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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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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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为他着色时,心便抑不住,隐隐疼痛。那披垂在他身后的发,他故意拢在脑后的发,斑驳苍白。是她最难落笔之处。她如何舍得,为曾经那漂亮得如绸如丝的黑发,点上同样斑驳的颜色。
于是,她开始翻查医书,寻找乌发的回护之道。
之前她为他们所绘的诸多兵器都有了不小的试验成果,她又绘了一个物什让工匠制作。制成时,倒引来东方修求拜,想要知道那东西又是何奇异的作战兵器。
子霏柳眉一横,嗔道,“本宫哪有说这是兵器了?”
东方修一挑眉,刚想问出口,子霏拉过梓祯,坐那个用紫鸳花锦布做垫的奇怪木床上。
再解释,“这是本宫做给皇上晒太阳、休息用的。”
“啊?”
东方修讶然,便见太监们提着一筒筒热水而来,裁冰端着一盘瓶瓶罐罐。
“朵儿,你这是做什么?”一直静观一切的梓祯也开口了。
她拉他睡下,开始揉抚他头上穴道,慢慢解释,“这是我专门为你设计准备的。只要闭上眼,享受就好。”
微凉手,合上他惊色一绽的月眸,然后,他的世界,只余下她温柔甜蜜的声音。在她纤巧十指下,他不由全身放松了下来,缓缓坠进了那十指织出的柔情大网里。
清泠泠的温水,慢慢倾下,一缕缕湿润了那头如云华发,盘绕在银色的铜盆中,好似化成一汪银月般,手指一碰,银光灿灿,都软在了她的手下。
“舒服么?”
“嗯。”
“嘻嘻!这床,舒服么?”
“嗯。”
“这形状虽怪,却是百分百符合人体工学。垫子里加了熏衣草,有助眠、静神的作用。”
“这是……”
“味道很特别吧?是首乌,还有其活肤的中草药,制成的发膏。人家花了很多功夫呢!”末了,不忘讨娇。
“呵呵,朵儿的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她沉吟了一下,手上的压抚没有停下。
忽然,他感到额头一热,似乎被蝶儿扑过般。
“再送我一套那个琉璃坠子,好吗?”
“好!”
旁边,看到一半的东方修早溜走了。行到猗园外,还不住地猛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里直叹,子霏这小丫头越来越腻歪了,连这种花样也搞得出来!唉,他是小窥她了呀。若没个几招,怎么能把四殿下这么英明神俊的人也拐到手呢?真是……怎么还这么麻!
行致掬兰殿门口,便见一侍卫匆匆行进。本也未做他想,只想快些回屋去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去那丫头制造的可怕鸡皮。但出宫门时,却见到镇国公随同晓杰候在门外,不得不上前施礼,应付了两句才离开。紧见那两人的模样,就知道似乎并未有甚好事。听说前日兰太妃又来宫门前大叫,还擅闯帝后宫。幸好那丫头念旧,时不时都宿在猗园,否则两女对上……啧啧!
不过,依丫头的性子,有皇上撑腰,应不会落于下风。只不过……毕竟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所爱的女人,皇帝陛下不好做啊!丫头的这条情路,刚刚拔云见日,只怕又要经风历雨了。

、怜君心1

怜君心1
哧地一声,灯芯熄灭,殿内一角顿时阴暗下去。
殿内两人,面色同样凝重,空中相峙的眼眸,似已经爆出激烈星火,缠斗不休。
终于,殿下老者沉声喝道,“梓祯,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殿上着一身黑金龙袍的人,淡淡应道,“朕知道。”目光忽似一变,焦点也散在了那暗下的一角,神容一片宁静,幽冷,更给人一种孤高寥落的感觉。
他起身,走向镇国公,在其五步之前立定,“母亲的养育之恩,舅父的教导之恩,朕一直刻在心,无一日忘怀。”
凝住镇国公的月眸,清冷中透着一丝肃穆敬然,镇国公眉头微展,却又为接下来的话捏紧了拳头。
“但国之大事,绝不可因情循私。晓杰真有将才,朕绝不吝赐予机会。至于我的母亲,若非她一心想置我妻子于死地,朕又真想如此对她么?现在子霏有孕在身,朕希望再发生任何不测的事。望舅父体谅!”
“皇上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弃天下社稷于不顾?您之前幽藏渔村,陪着那女人不出世,就不是因情循私了吗?”
话一落,梓祯月眸扫过镇国公,停驻了三秒,便又转回那暗下的不明知处。
但就这短短三秒,令镇国公如置森寒之境,那税利夹冰的以刃仿佛已直插肝胆,让他欲启的口僵在原地。
“舅父,此话何来?”淡淡的询问,不轻不重地吐出,却似千金鼎般压在身上。
镇国公面色一抽,呐呐开口,气势似已消去一半,“我……我是听回来的那些部将所说。”脑中似又忆起一事,忽地胸中气势又足,挺胸接道,“祯儿,群臣眼睛都是雪亮的。那女人额际纹饰,分明是万贺国历代皇后身份的象征,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
“镇国公,”重重一声低斥,横断镇国公汲汲之言,月眸中直射两道霜寒冷光,“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朕的妻子,是湘南国唯一的皇后。朕绝不允许任何人对朕的妻子不敬!若你今日是为兰太妃之事而来,护妹心切,朕情有可原。但你再言语无忌,侮辱朕的皇后,休怪朕不念骨肉亲情。”
“你……你当真如此无情无义?”
