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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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诡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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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颖狠狠地瞪着我骂道:“臭**,再看我打瞎你的狗眼!”

我苦着脸转过身,心说又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非在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靠,这词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诱人啊?

忘了还跟蓝小颖拉着手呢,这丫头使劲在我后背上拧了一下:“心里也不许想!混蛋,你是个大混蛋!”

我痛的一哆嗦,急忙把她手放开。他大爷的,动动心眼都不许,这要逼死我啊?

不过很快,心里的不爽就被痛苦回忆所替代了。当年我和奶奶也是躲在一个山缝里,只不过没这个山缝大,根本遮不住暴风雨。要不是考古队,我和奶奶早就死了。想起这些,就感到一阵心酸。

正在唏嘘之际,忽然在雨中看到一男一女,抱着个小孩跑过来。这俩人看上去二十刚出头,从穿着和打扮上看,是地地道道的山村人。女人怀里的孩子也淋湿了,孩子大概四五岁,紧闭着眼睛正在沉睡。

他们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走进了山缝深处。女人说伢子他爹,快拿干毛巾给孩子擦擦。我听到伢子这小名,登时浑身一震,回头看向他们。我老爸小名就叫伢子,其实这小名在山村非常普遍,这也是山村里的人没文化,本来是当地对小孩的称呼,结果长大后还这么叫。

男人蹲下来,从化肥袋子里拿出干毛巾,给孩子身上擦雨水。看到这袋子,心里感到一阵亲切,小时候我经常在雨中披着这玩意去后山,没想到时隔十七年,又看到了这种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

“伢子妈,都怨你,王大娘都说这不是病,非要去县城医院瞧瞧,这不淋雨了,伢子别再淋毁了。”男人嘴里不住抱怨着。

“你懂个啥?王大娘天天的就知道烧香糊弄人,你忘了周大生儿子是咋死的?天天烧香拜神,最后送到医院给耽误了。伢子可是咱的心头肉,医院要是说没事,再回来找她继续烧香也不迟。”女人瞪着男人一番数落。

他们俩说的那个王大娘,应该是村里的神婆。大多都是骗人的,不论啥病,统统烧香拜神,然后收个香火钱。她们最大的特征就是,一看香上的烟气,就惊讶地说这是某某“家亲”回来了。所谓的家亲,是家里某一个亲人死鬼。她们烧过香就算完事,收了钱根本不管你是死是活。病好了是“老神”显灵了,不好或是死了,那是命中死劫!

不过我瞅了一眼那小孩的脸,十分紫黑,心里开始敲鼓了,神婆这次没“失手”,孩子绝对是中邪了。

男人依旧嘀咕道:“你个娘们什么都不信,王大娘说周大生儿子是被刘奎害死的,周大生两口子夜里也经常梦到它。它摔死在山沟里,阴魂不散……”

“别说了,让城里人笑话你。”女人低喝一声,男人便闭嘴了。

我一皱眉,难道刘奎爷爷死后怨魂不散,经常出来祸害人?不过听他们这么说,那就不是石岩村的,应该是天台村人。

我转过身走过去,蹲在俩人跟前说:“兄弟,你是天台村的吧?”

女人抱着孩子扭向里面,男人带有警惕地神色看着我说:“我们是天台村的。”

我笑道:“我老家是石岩村的,是个医生,就在城里医院上班。孩子病了吧,不如我给他看看。”

男人还没开口,女人倒先扭过身子,高兴地说:“医生你快看看,孩子睡了三天都不醒了,是咋回事?”

我点下头,先伸手摸摸孩子额头,一片冰凉。再翻起眼皮看看,心里就是一阵吃惊,然后揭起衣服看看鼓胀发黑的小肚皮,不用把脉,就能确定是怎么回事了。这非常严重,幸好碰到我,不然走不到医院就完了!。

第四十二章 野人

第四十二章 野人

蓝小颖也好奇地站在我身后看,最后把手搭在我后颈上,在心里问什么情况?我说是中了尸气,蓝小颖感到特别诧异,没看到孩子身上有被咬过的痕迹,怎么会中了尸气?

我心说你最好离我远点,你的胸口都让我头发流鼻血了。蓝小颖登时气的骂了一句,臭**,你头发上也长鼻子吗?

这绝对是尸气,并且不是普通的尸气。从脸上发黑,和眼珠瞳仁泛白,以及肚子鼓胀,就足以证明了,肚子里藏满了尸气。从现在这种症状上看,已经到了发作时期,经冷雨刺激后,尸气很快攻心,小家伙便会变成小僵尸了!

