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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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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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了脸蛋,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可怜兮兮的抽搭。
心疼痛的抽紧,我家元宝宝自出生起就被当成祖宗的供着,哄着,宠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个男人,做了错事不知悔改不说还闲闲的说风凉话,看元宝宝白嫩屁股上骇目的红肿,可见他是下了狠手,当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在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出一个父亲应有的慈爱,令人不禁怀疑元宝宝对他的重要性几何?都说母凭子贵,其实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元宝宝不受他待见,可否从另一方面讲他对爷的重视也并非他口中说讲的那般深刻?
眼神渐渐淡了下来,顺着昂贵奢华的一身华服由他俊朗修长的身姿渐上落在他那张炫目迷人的面上,虽慵懒的淡笑可不怒自威的气势由内而外的散发,令人不禁恍然忆起他与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的身份。与此同时脑海中又飘过外面一群形色各异的年轻女子,哂笑,外面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多如牛毛,爷算个屁!
这样的目光令他心头发凉,狭眸闪过慌乱,忙揽过面前人,轻抚着如云的鬓发:“怎么了?”可是怪他打孩子了?可老子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无怪乎他无措,对于女人,他虽接触不少可了解的恐怕只有那美妙的身体,女人的心理以前他是懒得琢磨,待遇到了他想琢磨的女人时老天爷没有给他机会,愣是让他疼到心肝的女人消失了三年。女人心,海底针,每时每秒恐怕都在变化着,更何况他平白错过了三年?三年有多久他无法估量,只是请楚的知道想要琢磨透面前的女人难度系数又增了一倍。瞧那冷淡淡的眼神,怎么了这是,若他错了他改还不成,这么冷淡的瞅着他,他心凉啊。
对于他的疑问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吝啬丢给他,挥开他榄在腰际的爪子,径直抱过宝宝,小心的避过他受伤的小屁股,掌心顺着他的背轻轻拍着,起身在帐由来回踱着步,亦如以往元宝宝睡不着时轻声哼着安眠曲,时不时轻言软话的安哄。
白胖胖的小手似怕被丢下般紧紧扒在他娘亲的颈后,打着哭嗝将脑袋埋在他娘亲的胸前,磨蹭着找个舒服的位置,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妈咪,回家,宝宝想回家……这里没奶酪,没蛋挞,没提拉米苏,没小熊饼干,没奶油蛋糕……没变形金刚,没史努比,没动感超人,没奥特曼……这破破地方连房子都没有,晚上还有虫虫咬咬,呜呜,宝宝不要在这,宝宝要回家,回家……”
听到这,司寇殇的心更凉了,他不就是教训了自己儿子几下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怎么闹得提到要回家这令他恐惧的话题上了?相认的笫一天就闹得要曲终人散,他怎能不急,怎能不慌?
几个大步窜过去,几乎是提着领子将元宝从他娘亲的怀里夺过去,后又后知后觉的感到粗鲁了些,放柔了动作有模有样的拍着元宝的后背,略带讨好的笑:“宝宝,回家有什么好,没有父王的地方多孤单,多无趣?留下来,父王教你骑马,教你射箭,教你耍大刀,不出几年,父王保证将宝宝培育成顶天立第的小英雄!到时候,跟着父王轰轰烈烈闯出一番大业,让天下人匍匐于咱父子脚下,睥睨天下,受天下人敬仰,宝宝你说多好——至于那些你说的什么奶酪金刚的,大不了父王派人去给弄来就是……”
“大汗!非宇国使者正往寝帐赶……”
“让他们去死!”抬头戾色吼完,低头瞬息换作慈祥的模样,舒展着眉眼诱哄:“宝宝乖,父王这就带你看小马驹,小马驹可爱的很,相信宝宝一定会喜欢的一—”
变脸人翻书的人让元宝后颈汗毛竖起,戒备的将身子板往外挪,看他笑的慈祥和蔼突然脑海里蹦出狼外婆的模样。
“娘亲!救命!宝宝不跟他走!娘亲!”
