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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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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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昌王与尧王带来的人全数被歼灭,连御前侍卫也只剩下零星几个负隅顽抗。
昌王胸口的伤依旧流血不止,尧王倒是只受了一些擦伤。
容礼皱眉寻找顾辞,却因被人挡住一时间找不到人。
定王将弓箭交给身侧侍卫,自己则翻身下马朝御驾走去。
“父王!”容礼忙跟着他上前,定王回头看他一眼,闻得他低声道,“他们毕竟是您的兄弟,给条活路吧。”
定王的眉头猛地一拧,不悦看着容礼,冷笑道:“连你四叔都能下手,如今你倒是心软了?”
容礼一愣,见定王径直朝前走去,他这才知道原来那侍卫并未将魏王不是死在他之手的事告诉定王。
剩下的几个御前侍卫已个个都受伤,他们却依然举剑守在御驾周围。
顾辞的长剑抵在地上,他的脸颊有血迹,目光却依然明澈。
定王嗤的一笑,道:“人人都视丞相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本王看来,若丞相能辅佐明君,本王倒觉得丞相是个人才。”
顾辞浅笑道:“哦?沧州城外之事,莫不是王爷毫不知情?”
定王仍是面不改色:“那是魏王的意思,不是本王的想法。只要丞相此刻依然能识时务,本王惜才,只会以礼相待。”
说的好听,倘若今夜皇上遇刺,由顾辞作证是昌王和尧王所为,天下人一定更加信服他定王。
不过顾辞也不是傻子,待他成就大业,登上皇位那一天,便是他顾辞的祭日。
“丞相以为如何?”
顾辞一笑,干脆倚着御驾道:“本相是个懒人,觉得走来走去太累,就不动了,还请王爷见谅。”
定王的眸子一紧,眼中有狠厉,冷声道:“既是如此,那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他挥手,身后的弓箭手全都张弓对准御驾。
紧张气氛中,有光被人自御驾内点燃。
众人都吃了一惊,定王眸子略微撑大。他身后的弓箭手尚未来得及放箭,只听“咻咻”的声音传来,弓箭手不断有人倒下。
弓箭手忙转身欲对敌,却被更多飞来的箭矢射中。
黑暗中,更多的脚步声悄然靠近,刚才他们大都得厉害,完全想不到竟然还有一拨人早已埋伏在周围等着实际到来的最后一击!
一人身着铠甲自暗中走出来,定王露出震惊脸色,他随即看向容礼:“你不是说都查过了吗?”
容礼一噎,他今日的确不是去查晋王的,可他的确派人查过晋王,他分明就在边疆啊!
晋王持剑缓步走来,目光低沉看着定王道:“皇上亲兵在此,就不劳二皇叔操心了!”
御驾车帘被人掀开,明黄色的身影自里头步出,紧张气氛里,闻得容祁悄然一声笑,他开口道:“皇兄来的真是时候。”
晋王一笑,道:“若不是正是时候,又如何看得这样一出好戏?”他又看向定王,继续道,“侄儿还怕皇叔用兵不够,特意去了一趟皇叔封地,将皇叔的亲兵也给带来了。”
定王的脸色大变,容礼往前一步却被定王拦下。
他的确没想到晋王去过他的封地,这样说来,他的军队也已被控制住?而他又被抓个现行……
“父王……”容礼才要开口,却突然被定王推了一把。
定王厉声道:“保护侯爷!”他看容礼的目光坚定,只要容礼活着,凭太皇太后对容礼的溺爱,保他一命定是有可能的!
晋王脸上仍有笑容,话语却阴冷:“全部——杀、无、赦!”
定王的人很快被冲散,晋王快步行至御驾面前。
容祁自御驾上下来:“皇兄!”
晋王忙拦住他:“皇上干什么?”
“朕要活的!”容祁略往前一步,沉声道,“全给朕抓活的,一个也别放过!”
“皇上!”晋王的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难道皇上还怕她吗?”
容祁却冷笑:“正因为不怕,朕才要抓活的!”要处死,他也要等慎刑司审判,他要杀鸡儆猴,要做给天下人看!
晋王见他的脸色难看,到底没有再说话。
…………
禾晏迷迷糊糊醒来,才撑起身子,便见面前一抹身影飞快过来,一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禾晏震惊地撑大眼睛,终于看清面前之人。
先前的一切她隐约记起来了。
她是在相府被容礼给打昏的,可眼下醒来,她怎会看见阿婧!
她不是早在回京的路上就甩掉阿婧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容礼呢?
禾晏环顾四周,阿婧手上越发用力,她愤然道:“秦禾晏,你竟敢耍我!”
————
PS:14号更新的谋嫁天下(67)里面错误的内容已更正。
若有需要,可以回看。





 第一百五十章 谋嫁天下(70)
   更新时间:20141217 8:14:53 本章字数:6995

禾晏先前看到阿婧的时候还怕阿婧和容礼有关,却在听到阿婧这句话时,禾晏松了口气。
再环顾四周一眼,禾晏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说呢这地方怎的觉得那样眼熟,晋王府!
