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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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李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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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她抱着衣服追过去。

“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他叹声回头,见她茫然无措的样子,最终只好接过衣服,为她穿上。

“为什么要穿这个?穿了这个就可以和演一样了吗?”“永远都不会一样。”他简直头大,怎么她老是要跟自己一样?

接着又听她不停道,“那,我的名字也叫演,是不是就可以变成跟你一样?”天呐,谁来救救他吧。这小妮子不但啰嗦,而且老缠着同样的问题烦他,难道会说话的龙就是这样的吗?可是对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他实在没法子凶她让她住口。

“你叫演也不会变得跟我一样,懂了吗?”他端着耐心道。

可她却摇摇头。“为什么?”演这次彻底要放弃了,这叫他怎么跟她解释?只怕解释也解释不通。

“那我叫什么?”她又嘟嘴问道。

“你叫什么还要问我吗?”他彻底崩溃,坐回石边,无奈地看着眼前布娃娃般的可爱脸庞,只能叹气。

下次还是不要带这个麻烦的东西出来玩了,他暗自打定主意。

“嗯,那我叫‘紫紫’好不好?”她却越说越有兴致,蹲到他身侧,硬要倚在他身上。

“我决定了,就叫紫紫。演以后都可以叫我紫紫。”“嗯,还有,演不讨厌我变成人的话,以后我还会变成人来跟你说话,这样你就不会闷了,你说好不好?”紫紫自顾自地说了一堆,滔滔不绝,似乎要将千年来都不曾实验过的说话本事,好好锻炼锻炼。

再等她兴致高昂地抬头去看演,却发现他悄无声息地靠在石头上会梦神去了。

第五集 神域西夜篇(中)变调的婚礼

第七章 悠远的灵魂

对你的思念

那是刻进血液中的毒

纵使记忆流逝

光阴不在

我仍被它牵引

觉醒在黑暗的最深处

天涯水线的声响从天际震落。银链自高空中的土地边缘泻下,如同神女手中盛满玉酿的宝瓶,不慎倾洒一般,带着周身棉白的水雾,直直地没入天空城下青翠的密林。

这条银链的源头,出自天空城西边群山中,那片时常荡漾着彩虹雾气的山谷。溪水从山谷溢出,如同翡翠,横过天空城陆地,向东蜿蜒,又从天空城东面的陆地边缘落下地面。

而那片彩虹山谷中,为何会有源源不绝的溪水流出?

这个秘密,大概也只有神才会知道了。

此刻,在溪水倾泻的边缘,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战得激烈,时而有火焰焚烧天空,直将他们身边围着的一群红鸢骑士们,吓得心惊肉跳。而那些坐骑——红鸢,也早就被惊得遁走无形了。

“拓耶贝鲁,你简直不可理喻。救不了小白白难道是我的错吗?你这个临阵昏死的家伙,还有脸说?”

“不怪你怪谁?当时就只有你清醒,除了你就没有别人可怪。你这个死大个子,平时吃得那么多,到了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发挥不了!”拓耶贝鲁气呼呼地叫嚷着,跳上拓耶亚曼达的背,骑在他肩膀上,使劲抓他的头发。

对于亚曼达没能阻止李白掉下天空城的事情,他已经发了一早上的脾气了。可是他更怨自己,居然没用到在战斗中昏迷,直至今天早上才醒过来。所以刚刚亚曼达说他“临阵昏死”,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天空城主,他们的父亲,在这种时刻,不但不关心人命,竟还说出“如果你们找不回圣石就不用回来了”这样的话,气得他牙痒痒,恨不得跟那个老头断绝父子关系。

“拓耶贝鲁,你这只死猴子,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啊。”亚曼达大叫一声。

他一个弯腰,让骑在肩膀上的死猴子倒栽下去,又道,“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昨天在下面的森林里找了好几遍也没有结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也没有找到的话,说不定他还没有死啊。”但拓耶贝鲁哪肯听他解释,立刻从地上窜起身,再次向亚曼达扑过去,继续嚷道,“没找到,你不会继续找吗?从天空城掉下去还能走动的人,除非他是神仙!而你,竟然一大早,就悠闲地躺在这边看风景!”

