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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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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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骗你,是……是你自己骗了……你自己。”她突然笑起来,冰冷的气息开始走遍全身,又笑又咳,越笑越大声,咳嗽声也愈发暴烈。
掌下震动的娇躯,怒红了月眸,腾腾的杀气未消反涨。他冷眼看着她,咳出鲜红的血,在池中盛开出朵朵红莲花,苍白精致的小脸是绝对的惹人怜爱,也绝然地令人心寒。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将她抓出水池。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异动。彭奇之违令进了菲园,说有要事禀报。
他一把丢下她在池边,转身离开。她用尽力气支起身,摸索着几案,走到梳妆台上,看到那把红绸柄交缠的黑铁剪,但转眼又看到面前的圆桌上,有一把三寸长的水果刀。如此瘦弱的皮囊,足够了吧!
“还活着?”
一声充满怒气地喝斥响起,她举到胸口的刀顿了一下,看向大门口。下一刻,他卷带着涛天怒火走进来。当看到她举刀之势,双眸一惊,执出腰间匕首,打落她手上小刀。纵身跃前,大掌一把卡住她喉头,大吼道,“你真想死,我就让他看着你是如此被数十个男人凌迟身体。你们要生死相随,我就成全你们!”
“梓炀他……还活着?”这个可能让她冰寂的心,又重心跳动起来。
但她的欣慰却如针刺,直扎心口,汩汩的血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伤有多深。
“没想到他命那么大,那只箭竟然只差了一分。你还舍得死吗?”
她忽尔一笑,飘忽得如见情人般温柔多情。“我们约定好,同生……共死,我要等他,他会来救我的。”
她笑得柔美,恍如那日梨白纷纭中,甜美纯净的花间精灵。可是,她不是对他笑,她从来没有真心对他笑过,她的笑都给了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休想——”
月眸刹那狂乱,一把扫落桌上物什,将她重重摁在冰冷的石面圆桌上,一把撕裂所有的布料,但惊现眼前的珏体却满布着点点红痕,羞涩地展露着一个最大的可能的事实。他来不及细思,疯狂地叫道,“你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西夏子霏,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梓祯活着一天,你休想和他在一起。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长区掷入的锐力没有碰到一丝阻碍,惊醒他从浴望中抬头狠狠看着她,“你……你们已经……”
她咬唇忍受下生椎心刺骨的疼,对上那双惊愕的月眸,却是重重一喘,反击般吐出,“是,我已经……已经是梓炀的妻子。我们已经拜过天地,行过大礼,洞房……啊……”
“住口住口,该死的你给我住口。”薄发的怒焰瞬间烧烬他所有理智,巨掌劈下,圆桌崩然碎断成屑。
她被他卡着要身,直接抵上殿内的红柱,红绡纱帐缠绕帖覆在背肩,灼亮的烛火映亮他一半面容,另一半如兽狂嗥阴鸷。
“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都没有用了……”她咳着,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流下。
一次又一次,撞入她深心垂处,脑中轰鸣,雄猛的力量似乎每一次都想把她送进地狱,毫不留情。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疼吗?很疼吗?”又是重重一击,她无力地呼出声,被他用力卡住脸颊对上那双已经失去理智的双眸。他拉起她的手,帖上他疯狂跳动的心口,俊容一片扭曲。
“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该死的你,该死的他……你们通通都该死……”
野兽的叫声,带着一片凄寂嘶哑。月眸焰火狂烧,焚光所有理智残念思想,只余下求死般挣扎的涛天妒火。
如山巅海啸的重击,几乎摧垮她身心。可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念想,要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定会在一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梓炀一定会来救她。
“西夏子霏,你看着我!”他狂吼着,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脸,月眸燃红,焰光四起,仿佛索命修罗,“是他失信在先,是他!他敢于要求我不可以动你,在大婚之前谨守君子之礼。他又是如何对我?转眼便骗了所有人,不顾国家社稷百姓安危带你私奔。从我手中夺走你,夺走你——”
一掌劈下,石柱微晃,垂幔嘶啦一声垂落在地,一半缠在她刺落的身体上,他的力量丝毫没有放轻,全身的力量几乎将她辗碎,一次次的充击,一次次地深入,颤抖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
“你听着,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痛,痛入骨髓,已经麻木。疯狂的肆虐仍在进行,在她昏迷前,野兽咆哮嘶吼着,“西夏子霏,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休想!”
眼前似乎一直晃动着很多画面,前世今生交错,没有一幕能抓住,所有的一切都被那把焰火焚尽。
喉头好疼,突然被人抓住,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硬塞进嘴里。她奋力睁开眼,刺目的光逼疼眼眸,却怎么也睁不开。
“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得了小六的心,还要抢走我唯一所爱的四哥的心。让两个男人都为你生死,为你疯狂。你实在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送你一程,也对得起咱们多年的姐妹之情。”
她突然睁开眼,一片铜色空蒙中,是晓桐笑得扭曲的面容,那美丽的脸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仇恨妒嫉。
梦吗……这是梦吗?晓桐怎么会变成这样?