月眸精光一绽,沉声道,“朕真是否无情无义,还要镇国公自问一下是否真做到有情有义!”金袖一挥,迈步走出金殿。
“皇上,”镇国公蓦然出声,声音微瑟,却又夹着一丝凛然决绝,欲跨出殿门的人停住身形。
“朕会彻查传递那等不实谣言的人,凡侮皇家尊严者,一律重惩。望镇国公大人谨遵朕训。”
“皇上,难道你就真不怕天下流弊,众口销金吗?”
门前的人,冷冷一哼,“朕,何时受过尔等威胁?!”
说完,也不待镇国公再言,转身离开。
镇国公僵立当场,炯劲的目光中,倾刻暴出纯然的憎意。他知道他不会妥协,他知道他们已经正式宣战。既然现在已无退路,他便孤注一掷!他即可扶他坐上这皇位,亦可倾之。
更何况,天命即是如此!
裁冰离开后,子霏心中的不安,隐隐攀升。
晚膳后,就听侍卫急报,说镇国公求见。梓祯离开许久未回,她一时心急,问起事由,才知道前些日子兰贵妃独撞皇宫要见她,结果不料她这皇后是狡兔三窟,致使兰太妃在凰瀛宫扑了个空,与随后赶到的梓祯大吵一架,被押送回雍露宫又软禁起来。
唉,婆婆果然和媳妇是天生的仇敌!
他们三人的关系,今生还有机会化解么?她希望时间可以消弥一切,可是……
抚着高隆的肚子,眉头越揪越紧。
门声响,她急忙收敛愁容,扬起最单纯无垢的笑容,迎向那进屋的高大身影。
织灯盈亮,照亮他一身雍荣高贵,缓步拾来,似将所有的光华都聚敛在他身上,那薄薄的唇轻扬着一抹淡淡笑意,但那张俊澈的面容初抬起时,无由地似罩着一层寒霜,随性披散的发,在他略显疲色的俊脸上,投下一道阴影,阴影下的月眸透露出一股凄疮的寒意,当他接上她的眼眸时,那孤冷的颜色倏地消失,他抬起脸时,碧柔的光映亮那俊美的容颜,一室的柔都罩在了他的身上,他又变成了她熟识的那个温柔深情的人。
“朵朵,怎么……”
蓦地扑进怀中的人儿,让他打住了声,他微微一怔,抬手轻轻抚过那头黑亮如丝的发,指间的触感,让月眸中划过一丝凄色,瞬即又隐入眸底不见。
“舅父只是担忧边境战事,进宫与我一叙。并无大事。”
她心中一叹,他明明就是关心则乱,若真无事,他根本不用提这“画蛇添足”的一句啊!
见她不动,他轻笑一声,“没有我在身边,睡不着吗?又撒娇了?”
他抬起她埋在胸前的小脸,对上那双晶瞳时,脸上一愕。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张口一咬,像只突然发威的猫咪,忽又哧笑起来,“是呀!人家好久没玩游戏了,一直等着皇帝陛下呢!”
“游戏?”这张怪异的小脸下,似乎又藏着什么东西。
“是呀,猫捉老鼠的游戏哦!”
说着,红红的小舌舔过娇嫩的唇儿,眼光倏地下瞥,而一只调皮的小手,环到那副健硕身躯背后,顺着窄劲的腰身下移,停在某个隆起的圆丘上,重重一掐。
“朵儿,你……”
月眸中再不见丝毫黯色,忽地睁大,大到他平生仅有的地步。
她却仰脸贼贼笑出声,“哎呀,还没到八月十五呢?怎么突然月亮就变圆了呢?居然还是两轮圆月哦!”脑袋左摇右晃,十分认真的看着被惊吓到的人。
“朵朵,你想做什么?”他忽地收回惊色,一脸严肃认真。
啊呀,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识情趣!
她一甩手,转身往重帐后走去,只走三步,回眸冲他一笑,极尽慵懒媚惑,“皇上,你入幕后,不就知道啦!敢不也来啊?”说完就钻进了床帐,落下纱帐的一瞬,身上的那件雪色纱袍滑落在地,一条洁白诱人的小腿故意在外停留了三秒,才缩回帐内。
当她坐上床时,心还在怦怦直跳,不知道自己这招能不能凑效呢?!怎么人还没跟来啊?真素……
抬眸间,一道黯影忽地压来,便对上一双喷火的月眸。
月亮着火了!
