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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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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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将她拥进怀里,就是颤抖的两颗心从来没有融在一起,永远也不能,他只会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看不见,他青痕点点的下巴,轻轻揉着她埋进怀里的柔软鬃角,低声呢南着。
“子霏,你只能是我梓祯的妻子。永远都是,永远……”
红烛艳,谁人知,一夜垂泪到天明。
炮竹声响,铜锣齐鸣,天火尽染,团红冉冉。
边关捷报频传,帝王甚悦。今年的元朔节自不能草率,为让年事高病体虚的湘南帝一乐,各方倾尽思囊。
子霏已多时不曾在皇家盛宴上露面,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
虽然节目很热闹,新意百出,花样繁多,但满场的气氛却不甚热烈,拍手叫好的都是阶下的文武百官。阶上,皇帝一家的欢愉寥然不兴。湘南帝掩在十二冕旒后的面容,已是苍色条条,吃茶端水全由身边的皇后服伺着。兰贵妃因病未至,取代她的是当年那两个江南佳丽晚嫔和元昭仪,如今都封为贵妃,身边皆倚着小皇子小公主。看到她坐在梓祯身边,都投以温淡一笑。
没有多少人上来敬酒,但是当她看向对面时,身边的人立即出声给她斟上参汤。
那里,那双杏眸直直持着她,从她来时,一直未断过。
她垂头看着满桌佳肴,紧覆膝上的手,不断摩擦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突然钻进一只热烫的大手,拉出她左手,将一杯香汤端到她手中,月狭的眸子投来逼人的精光。他微微笑着,状甚亲昵,帖上她畔,低声道。
“乖乖喝汤。否则,这漂亮的戒指,我会忍不住想给你换一枚新的。”
握杯的手一紧,她就唇一饮而尽。递过杯子,紧凝着他邪气的月眸,道,“我还要一杯。”
他却掏出一根丝帕,轻轻辗去她嘴角余渍。
“乖,再给我笑一个。”
晶瞳一闪,僵硬地牵起了嘴角,任他的大手在脸上随意抚摩,外人眼里,他们就像一对甜蜜恩爱的夫妻,浓情缱绻在眼底眉梢。
“来,喝慢点。”
她接过杯子,只喝了一口,他便拿过杯子,就着她刚才印下唇印的地方,一饮而尽。
抬眸时,睫光朝那处微微一挑,得意的笑,刹时令周遭泛起一阵嗡声低议。
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人忍不住嚼起口舌来。但在梓祯淡淡瞥去一眼后,尽数噤声不语。只向她投来道道不怀好意的眼光,那里有羡慕,妒嫉,怨恨,不平,不满,杀意。
她朝他一笑,拿起旁边的金杯,用力灌了一大口,明明呛辣得全身都在颤抖,却死犟着咳出一声,直逼红了眼眶。
他没有预期中的愤怒,毕竟在人前,他仍然是那个清贵高雅、傲睨群伦的谨麒亲王。他仅是折了眉头,唤人拿来解酒汤,又逼她喝了些参汤。
与此同时,对桌却显得尤其热闹。不少朝臣围绕在梓炀身边,行酒互贺。
她喝过解酒汤,仍然深感不适。
“不,我……我想吐。”她打开他的手,想起身。
正在此时,皇帝唤起梓祯。他只有将她交给裁冰扶出去。
当子霏刚一离席,便有人也推了劝酒,追了上去。
“公主,有没有舒服一点了?”裁冰抚着子霏的背,端过一碗温水给她漱口。
子霏吐出一口水,脸色早已苍白一片,但在精致的妆容下,还看不出多少痕迹,只是红通通的眼睛,泄露了她的痛苦。
“要不咱们先在偏殿里歇一下,王爷一会就会过来,就可以早些回府了。”
她无和地倚在椅背上,支着头,再不想理任何事。
沙沙靴声靠近,一股烦躁涌进眼底,未料出声的人不是预料中的。
“西夏子霏,你的命可真大。”
皇太子。
裁冰立即挡在子霏面前,福身一揖,“奴婢叩见皇太子殿下。”
梓仁没有理睬裁冰,直接坐在子霏身边。行止间,微跛的身形直扎人眼。但傲慢的神态并未减去他惯有的临人气势,凤狭的眸子倾出一抹佞色。盯着她,更加肆无忌惮。
“恕子霏不便,不能给太子殿下请安。”
梓仁呵呵一笑,更加邪肆道,“西夏子霏,所有人似乎都小瞧了你。连我都没想到,他居然真会动了心。奇怪啊!呵呵呵……”
“有什么话直说!你不就是来挑拔离间的吗?”