我于是问他们俩,孩子被什么东西咬过没有,身上有没有伤口?俩人一齐摇头,我这便纳闷了。尸气也就是尸毒,只有被僵尸咬过,才会中毒,使体内聚集尸气。仅凭空气传播,这不太可能。

满腹疑惑地再看看小孩,发现他头发又长又浓密,于是伸手在头上摸了一遍。突然在脑枕骨部位,摸到了一个口子,都能容下小手指。我心头一惊,连忙把手缩回来,这么大的情况,当父母的居然都没发现。

不过也不怪他们,因为僵尸分很多种,有些咬人后主要是为了吸血,而有些就是为了散播尸毒,培养小僵尸的。咬过人之后,牙齿上的尸毒会瞬间将血液凝固回缩,不会流出来。但这些玩意没有意识,它们自己不会想到去这么害人,除非是人养出来的,按照主人的意思去造孽!

那这样的尸毒,不仅严重,还特别棘手了。同样是尸毒,但也有分别,这就好比染上狂犬病的疯狗和普通狗的区别。这种僵尸,就是一种疯狗,不过这里面讲究也多了,针对不同僵尸,拔除尸毒的方法也各自不同。

目前搞不清僵尸种类,只能先用最常用的拔毒手法了。要说镇尸和拔除尸毒,还是巫术好使,本来养尸这些玩意,都是从巫术中演化而来,所以巫符也最为正宗。这次出来,就考虑到了一切可能性,带着对付僵尸的物品。

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只小茶碗、阴阳水、拔毒符、糯米粉以及鸡冠血。女人一看这些东西,就愣住了,山里人不是说啥都不懂,忙问医生你要干嘛呢?

我说孩子吃坏了东西,用偏方来的快,边说边把符烧了,把这些东西全都调和在茶碗内。女人嘀嘀咕咕说,怎么看着和叶河庄老黄那套一样,动不动烧纸调水让你喝?男人瞪她一眼骂道,你个娘们不懂别瞎咧咧,人家是城里的医生。

我忍着笑将茶碗递过去,让女人灌孩子喝下去。没多久,小孩脸色比之前好了些,黑气虽然没褪尽,但起码有了血色。再看小肚子,也没那么胀了。我不由松口气,孩子小命暂时保住了。

在我们注视下,孩子慢慢睁开眼睛,喊了声妈,我饿。伢子爹妈一下高兴的差点没哭出来,伢子爹忙从化肥袋子里掏出一块饼,看上去挺硬的,孩子怕是嚼不动。蓝小颖递给他一块面包和一袋鲜奶,喂孩子吃下去,伢子吃完说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馍馍。

这让蓝小颖眼圈都红了,又从包里拿出两个面包递给他们,伢子爹妈是万分感谢。

我说孩子暂时没事了,但还没有完全好。这样吧,待会儿雨停了,我跟你们一块回家,把孩子彻底治好后再回石岩村。伢子妈高兴地说,正好看看她老妈的胃病。伢子爹也凑热闹,看看我老爹的腿吧,经常疼的不能走路。话没说完,被伢子妈搡到一边说,你爹那是装的,四十多岁正壮年,就是不想干活。

小两口挺有意思,令我和蓝小颖相视一笑。但这丫头随即冷下来瞪我一眼,心里好像骂了句臭**。

谁知这雨一下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才停。我们从山缝里出来,在泥泞的山坡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上面的那个洞窟,也是随意一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条黑影。

我马上再回过头,此刻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依稀看到不知是人还是狼,蹲伏在洞口,正盯视着我们。他(它)似乎注意到我目光看过来,随即消失了。

“伢子爹,这山上有人住吗?”我追下去问。以前这一带有狼出没,但现在听说早就绝迹了。

伢子爹说:“你说那个洞吧?里面住着个野人,他也不是就这一个窝儿,其它山上挖了好多洞。他经常夜里进村偷吃的,倒也怕我们,见人就跑了。乡亲们见他可怜,也没去捉他,有时候见他来了,还会丢给他点吃的。”

伢子妈接口说:“这个野人,大家伙都说是石岩村的,好像是二十多年前,有个**死了,肚子里的肠子、不浪鼓子(内脏)都被鬼吃了。**妹妹把她埋了后,听说半夜老是有人听到坟头里响闹,就把坟掘开了,发现**肚子里爬着一个小孩。后来,也没听说咋回事,反正就是这个野人了。”

我听到这话,又是全身一震,她说的那个**可是吴无**?

二十多年前,只有吴**这一起诡异的惨案,其它便再没听说了。奶奶说她肚子里只飞出一只鬼鸟,并没有婴儿。这件事她老人家没必要瞒我,爷爷也不会看错,内脏都吃光了,那么大一个婴儿怎么会看不到?

伢子妈说是埋到了坟里才出世的,这就有点离谱了,一个没有内脏的死人,怎么会再产出婴儿?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吴**怀胎五个月,那时候胎儿还不算太大,鬼鸟尽管吃光了内脏,可能保留了子宫。在血肉模糊的肚腹里,人很难看清楚情况,再加上下葬时谁还会去翻开她的肚子查看?那不是犯二吗?

不过只是猜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恐怕连这个野人孩子自己都不知道。但同时我又觉得挺郁闷,六岁我才离开的石岩村,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这事呢?