猛吞一口喉结,她直接伸手搭上宽广的肩头,直接堵住他欲出口的话。
今夜的他,尤为热情。
唉,以后这游戏,得等她身轻体捷的时候做。
男人果然是经不起诱惑,特别是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特别的特别是这个男人还为她禁欲了那么多年。呃……这一诱惑起来,真是不得了。她已经睡了一天,还没缓过气儿来。
而那个奋战半宿的人,听说出门时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的。
都说健康的性-爱可以减轻压力,他的压力是减轻,可把她压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更窘的是,他离开后,还专门派御医来给她看。她只有隔着帘子,听着御医那有些奇怪的口气的叮嘱。
啊呀!这个男人难道喜欢把这种事招告天下嘛!
“你们都退下,本宫要静一静。”
御花园,时值四月,满园芳菲,熏香四溢,蜂飞蝶舞,疑似人间仙境。
行在其间的子霏,有点阴郁的心情,也被廊外斜向的暖阳,蒸掉不少。裁冰扶着她,走到雕廊,一个早已布好的画架立在那里,旁边还配好了一桌茶点。
看看素白的纸,对着满园萱花紫草,决定画个美男育花图。
一入神,日头已中。
“娘娘,要在这里用膳么?”
“嗯。就这里,四菜一汤吧!”
“是。”
裁冰暂时离开,子霏抬头看向园子,忽瞥见后方那座假山后似有鳞鳞波光。心念一动,便提裙一探。结果,未及近处,却听到有人偶偶私语。心想或是宫中偷情的宫婢侍卫,打扰了人家也是不好。刚想退身回来,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心中不由一震,便悄步移近细听。
似是一个花童一个宫婢在闲聊。
“你听说了吗?万贺国又向咱们湘南宣战了。那个残暴的兽王说要讨回他的皇后呢!”
“万贺国皇后?跟咱们湘南有什么关系?不会是……”
“你才进宫有所不知。我进宫三年,从长宫女那里听说了很多皇上和皇后的事。这个啊,还是跟皇后有关的。”
“我在宫外也有听闻紫鸳后的传闻,能在这里当花童,也有些想见见那天下第一美人呢!”
“哼!你这臭小子……”
女子娇嗔半晌,足得小花童软语相劝才息下火,继续说回主题。
子霏却为初时那一句,怔在原地,心缓缓下沉。
便听那宫女又说,“现在朝堂上分了三派。东方将军一派支持皇帝坚决用兵;镇国公这方老臣一脉却极力斥责紫鸳后不忠不洁,说皇后额头的蛾纹乃万贺国皇后象征,必与那兽王有系,是**妖孽的罪证。而皇后肚里的孩子,也是对湘南的诅咒。要求废后!”
此话一出,小童也惊得叫出一声,“废后?这……可能嘛!”
“当然不可能啦!当今圣上可是出了名的冷硬,那三年无后都未立一妃一嫔,现在寻回皇后,更不可能了。”
“那……那你说的第三派是谁?”
“当然是宰相大人了。”
“那个众家女人都想嫁的湘南第一良相?”
“董大人是中立派,一切以皇帝意愿为准。而现在……啊,谁在哪里?”
一声轻喝,子霏缓缓站直了身,面容一片清冷,当宫婢和小童看清她一身凤钗凰壁的妆饰,立即吓了一大跳。
而来寻子霏的裁冰和侍卫也都相继而致,更吓得两个嚼舌根的宫人跪倒即猛叩头,直叫饶命。
子霏问裁冰,“宫里,对这些私下嚼主子舌根的宫人,是如何处置的?”
裁冰微微躬身,瞥了眼地上两人,答道,“轻者杖毙,重者剜去口舌,或送至清安坊教化。”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逸出,她转身,道,“送他们去清安坊吧!”
而身后的人声却哭叫得愈发厉害,仿佛那清安坊是何炼狱。也确实如此!那曾经害她被太子劫去的两个老嬷嬷便是去了再没出来过。
裁冰快做两步,有些担忧地问,“娘娘,您别多心。他们说的都是些讹言罢了!”
子霏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裁冰,那清澈的目光,似乎在这一瞬间,也变得幽黯冷肃,“裁冰,我要知道事实。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你们时时保着护着的西夏子霏公主,我是湘南国的皇后。”
裁冰微微一愣,刚想开口,便听子霏朝旁边的侍卫命令道。
“备轿,本宫要去大正宫。”
“是。”
他虽未再骗她半分,却将外界的纷扰隔离她,瞒着她,总爱独自一人承受。总是忘了,这个家,是两个人的家。而这个国,是大家的国。为何总要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呢?
大正宫
一场唇枪舌战仍未结束。
那个屹立在金銮台前的老人,满头苍雪般的发,保养得当的红亮面容现在却纠结着深重的怒气,一双炯然矍烁的虎目与龙椅上的人,正正对峙。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几已隐退的左臣相,湘南帝的亲外公。
一向相互亲护的人,现下为何冷眉怒目相峙,令在场百官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怕招来池鱼之灾。
“这是朕的家务事,卿不必再过问。”
皇帝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字每一句,都似重锤般落在人心上,激得浑身一个冷伶儿。
左相再一拜,昂首扬声道,“请皇上三思。切勿……”
“你们拥立朕,是个需要无数女人才能巩固社稷、安邦定国的皇帝吗?”
皇帝截断左相的话,月眸轻轻刷下殿下所有的人,众人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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