滑下喉的东西,顺着喉口渐渐发热,肚腹中缓缓荡起一股暖热,很温柔,很舒服……就像许久以前,沐浴在一片暖阳中的温馨……呵,她一定是在做梦,是的,她在做梦……
这么可怕,一定是恶梦。

、夺爱之殇8

夺爱之殇8
门被轻轻推开,空寂的内寝,依然满悬精致纱灯,不过一天内没有奴婢打理,个别已经黯然消熄下来,以致使寝内明暗不均,刚进来的人一不小心,便踩到地上碎断的瓷渣木屑,发出咯卡声响。
互道小心时,四个婢女依序进了屋,着妃色宫装的婢女走在三个绿装婢女之前,应是四人之长。她们开始着手清理屋内残物,一片狼藉,和着片片明显的干涸血渍,触目惊心。收掉被撕坏的帐幔,角落里残破的衣衫,四人一起将那张半残的嵌玉石圆桌抬了出去。再将沐浴的池子清理干净,烧上热水。
妃装婢女轻轻撩开坠满水晶的床罩,只一眼,便吓得缩回了头。忙和其他人退了出去,稍刻请进来一个着白衣白弁的中年医女,医女见之亦摇头叹息,但面色还算沉稳。吩咐着其他人,取来温热水,为床上的人擦去血渍。
她裸露在外的整个背部,布满青紫不一的痕迹,除却吻痕,还有带血的咬痕,少许竟致私隐之处,此外大片的乌青浸血落在脊骨腰髋肩头,似是长时间被挤压重辗造成。端水的小婢女不过十二、三岁都未经人事,多看一眼不禁手脚发颤,那简直可说是无一块完肤。
当人被轻轻翻过身,抽气声俱出。
医女轻轻拔开湿帖在面颊上的发丝,一分分露出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时,众人又是一惊,其后才缓缓释然了几分,眸中难掩惊奇、疑惑。
“小心主子的右肩,绝不可再伤半分。”医女提醒着,几人轻手轻脚将人抬进浴池中,试了几试温度,才将人放下。
温热的水缓缓裹住柔嫩的人儿,一声咽呜逸出她红肿的唇角,晶睫微微颤动了一下,深瞌的眼眸终于打开。晶瞳光芒一绽,直如园中那粉荷放蕊,美得如梦似幻,令人鸷惊。
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此瘦薄的身子,她的面色却是异恙的红润粉透,若能忽略掉她眼底的凄然空茫,掩住这一身触目的沉伤,着上绣雅端丽的粉荷宫装,恁是怎般绝尘绝色的仙人儿。
子霏感觉到力量正一点一滴汇聚回身体,而全身的伤痛也开始搅弄每一根神经。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在他那样彻夜不休地折磨里,她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又一次次被他弄醒,他就像一头无法魇足的饕餮恶兽,想吞噬掉她所有的灵魂肉体。
“公主,在下得罪了,可能……会有些疼,请忍耐一下。”中年医女心中幽幽一叹,蹙眉俯下身,将手探进水中。
她眉头亦轻轻一揪,这点痛算什么,他在她身上施下的劣迹,每一处都甚之千万。可是她的心还活着,她还有希望。
沐浴完,又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她想不通他为何还要派人来照护她,也许正如他所说,要她生不如死,至少也要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才好让他继续折磨下去罢。呵,不愧是冷心王爷,他如何肯轻易放开她。
医女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勺一勺喂到她嘴边,并说道,“公主,这是帮您补气血的。”
子霏看着医女的眼,晶亮的眸子却有种迫人的压力,医女不禁别了别眼眸,扬起笑的一刹,水袖用力一挥,将碗打掉。
哐啷一声,黑水泼了一地,一种极为苦涩的味道漫开,甚盖过檀香,惊得旁边服伺的小婢女个个煞白了脸。医女知道自己刚才的不镇定已经泄了气,却仍想补救劝慰,子霏推开她们,跑出屋子,朝大门冲去。
门口守卫的军卫也被吓着,忙相挡住劝慰子霏回屋。孰料子霏手上忽现一把雪亮小刀,卡在喉口,厉声大喝,“怡麟亲王现在哪里,我要见他!”
“公主,我们不知道啊!您别激动,待爷回来就知道了。”
“想骗我!让开——带我去王府大牢,马上!”
“公主,不行啊,求求您饶了小的,小的家里还有妻儿,求求您……”
硬的不行只有使软的,众婢卫齐声跪了一地,子霏顾不得这些,绕过众人就往外冲,他们不告诉她,她总能找着人问到。才拐过一条廊子就看到老管家,而老管家一看到她立时觉得脖子上发凉,却又不得不迎上去。
“告诉我,六爷在哪里?我要见他,不准骗我!”