带着各种疑问走到山脚下,此刻天已完全黑下来,我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山上。就在那个洞窟位置,依稀有团黑影,仿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们!。

第四十三章 夜雨噩梦

第四十三章 夜雨噩梦

雨后的山路就难走了,我们搞了一身的泥水,两个小时后,终于进入天台村。漆黑的夜色里,有几处灯光,应该是通电了。想起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用煤油灯来照明,那困苦的日子令人不无感慨。

村子规模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我清晰记得刘奎爷爷家的位置,就在东南方村后,出门就是山坡。我一路盯着那个方向,跟随伢子爹妈进入村中间一个胡同里,进了他们家。

在路上已经知道伢子爹叫冯庆龙,伢子妈叫田桂香,这一带依旧盛行早婚,他们十八岁就结婚了,十九岁便生了娃。伢子奶奶早年过世,他爷爷虽然年龄不大,但始终也没再找女人,一家四口尽管不太富裕,日子却也过的有滋有味。

伢子爷爷听说孙子好了,高兴的不得了,马上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买了酒菜回来。半只野兔,一块猪脸,然后就是一个大杂烩凉菜。这山村里也没啥好吃的,这算是好菜了。不过看着野兔,又想起了刘奎爷爷那天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跑肉,心里就是一阵心酸。

伢子爷爷叫冯永祥,嘴特别能说,一边说着这些年村子的变化,一边不住劝酒。不喝酒的蓝小颖,居然都被劝的不好意思,喝了两杯。说着说着,又提到他的老寒腿,十几年了,一直不能干力气活,这也遭到儿媳的鄙视,以为他是装的。

我让他把腿翘在凳子上,拉开裤管瞧了瞧,整条腿发黑,有肌肉萎缩迹象,确实不是装的。我问他是不是早年受到过冷水浸泡?冯永祥竖起大拇指说,你说的太准了。然后跟我说起来,十七年前,一支考古队来找古墓,在当地组织了几个精壮小伙子去当劳力。在挖坑的时候,忽然泥土下涌出一片粘稠的黄汤,闻起来挺臭。

听他提起这件事,我和蓝小颖立马来了精神。只听冯永祥接着说,这黄汤来的诡异,并且彻骨冰冷,大家都赶紧爬了出来。但当时考古队队长说,是古墓里积存的雨水,不要紧的,大家接着干活吧。那时候穷,为了挣钱也就没多想,一个个又跳下去接着往下挖。谁知没挖多久,突然从黄汤里飞出一只黑鸟,吓得大伙儿四散逃奔。

那是在夜里,谁也没看清飞出来的黑鸟是啥样,第二天听说考古队死了两个人。考古队给大家伙结了工钱,然后离开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两条腿落下毛病,不只是他,那几个劳力腿都废了。

我和蓝小颖对望一眼,心里清楚黄汤是尸液,在冰冷的尸液里泡了半夜,不出毛病才怪。而从墓里冒出尸液,这事显得非常诡异了,除非有僵尸。

有种“荫尸”便会分泌尸液,常年浸泡在这种黄汤里。难道咬伢子的,就是这只荫尸?可是荫尸又和鬼鸟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此事,也就暂时不想了,和冯永祥说时间太久,我也没把握治好,明儿开个方子试试吧。吃过饭后,外面又下起了雨,我们也十分疲累,就想着赶紧躺下来睡一觉。家里房子不多,只有三间,老头住陪房,我和蓝小颖于是在客厅打地铺。

来的时候还是太困了,在大巴上睡了一路,常昊发给蓝小颖手机上的机密档案还没看。这丫头这会儿躺在地铺上看手机,我知道她肯定在看那份档案。但我们俩之间隔了张桌子,想看也看不到,跑过去吧,我怕真就变成了臭**。

心说让她先看吧,明天早上听她转述,倒是省事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才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外面喀喇喇响起一声闷雷,我顿时没了睡意。心里开始发毛,虽然来之前先喝了碗符水,但现在可是非常接近那个水泡子,雷雨天里,不知道符水能不能压住这个噩梦?

正想着,后腰上冒起丝丝凉意,瞬间传入大脑,我心说不好,刚刚坐起来,脑子就迷糊了。两扇古老大门缓缓打开,久违了十几年的那张熟悉而又恐怖的脸孔,浮现在眼前!

“来,回来!”那男人咧嘴笑着,笑容十分阴森。

我一时心里感到无比惊恐,想张嘴说话,却无论怎么都张不开嘴,并且明明内心有种强烈的抗拒感,却依然迎着它往前走了。它的脸看似近在咫尺,可是往前走了很久,仍旧显得很遥远。

不过就当那张脸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后脑勺上好像遭到了一记重击,痛的我嘴一哆嗦,脑子便清醒过来。古老大门和那男人恐怖的嘴脸突然消失,让我如释重负般地长出口气。此刻发现四外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大雨哗哗下个不停,身上本来刚暖干的衣服又淋透了。

“你发什么疯?”蓝小颖在我后面突然开口,吓我一大跳。

回头隐隐看到一条黑影,她要不出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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