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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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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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睿却抬头直视她,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一个十岁的孩子,想要离开父母离开家,投身在一个尔虞我诈的别国皇宫吗?”
“天尧他……”
屠睿未再给她机会问话,躬身做了个请势,那方天尧看了过来,深沉的黑眸对上她,她的心突然混乱一片,越来越沉,抬起的脚也似灌了铅,每一步都吃力。天尧看着她,眉头一折,大步走来,在数百双惊诧的眼光中,一把抱起她,踏上自己的黑色骏马。
这一次,马速再没有那么刚猛,他用自己的大氅为她掩去了冷风,顺着山势一路高攀,登临一处突崖,俯瞰青峦山小,重云叠障,长河奔腾。
静默了许久,他开口道,“子霏,你曾说过,大刀之下出权势,我亦深信不疑。”
她一怔,看向他,他俯下头,眸底飘过一丝浅浅的柔情。其实,那话是当年她跟他争辩时,随意篡改了毛主席那句“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想到一句完全无心的话,会让他变成这样。不不,他这是借口。
他大手一挥,声音陡扬,气阔万里,“湘江南北,必将大统。此生,我一定要实现这个鸿愿。即时,”他抚上她的脸,笑道,“你们携手天下,仰承万民之尊,可好?”
他并不需要她的应允,大笑,“我要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通通匍匐在我脚下!哈哈哈——让他们看看,杂种统一的天下,是何模样!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是那样豪迈,可她的心却隐隐酸疼着。
杂种?在这个战乱仇恨的年代,如此狂傲的人背着这样的枷锁长大,心中是如何滋味只有他一人知道罢!她……似乎仍遗漏了很多很多。就像,她对那个人的陈见,她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想过,他们的背后都埋着怎样的辛酸无奈。
梓祯,你千万不要为我打这场仗,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哥哥,这个糖葫芦好好吃哦,你也吃一颗吧!”
“不,我不喜欢吃甜的……嗯,好吧,就一颗。”
“哥哥,烨儿要跟你一起睡。”
“可是我习惯一个人睡。”
“呜……娘说,哥哥一定会疼妹妹的……”
“好……好吧!”
“哥哥,烨儿想……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在数天的折腾下,子修终于被莲烨给折腾昏到了。然后,一堆责备的目光全招呼到她身上,她很委屈,也很无辜,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子修的身体状况。而小小男子汉自持着哥哥的身份,也没有告诉过她。但是,她仍然很自责。
莲烨爬在子修床边,挂着两颗豆大的眼泪,说着,“哥哥,这是黑姑姑给烨儿的金丹,吃了你就可以和烨儿一样强壮了。”说着吧,就要往子修嘴里喂,却被叶盛眼急手快一掌拍掉。
“小公主,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大公子吃?”
好心被雷劈啊!
“呜呜哇……人家……人家只是想……想……治好……哥哥……的病……”
床上的子修轻叹一声,“阿盛叔叔,烨儿是无心的。您别凶她了!”伸手为莲烨拭着泪水,抚抚她的头安慰着,“烨儿乖,不哭了,哥哥很快就会好。谢谢烨儿的药!”
“可是……可是……”
子修的脸色自她第一次看到,就不若自己这般红润,身形也较瘦弱许多,似乎时常需要叶盛灌输内力,吃那种污漆摸黑的药水。所以她才特别想帮他,她可是平生第一次这么想帮助人呢!死猩猩居然又凶又吼她!哼,等她把哥哥的病治好了,再慢慢来治他。
“烨儿乖,不用担心,这不怪烨儿。烨儿只是不知道罢了。我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子修哥哥和亲亲父皇对她都好温柔好温柔,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过,或许这就是朵朵娘亲说的,血浓于水吧!嗯嗯,她决定了,她要把黑姑姑找来,为子修哥哥治病。想当年,她都死掉了,还被黑姑姑救回来,现在身体倍儿棒。所以,黑姑姑一定可以救子修哥哥。
当天夜里,莲烨乘着阿杰离开了。
众人发现后,又急成了一团。正好彭奇之提前赶来接应,一听说此事,立即分出人马出去寻人。
“唉,这丫头,真是太古灵精怪了。不知道那兽王是如何教的?”叶盛抚着额头哀叹,因为莲烨离开前,偷偷放了怪东西在他屋里,薰了一夜,害他连拉了十几次肚子,没来得及追上人。
子修面上沉静,唇儿微微上弯,“她或许更像娘吧!”他常听父皇谈到娘小时候的行事,跟这个小妹妹当有异曲同工之妙。“烨儿大概是去找那个黑姑姑了。其实,她的心肠不坏,阿盛叔叔莫要再凶她了。”
“属下明白。但是现在……”
彭奇之道,“我即刻给各路郡首发消息,让他们密切注意情况。据我们所得消息,皇后曾在祈山疗病三年,或许小公主口中的人,应在西北。”
他们正讨论着,一封加急信送来,是梓祯的。
看完信,彭奇之道,“皇上要殿下和小公主直接回皇都。”
子修立即反驳,“不,咱们必须把烨儿找到才行。父皇那里,由我顶着。”
稚嫩羸弱的小脸仍然苍白无色,但坚定的态度,果断的气势,令众人立即俯身称是。那双晶亮的月眸,已初具乃父光华,天生的贵气和王者风范,已让人心折不矣。

、蛾纹煞情3

蛾纹煞情3
是夜,承坤宫前广庭燃起篝火,载歌载舞,庆祝皇家第一轮秋狩的丰硕收获。
天尧霸气地对她宣称,“你待惯了那赢骨弱肉的湘南国,今晚便看看我北国儿女的豪情壮举,绝不比那差之分毫。”
“不,我身子不舒服,想休息。”一想到承坤宫里摆着的东西,她一点窥奇的心情都没了。
“无防,你先休息,晚点出来。我专门叫人为你准备了一套舞曲,你一定会喜欢。”
她翻翻白眼离开了。对他的礼物,她是又惊又怕。之前送的唯一一件称心的礼物,只有烨儿。其他的,不要也罢!