柔弱的小手一把抓住老管家,老管家嗓子一哆嗦,也想使安抚拖延法。子霏再无耐性,大吼道,“你再不告诉我,我死掉的话他会叫你们所有人陪葬。求求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只要看一眼就好,只要一眼……我只想看看他还好不好……”
梨花带雨,娇语碎声声,怎不惹人心软心怜,什么也都愿随了她去。
老管家唇头一抖,刚想安慰她,身子被人一脚踢开,就听到一声怒吼。
“不可能!”
梓祯不知何时出现,一脚踢开了老管家,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用力一扭,手上的小刀立即落地,吼道,“我还敢拿死来威胁人!想看他?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他拉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落下一道冷酷无情的命令,“把所有锐器都给我收掉,护卫人马全部换掉。”
彭奇之着手一揖,“是。”抬头看着那纠缠离去的身影,只有担忧。大局未定,主子已经深为情所困,前途堪虑!
“放开我,放开我——”
子霏奋力扭打梓祯,他眉目寒彻根本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她铁了心捶打不及,提脚扫向他下盘,他却是屹立不动,生生受上那重重一脚,眉峰轻轻一摺,转头看来时,她朝他手臂上用力一咬,他欲开口的一刹,她却抬脚突袭他最脆弱的地方。
月眸愕然时,终于松开手,躲开她无耳的偷袭。她一得脱就往外跑,谁知却跑错路,绕到了那一片芬菲摇曳的紫鸳花田。他立即追上来,一把拉住她飞扬的长发,头皮暴痛,身子一下后倾倒进了一片紫蓝色花海中。
“啊——”
一股钻心的疼,让她力气顿失。
他顺势俯身将她压进花丛灌枝中,虽然花枝柔软,但她仅着了两件里衣出来,锦绸织料易损便被划开道道裂痕,支撑在柔软的身下硌伤肌肤,之前的伤又被生拉撕扯。
他大掌压住她胸口,高大的身躯摁住她挣扎的身体,压下脸狠狠道,“你还想见他,你居然还想见他?”
“让我看看他,只要一眼。”她抓住他抵在喉口的大手,哀求道。泪水汩汩染湿了鬓角帖落的一抹紫色花瓣儿,“求求你,我只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活着……”
月眸一窒,一道深痛横过俊雅的面容。一拳重重砸进她脸边的泥地中,花枝易折,飞蕊难留。
他狂吼,双眸赤红一片,“你眼里就只有他的死活吗?”
“他是我的丈夫,是我最爱的人。我已经没有自由,我只是想……”
“只是想,只是想!你难道一点也没想过我,对你来我说我算是什么,是什么——”
她声音一哽,映上那双赤红的眸,痛苦道,“我希望你什么都不是。可是……”他额头青筋一突,,却听到她声音沙哑道,“你是梓炀的四哥,也是子霏的四哥。我们知道,我们都欠你太多太多,也许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我不是你的四哥——”他狂吼一声,钳住她的小脸,气息紊乱一片,急促地询问,“我不要你们还,我只要你,要你的心。”
剜心的嘶吼只换来她凄然一笑,“我的心,早就给梓炀了,如果他死了,我也……”
“休想——”
疯狂的野兽终于破栅而出,蔚蓝的天瞬间被烧成一片炙海,浴涛滚滚辗碎她无力的身躯,撕裂声划破了眼眸,他重重撞进她体内,疯狂地横冲直闯,摇碎了一眸的忧蓝。
他宣誓般地低吼着,“休想,休想。你西夏子霏这辈子也别想逃离我。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妻子。有心也罢,无心也罢,生生世世我也要缠着你,你是我的——”
疯狂的肆虐,在晴天飘香中愈发清晰,那株还沾着晶莹水珠的梨花,在晨风中颤抖摇曳,一股疾风忽地狂扫而过,嫩弱的蕊瓣挣脱了枝持,飘落下来,悠悠地,缓缓地,飘落在她眼底,立即模糊了枝头溜下的那抹澄光,紧随着一阵剧烈地晃动,仿佛大地在嘶吼,天色也被怒火烧成一片殷红,流霞飞掠过那张痛苦纠结的俊容,一滴冰冷的珠子,垂打在她眼角。
纤纤玉指陷进湿黑的泥中,她张开口却喘不出心口灼烧的疼痛,更承不起他薄发的怒火,只能在深渊炼狱中沉浮,每当她想就此不再,便会被他重重击醒,恍惚中,她看到恶魔仍然在痛苦地呐喊着,呐喊着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子霏,为什么你连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十年啊,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这十年绝不仅仅是你和他的十年,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该死的你们,该死的你,为什么为什么?我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背叛我的下场,我绝不轻饶——”
一滴又一滴冷雨,冰裂在她脸上。她看不到,也再听不到……浸在一片淡淡熏衣草海洋中,任自己载沉载浮。
传说,熏衣花田是为爱人种植的花田。当收割熏衣草时,它的香味将令相爱的人更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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