“我是在思考好不好!思考!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亚曼达闪身避开拓耶贝鲁,却依然被他一个扫腿绊倒在地。

两人扭打成一团,秘术太伤人,于是展开肉搏。在外人看起来,俨然一只猴子在与一头熊打架。

“贝鲁少爷……亚曼达少爷……拜托你们不要再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王呀……”旁边围观的红鸢骑士们试图劝解,不但徒劳无功,反而遭来一顿臭骂。

“要紧?怎么要紧?从昨天找到今天,不是什么也没找到?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拓耶贝鲁就像吃了一百吨炸药似的,一边和亚曼达扭打,一边向旁边的骑士们喷火。

这时,从溪流的落口下腾起一股风旋,几乎是紧挨着天空城的土地边缘,向上飞窜,直将溪流的落水击向上空。紧接着,那些水珠凝结成冰,又在下一秒随着风柱的消失向下散开,一时间如同下起了冰雹。

“怎……怎么回事?”亚曼达和贝鲁在余风的呼啸中停止了对打,一起扭头看去,却只看见漫天的晶莹正在下落。

等一切停止,几个骑士奔到陆地边缘,向下观望后,其中一个回头喊道,“亚曼达少爷、贝鲁少爷,风旋似乎是从瀑布下的水潭冲上来的,下面一定也有人在打架。”那骑士话刚喊完,立刻便紧张的一对瞳孔无限放大,因为此刻,一个黑影直压他的头顶而来。

“什么叫‘也’有人打架?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拓耶贝鲁风一般窜至骑士面前,狠狠揪起他的衣领,一个“也”字都被他嚷得变了调。

烦躁的情绪,让他一下子对骑士的报告反应不过来。但发泄过后,拓耶贝鲁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亚曼达问道,“你不是说,今早我醒之前,杜大哥和克纱儿来过天空城,之后就下去找王了?”

“是啊。”

“啊,难道是他们两个碰到了什么麻烦?”拓耶贝鲁顿时大惊,想到杜西垣控制风也是有一手的,立刻就将刚刚的风旋与他联想在一起,于是又指着骑士们命令道,“你们,赶快跟我一起下去看看!”说完,他环视周围,却连半只红鸢的影子也没有看到,立时又暴叫起来,“红鸢呢?怎么都不见了?”

“贝……贝鲁少爷……”一个骑士为难又畏惧地开口,“红鸢都被你发出的火焰给吓跑了。”这无非是给拓耶贝鲁火上浇油,让他的脸色霎时间比烧焦了还难看。下一刻,他提起骑士的领口,对着他吼道,“我限你在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内,把它们全都给我找回来。否则,后果自负。”接着,他将他扔飞了出去,直让其他骑士庆幸刚刚说话的不是自己。

等拓耶贝鲁和拓耶亚曼达骑着红鸢,顺着天涯水线飞落至瀑布下的水潭边时,那里早已经没人。

“你们到各处去看看,发现异样,赶快报告。”拓耶贝鲁对随后而来的骑士们挥手命令,那些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他自己也跳下红鸢,四处察看起来,但没有任何发现。“居然这么快就没人影了,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杜大哥在这里。”他对亚曼达说道。

“谁叫你要找我打架的,看,误事了吧。”亚曼达走到水潭边,用力将屁股压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气不顺地托起下巴做思考状,却被耳边爆炸般的吼声震得身子一颤。

“你怎么又坐下了,快起来帮我找王!”拓耶贝鲁凶神恶煞的在他身旁不断叫嚷。

亚曼达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托着下巴,叹气道,“哎,你不用再找了,我昨天找得很仔细。这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我翻了个遍,连一只蚂蚁都没放过,何况是个人。不过……”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不解的神情,扭头看着水潭直发愣。

这倒让拓耶贝鲁急了,“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呀,不要在这种时候玩深沉好不好。”他气急败坏地瞪着亚曼达的后脑勺大嚷,直想将他的头发统统像拔鸡毛似的拔光。但还没等他动手,一个从他视线一角划过的人影,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连忙转头看去。

“有人。”拓耶贝鲁闪电似地向那个人影追去,连同亚曼达也从地上跳了起来,立刻跟上,但没跟多久,那人影从他们眼前莫名消失了。

拓耶贝鲁和亚曼达惊讶地缓下脚步,跑到刚刚人影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不得其解。

“人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也会隐形?”拓耶贝鲁自言自语。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脑子里产生了迷失方向的错觉。

“是不是迷路了?”最后,拓耶贝鲁环抱双臂,靠在一棵树上,不打算继续追下去。

亚曼达也停下脚步,神情凝重地四下观察了一番,空气中似乎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撞击他的神经。

之后,他突然对拓耶贝鲁嚷道,“对了,就是这里。昨天我在这附近,也有过迷路的错觉,但是我心里明白,有个地方我走不过去,非得绕路不可。当时我找人心切,没太在意,现在想想,这种感觉好像跟……”他按捺住浮躁的情绪,沉下心来,试图找出当时的感觉。下一刻,他和拓耶贝鲁一同高声叫了出来,“跟进不去彩虹山谷里的那个湖一样─”