入暮时分,宫娥们仍然紧催慢求地请她着装出席宴会,否则她们会以服伺不周被丢进护塔河。
那个兽男真是可恶至极,他的手段,心性,都无人能及。当年他六十万大军境压湘南,真不知道梓祯是如此退敌解困的。
满腔无奈地来到广庭,远远便见篝火汹汹,是她曾见过的最烈最雄最高最焰的火堆,似乎要烧到天庭上去,冲天之势直如那个**不羁的男人。她被引到上座,天尧侧卧虎皮软垫上,双腿随性曲张,一手支头,一手端着一盏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杯中玉液殷红,被火光泽出妖异的鳞光。
子霏脑中突然一窒,这家伙不会喝的是人血吧!
看到她来,他朝她伸出手,在众人惊艳赞叹的低嘘声中,仪态翩翩,落坐在他身侧,故意保持适当距离。
兽瞳绽出不满的厉光,“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不要。”她头一扭,哼道,“人家洗得干干净净,擦得香喷喷的,不想被血腥臭味污染。”
声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正好让四下一大圈子竖起耳朵的人听了去。啧啧啧,这个湘南国的紫鸳后当真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嫌他们的兽王又脏又臭。白日里的猎会上没被卡嚓掉,这会儿还在存心找死呀!就是皇上再怎么宠爱她,她这样也太过份太放肆了。
天尧先是一愕,长臂一伸将子霏拉进怀中,声色俱厉道,“丫头,你果真不怕死,还是确信我绝不会杀了你来祭我的脾气,嗯?”
子霏蹙眉,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血迹,是砍宇王大腿时溅上的。
“三年救活我,一刀就杀了。你不觉得这笔生意做得太亏了吗?”十足挑畔的调调,她百分百自持他是绝不会杀了自己。
兽瞳精光一绽,他仰首大笑出声,那笑声震得四周仍在欢畅痛饮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的王,眼中都是惊诧,因为那笑声豪迈痛快,十足十传达了笑者的愉悦。
“好好!为了不亏本,朕便换了衣衫,再来抱美人儿。”
他口气一转,狎亵地捻捻她柔润的小下巴,高兴地离开了。
呼!瘟神走了。先补点食,等他回来佯装不适便溜走。
子霏尝了点那殷红的液体,宫娥说是葡萄酒,相当罕有,是前不久戎狄族人进贡来的。味道不错,当然不能跟现代的长城干红相比。但对于地处北寒的万贺国来说,并不产葡萄,这样的水果都得从西面南面去渡来。寻常人家是尝不到这等美味的。
天尧的离开,并无损于篝火宴会的热闹程度,气氛更加**起来。舞娘热辣的舞蹈,引得四周不断有人拍手跳上场子,跟着一起吼叫疯摆。更有后者被人拉下场,当场摩擦起来。当然没有强迫的,秩序还算井然。吞吐艳火的,魔术杂耍的,一个接一个,节目相当丰富,也同样让人心惊肉跳。总之,确实应了天尧那句“北国儿女的豪情壮举”。
正在她偷眼瞄那个身材超棒,皮肤黝黑,坦胸露乳,表演小蛇穿口鼻的人时,四周突然有了变化。之前毫饮阔笑的人,一个个都呈多米诺骨牌似地,放下酒杯,停下动作,朝一个方向看去。
什么人来了?
子霏顺眼看去,焰色燎乱,魔影窜动中,走来一个月衫男子,飘然欲逝的身形,恍若浸润在清澈溪流中的一朵白蕊,所过之处,连四周的光色都为其涤清了,融化了,淡隐了。嘈杂瞬间从她眼中退去,只余下两人交缠的眼眸。
杏眸温柔如水,一如初始相见,经历千日风霜,沉淀了浓烈而不可言抒的脉脉浓情。
丁香摇曳的雪白长廊下,小女孩一脸强索,主动勾上了少年的小手指。
“好好,子霏是子霏的,那梓炀永远都是子霏的,可好?”
“好。说话算话,拉勾盖章,一百年不能变。”
“好,一百年不能变。”
锵地一声,惊醒了两人,
交叉的冰棱长戟,冷冷地横在两人面前,阻去了伸出的双手,划出一道深深的隔世长涧。
他突然单膝落地,与她平视,“子霏,真的是你吗?”