阿婧是云府的人,云府的主人是晋王,阿婧会带她来晋王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阿婧见禾晏的脸色难看,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
想起晋王,禾晏心里自然有些发毛,不过面对阿婧的质问,她却是头脑清晰了:“是你将我从侯爷手中救下来的?瑚”
阿婧被她问得一愣,她略一迟疑,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侯爷,我见有人将你送相府抗出来,所以就出手劫下了你。”
阿婧常年在云府,而容礼却在京中长大,她不认识容礼也应当,不过听她这样说,禾晏自是将整件事联系起来了铄。
阿婧见禾晏眼中并未有惊慌,终是徐徐松了手。
禾晏脑中还想着容礼的事,想着想着,她猛地坐起来,朝外头冲出去。
“秦禾晏!”阿婧飞速闪身出去,禾晏才跨出房门三步便被阿婧拦下,她怒道,“当这什么地方,你还想逃?”
禾晏哪里是想逃,她急着拉住阿婧的手道:“皇上……皇上有危险,你快飞鸽传书给王爷,快叫王爷回京!”
容礼的话虽没说明白,可禾晏却听出来了,定王一定设计了什么对付容祁和顾辞!
阿婧没想到禾晏是担心皇上,她脸上的愤怒消了些,重新将禾晏拖回房内,将她往床上一推,道:“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禾晏吃惊地撑起身子:“你什么意思?”
阿婧一笑,笃定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禾晏蹙眉,却忽而瞧见面前之人脸色一变,先前还有笑容,此刻又板起了脸道:“接下来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
已逾子时,上阳行宫太皇太后寝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纤晨着一抹浅绿宫装匆匆自外头入内,她附于太皇太后耳畔轻言道:“太皇太后,尧王果然也不再房内了。”
“哦?”太皇太后华美护甲徐徐滑过桌上琉璃灯座,她蓦然笑道,“看来昌王也还没回?”
纤晨摇头:“一切如太皇太后所希望的那样。”
太皇太后笑一笑,看来还是定王聪明,果真什么都被他算到了。
纤晨倒了茶水递给她,轻声道:“太皇太后请放心,很快便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太皇太后丢轻呷一口,满脸的得意。
半柱香后,外头传来脚步声,太皇太后回眸瞧去,只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来。
太皇太后忙起身道:“是不是王爷有消息传来?”
太监颤声道:“太皇太后……太……”他一手指着后面,太皇太后才抬眸瞧去,便见一队御前侍卫鱼贯入内。
太皇太后的脸色大变:“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之人面无表情道:“定王谋反,皇上特派属下等人来保护太皇太后!”
“你……你说什么?”太皇太后踉跄往前一步,椅子被踢翻在地,纤晨忙扶住太皇太后站立不稳的身躯。太皇太后却一把将她推开,上前道,“哀家要回宫!哀家要见皇上!定王不会谋反的,他不会的!”
侍卫拦住太皇太后,话语依旧低冷:“皇上说了,这段时间京中不安全,还请太皇太后在行宫安心待着,属下们自会保护您的安危!”
他说着,朝身后的侍卫们看了眼,侍卫们全都退出去守在寝殿外,为首的侍卫也转身退出。
太皇太后忽而又往前一步,急声道:“武安侯呢?”
侍卫的步子没有停顿,寝殿内很快安静下来,殿门被拉上。
“站住!你……站住!”太皇太后上前,隔着门,传来侍卫声音:“还请太皇太后好生歇着,别叫属下们为难!”
太皇太后满脸灰色,纤晨脸色惨白扶住她。
…………
慎刑司牢房内,定王一身朝服已破损得厉害,牢房们被人打开,容祁与晋王自外头入内,定王却是冷笑一声道:“皇上若是聪明人便不会一连杀你三位皇叔,天下谁人不知今上昏庸,继魏王之后你若再杀我们三个,天下人都会以为皇上想要排除异己!”
定王是个明白人,早已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容祁却是轻笑,浅声道:“二皇叔说的是,所以朕没打算杀你们三位。”
定王的嘴角露出得意一笑,却闻得容祁又道:“朕只想杀你。”
他的话,说得定王脸色大变。
而此时另一间紧闭无窗的小房间内,昌王与尧王被人推入内,顾辞一脸沉色站在他们面前。
昌王的伤口已让人包扎过,虽流了血,却好在只是硬伤。
他与尧王吃一惊,一时间二人都不敢说话。
灯火光辉下,顾辞的脸色略白,他的目光却依旧犀利,直视他二人开口道:“二位王爷今日所做之事乃是死罪,皇上即便命晋王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昌王的脸色铁青,不顾尧王的阻拦上前道:“哼,既然已沦为阶下囚,你们想杀便杀吧!”
