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想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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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想当娘娘-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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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自己被沈碧芊握紧的手,楚序似乎感到一种力量,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信任的力量,幼年父皇不信任自己,少年自己不信任自己,成年大臣不信任自己,原来被信任是如此的感觉,像是突然有了一种力量与责任。
楚序自嘲一笑,原来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竟是如此的失败,从未信任过人,也从未被人信任过,孤身一人站在冰冷的巅峰,随时担心会坠落。
他的脸贴近沈碧芊微红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
此时至清正巧端着汤药走进,瞧到这一幕脸上一红,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待楚序转头发现至清,他只是轻轻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至清不傻,赶紧轻手轻脚的将药碗放在桌上,匆忙离去。
沈碧芊醒来的时候,满头满身是汗,虽然还是发烧,但脑袋却没那般的昏沉,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睁开眼,却只见自己面前有一张俊俏的脸,整个上身躺在俏面的主人怀里。
她没有出声,而是调皮的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人的剑眉,鼻梁,薄唇,心里不禁窃喜:别人都以摸过老虎的须子为荣,自己摸到了皇上的脸岂不是更伟大。
美色当前,沈碧芊有些把持不住,不自主闭上眼一点点把脸贴近,用自己的唇贴上对方的唇,感觉很软又有些凉,待沈碧芊睁眼时,却发现对方早已睁开眼,并发现了自己恶行。
为了不显得做贼心虚,沈碧芊慢慢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笑着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封住了嘴,后脑勺被一只手大力的扣住,嘴唇被楚序轻轻允吸,沈碧芊惊骇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竟然上演了调戏与反调戏的戏码。
沈碧芊的嘴被楚序灵巧的舌轻轻撬开,随着深入她闭上了眼,似乎开始享受这种感觉,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才彼此分开。
楚序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大口喘气的沈碧芊道:“别误会,以牙还牙罢了,朕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沈碧芊脸更红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是自己调戏的皇上,还是被皇上调戏了。
“来人,把汤药热一热给沈昭容服下。”
看着又黑有苦的汤药,沈碧芊选择了无视,楚序却没打算放过她,拉起藏在锦被下的沈碧芊,让她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招果然有用,沈碧芊软塌塌的靠在楚序怀里,胸口却忐忑不已,不知是怎么心跳快得不行。
至慧哄道:“奴婢给昭容准备了蜜饯,喝完汤药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沈碧芊半信半疑的将至慧送啦嘴边的第一勺喝下,顿时脸皱成一团,摇着手道:“不吃了,苦。”说着抓起一颗蜜饯塞到嘴里。
“你不是有兼容并蓄的嘴和海纳百川的胃么?”说着楚序接过至慧手中的汤药,舀上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沈碧芊嘴边,命令道:“喝下。”
沈碧芊有心反抗,却没有那个胆子,触皇上的眉头比拔老虎的胡须还危险,后者是有可能死,前者是必须死。
她一口一口的喝下,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药碗见底的时候,楚序拿了一颗蜜饯塞进沈碧芊嘴里。
“记得每日按时让沈昭容吃药,若是沈昭容反抗,便将她藏得金条充国库。”
至慧强忍着笑意,答道:“是,奴婢遵命。”
锦画堂十分安静,陆晥晚坐在窗前绣花,一针一针极为仔细,她只不过想专注一些,以免自己太过生气。
陆晥晚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沈碧芊这个女人的智商,看轻了敌人,一回宫就装病,没让她死在宫外真是自己心慈手软,积德行善了,自己白白准备了好酒好菜请皇上来,真是白费了一番苦心,糟蹋了好时机。
“把桌上的饭菜撤了吧,看着就心烦。”陆晥晚把手中的东西往案上一扔,问道:“皇上还在霁月轩?”
“皇上已经离开了霁月轩,回了龙吟殿。”宫女回道。
要不是沈碧芊,今晚皇上必定会在锦画堂留宿,没有十分的把握,也有九分的信心,都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陆晥晚问道:“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沈昭容病好了?”
“说是好多了但还是没有痊愈,奴婢还听说。。。。。。”宫女欲言又止,陆晥晚斥道:“听到了什么就说,拖拖拉拉成什么样子。”
“奴婢听说,沈昭容的药,是皇上亲口喂的,说是嫌苦死活都不吃,最后皇上只能亲自上阵。”
陆晥晚杏目怒视,声调也高了几分“什么?皇上喂得?!”