子霏直视凤眸,当惊得凤眸一挑。裁冰担忧地靠过去,想隔去梓仁伸手可触的危险。
“哼,他那么爱护小六,当年居然拿自己的军权来交换你的安危和小六的幸福。我还以为小六就是他的命脉之一,没料到……他早我一步夺了你去。如今看来,传言不假。他早已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只有小六蒙在鼓里,以为他亲爱的四哥是为了他才舍身娶你。哈哈哈!”他笑得猖狂,殿内仅她和裁冰二人,门口把守的禁卫虽是梓祯的人,但这情形也不适于动手脚。
“太子殿下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她冷冷地打断他刺耳的嘲笑,却抑不住心血翻涌。
梓仁立即收声,看了一眼门外,即道,“你们俩鸳鸯若想双宿双飞,就必须跟我合作。否则,你们根本斗不过他。”
“子霏虽幽居深闺,却还懂得与虎谋皮的事,得不偿失。”
梓仁面上一沉,压低声音威胁道,“西夏子霏,我跟老四斗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你以为,颖妃是怎么死的?他为了解决父皇心头刺,随便点了一把火,再来个护主不周,将所有人赐死封口。你们换房间,无非是个障眼法罢了。”
“那也同样为太子您拔掉了心头刺,不是吗?”
闻言,太子俊容扭曲,想伸手抓子霏,却被裁冰挡住。
他狠声道,“当年他若不指使狄天尧来我宫中偷东西,我也不会抓着狄天尧。老三表面上跟我好,其实,你知道他最听谁的话吗?冷宫晚老三的行迳若得不到他的允许,你毕竟是一国公主,谁又敢真动了你分毫。伤你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唯独老三现在仍活得逍遥,你以为是为什么?他最精通的就是以退为进的苦肉计,你家大哥也一样为他所骗,他那般讨好你,无非亦贪图乌孜国便利的军事地位,若你……”
“大哥,你不要胡说八道。”梓炀突然出现,大步挡在了子霏面前。
梓仁悠悠站起身,笑道,“小六,你来得正好。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是真是假你们自己掂量。大哥我只有一句话,你们俩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我们的事,不需要大哥操心。”
梓仁脸色一沉,甩袖离开。
梓炀见人一走,转身俯下,深深凝着子霏,只见得大眼一眨,两串泪珠滚下。
“子霏,别哭,别怕,我已经决定了。”
他颤抖着声音,伸手半她揽进了怀中。同一时刻,身后传来一声喝斥。
“放开她。”
梓祯大步走来,气运五指,抓住梓炀的肩头用力往后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揽回子霏,旋身站定,月眸狠狠刮向梓炀,梓炀蹙眉迎视,气势丝毫不让,当见着那泪眼痴望的人儿,心中一恸,提起而上,劈掌向前,想要夺回那人儿。梓祯划开一击,抱着子霏退后三步,将人推给彭奇之护卫,迎着梓炀掌风而上。一时之间,大殿内袍影翻动,猎猎声响,很快引来殿外行过的大臣,有人急忙进殿劝阻。奈何两人早已红目,根本听不进半分旁人话语。
堂堂元朔盛宴上,两位皇子居然为着一女人斗殴,若传出必惹非议。
彭奇之蹙眉道,“公主,您快劝爷停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前儿皇上正在听戏,绝不能……”
子霏直接推开彭奇之,一步步走到场中打得拳脚生风的两人,正在这时,秋婕得了宫婢报告提着裙子跑了来。一看场中情形,银牙一咬,也冲了上去。
两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暴风圈中,两个男人俱是一惊,劈出的掌风急急收回错开,真气运回的瞬间亦伤及心脉也顾不得,仍纵身前去抢那翩然若失的蝶影儿。
“子霏……”
“梓炀——”
惊喝声起伏,墨金蟒袍飞卷过那抹蝶影,迅速退后,彭奇之及时挡在疾追而上的青莲色人影前,其后扑上一团缃妃红纤影,紧紧扒住前人不放。
“梓炀,求求你,求求你冷静一点,不要去。皇上还在前殿,你不能这样……”秋婕声声求唤,让人惊诧的改变,似乎再不若以前那般盛气凌人、傲慢自大。
梓炀一把推开秋婕,“滚开!”
秋婕力持不稳便摔倒在地,婢女急忙上前扶持,秋婕急忙爬起来又扑了上去。
子霏从梓祯怀中抬起头,想上前,腰间的大手重重一握,疼得她抽出一口凉气。
“你真想过去?”他扳起她的脸,月眸沉黯,对上晶瞳中的一片紊乱焦急。
浓烈的杀气在他眼底浮现,她无奈地松下手,转眸看过去,只劝了一声。
“梓炀,不要这样……你,回去吧!”