却不想顾辞只一笑,闻得他道:“二位王爷不念亲情,皇上却念旧,若论辈分,连皇上都得喊二位王爷一声叔叔。”
他说得轻缓,尧王下意识地皱眉看着他,低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辞抬步上前,直视着面前二人,一字一句道:“今晚定王谋逆,皇上希望二位王爷在天下人面前做见证。”
昌王的眼珠子蓦地撑圆,他与尧王此刻才明白当时容祁执意要晋王留活口的原因!
定王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只要定王否认今夜之事,又有太皇太后将谋反一事推至昌王与尧王头上的话,定王便能被判无罪!
可若是有昌王与尧王的口供,那么定王谋逆之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昌王的眼底忽地透出一丝恐惧,都以为容祁是个昏君,却不想他的心思竟是这样深!
他们三个还总以为姜还是老的辣,却不想现实早已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尧王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顾辞的话语略冷下去:“一句话换一命,二位好好考虑吧!”语毕,他再不逗留,径直抬步出去。
外头,御驾正静静停在天牢外头。
晋王坐在马背上直直看着顾辞出来,顾辞的步子略一滞,他随即抬步行至御驾边上。
“如何?”容祁的声音自里头传出。
顾辞低声一笑,道:“皇上放心,能活着,谁会想要死。”
再说,先前定王赶到之时,可是想将昌王与尧王一并射杀的。如今,只要定王一死,他们还是尊贵的王爷,即便被削权又有何不可?
车帘被人掀起,容祁的目光落在顾辞身上,他冲他点头,低声道:“辛苦丞相,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顾辞低头应声,“太皇太后那边……”
容祁的笑容敛起:“事情结束之前,朕以为她还是好生待在行宫为好。”
顾辞点头,见他欲放下车帘,他才忙又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武安侯?”
容祁的动作一滞,他蹙眉妄想顾辞,不解道:“丞相打算替他说情?”
顾辞一噎,是禾晏请求的,只是他该说是禾晏的请求吗?
正在顾辞迟疑之时,却闻得容祁压低了声音又道:“或者,你这是替人在请求?”
容祁的话并未点明,顾辞的心口却是一震,他的眸子撑大,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容祁早知道,他早就知道!
顾辞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晋王,他的脸色依旧,顾辞不断定晋王是否已经知晓。他唯一想的便是,回去之后马上让禾晏离京,马上!
容祁的手指一松,车帘自指尖滑落,将外头一切挡去。
他深吸了口气,往后靠在软垫上,轻言道:“起驾回宫。”
“皇上起驾——”
太监的声音高昂,御驾徐徐离去。
容祁闭上眼睛,今夜的计划虽然进行得顺利,他也是损失惨重,连最信任的周富也死了。
晋王听得里头传来叹息声,他策马靠近,低声道:“鲜血铸就权力,太平才有江山,皇上心里明白的。”
容祁勉强一笑,却没有再开口。
…………
顾辞目送御驾离去后,匆忙上马赶回相府。
张管家见顾辞走时神情严肃,怕出事便一直在门口守着,此刻见他风风火火回来,张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却在看见顾辞身上的血迹时,张管家又紧张起来。
“禾晏呢?”顾辞边走边问。
张管家快步跟上他,原本想问他伤势如何,乍然听他这样一问,张管家的脸色难看,支吾道:“禾晏姑娘她……她……”
顾辞突然回想起中途离开的容礼,他的心口一震,蹙眉回头:“她怎么了?”
张管家这才道:“先前有位公公来打听禾晏姑娘的消息,我便差人去禾晏姑娘房里瞧了,可……可她没在房里啊!”
顾辞之前让周富派人来看过,后来事情多,想来周富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件事。
顾辞的脸色大变,他匆忙前往禾晏的房间查探,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看来这一晚她根本就没回过房!
难道真的是容礼将她带走了?
倘若真是这样,先前容礼藏匿禾晏的地方曾被他找到过,那么这一次,一定不会这样简单了,容礼若一死,万一他找不到禾晏了怎么办?
张管家见顾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说。
顾辞驻足片刻后,飞快地转身朝外头而去。
“大人!”张管家急着追上去,“这样晚了您还要去哪里?您身上的伤……”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见顾辞干脆跑起来。
他要入宫去,他要见容祁,他要替容礼求情!
“大人!大人!”张管家依旧在他后面追着。
顾辞充耳不闻,他的步子加快,伸手一把将沉重府门推开,顾辞跨步要冲出去,外头正好有人快速地跑进来。
二人狠狠撞到一起,顾辞撑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捂住额头痛得龇牙咧嘴的人,他脱口道:“禾晏?”
她不是被容礼带走了吗?
禾晏这才看清面前之人,她才要说话,目光却落在顾辞一身血迹上,她的脸色大变,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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