“对呀,就是那个地方,那个后来被小白白闯进去的山谷。”亚曼达双眼放光,他想了一早上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那就是说,这里有个结界?”拓耶贝鲁也兴奋了起来。

但一转眼,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如果你找不到王,是因为他在某个高明的结界里面,那不是更糟?我们都见识过那种无形的结界,看不见又摸不着,隐蔽性极好,我们连找到它的可能性都没有,就更别谈进去找人了。”

“切,找不到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傻小子。”这时,藏身在结界内的白胡子老头,笑嘻嘻地接了拓耶贝鲁的话。

正如拓耶贝鲁和拓耶亚曼达所猜想的,就在他们旁边,有一个十分隐秘的结界空间。

从外表看来,它只是树木草丛,一个与森林完美契合的部分。

而这结界之内,一切景物都与外面无异,只是除了树木之外,还有一座木屋。

木屋前面堆放着一些紫水晶,有些水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有些则周身冒出白雾。

白胡子老者转身,向后面的木屋走去,时不时有清脆的敲击声从屋内传出来,每一下都沉稳有力。

但在他进屋之前,敲击声停了下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崖虚,你回来了,正好,他似乎要醒了,快进来吧。”原来这白胡子老者竟是崖虚。

一听这话,崖虚立时飞身进屋,看也没看说话的人,直接奔进左边的卧室。

“醒了吗?醒了吗?”他快速坐到床边,热切盯着床上昏迷的人,见那双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这才兴奋得像个孩子似地望向卧室外,对那个盘坐在地,用凿子对一块水晶石敲敲打打,老得像一块树皮似的人喊道,“真的要醒了,真的要醒了!”坐在客厅里的人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对崖虚笑了笑,那满脸的沟壑,扭曲出奇异的图形。

他有一头与崖虚一样雪白的头发,只是没有盘成髻,就这样披在身后,盖过他灰色的衣衫,长长的,在地上蜿蜒如白蛇。

而这座木屋,除了一个大的客厅和一间卧室外,再没其他隔间了。

此刻,这客厅俨然是一个铸剑工房。地板上堆放着工具、石墩、水晶石。右侧窗户边上有个长条型的木架,摆放着几柄紫水晶制成的长剑。

叫崖虚的白胡子老者,再次低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也正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泛着隐隐幽蓝。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崖虚开怀笑了起来,说道,“哦……你真好命啊,乖徒儿,竟然被你师父我捡到。你说你当王当得好好的,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了呢?把你师父我打猎的猎物,都统统吓跑了啊,哈哈……”他捋着胡子,抬头笑完,正等着他的好徒弟对他瞪眼,外加不服气地跟他抬杠。谁知,床上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静静看着他,目光苍白如浮云。

这让他倍受打击,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僵下笑容,紧张地探头过去。

他将面前这张脸,仔仔细细观察了个遍,结巴道,“喂喂喂,白……白小子,你不是摔傻了吧,给点反应好不好,你不要吓师父呀。师父这样的垂暮老朽,可是禁不起打击的……”

“师父……是什么?”躺着的人,神色飘渺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瞬间,崖虚呆住了,所有紧张、开心的情绪,统统跌停板。屋子里,只听见清脆的敲击声,一下一下从客厅里传来。

他狐疑地盯着床上的人,之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对他严肃地教训道,“李白,你这个臭小子,在这种时候,不许你跟师父讲这种冷笑话。师父可是一直担心着你的安危……”

“我……认识你吗?”李白的神情却依然平静如水,让崖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张老脸完全扭曲了。

他愣神片刻后,无法克制地激动道,“你这小子在说什么?竟然说不认识我?喂,喂,你该不会失忆吧,敢说不认识师父?玩笑不要开得太过火啊!”只可惜,任凭老头子嚷得再大声,揪着面前的人再怎么使劲摇晃,面前的人仍旧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这下,崖虚再也不以为自己是被他耍了,他开始怀疑他是真的有问题。

“喂,乖徒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还心存侥幸,希望他是真的在耍他。

李白却轻轻拨开崖虚的手,下了床。“我不认识你,这一点也不奇怪。”他说完,迳自往屋外走去。

崖虚被他晾在身后,一张老脸霎时乌云密布。“不认识我……还不奇怪?”他惊疑地盯着那白色背影,一时之间被一万个问号砸穿了头顶。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认识他也不奇怪?这是失忆的人会说的话吗?可看他那样子,不是失忆了是什么?连他这个师父都不记得了。

崖虚的思想正在无法承认现实中挣扎,却见李白在客厅里停下脚步,凝视盘坐在地的长发老者,良久之后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老者停下凿石的动作,抬头回视了李白一眼,却只是淡淡一笑,又低头继续他的工作了。

这下,崖虚更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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