随后嗤笑了两声觉得不可思议,向来都是别人伺候皇上,如今皇上倒伺候起沈碧芊了,她咬了咬嘴唇,眼中划过一丝恨意。
心里盘算着,再留着沈碧芊,只怕自己要吃不好,睡不好,日夜担心做噩梦了,也该拔了肉中钉,去了绊脚石了。
病好了一大半,沈碧芊也能吃能喝也能睡了,因大病而出走的肉,又都找到了回家的路,全部长了回来,顺便繁衍了后代。
忧思过度的人一般茶不思饭不想,沈碧芊却越吃越多,以咀嚼有助于思考为由,不停的吃,也不停的在思考皇上‘以牙还牙’的行为。
吃着吃着就饱了,想着想着就笑了。
于是乎,至清问道:“昭容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沈碧芊回:“想皇上。”
“昭容放心,您啊就是不吃药,奴婢也不会把您的金条交给皇上的。”要金条相当于要沈碧芊的命,二者同等重要。
“我早把金条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沈碧芊一副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谁知至清不咸不淡道:“不放,衣柜里改床底下了。”
至清忽然放下手中的活计,有些兴奋的说道:“昭容,您也不是没瞧见那天皇上对昭容紧张样儿,生怕您不吃药,还亲手喂,谁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不是?只怕皇上都没喂过太后药。”
至慧冲至清的屁股打了一下,斥道:“臭丫头,又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了,皇上和太后能是你说得来的?”
宫中皆知皇上与太后虽表面和谐融洽,但心里不一定怎么算计着彼此,毕竟皇上不是从太后肚子里爬出来的血亲。
“我又哪里说错了,皇上本得就待咱们昭容不一样,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有不是。”至清努了努嘴,赌气出了寝殿。
皇家哪有什么真情,还不是有需要了装上一装,至慧只盼着自家主子不要成了众矢之的才好。
沈碧芊笑着继续意、淫,白天想,晚上便做梦,晚上一做梦,白天就回味的更多,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叫恶性循环。
林贵妃半躺在贵妃榻上,满意的看了看宫女刚为自己做好的丹蔻:“赏。”
然后冲着坐在红漆木桌旁的人问道:“今个儿是吹了什么邪风,把你吹来了?”
林贵妃柳眉上挑,嘴角微翘,一副不屑的样子,那人则满脸淡定笑着回道:“臣妾不过是来看看贵妃娘娘过得好不好。”
“陆晥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好得很,实在不用你惦记,何况在本宫面前你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你有的本宫都有,你没有的本宫也有,本宫可不是沈碧芊,被你这个好妹妹玩得团团转。”林贵妃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许是一直被捧在手心,太过骄纵,不明白这世上有两个字叫做‘隐忍’,“来人啊,送客。”
“沈碧芊有的,你也没有。”陆晥晚纹丝不动,依旧一脸淡然的坐在木凳上,看着林贵妃的脸从得意变得花容失色,再变得凶狠起来。
“陆晥晚,本宫想要的都会有。”林贵妃维护着自己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微扬着自己的下巴,肯定的道。
陆晥晚笑面如花,忽然问道:“沈碧芊生病,嫌药太苦难以下咽,皇上便亲手喂给她,敢问贵妃娘娘,有么?”
林贵妃的心像是措不及防的被击打了一下,心口堵住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什么?”
皇上登基以来,便勤于政事,向来不好女色,唯一宠爱的便是她林贵妃一人罢了,说她宠冠后宫,并不是夸大,但也许是天性薄凉,皇上虽对她百般宠爱,林贵妃却从未在他眼中看过过多的感情,别说是喂药了,怕是自己喂给皇上一颗葡萄,他都会觉得别扭。
看林贵妃近乎抓狂的神情,陆晥晚心中一喜,自己总算没算错,“贵妃娘娘不好受,臣妾一样不好受。”陆晥晚一阵见血,让人毫无回转之地。
“说吧,你来不是为了给我通风报信的。”林贵妃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臣妾是来找同盟的,林贵妃您最合适不过,皇后娘娘太过犹豫软弱,倒是娘娘您,雷厉风行,臣妾甚是羡慕。”陆晥晚故意卖着关子,抬林贵妃贬皇后显示自己合作的诚意。
“有话便快说,本宫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绕弯子,收起你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林贵妃斥道,似乎并没有领陆晥晚的情。
、第二十三章
“贵妃娘娘也知道,在后宫走得更长远要的就是一个宠字,你的宠被人分了,地位就不保了,这后宫的女人都是皇上一人的,跟别的男人有瓜葛,只怕就是死罪了,皇上再宠着,也不会甘愿戴顶绿帽子的。”陆晥晚笑着道。
“继续说,把话都说完。”林贵妃抬手示意,殿内的宫女太监便都离开了。
“据臣妾所知,叶大人跟沈昭容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林贵妃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干笑了一声,“青梅竹马又怎样,你有什么证据说二人有染?若是拿这些没边儿的事儿来与本宫交好,本宫劝你还是省省吧。”
“话还没说完,贵妃娘娘你急什么?您又不是没看到,孤男寡女天色黑了才从树林里回来,就算是叶大人救了沈昭容,也不合情理,再者那晚皇上的眼神,要吃了谁一样,娘娘您说皇上他心里怎会没有结呢?”陆晥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生动的表情十分有说服力。
林贵妃若有所思,陆晥晚继续说道:“两人清白与否是他们的事,不过为有情人制造机会就是我们的事了,娘娘你说呢?!”
