭绕,众美簇拥,三皇子的生活一如往昔的奢靡。
“事情办得如何?”
“回三殿下的话,属下不负所望,所托之事已经办理妥当。”
“父皇怎么说?”
“皇上龙颜大悦,夸三殿下有孝义,还说下个月迎接外使的宴会请三殿下出席。”
“呵,奖励哦。”
挥退了护卫,司寇殇妖娆的媚眼如丝如魔,慵懒的环顾了四周的美姬们,性感的唇循着诱惑的意味开启:“下个月的宴会你们谁想跟着本殿下一块出席呢?”
“殿下,灵儿想去嘛——”
“殿下,不要忘了落儿——”
“殿下——”
伴着她们或轻或重的推搡,他手里持着的那鲜红的酒汁就溅出了几滴洒落在他纯白色的睡袍上,白与红的极致对比,刺入他魔魅般的眸子中,悄悄地烧出了一片悚人眼目的血光……
不知是哪位舞姬呀的惊呼了一声,顺着她的目光她们看见了那雪白袍子上的血红点,更令她们胆颤心惊的是,她们的主子正弯着唇似笑非笑的盯着那抹血红,神色诡谲,不阴森,却比阴森更可怖。
闯了祸的舞姬们即刻噤了声,吓得大气不敢喘,动作定格在先前的动作上,不敢动,就这么僵持着,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泓酒入喉咙的声音过后,带着宠溺的低低沉沉的声线响起,声音那么轻,那么柔,也那般妖娆:“真是不听话的宠物,你们说本殿下应该如何来惩罚你们?”
这话,听在聪明点的舞姬耳中那是寒气四起,此刻便会选择乖巧的沉默,而听在不聪明的舞姬耳中那则是柔情蜜意,如此刻那位叫灵儿的舞姬般,不知死活的上前讨宠。
“殿下,灵儿错了,您就原谅灵儿这一次吧,殿下——”软软糯糯的撒娇声倘若听在普通的男人耳中,那是仙音妙语,保管听的骨头都酥的一碰就碎!只可惜,司寇殇不是普通的男人。
修长美丽的手摸上了灵儿的软软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那如瀑布般的长发,笑叹:“原来这酒汁是灵儿泼洒的啊,真是淘气。”
隐约听出了话不对,她忙娇软的解释:“不是的殿下,灵儿只是不小心动了您的胳膊,这酒杯是您……”
“说啊,怎么不说了,乖灵儿。”
“殿……殿下……”
笑容妩媚,手顺着头发滑过脖颈,向上顺势抬起了她的下颌,潋滟着极尽妖娆的光波对上那双受惊的眸子:“别怕,接着说。”
受到了蛊惑,她沉沦在那双魅眸中,在不知不觉中唇已经脱离了控制一张一合说着连她觉得惊惧的话:“酒杯是拿在殿下手里的,所以您的衣服是您自己弄脏的,与我们无关……”
猛地惊醒,她连滚带爬的下了榻,砰砰砰的直砸地板,哭啼不止:“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殿下饶命……”
爱怜般的摸了摸她的头,隔着金属面具的他看不出丝毫表情,可从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来看,他貌似在怜悯。
“灵儿,喜欢这件衣服吗?”指指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睡袍,他轻柔的问道。
灵儿不明所以,颤颤的点头:“喜欢……”
莫名的叹息一声,他拉开睡袍的细带,优雅的将袍子扯开,剥离,露出他如玉般透明的肌肤,看的周围的舞姬脸红心跳,大咽口水。
可下一刻,他那不冷不热的话却令她们稍沸腾的心极速冷却了下来,冰冻至零下数十度——
“跟了本殿下几年,也算是有苦劳。既然灵儿你喜欢这袍子,那本殿就成全你,让你裹着它上路也算是不枉我们主仆一场了。”
空气登时冷凝,不用点破,她们自然明白上路是怎样一个上法。
似乎难以置信刚不久才与她缠绵的人转眼间就变得如此绝情,她呆呆的抬头看着那张脸,那张永久被金属盖住的脸,突然有一股冲动,想掀开面具来看看,面具下的脸究竟是如何个绝情寡义……
灵儿连带着那睡袍被拖出去后,丝竹继续,歌舞继续,先前的话题也继续,似乎一切没变,也似乎有些地方变了,就比如说,先前讨论的话题,舞姬们各个如吃了哑药般,没有人再敢吱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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