轻悠悠的声音,荡在蓦然寂静的大殿中,拉扯中的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看着她,都是痛惜,深恨不已,她再启唇却无声,别过头不再看他。刹时间,他僵在原地。
“梓祯,这只是暂时的。”
“怡麟亲王,请你记住,西夏子霏已经是你四嫂。我们的大婚之日,已经定在春后。即时欢迎您前来道贺。”
秋婕抓住梓炀往殿外拉,被他用力一甩,迳自离去。她望着绝然离开的背景,怔忡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被梓祯紧抱的人,揪眉回头追了上去。
“回府。”
梓祯抱着子霏迅速离去,人去殿空时,角落里走出一个人,邪佞的凤眼绽出一丝得意的精光

、夺爱之殇4

夺爱之殇4
裁冰借故出去,子霏立即遣走服伺的小脾。
看着右手的红宝石戒指,美丽而充满生命热情的正红色,不论是前世今生,都是她喜爱的颜色。可是,今生她无法随性使之,只有那日求这枚婚戒时任性了一次。
那个时候,他依然那么信任他的四哥。纵然在有的时候,他也会奇怪着梓祯对她特别的宠溺,大概也当成了梓祯对其他妹妹一般的疼爱来看。现在在他们身边的只有她一个了。有些自欺欺人的痴傻呵,也源于他们毕竟是十四年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所以,她不可能怪梓炀的盲目。
他骗了她,骗了梓炀。地震前的退让,承诺,都是谎言!就连那一次次性命悠关的及时援救也……
眼前突然一黯,一双大手自身后轻轻捧起她的脸,冰凉的脸颊一片火烫,心却沉到谷底。
他何时进来的?
光鉴的铜镜映出身后一大片黑影,飞旋在那左衽襟口的五爪金蟒,目眦牙张。
他俯下头,居高临下看着她。
“太子跟你说了什么?”
果然,裁冰已经将一切告诉他。
“以王爷能力,已经知道了何必又来问我。”
“子霏,你听……”
她突然起身,退出他的范围,“王爷,我累了。”
他靠近一步,双眸微眯,怒气已经在眼底跳动,“叫我梓祯。”声音却努力维持温和。
“梓祯,我累了。”平板地回应,她转身走向大床。
他想伸手拉住她,手却在空中顿住,因她转身的方向,正是她的右臂对着他。年前他终于寻来名医为她治好肩臂,需得静养一年以上,方可复原如初,现在绝不能再伤得分毫。
他转身追上她,在她拉开被子时,按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她垂首全当未见。他抬起她的脸,逼她看着他。
“子霏,你听我解释。太子说的并不属实,颖妃那把火是他派人放的。与你换房是颖妃起意,亦全是巧合。因为颖妃在南巡途中才知自己怀上他的孽种,便以此要胁他,要他想办法纳她为妃。他向来风流成性,根本不可能对此负责。颖妃性傲,为他忍耐多年已实属不易。而老三的事根本是他挑拔离间,老三再如何错也是皇室子弟,我如何能做出弑亲之事?至于天尧他性格刚烈难驯,在太子宫时已得罪他和老三,我亦想办法要保他一命,否则南巡时他不会那么快被放出来参加丽鸳节。回宫后我忙于其他事务而轻疏于他,他才被他们抓去。而你大哥,其实在我年少时游历江湖早已认识他,结为至交。只是他一直未透露予我真实身份。直到那年他亲自来探望你,我才知道他是你的亲大哥。”
握着她手的大手,濡湿了她的手心,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衾冷一片,道,“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你会放过我吗?你会让我和梓炀在一起吗?”
“不可能。”
她冷笑,“既然如此,解释又有何用。你还是骗了我,骗了梓炀。”什么事成之后便为她和梓炀举行大婚,都是慌言!该死的谎言。
他怔怔盯着她,面容刹是凝冻,月眸深黯幽邃。
许久,才吐出一句,“是我骗了你们,还是你们从来没有用心看过?”
“你是在怪我们有眼无珠吗?你自己讳默如深,谁又真能猜透四殿下您的心思?谁又敢去揣度谨麒王爷的意思?”
他面色一窒,“你从来……没有想过?”
“恕子霏不敢要这福份。”她再别过脸不看他。
握着手的大手,不禁收紧力道,她揪着眉头也不愿呼痛。
他似是深深吐出一口气,“子霏,你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
“说十句是骗,说一句就不是骗了吗?”
“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如此伶牙利齿。”他扭过她的头,目光锐利逼人。
“王爷过奖了!”
她勾勾唇角,无畏地迎上他的目光。月眸闪烁,暗涛汹涌,仍极力压抑着那股腥红焰火。四目对峙许久,他再叹一声,才道,“如果你想激怒我而让我放弃的话,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他松开她的手,放在宽厚的大手上,轻轻揉着被他失力捏出的红痕。他的手掌因多年练剑,生有一层茧子。划过她柔嫩的手心,有些微的刺,一寸一寸,她眉头却越蹙越紧,似乎比被他折磨着还要难受,疼痛。每每想抽回手,他总比她更快,进退不得。
“梓祯,我累了。”
“子霏,我说过,逃避不是最好办法。”
“我们不是你,不是人人都能像四殿下一般睿勇无敌!”
“无敌?在子霏眼里我也是无敌的?”
哪里不是?在王府的这几年,那些来议事的大臣,新科举人们,年轻的文武官们,登门求士的贤能,凡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无不以那种充满敬畏崇拜的眼光看着他。似乎任何天大的问题到他手上都能迎韧而解,无一不是。
“我不知道。”
“子霏,你明明知道。”他拉起她的手,帖在左心口,那里一起一伏的鼓动着,强劲的热力透着薄衫穿透进掌心。“十年,不仅仅是你和他的十年。”
月酿的眸子潺光濯濯,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那里光阴流转,沉淀出岁月洗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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