握住元宝挥舞的两手,无视元宝略带惊恐的眼神,抱着他快步踏出帐外,愉悦的诱哄:“看小马驹喽,宝宝……”
“娘亲……”
宝宝最后的抗议湮没在放下的帐帘后。
非宇国的使者们被逮起来了,虽然他们大汗让这些使者去死,可毕竟事关重大,要是大汗稍会后悔了,岂不是要他们来撒气?为臣时候多了,他们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暂且将使者们关押,即便到时候大汗责怪他们为何没有弄死这些免崽子们,他们就说没有接到如何弄死他们的命令,不敢擅自做主。瞧,啥样的主子养啥样的奴才,一个个都成精了。
“都吏你曛,咱大汗扣小主子玩的多高兴!”努努嘴,哈达面带红光的向左冥指示,心里为大汗能高兴而高兴。
流云清风下,通体雪白的小马驹踢踏着腿儿围着正玩闹的父子俩转悠,时不时打个响喷抒发它被忽略的不满,惹来一低沉一清脆的笑声不断,与轻灵的风声一道袅袅冉起于醉人的蓝天白云间。一大一小一马驹,映衬着翠绿地毯般的辽阔草原,那般的和谐,那般的美好,那般的令人向往……
那唇瓣萦绕着真实的笑意,敛了锐气浑身流溢着温和暖意的男人,恐怕换作谁都无法想象这么一十人,骨子里是多么阴鹜,多么残暴,手段又是多么冷酷,多么耸人听闻。
爱的力量真是神奇,竞可以磨去一个人的戾气,彻头彻尾的改变一个人
不同于哈连的兴高采烈,左冥望着校场和小马驹玩在一块的一大一小,略有所思,“指不定大汗就快立储了……”
“啊,都吏你不说我还忘了,立储,对,咱大汗也早该立储了!有这样仙童般的人当未来的雄主,我哈达心里头服气!”
左冥却没有哈达这般乐观。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个半路冒出的孩子,想要在萨达尔立住脚跟虽困难或许还有可能,但要想在南陵那半壁江山上立住脚跟,却堪此登天。
王墨虽忠于大汗,但是人都有野心,不管是为了他的女儿或是他的地位,他是不会允许他女儿的地位受到威胁。
自古以来争宠夺权的手段层出不穷,各种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不是他夸大其词,亦不是他危言耸听,只是这几年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他可以预料即将到来的腥风暴雨。
轻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位者家里的经愈发的难念。大汗鲜少有如此对人上心的时候,但愿,这对母子能吉人天相,能完好无损的躲过风浪暗礁……
鸦雀归巢,晚来星稀时分,一大一小方带着满身的草屑意犹未尽的归来
骑在司寇殇脖上的元宝兴高采烈,今日所接触的新鲜事物令他兴致高昂,对新事物的兴趣让他化作好奇宝宝,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司寇殇也不厌其烦,耐着性子  解答,醇厚的嗓音带着缕缕的柔和,如欲醉熏风拂过心田,又如琴弦轻拨弄,无形中带着令人沉醉的魔力。
司寇殇却是有魅力的男人,无论是他那邪美的相貌惑人的嗓音抑或纯粹与阴暗两种极端却矛盾糅杂的性子,吸引女人,也吸引男人。而他,其实比谁都懂得利用自身魁力博得他人好感。只要他愿意,没有人逃的出他无形中织的网,心甘情愿的落于网中成为他的猎物。