心底深埋的酸疼,一下被挑穿刺破,万千心绪,悴不及防喷涌而出,晶眸一颤,水光溢动,她起身一把推开执戟的兵士,忘了一切顾及,扑进他怀中。
一道黑影倏地窜出,抢回欲飞的蝶儿,一掌挥向那道纤白身影。刹时间,焰影狂乱,冷光四闪,嘈嘈声迸起。
尘埃落定时,天尧紧紧拥着子霏,四周护着执黑长红缨戟的禁卫军,丈远处,易飞缓缓撑起被直击一掌的身子,无视四周圈指着他的数十只黑戟,目光沉然如水,冷峭如冰地与天尧目光相接。
凝窒肃冷的空气中,仿佛有星火迸闪,摩擦生寒。
“朕,似乎没有请宰相大人莅临大宴啊!”
易飞举步上前,禁军也不得不随之而动,却不敢伤他分毫。当他行到天尧跟前五尺时,突然甩袍,双膝落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卑不亢道,“请皇上将臣的妻子,还给臣。”
“梓炀,起来。不要跪他,不要跪他,你起来——”
子霏大叫着要挣开钳制,天尧的目光愈加沉黯。
“你的妻子?呵呵,爱卿,你真爱开玩笑。你的妻、儿,不正在你身后么?”
他目光一挑,众人立即看向易飞身后。着一袭简单青色宫装的秋婕,一手拉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拘谨地立在那里。
子霏看清了那个小男孩,男孩的模样,和记忆里的男孩迅速叠为一人,几乎是梓炀百分百的翻版。
原来,他真的和秋婕有了一个孩子。已经……三岁了……
颤动的水珠,凝在睫羽上,瞬间化为一颗冰珠,滑进炽热的心底,冷却了那道深长的血口。
“爹爹……”
小男孩怯怯地唤了一声,挣开母亲的手,跑向父亲,一把抱住易飞。易飞浑身一颤,迎上她的目光,有一瞬的愧疚。
秋婕忙上前拉过孩子,“枫儿乖,不要打扰爹爹。我们去那这吃东西,有你最喜欢吃的葡萄。”她匆匆望了她一眼,酸楚,心疼,和深深的无奈。再不是她记忆中那个盛气凌人的公主。
这三年,改变的人,原来已不只她一人,还有他们。她一直以为的,悄悄渴望期盼的,被那声稚嫩的声音,全部打碎了。
天尧笑道,“宰相大人怕是喝多了!朕怀里的,可是朕的皇后。”突然用手抚过子霏额际,“众卿可见,朕已将后位的蛾纹亲手纹在她额头。”举下一片低呼,这无疑是宣布一切事实即成,再无转换余地。
她看着那张清俊如昔的脸,依然温柔如昔的杏眸,突然之间什么也听不到,所有的光影,瞬间褪去了颜色,就像泛黄的旧照片,只能在记忆里缅怀,再也无法翻新,再也无法重拾,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美人儿,朕没有错过什么好戏吧?”天尧钳起她的下巴,目光森然。
她冷冷一笑,“不知道。”在他眸色转沉时,她又道,“你不是说要送我一套舞曲么?我急着要看,快叫他们开始吧!”
他揽她回座,拍了拍手,司仪官立即下去安排。
“你一定会喜欢。”他拿起那个又大又亮的水晶杯,欲就唇饮。
她一手夺了过来,狠狠喝了一大口,“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说完,又大呷了一口。
“这酒后劲很足,你不怕么?”
她挑眉睇他一眼,举起杯子,“给我参满。你不是说要表现你们北国儿女的豪迈吗?再拿一缸来!”
他一怔,蓦地大笑出声,朝阿汉吼道,“听到没有。我的美人儿还要一缸!”
阿汉嘿嘿一笑道,“哎呀呀,小美人儿,刚好还有两缸,俺这就给你扛过来。”于是招呼着三五个禁兵,很快扛来两个足有一人高的青釉瓦缸,浓烈的酒香,倾散四周,所有人都忍不住直耸鼻子,目露馋光。
红液注满了杯,一道悠长的琴声惊红的眼眸,雪纱弥散天际,垂落在冰冷的风中,凄惋的乐声纷自沓来,每一声,都似打在心上,酸涩无奈,楚楚无依,飘零如浮萍,花坞破碎柳絮败,残蝶断翼,随风逝。舞者精绽的舞技,将蝴蝶翩翩欲飞之势演绎得淋漓尽致。当那双半蒙的眼眸划过座上人儿时,一抹喜色恍然滑过。
可座上的人,神思早已飞远。
曲,是她为他唱的《蝴蝶》。
舞,亦是她曾为他舞过的。
为他,都是为他,全部为了他。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如今身边早已经有了另一个她,和一个她梦想了一生一世,想为他生育的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两相情愿的幸福有什么错误
不讲理的隔阻
绑架还要残酷
门当户对的世俗害了多少无辜
有情人不能眷属
人世间那么多无助
乌云密布迎娶的路
心里早就想好了归宿
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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