“所谓的机会呢?”林贵妃反问,但脸上已经显示出了对陆晥晚说法的肯定。
陆晥晚起身,半蹲在贵妃榻旁,林贵妃把耳朵凑过去,只见陆晥晚小嘴一张一合,林贵妃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人生就像斗地主,刚才还是敌人,一转眼就是一伙的了。
沈碧芊减肥很有一套,以养生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减肥,总结开来是四句口诀:吃好睡好,腰围变小,健康减肥,直到变老。
所以在她的人生里,减肥从来没有成功过,都说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这般看来,沈碧芊不算是一般女人。
把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后,沈碧芊心满意足的从矮榻上爬起来,在寝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转圈。
沈碧芊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便道:“至慧,再准备些水果,睡前好吃。”
见没人回答,沈碧芊便回过头,一瞧,陆晥晚站在寝殿内,朝自己笑着,明媚的像是一朵花儿。
而沈碧芊对这朵花选择无视,或者说装瞎,她大声道:“至清,至慧,怎么寝殿里什么都有,还不进来清一清?”
“沈姐姐不至于吧,妹妹我是好心来看看姐姐,听说姐姐病了甚是担心,好歹大家姐妹一场。”陆晥晚走上前。
沈碧芊做出格挡的动作,“你是来看我好没好的,还是看我死没死的?”
“当然是好没好,沈姐姐怕是对我有些误会。”说着眼泪又来了,沈碧芊却已经不吃陆晥晚这套了,赶紧问道:“要不要那茶碗接着,看看有没有上次留的多?”
陆晥晚转身朝窗边走去,背对着沈碧芊擦眼泪,瞟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首饰,眼疾手快的将沈碧芊常带的一根簪子藏进衣袖,转过身来,“沈姐姐既然这么不待见妹妹,妹妹便不碍姐姐的眼了。”
说完便匆匆往殿外走,走到沈碧芊身边顿了顿,在她耳边道:“姐姐还真是幸运,就是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如此了。”
说完娇笑着离开,沈碧芊对着陆晥晚的背影轮了几下拳头,“恶人自有恶人除!”
叶沐低头站在御书房正中央,楚序拿着沾着血的簪子仔细瞧着,皱眉开口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围场马厩。”
“为何才交给朕?”楚序放下手中的簪子问道,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似乎在等另一个答案。
“臣本想仔细查查,只是遇到瓶颈了。”叶沐实话实说,当时跟沈碧芊在一起的只有陆晥晚,既然牵连到后妃就不是自己所能接触到的范围。
当臣子的也要有臣子该遵守的界线。
“是什么?”
“当天跟沈昭容在一起的只有陆婕妤和她的宫女,这簪子是女人所用,也的确扎进去使得宝马发狂。”叶沐没再往下说,在他印象里,皇上一直是点到为止的聪明人,聪明到让人看不透。
“你是怀疑陆婕妤?”楚序挑眉,又拿起簪子,他不是没怀疑过陆晥晚,但他每当怀疑陆晥晚的时候都会想起当年那个善良的女孩,他不记得她的样子,不知道她的名字,还不容易再遇见,又怎能轻易怀疑她?
“这簪子做工粗糙,只怕不是陆婕妤的,在朕印象中,宫女倒是有许多类似的簪子,去查查那日的宫女罢。”楚序放下簪子,不准备再与叶沐继续讨论下去。
叶沐有些奇怪的看了楚序一眼,很明显他在维护陆晥晚,没有原则的维护。
“皇上,若就是那宫女您该如何处置?若是陆婕妤你又该如何处置?”作为臣子的叶沐当初是因为钦佩楚序的果断与正直才决定追随,如今他护短的样子当真让自己窝火,何况又涉及到沈碧芊,自己的女人都不去保护,又怎么保护自己的臣民呢?
叶沐心中有些嘲讽,果然,对于身为帝王的楚序来说,沈碧芊只是这后宫的女人之一,没有那般特别,他捧你的时候你是价值连城的美玉,他若是松开手了,你也不过是碎了一地的石子。
“若是那宫女就按宫规处理,不会是陆婕妤,那天的事情她曾与朕坦诚过。”
“臣先行告退。”叶沐抬手抱拳,楚序接道:“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关心该关心的事,莫要在乎不该在乎的人。”
“谢皇上提点。”
叶沐离开后,楚序手一挥,把桌上的簪子,笔架以及书籍推落一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人最纠结难过的时候便是自相矛盾的时候,理智跟感性在打架,一方不倒下,便会久战到底,而往往的结果都是僵持不下。
叶沐走出御书房,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心念道:“你守护不了的便由我来守护罢。”
在门口等候许久的小太监见叶沐走出来,赶紧道:“叶大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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