虽然元宝对他来讲不是猎物,但却是他急需槁定的难缠儿子,若是连自己的儿予都拿不下,那他这个老子还真是做的窝囊。
好在,到底是父子,有着斩不断的血缘羁绊,总的来说两人的磁场还算对盘。骑在司寇殇脖子上的元宝笑的见牙不见眼,胖乎乎的手拍打着司寇殇的头顶,口里不断‘驾驾驾’的喊着,见他父亲无奈的摇头叹气,愈发咯咯笑个不停,浑然对先前蹂躏他屁股的仇忘得一干二净。父子没有隔夜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娘亲,娘亲,宝宝回来啦——”人回到声先至,大老远的元宝就挥舞这藕般小短胳膊,冲着寝帐奶声奶气的呼喊。水般月辉倾洒他笑的星辉灿烂的眸子里,变相辉映,纯真不含杂质的喜悦缓缓流泻,无疑彰显了一个孩童的快乐。
“别乱动宝宝,小心别摔着。”紧张的握住元宝耷拉下来的两条小腿,司寇殇将他护的小心翼翼,先前还觉得他的这宝贝疙瘩冷冰冰的整一个小老头模祥,待玩开了方知这小东西的性子遗传了他那不安于室的娘八分,闹腾好动的简直连猴子也甘拜下风,玩得疯,闹得疯,心思古怪,手段恶劣,他算是见识了,谁要是被他那宝贝儿子盯上了,那算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就拿那匹可怜的小马驹来说,硬是让侍卫在出生不足一月的小马驹四蹄上绑上四块约莫三十公斤的巨石,他则小脸严肃的拿着鞭子对着马屁股抽的猖狂,无视小马驹艰难抬蹄抖着娇躯蜗牛般朝前运动的可怜相,义正言辞道他这是在严格贯彻劳其体肤的宗旨;戳人家马眼,往人家马耳朵塞叶子草屑,再拿铜镜比照着日头晃人家眼拿锣鼓在人家耳朵旁敲打,连他看着都开始怜悯那头可怜的马驹,可他儿子还郑重其事的讲这是练千里眼顺风耳的不二法宝;拿剪刀将马驹通体雪白的毛剪得参差不齐,美其名曰漂亮的皮相不可靠,咱要注重内涵;不给马驹喂草,愣是拿块生肉逼他咽下,曰,要激发它潜藏的兽性;末了,撒泼尿于马驹的头顶,施舍般的告诉小马驹,这是它今日辛苦的酬劳……到最后,被折磨的不成马样的小马驹几乎是泪眼花花,就差给这个小祖宗跪下求饶了。待听到这小祖宗明日再接再厉时,终于承受不住,马眼一翻白,晕了。
挑眼瞅了眼骑着他兴风作浪的小祖宗,突然哑然失笑,有什么种结什么瓜,这话倒是不赖。
“娘亲,娘亲!今日父王待宝宝去看小马驹了!马驹驹很可爱,宝宝很喜欢!”扑腾着要扑进他娘亲怀里,亮晶晶的眼全是纯净的毒悦,可想而知今日玩的是多么的畅快。
父王?短短一日的功夫就从贱男人变成父王了?
向旁边静立浅笑的男人投去询问的目光,司寇殇媚眼勾人似的一挑,以目答复,这是人格魅力问题。
作呕吐状。
接过元宝,下巴冲帐外一努:“我今晚陪元宝宝睡,你可以滚了。”
“床很大。”
“啊?什么?”
几步走近圆木床,大派的坐下,拍拍刺水云龙纹绣明黄金线的被褥,唇撩起春情的笑,“床很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宝宝,想不想听父王讲青龙宝刀的故事?”
“想!”
一个故事,让元宝宝倒戈相向。
司寇殇得意的笑,爷翻白眼无语问苍天。
刺绣着蝶恋花的烟纱轻轻泛着醉人涟漪,朦胧光影中宽软木床上的人影若隐若现。月华如水,白练的辉光静撒绣花被衾,暗纹明暗深浅,一床不菲的被衾,盖着不安分的三人。
一个人的夜晚寂寥,两个人的夜晚春情,至于三个人的夜晚,要真用一个词来形容,倒真有个贴切的词——热闹。
“父王,青龙使者为什么要将魂魄锁在宝刀里?刀那么冰,他会不会冻着啊?”
揉着元宝仰起来的小脑袋,宠溺的笑:“宝刀是集日月精华天地之气铸成,温度随季节而调整,怎么会感觉到冷?况且,附身宝刀以赋予它精魄,以魂魄来操纵这柄上古宝刀是他毕生所追求,就算是冷死,那是甘之如饴。
“父王,什么叫甘之如饴?”
搭在元宝脑袋上的手一顿。腿懒散的支起,意味不明的瞟了眼对面闭目养神的女人,狭眸里的光在黑暗中熠熠夺目。
“所谓甘之如饴,就如父王对你的娘亲,明知不是什么好酒,还如喝蜜一般喝得心甘情愿,喝得畅快淋漓,甜的连心尖都在颤抖——”支起身子越过元宝探过去,掌心细细划过那细滑柔嫩的脸蛋,冲着耳蜗吹口热气,暧昧的气息幽幽拂过:“小天天,你说,我说的可对?”
假寐维持不下去,眼皮微掀,目光掠过他半敞的结实胸膛,似笑非笑的勾眼,吐气如兰:“给你讲个笑话可好?”
喉结一动,这似笑非笑的小模样真真是性感。
“哦?想不到小天天还会讲笑话,那为夫真要洗耳恭听了。”
感到耳垂被湿热的唇含住,爷未加阻止,任他尽情的舔舐吮吸,听着他渐渐加重的喘息,黑暗中的眸慵懒的眯着。
“一匹马跟一头妒相恋了,马说:俺爱你,驴说:俺也爱你,马说:你亲我吧,驴说:不行,俺娘说了,驴唇不对马嘴!”
舔舐的动作微滞,转瞬报复性的将娇嫩的耳垂不怜惜的一咬,接受到那道愤怒的目光,转而奸计得逞的勾人般的低低浅笑,“敢暗讽我,小天天,你是暗示我要对你做点什么吗?”
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推回去,抓着被子猛地一扯,玲脸翻过身,留给他一华丽的背部。对付这种脸皮厚的天下无敌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冷冻,这种人,越是跟他闹他越起劲的说!
被子向后紧了紧,有人在后面扯。
愈发揪紧被子,不让后面的人得逞。
被子又紧了紧。
伸手将被子狠狠向上一提一拽,躲过身后人的纠缠。
沉寂了几秒,被子又被人在后面扯。
脸蒙上了层愠怒,很拉被子,轻喝:“有完没完!”
“娘亲……”
小鹿般怯怯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带着被吓到的委屈:“娘亲,我冷……”
一个眼神斜过去。只见披着睡袍的男人衣裳松垮垮的滑在肩头,衣带松弛,坚韧有力的腰腹占尽风流,一手风情万种的搭在半支的腿上,带着戏谑撩起的唇畔掩映生姿。
一旁,穿着红色肚兜的元宝可怜兮兮的拽着爷身上的被子,糯糯道:“冷……”
翻过身,打开被子捞过元宝搂在自个怀里,“睡觉。”
“小天天,我也冷——”绵密着语调缠缠绵绵的叫着,不要脸的掀进被子,使劲往元宝的方位上靠。
没人搭理他。
讨了没趣,他继而将目标转移到元宝身上,“宝宝,想不想听父王给你讲赤血宝刀的故事?”
打了个呵欠,元宝摆摆手:“算了父王,明天讲好了。”
司寇殇怎可放弃,来了讲故事的兴致是谁也挡不住,扳过元宝的肩,再接再厉:“传说赤血宝刀是旷古奇刀,它的精魂可是上古时期的天界大将赤血,传说它……”
“父王!明天讲行不?宝宝困了,不想听了。”
被元宝一顿抢白,司寇殇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刚欲放弃可眼尖的他敏锐的看见某个女人藏不住的嘲笑,这下可令他炸毛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女人小瞧了不成?
“宝宝,你不听可是要后悔的,这赤血……”
“父王!”忍无可忍的打断司寇殇的滔滔不绝,元宝一脸无奈:“父王,本来不想打击你的,可是你为何就这么不会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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